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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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負(fù)手而立, 說的也是一番理直氣壯。 時遷:……看的出來了。 解決了時遷這個大問題,何鳶心里輕松了不少, 她想道:他現(xiàn)在是我的東西了。 時遷在昆侖山上逗留了幾天, 想起了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工資, 他想起這個, 順帶的也想起了自己翹班的事實。 楊局就給他放了兩天假, 結(jié)果被他這么一翹,翹了小半個月。 時遷這會兒大大咧咧的躺在何鳶的床上。 她在湖底這一處有個小木屋, 朝南的那一處打開門就是昆侖巔, 朝北的一處開在山體里面。 時遷發(fā)現(xiàn)何鳶每日的生活相當(dāng)單調(diào), 不是在昆侖山上逗那幾條龍玩兒, 就是躺在床上睡覺。 他推開門出去, 果然發(fā)現(xiàn)何鳶蹲在懸崖邊, 手里抓了一把謎一樣的東西, 往半空中一扔, 那幾條蒼龍就跟小狗似的爭著去搶奪。 時遷喊道:“阿鳶,什么時候下山?。俊?/br> 何鳶說道:“你膩了?” 時遷:“沒有,我擔(dān)心被楊局給開了,咱倆下個月就能坐在門口喝西北風(fēng)?!?/br> 他諄諄善誘:“難道你不想吃蛋糕嗎?” 何鳶身體一動。 時遷坐下來,從她拿著的碗里抓了一把,右手抓的黏糊糊的,時遷頓時感到一股膩歪,連忙放了手,在自己褲子上擦了兩把。 “你用什么喂龍的?” 何鳶自然道:“魂魄?!?/br> 時遷:“算了,你還不如不告訴我?!?/br> 他看著這幾條龍,鑒于何鳶是一個能給龍取一個‘旺財’名兒的女人,時遷也不指望這幾條龍有什么好聽的名字。 根據(jù)旺財推測,很可能是來福,招財…… 他發(fā)呆的時候,何鳶從身邊抱了一盆泥巴出來。 這泥巴黑的不得了,時遷問道:“這是什么?” 何鳶:“泥巴?!?/br> 時遷:“看的出來,我的意思是,你拿一盆泥巴出來干什么?” 何鳶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又拿起時遷的右手,一口咬下去,咬的時遷哆嗦了一下。 二人指尖的血珠滴到了土里去。 何鳶說道:“時遷,來造人。” 她說的臉不紅心不跳,時遷乍一聽,沒反應(yīng)過來。 后來領(lǐng)略到造人是個什么含義,臉色砰的一下就漲的個通紅。 “造……造造造造人!” 他舌頭都打結(jié)了,眼神無法抑制的從何鳶裸露出來的鎖骨看到胸部,直到被她懷里捧著的一盆泥巴擋住。 時遷道:“說的很對,事不宜遲,準(zhǔn)備一下,趕緊完成這件大事?!?/br> 拜堂拜了一個多禮拜之后,時遷終于欣慰的發(fā)現(xiàn),何鳶還記得起洞房的事情。 晚是晚了一點,總好過沒有。 哪知道時遷說了半天,何鳶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不由猜測:難道阿鳶要在外面來?雖然是說龍不是人吧,但是被這么圍觀著也太不好意思了。 時遷可沒有這方面的興趣愛好。 他委婉的提了一下,何鳶不按套路出牌,歪著頭看著他:“什么?” 時遷感覺到自己似乎誤會了什么。 好在何鳶沒有繼續(xù)追究,她介紹手中的泥土:“女媧造人聽過嗎?” 時遷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何鳶把泥巴往他懷里一推,命令道:“捏?!?/br> 泥土濕噠噠的,時遷干巴巴的。 “怎、怎么捏?!?/br> 何鳶還很慎重的將泥巴拿起來了一點:“你想要什么樣的小孩兒,就可以捏什么樣的小孩兒,他有你的血脈?!?/br> 時遷想起自己剛才滴了一滴血進(jìn)去,他后知后覺,把何鳶滴血的事情給記起來了。 他說道:“阿鳶,這是我跟你的孩子嗎?” 何鳶不知怎么的,蹭的一下站起來,時遷叫她下了一跳。 何鳶說:“胡言亂語!” 耳尖都紅了。 時遷看著她走過去,嘴角勾了起來,連帶著看自己手里這些黑漆漆的泥巴都順眼起來。 “哎喲,我看看是捏個女兒好還是捏個兒子好?!?/br> 他:“寶貝兒,你媽是不是害羞啦?” “好家伙,這也太考驗我的手藝了,萬一捏個四不像出來怎么辦?” 事實上,完全是時遷多慮了。 他只要捏一個人形出來,有了何鳶精血的小泥人自然而然相貌就會像她,這其中還有時遷的血脈在里面。捏完泥巴三天后,何鳶就找了個地方把小泥人往包里一塞,示意自己娘家已經(jīng)呆夠了,現(xiàn)在要回到夫家。 這段是時遷腦補的出來的。 何鳶回人世間的原因無非就是眼饞蛋糕了,當(dāng)時他提了一回,后續(xù)這女人沒念叨,但是表現(xiàn)的很明顯。 果然,她一回到淮京,當(dāng)即就面癱著臉,扯著時遷的衣角,用無聲的語言施壓。 時遷翻出存折,進(jìn)去掏空了蛋糕店的第三層柜臺。 到家之后,時遷先把自己懷里的泥人給拿出來,毫無疑問,他的手藝慘不忍睹,泥人被捏的對不起廣大人民群眾,時遷每看一次,都后悔自己當(dāng)時怎么不用點心,并認(rèn)為自己的這個父親當(dāng)?shù)暮苁殹?/br> 何鳶告訴他,這個泥人一天喂三次水,一個禮拜之后就能變成人了。 時遷說:“阿鳶,你別老泥人泥人的叫,好歹是你的女兒?!?/br> 何鳶企圖用吃蛋糕的方式逃避這個問題。 決定捏成女兒是因為泥巴不夠,剩下那一塊兒找不到捏的,時遷干脆就要個女兒。 他翻爛了一本中華漢語字典,給這個小泥巴取了個名字叫時云煙,小名叫煙煙。 距離時云煙小姐出生還有一段時間,在這一段時間里,難以想象的是,她的爸爸還沒有切身實際的睡過她的mama。 而時云煙小姐在今后的很多年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是從泥巴里蹦出來的,從垃圾堆里撿來的也比這個強啊! 二人從昆侖山下來之后,日子安穩(wěn)了不少。 何鳶沒有接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任務(wù),她就宅在家里看電視。 時云煙是在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下午蹦跶出來的,跟一個新生的嬰兒一樣,哇哇大哭。 何鳶對這種一碰就碎的小東西很頭疼,但是想到這個小東西身上流著自己的血,意義有些不同,她便不能無視,只能把她掛在半空中,用一根繩子吊著,何鳶就用手推著她玩兒。 時遷下班回來就看到這一幕,他的女兒出生了,現(xiàn)在看起來很快就要死了。 何鳶見他回來,如釋重負(fù),連忙把時云煙鄭重的放進(jìn)他懷里,好似放了一個炸.藥包進(jìn)去。 時云煙就這么突然又順理成章的成了家里的第三個活人。 時遷多了一個女兒,而且這件事,他父母完全不知情。 等到時父時母知道時云煙的存在時,已經(jīng)是年底的時候。 時遷每年的年底都要回時家,同理,散落在全球各地的時家的分支也要回到淮京。 時勵今年了解了一樁心事,看著年輕了不少。 在回到時家之前,時遷做了一個決定。 他以前跟何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睡在同一張床上,能忍得住不動手動腳,是因為他無名無分,也不知道對方怎么想的。 現(xiàn)在兩個人還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睡得同一張床,甚至對方已經(jīng)變成了他的女朋友,今年過年回家,時遷跟父母說一聲之后,打算弄一個簡單低調(diào)的婚禮,走一個形式。 何鳶對此沒有意見,隨著時遷胡鬧。 他喜歡做什么就做什么,小打小鬧,何鳶沒放在身上。 但是時遷就很有意見了。 他的意見不出在結(jié)婚上面,出在‘我為什么睡不到自己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上面。 眾所周知,時遷是一個精力旺盛的年輕人。 白天懲惡揚善打擊罪犯維護(hù)世界和平,晚上還能抱著何鳶腦補半個晚上大型島國男女動作片,一點兒也不帶疲勞的。 這么一個年輕人,溫香軟玉在懷,要說沒點兒什么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時遷有很多想法,只不過一直不敢付出行動。 年前最后一個夜班值完了之后,他不知道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決定去把何鳶睡了。 這是需要做很長時間心理準(zhǔn)備,下很大的決心,并且須得抱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的覺悟去睡她。 他的老婆跟別人的老婆很不一樣,畢竟不是誰的老婆都能抬手弄到雷下來劈人。 他做這事的時候,喝了點兒酒壯膽,跑到超市一鼓作氣的買了rou眼所及所有的安全套。 付款的時候服務(wù)員看他的眼神有些悲壯,似乎把他當(dāng)成了從事某個古老職業(yè)的小白臉,眼神里明晃晃的寫著:長得這么帥,何必想不開呢。 趁服務(wù)員沒有把大悲咒念給他聽的時候,時遷沖出超市。 他熱血上頭,主要是□□熏心,狗膽包天,一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緊張的手心冒汗,往家里走。 回到家的時候,時云煙在客房的嬰兒床上睡下,何鳶也在床上睡得正香。 時遷洗漱完畢,鉆進(jìn)了何鳶的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