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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拾玉記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楊清菡早年收過一個叫蘭幽的大徒弟。樣樣都好,祖師爺賞飯的那種。從一登臺就開始紅,可惜在應(yīng)酬時被人帶了歪路,小小年紀(jì)染了大煙癮。楊清菡急壞了,綁也綁過,治也治過,各種法子都試了,就是戒不掉。然而蘭幽唱得實在是好,有他在臺上一天,別人的座兒都跑光了。也許是礙著別人財路,也許是自己厭了世,也許是意外。一日上臺之后去應(yīng)酬,死在了玉帶河后頭的一家館閣里。怎么死的,誰也講不清楚,只知道死得很不體面。當(dāng)日同在一處的人很多,遺老遺少,富商巨賈,梨園里角兒,都有。誰也不承認(rèn)這事兒同自己有關(guān)系。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兒了,舊王朝仍然有個名義上的皇帝。世道比如今還亂,官中斷案全是糊涂賬。曹家班上下打點,可惜最后也沒能替蘭幽討個公道。

    楊清菡傷心至極,自此恨透了一直帶著蘭幽應(yīng)酬,教唆他抽大煙的高寶英。案子被稀里糊涂地結(jié)了,楊清菡提著寶劍追到高家要宰人。高寶英起先還敢與楊清菡對罵,后來見動了真格,什么氣勢都沒了。臺上演帝王將相的,臺下像小丑一般哭爹喊娘地被楊清菡一路砍進(jìn)警察局。楊清菡為這事兒蹲了半個月大牢,出來后心灰意冷,說蘇派就絕在蘭幽這一輩兒了。

    直到后來遇見了秦梅香。

    他是個灑脫人,唯有對這件事諱莫如深。秦梅香剛紅時,有一日同高寶英出去,被楊清菡瞧見扯回來,不由分說被罰在祖師像前跪了一整日。秦梅香是個靈慧的,領(lǐng)了罰之后去悄悄問了曹班主,才曉得還有這么一段往事。

    他怕楊清菡想多了傷心,把豆沙圓子往他跟前推了推:“師父,再不吃要涼了?!?/br>
    楊清菡回過神來,搖頭道:“總也沒有十全十美的。要么就是糊涂,要么就是聰明過了。”他這是開始數(shù)落起身邊兒的這個徒弟了。

    秦梅香笑了笑:“您瞧小玉蓉,往后……”

    “小狗腿一個?!睏钋遢罩毖?。

    秦梅香失笑。楊清菡喜歡給剛見面的人下判詞,周圍的人或多或少都得過的判。雖然不好聽也不客氣,但往往一針見血,一語中的,所以成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兒。葉小蝶是小財迷,何翠仙是小心眼兒,曹小湘是老鵪鶉,蕙香是小木頭。秦梅香也得過,是小美人——那時候他面黃肌瘦,像個小叫花子似的。

    楊清菡吃了幾口豆沙羹,想起了一樁事:“這回去申江走xue,倒是見識到了那頭同行的熱鬧。別的也罷了,我瞧那機(jī)關(guān)布景真是有意思,比咱們一味在臺上干唱好得多了?!?/br>
    秦梅香前年和虞冬榮一塊兒去申江,在那兒與人搭班唱了半個月,也覺得那頭的同行,論起新意來,比這邊的同行要開放得多。只是一來這頭的戲班還抱著老規(guī)矩,二來機(jī)關(guān)布景花費也大,所以想一想,也就放下了。這次聽楊清菡一提,又有些動心。

    楊清菡不過隨口一說,很快又把話頭轉(zhuǎn)到要緊事上去:“你嗓子怎么樣了?手要不要緊?”

    秦梅香給他看,還是去年那個樣子,雙手又痛又冰地僵著。楊清菡攥著他的手直嘆氣:“這算是什么毛病呢。我看你也別端著了,姓許的那洋房里不是暖和么,你就住到他那頭去算了?!?/br>
    秦梅香搖頭:“不要緊。大夫開了藥浴,一日兩次泡著,如今已好多了,起碼不紅不腫了。”這毛病究其原因是年少時顛沛流離,冬季缺衣少穿做下的病根兒。想去根兒沒什么指望,只是保養(yǎng)好了,發(fā)作起來會輕些。若是換在別人身上,其實是個無關(guān)痛癢的癥候,但落到秦梅香身上,它就成了個麻煩。

    眼下除了身子骨兒上頭的麻煩,還有另一樁麻煩,就是搭班的問題。蕙香撐不起來,曹班主想請秦梅香回來了。原本過橋時挑的連喜班,到這個時候就應(yīng)該散了。這本來是很尋常的事,就算是大班子,有時也是說散就散的。只是念及同臺一場的情分,秦梅香與吳連瑞想給班里的眾人謀條出路。他同曹班主商量,讓吳家父子過來曹家班搭班,正好也能和小玉麟配戲。至于其他人,曹家班有缺的窩兒,他們想頂也能頂過來。還有些可以介紹到其他角兒身邊做場面。余下實在沒辦法的,各自封了筆散伙銀子,讓大家各謀出路去了。

    事情辦到這個樣子,可以說是厚道至極了。但仍然有些人是不滿的。他們不敢去找吳連瑞的麻煩,于是見天兒地纏著秦老板。冬日不好過,秦梅香也理解他們,只是多少總覺得有些頭疼。

    楊清菡恨鐵不成鋼地看他:“罷了,都推到我這兒來吧。我替你打發(fā)了。你啊,什么時候能學(xué)得狠心一點兒呢?!?/br>
    秦梅香有些歉疚:“師父……”

    楊清菡揮手趕他:“走吧走吧,老董待會兒要過來了。”

    出了楊宅,就看見許平山的車等在門口呢。秦梅香嘆了口氣:“你怎么上這兒來了?”

    許平山一挑眉:“你家老媽子說的,天寒路滑,讓我過來接你?!?/br>
    這是買通了家里人了。徐媽不知道許平山與他之間這些曲折,單覺得這人對秦梅香挺上心的,每回來也從不空手。許平山算是把秦宅從里到外地策反了。

    秦梅香上了車,手里頭還抱著手爐。許平山瞧了瞧他:“花市那頭新開了個電影院,左右今日無事,瞧瞧去?”

    秦梅香點了頭。

    結(jié)果到那邊一瞧,電影院的人正往外頭走呢。打聽了一番,說是今日不巧,停電了。

    許平山臉上露出些失望的神色來。他前陣子在外頭忙了許久,這兩天才回來。軍務(wù)繁忙,與秦梅香原本就難得能湊在一處。這么不咸不淡地有半年了,說他一點兒不急,那是騙鬼呢。

    秦梅香心里哪有不知道的。他其實也鬧不明白自個兒,這么若即若離地,是圖什么呢。說想在一塊兒吧,他總是猶豫;說把人趕走吧,他也猶豫??磩e人看得挺明白的一個人,輪到自個兒,就開始糊涂了。有時候想著想著,老想起以前傷心的事兒,那是怎么也邁不過去的一個坎兒??上瘳F(xiàn)下這樣,又覺得那些傷心似乎可以淡到不提了。

    他往外頭瞧了瞧:“要么,去花市口兒的豐樂茶園坐坐吧?”

    茶園不比影院是磚房,大冬天四下漏風(fēng)的。許平山瞧了瞧他蒼白的臉色:“怪冷的……”

    秦梅香笑了笑:“那邊兒有個曲藝場子,挺有意思的。許久沒來,正好今日瞧瞧?!?/br>
    他肯有興致,許平山哪有不依的。街道窄小,于是下了車一塊兒往那頭走。過橋的時候,瞧見許多買點心和小玩意兒的。秦梅香買了兩塊新出鍋的碗糕,回頭遞給了許平山一塊兒。

    許平山有點兒詫異:“給我的?”

    秦梅香點頭:“咸口兒的,里頭有香菇和rou末,也不知你吃不吃得慣……”

    就算遞過來的是個窩頭蘸砒霜,那也不能說不吃,何況是熱騰騰的一塊糕呢。許平山咬了一口:“呦,還怪香的。”

    秦梅香笑了:“我剛進(jìn)五福班的時候,楊師父白日沒事,常帶我過來玩兒?!边@兒和天橋一樣,也是個藝人匯聚的熱鬧地方,只不過花市比天橋更規(guī)矩些,演藝的地方都在茶園里。且這里的茶園,不像戲園子那樣收票錢。進(jìn)來消遣的客人,付的是茶資。

    豐樂樓人不多,樓下連一半兒都沒坐滿。許平山要了個樓上的包間兒,讓伙計上了最貴的茶。冬日生意清淡,好容易來了個大主顧,底下賣小玩意兒的,賣零嘴兒的,賣熱手巾,一趟一趟地往跟前兒湊。警衛(wèi)轟人都轟不過來。許平山打進(jìn)城,基本只看秦梅香的戲。那都是在劇院和戲園子演的,與這頭兒的規(guī)矩不太一樣。

    秦梅香自小出入的都是這類地方,倒是見怪不怪的。他叫來伙計,塞了幾角錢,與人好聲好氣地說了幾句,這才得了個清凈。

    許平山每回見他,都能從他身上看到點兒不太一樣的東西。見此情景,若有所思:“你從前在這兒也演過?”

    秦梅香搖頭:“這兒不是給戲班子預(yù)備的地兒。從前過來,是來這兒學(xué)東西。師父常說,戲里頭包羅萬象,唱戲的就算做樣子,也要做得像個樣子。所以三教九流的,我們與之多少都有往來?!?/br>
    “那你除了唱戲,還會啥?”

    秦梅香想了想:“記不得了,吹拉彈唱,都學(xué)過些。”他笑了笑:“不過都不精?!?/br>
    伙計送了壺茶過來,說是最好的。許平山喝了一口,比秦梅香泡的差多了。

    臺上是個說書的藝人,任憑座兒上如何冷清,仍舊口沫飛揚地說著一段三國里的故事。說到精彩處,臺下也有人跟著叫好。秦梅香耳朵靈,覺得某一嗓子喝彩聽著格外熟。他低頭往樓下看,竟瞧見小玉麟在座兒里,一臉入神。

    他才在楊清菡那兒見著戲單,記得小玉麟今日是有戲的。瞧這個架勢,該不會是給忘了吧。誤場可是大事。于是當(dāng)即毫不猶豫地起身去找他。

    小玉麟正聽得聚精會神,冷不丁肩上被拍了拍,竟看見是秦梅香站在身后。

    他喜道:“您怎么來了!”

    秦梅香輕聲道:“路過。今天你有沒有戲?”

    小玉麟臉上的神色從茫然變成了驚慌:“有……”

    秦梅香向著追下來的許平山道:“借你的車用用,送這孩子去戲園吧。”

    上了車,后座就坐了三個人。秦梅香不得不往許平山身邊兒靠,身子挨著身子的。難得能這么親近,所以對于小玉麟打岔的那碼事,許平山也就不計較什么了。他長臂一伸,胳膊搭在秦梅香身后的座兒上,瞧起來和摟著人沒兩樣。

    小玉麟眼觀鼻鼻觀心地貼邊兒坐著,假裝什么都沒看見。

    秦梅香有些疑惑,他知道小玉麟不是拿戲不當(dāng)回事的:“怎么迷上聽書了?”

    小玉麟老實道:“師父教趙云戲,學(xué)來學(xué)去,老說我學(xué)得不像,沒有大將風(fēng)度。我就想聽聽,人家故事里到底是怎么講的。”他想了想,扭頭望著許平山,若有所思。

    他這副不知道怕人的樣子,并不惹許平山的討厭。他瞟了一眼小玉麟,似笑非笑:“怎么著,想照著我演?”

    秦梅香搖頭道:“那可不行。”

    許平山來了興致:“怎么不行,老子好歹手下也有過萬的兵呢?!?/br>
    秦梅香想了想:“我們在臺上,演的是人,又不是人。你要給座兒看的,是道,不是器?!彼粗∮聍胍荒樏曰螅烈髁艘幌拢骸熬痛虮确秸f,你在臺上扮豹子,并不是真的豹子。但座兒見了你,卻能像見了真的豹子那樣驚怕。因為你身上帶著豹子的精氣神兒?!?/br>
    小玉麟點點頭:“有點兒明白了?!?/br>
    一到戲園,小玉麟就下了車。秦梅香囑咐了他幾句,讓他不要著急,時間還來得及。

    目送小玉麟進(jìn)去了,許平山終于可以同他說道說道了:“怎么就不能照著我演呢?”

    秦梅香下意識地嗔了他一眼,沒說話。哪里知道許平山被這么一看,就管不住自個兒了。

    他土匪性子又犯了,貼在秦梅香耳邊,半是磨牙半是玩笑地:“聽書聽得好好的,愣是被攪和了。秦老板,拿什么賠我?”

    秦梅香耳邊一陣熱意,身子不知怎么的有點兒發(fā)軟。聲兒也就跟著軟了:“要么,再回去?”

    許平山摟住他,低聲道:“去我那兒吧,???正好這兩天剛來了幾只羯羊……”

    秦梅香輕輕掙開他:“我得回去,還有副藥等著我吃呢?!?/br>
    許平山靜了靜,把他的手握住了:“來年開春跟我去躺金陵吧,那頭也有好大夫?!?/br>
    車子一路開到秦宅,秦梅香下了車。許平山看了他一會兒:“那你歇著吧……”

    直到秦宅的門關(guān)上了,許平山仍然在車?yán)镒?。司機(jī)問了句:“師座,回么?”

    許平山沉默許久:“回吧?!?/br>
    話音未落,大門吱呀一聲開了。秦梅香仍然穿著那件斗篷,提燈站在門后:“婆婆今兒做了蔥爆羊rou和白水蘿卜湯……天冷,吃了再走吧?!?/br>
    他這話說了,車上半晌沒動靜。秦梅香以為是風(fēng)大,許平山?jīng)]聽清。剛邁出門走了幾步。就見車門一下子開了,許平山站在他跟前,定定瞧著他。

    秦梅香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手里的燈就被拿了過去。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許平山把他往肩上一扛,大步流星地進(jìn)了門。

    第27章

    楊清菡收徒的儀式排場不大,但辦得很鄭重,親朋好友都過來了,算是做個見證。因為小玉麟當(dāng)年拜師父是私下里辦的,所以這回捎帶上,一塊兒給記到行會的譜系上頭了。

    小玉麟最近才上的新戲《獅子樓》很能叫座,有眼力的都能看出他未來的前途。所以盡管年紀(jì)尚輕,大家還是開始叫他周老板了。能在行內(nèi)得這樣一聲稱呼,算是他如今真正得到了認(rèn)可。

    別看他在虞冬榮跟前兒上躥下跳地沒個人樣子,在外人面前倒是不笑也不愛說話。有人同他寒暄,他對應(yīng)也很得體,很有點兒年少老成的架勢。虞冬榮看著他與眾人應(yīng)答,就想起昨兒晚上他貼著自己后腰亂蹭的模樣——貓兒鬧春似的。于是憋不住偷著樂,笑話那孩子的人模狗樣。

    小玉麟一扭頭就看見虞冬榮望著房梁在那兒半笑不笑地神游天外,于是趁人不注意湊過去,碰了碰他:“七爺,笑什么呢?”

    虞冬榮眨眨眼睛:“笑你。”

    小玉麟不解道:“我哪兒不對么?”

    虞冬榮看他一眼,噗地笑了一聲,搖頭晃腦地走開了。留下小玉麟滿心迷惑,面上還要保持著那種穩(wěn)重,簡直比在臺上翻跟頭還辛苦。

    此間事了,小玉麟還要回去上戲。虞冬榮把五福班的眾人送了回去,獨自往薈芳里去了。

    他有生意場上的朋友在那兒攢了個局,是給他五哥謀差事的。虞冬榮這位五哥,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和他二哥雖然是兩樣人,但都是一樣的沒出息。他二哥是生來紈绔,這位五哥則是憋足了勁干一樣砸一樣。虞司令被姨太太纏得受不了,勒令虞冬榮給他這位哥哥找個差事干。按六姨太太的話講,體面穩(wěn)定就好。

    虞冬榮在心里默默翻一個白眼。按說謀這種閑差,本來不困難。但六姨太太說的“體面”,與他們一般人理解的實在有些不一樣。總之虞冬榮為了這件事,委實沒少跑。

    最后說來說去,還是他大哥的面子大。但因為是掛閑差干領(lǐng)薪的職務(wù),被迫賣面子的人心里多少是不好受的。大少爺虞春榮遠(yuǎn)在金陵,這股不悅之情就只能由虞冬榮領(lǐng)受了。

    席面上有好事的,請了姑娘陪酒,為助興唱了段戲。這么一開頭,就說起如今正在風(fēng)頭上的好戲來。說著說著,有人提到了新晉的小玉麟。他演豹子戲和猴兒戲都是勾臉的,所以最初眾人只覺得他功夫好。如今開始演短打俊扮的戲,才發(fā)現(xiàn)是這么俊秀的一個少年人。知好色,則慕少艾。他年少英俊,自然引來許多女戲迷的傾慕。

    有人嘴順,說出周老板是虞七少爺捧的。因為小玉麟是武生,所以也沒人往旁的地方想,只當(dāng)這個捧是同捧老生一樣的。于是有不少姑娘便湊到虞冬榮跟前兒,纏著他說些周老板的事。

    說什么呢,說周老板在被窩里愛咬人,還是閑得沒事喜歡躲在樹上吃牛rou蘿卜餡兒包子?反正不管是什么,虞冬榮都不太想拿出來往外說。他酸溜溜地想著:才哪兒到哪兒呢,就這么多人惦記上了。

    國人什么事兒都愛在酒桌上談,仿佛不喝酒就不能顯示出彼此交情的深厚,也不管這種深厚是真的還是裝的。酒桌上有幾個遺老遺少,總算是逮著個機(jī)會了,見縫插針地向虞冬榮勸酒。

    一桌席拖拖拉拉地,從掌燈吃到入夜。桌上有興致的,各自摟著姑娘上樓去了。虞冬榮喝得七葷八素,腦子里倒是始終清醒著,推開了自己身上纏著的兩個,往外去解手。

    回來的路上,聽見不遠(yuǎn)處一陣吵鬧。鴇兒領(lǐng)著姑娘和龜公,正招呼著一桌客人。座兒上有個挺大的嗓門:“……沒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有這一回嘛……您如今是角兒了!mama,給找個好的……周老板可還是童子身吶!誒,誒!周老板您別跑?。∧膬号馨 ?/br>
    門口讓人堵住了,一群不像話的戲子在后頭追。樓里眾人見狀,瞧熱鬧瞧得前仰后合。小玉麟幾個起落繞過了人,正要一鼓作氣從回廊往窗外逃時,腳下卻猛地一剎。

    虞冬榮靠著紅漆廊柱,眼神迷離地看著他:“出息了啊周老板,會逛窯子了……”

    小玉麟先是瞪大了眼睛,緊接著臉上浮現(xiàn)出一股怒意:“你怎么在這兒呢?”

    虞冬榮一歪頭,身子七扭八歪地貼著紅柱子:“你都,在,在這兒了,我怎么就,不能在這兒呢?”說完周身綿軟,一步三搖地往外走。

    小玉麟想都沒想地把人撈住,氣道:“你要上哪兒去!”

    虞冬榮甩他的手:“我要歇著去……困都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