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何鳶換了個姿勢,吃蛋糕吃的更起勁。 她嘴角沾了一些蛋糕屑,看的津津有味。 往天這時候,時遷都會用手替她抹掉嘴角的碎屑,這時候他不在身邊,自然沒人幫她擦。 片刻之后,她突然感受到自己身后有人。 嚴律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何鳶身邊,他首先看到何鳶臉上的蛋糕渣子,伸出手就想幫何鳶擦掉。 還沒接近她時,何鳶開口:“你斷過一次還不過癮嗎?!?/br> 嚴律的手一頓,干巴巴的縮了回去:“別這么冷淡,何鳶?!?/br> 何鳶說完這話,不打算理他。 嚴律出現(xiàn)在這里,是她沒預料到的,并且敗壞了她的好心情。 如果殺人不用被雷劈,嚴律已經(jīng)在上上上個月就去跟閻王報到了。 雖說天雷劈不死何鳶,但是劈上去還是很痛的,何鳶斷然不會為了這種人讓自己受苦。 嚴律能來找她,她還不能躲嗎。 何鳶連蛋糕都不想吃,警告嚴律道:“如果你跟著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br> 嚴律知道她是什么性格,他現(xiàn)在都還清楚的記得,何鳶當時cao控的那道雷落下來,是真心實意的想弄死他的。 但是越漂亮的玫瑰刺就越多,越是摘不到的星星,越是危險的東西,得到了之后就越能滿足男人的征服感。 嚴律不知道何鳶為什么不殺他,但隱約的能夠明白一點,他自從知道何鳶這樣的人存在之后,嚴律往常嗤之以鼻的道士和尚以及迷信論全都被他撿了回來。 他經(jīng)過多方打聽,花了錢財和精力,認識了不少玄學方面的大師,按照他們說的,世間一切都有因果,殺人償命,天道法則,不能違背。 嚴律稍微一推測,大致就知道何鳶不能殺他的理由了。 有了這一個保險在,嚴律的臉皮登時厚了起來。 人活一輩子,也許一輩子都遇不上何鳶這樣神秘的女人,他實在想占為己有。 既然對方都能跟時遷拉扯,那就說明她不是完全對人類沒有感情的,只要對人類有感情,嚴律自認為自己沒有比時遷差到哪里去,憑什么時遷可以,他不可以? 俗話說烈女怕郎纏,嚴律就不信自己刷夠存在感之后,何鳶還能對他這么無動于衷。 顯然,嚴律太高估自己了。 何鳶打算換一個地方繼續(xù)等時遷,嚴律卻死皮賴臉的追上來。 她活了幾百年,目前只能忍受時遷的‘死皮賴臉’,別人這么做在她這里約等于找死。 嚴律似乎不覺得自己會遇到什么麻煩,直到他走著走著——上一秒還在公館,下一秒就在荒山。 嚴律:……我cao。 何鳶面無表情的捏了捏頭發(fā),轉頭滿意的看到空蕩蕩的身后。 嚴律被她弄到了最近的荒山里面,他這樣衣食無憂的大少爺,沒有通訊工具,細皮嫩rou的,走出來肯定夠嗆。 何鳶雖然不能殺他,但是折磨人的法子她可不缺,隨便想兩個出來就夠嚴律喝一壺了。 擺脫嚴律之后,何鳶輕松了一些。 于是她又繞了回來,繼續(xù)欣賞剛才沒欣賞完的大戲。 這場戲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越來越精彩。 何鳶這回連板凳都準備好了,她找了個相對安全的位置,興致沖沖的繼續(xù)觀看。 就她走的這幾分鐘之后,現(xiàn)場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田萌萌知道了趙信就是吳佳靜的前男友,吃醋吃的翻天覆地。 吳佳靜頭疼的很,一刻不想多待,偏偏田萌萌不讓她走,一來二去的,在大廳里面就吵了起來。 這一吵,直接吵的二樓的人都往下走。 時遷在樓上聽到吵鬧聲,直接下樓。 他一下嘍,原本的鬧劇就停止了。 田萌萌心虛的喊了一聲:“表哥……” 時遷看到田萌萌,愣了一下。 吳佳靜見了時遷,臉上有些紅:“時遷……” 田萌萌抽空看著吳佳靜,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臉紅之后,心里更不舒服。 時遷臉色不大好——任憑誰看到這一出爭風吃醋的鬧劇,都不會高興地起來,而且這一場鬧劇還發(fā)生在祖爺爺?shù)膲垩缟稀?/br> 田萌萌看到時遷的表情,惡人先告狀起來:“表哥,是她先罵我的?!?/br> 吳佳靜對時遷有好感,聽到田萌萌在心上人面前抹黑自己,這還能忍! 兩人立刻忘記自己身在何處,跟小學生一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告起狀來。 時遷呵斥道:“閉嘴!” 他:“像什么樣子!” 田萌萌跟吳佳靜好似才反應過來,現(xiàn)在他們正在壽宴上。 臉皮這時候又記得撿起來了。 下來的還有一部分時家的人負責打圓場,把周圍聚在一起的人給散散開。 田萌萌嘟著嘴:“表哥,我這么久沒見到你,你就這個態(tài)度??!” 時遷冷著臉看她:“你呢,什么態(tài)度,一回國就跟別人吵架?” 吳佳靜道:“時遷,我沒事。” 時遷跟她客氣了幾句。 田萌萌知道時遷是真的生氣了,她這會兒就是再怎么氣也不敢找吳佳靜的麻煩,心里道:看在表哥的份上,我放你一馬。 田萌萌換上了一張笑臉,活潑可愛的過分。 她拉著苒苒,蹦跶到時遷邊上。 苒苒從時遷出現(xiàn)的時候,眼睛就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身上。 她見過不少帥哥,甚至明星,但是像時遷這種氣質獨特的男人還是頭一回見。 時遷今天比起往常的模樣,又大有不同。 他平時兩套警服換著穿,洗完頭之后倒頭就睡,睡成什么發(fā)型就是什么發(fā)型,并且為人吊兒郎當?shù)?,看著沒個正形。 今天他穿著肅穆的中山裝,雙排扣,模樣俊朗,面冠如玉,從樓上下來時帶著一股凌冽的上位者氣勢,叫苒苒這個大學生看去,宛如天神降臨。 再一聽——自己的好友叫她表哥,她心里一轉悠就知道,這人恐怕就是時遷。 苒苒的一顆少女心活蹦亂跳起來。 “表哥,祖爺爺呢,我想上去看他!” 時遷瞥了一眼田萌萌身后的苒苒,對方在他看過來時,羞紅了臉。 時遷:“你一個人上去就行,外人不用去?!?/br> 田萌萌看了眼苒苒。 苒苒很懂事的開口:“我在下面等你吧。” 田萌萌眼珠子一轉,鬼點子冒了出來:“好呀,表哥,那麻煩你照顧一下苒苒啦,哦,忘了介紹,這個是我大學同學,姚苒?!?/br> 姚苒紅著臉:“……表哥好?!?/br> 時遷:……哪門子表哥? 他心里吐槽,但是沒表現(xiàn)出來。 田萌萌笑道:“我先上去了,你和苒苒好好相處!” 時遷:“我沒時間,不要胡鬧?!?/br> 一旁的吳佳靜松了一口氣,捏著的拳頭也松開了。 田萌萌道:“為什么?你不是挺閑的嗎?” 時遷:“你哪兒看出來我很閑了?!?/br> 時遷是長孫,在這樣的大型宴會里,他父親不來,就是他做主。 除了時勵,誰都不能直接違背他的意愿。 田萌萌不依,撒起嬌來。 時遷正頭疼,眼睛一瞥,看到了人群中的何鳶。 他眼神瞬間往上亮了好幾個度:“阿鳶!” 何鳶被她一喊,自然暴露在眾人眼中。 她相貌本就奪人眼光,如今暴露出來,叫田萌萌看見了,驚了一下。 時遷三步并兩步走過去:“我不是說了讓你在那兒等我嗎,你怎么自己過來了?!?/br> 何鳶:…… 她不大好說自己是過來看戲的。 田萌萌歪著腦袋打量何鳶。 她看何鳶的第一眼就被驚艷到了,驚艷過后,剩下的就是對時遷的態(tài)度感到驚訝。 她表哥眼光向來高的很,就連以前跟他傳過一點緋聞的吳佳靜,顏值也是沒得挑,不過時遷也沒有表現(xiàn)出特別在乎的一面。 但是現(xiàn)在時遷的模樣,簡直——簡直跟一條小狗一樣。 田萌萌問道:“表哥,她是誰???” 何鳶冷淡的目光看向她,田萌萌后背一個冷顫。 時遷這時候還沒有討到名分,只好不甘心的說:“我的朋友。” 田萌萌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