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盧玲玲也拿出一張地圖,和他們的路線不一致。 何鳶立刻做出決定:“先找離我們近的東西,然后去尋找遠的?!?/br> 她說話很有力度,叫另外三個人不由自主的相信她。 這世界上就有這么一種人,與生俱來擁有令人無條件信任的氣質,何鳶就有。 何鳶不知道從這個地圖里面參悟了什么,帶著三個人東轉西轉,最后還真的找到了女王的權杖。 竇云很是震驚,何鳶把地圖對折起來,說道:“線路是重合的,單張看看不出來,把另一半對折之后兩遍的線路一樣了,中間這條粗的線才是正確的路。” 地圖被她對折之后,果然,中間一條顏色較深的線全都顯示出來了。 何鳶解釋這一段時,三個人都跟幼兒園小朋友似的,乖乖巧巧的把腦袋湊在一塊兒聽何鳶的科普。 聽完之后恍然大悟。 盧玲玲道:“節(jié)目組整出來這一套也太夸張了,要是婉杏不往這邊想,我們怎么可能猜的出來?” 何鳶解密的這一段,鏡頭全都給了她。 她向來擅長在荒山里面生存,因此四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的鏡頭開始慢慢的要比別人多了起來。 盧玲玲抱怨完了之后,打起精神繼續(xù)走。 攝像機忠實的跟著他們拍攝。 除了這一個主要的攝像機,每個人的胸口還掛著攜帶式的攝像頭,方便節(jié)目后期剪第一視角,增加節(jié)目的緊張感。 中途休息了兩三次,盧玲玲的后腳跟磨破了,女孩子體力不支,長期缺乏鍛煉,在這種艱難的環(huán)境下本來就很難行走。就連張固誠在爬山的途中都停下來休息過一次。 唯一沒有叫停的就是何鳶。 她好似不知疲憊,把女王的權杖和戒指全都找了出來。 路上遇到了應絹這一組,匆匆打過招呼之后,又各自上路。 找到廢棄的城堡時,眾人已經饑腸轆轆。 竇云一看到眼前的這個城堡,哭喊道:“我去!真的是廢棄的城堡??!” 盧玲玲笑道:“不然呢?” 竇云哭喊道:“我以為會是一個叫‘廢棄的城堡’的五星級酒店!” 張固誠:“哥們兒,你也太會想了!走吧,別愣著!” 何鳶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城堡。 說是城堡,不如說節(jié)目組在荒山野嶺找了個蘭若寺。 哪兒有城堡的樣子?是個破寺廟還差不多! 而且何鳶較為擔心的是,這‘蘭若寺’也不知道節(jié)目組提前找人看過沒,房子的上空怨氣沖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進去走一圈恐怕都要沾上一些怨氣,能倒霉好幾天。 何鳶攔著他們:“等等。” 前面三人回頭:“等什么?” 何鳶需要在三十秒之內編出一個理由,阻止他們進去。 三人看著她,她咳嗽一聲:“我覺得我們還是睡外面吧。” 這時候,到了目的地,攝像機師傅已經去休息了。 沒有攝像機拍著,他們睡哪兒都無所謂,只不過睡前還要錄一段野外生火和篝火晚餐。 盧玲玲道:“荒山野嶺睡外面多不安全,還是睡里面吧,在大廳找個合適的位置搭帳篷就行了?!?/br> 何鳶心道:睡里面更不安全,明天早上不用起床,直接收尸。 她:“這種房子很危險,考慮過坍塌的風險嗎?” 張固誠:“這倒是沒想過?!?/br> 何鳶:“現在天氣不冷,睡在外面也沒什么?!?/br> 她說著,立刻取了自己的帳篷,準備在外面打開。 何鳶要睡在外面,竇云和她是一個帳篷的,當然不會睡里面去。 盧玲玲和他們還是結盟的盟友,她對睡哪里也沒意見,正如同何鳶說的,這個蘭若寺看著確實搖搖欲墜,睡在外面最多就是被蚊蟲咬幾下,不會有生命危險。 她跟張固誠也沒有堅持,在何鳶邊上把帳篷支開。 后面來的應絹跟白瑩就沒有這個想法了。 有地遮風避雨不住,非要住到外面,什么毛??! 這兩組進去的時候,張固誠本著有緣相聚,提醒一下,結果被另外兩組好意謝絕了。 看他們的樣子,估計也結盟了。 兩個結盟組都沒話好說,何鳶這組先在外面生了火,準備弄一點吃的。 吃完了晚飯,攝像機最后的工作也完成了。 何鳶第一個走進帳篷,鉆進睡袋里睡覺。 竇云第二個進來。 雖然說他不是第一次跟女人睡覺,但是這樣睡在一塊兒還是挺新奇的。 荒山野嶺和僅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睡在一起,哪怕一人一個睡袋,說出來都有幾分艷遇的意思。 竇云本來打算晚上的時候試探一下何鳶,如果對方也有那方面的意思,他一點也不介意來一場速戰(zhàn)速決的運動。 可惜竇云還沒問,對方就很不解風情的睡著了。 他進來的時候,何鳶的睡袋貼在最里面,完全沒有轉過身的想法。 竇云嘀咕一聲,最后放棄去叫她,鉆進了自己的睡袋里。 半個小時之后,何鳶在黑暗中猛地睜開眼睛。 她起身,拉開拉鏈,站到了竇云的面前。 何鳶半蹲下身,目光毫無波動的盯著竇云,她伸出手,在竇云的脖子后面捏了一下,對方頭一歪,暈了過去。 外面‘蘭若寺’依舊散發(fā)著滔天的怨氣,何鳶走出帳篷,站在‘蘭若寺’的門口。 她的站姿筆挺,雙手插在衣服口袋里,語氣波瀾不驚。 “如果?!焙硒S淡然開口,威脅道:“明天這里少了任何一個人,我就蕩平這里?!?/br> 靜謐片刻后,‘蘭若寺’上空突然刮起一陣邪風,咿咿呀呀的慘叫聲不絕于耳,接著跟逃難似的,怨氣轟然倒塌,消失的無影無蹤。 何鳶面無表情,隨即動了一下身體,她腳邊的草隨風輕輕的搖擺了一下,這塊地上突然空無一人。 時遷加班到了十二點整左右。 他連續(xù)兩天沒合眼,困得不行,在電梯里險些就靠著墻睡著了。 一路半夢半醒的回到家,開了門強迫自己洗完了澡換上睡衣,接著往床上一滾,便打算入睡。 何鳶今天出去拍真人秀了,不在家。 往天只能睡半張床,今天能睡一整張床——時遷原本是這么想的。 結果他滾了兩圈不到,直接撞到人了。 何鳶睡得正熟,驟然被吵醒,于是慢吞吞的坐了起來。 瀑布似的黑色長發(fā)掛在身后,她轉過頭,睜開一只眼,睡眼惺忪的看著時遷:“怎么會來的這么晚?” 時遷:…… “!??!你不是在宛城嗎?。 ?/br> 他猛地從床上跳起來。 何鳶又慢吞吞的躺下,縮進了被子里:“快睡覺。” 時遷腦袋有些轉不過來。 等等。 等等等等!! 他半個小時前刷微博,荒野大亂斗才放了幾個參加的明星一起吃完飯的照片,宛城到淮京往返要六個小時,何鳶怎么會突然出現在家里的床上???難不成這個女人還會瞬移嗎!! 時遷推了一把她:“你怎么回家了,真人秀呢?” 何鳶:“拍真人秀也要睡覺?!?/br> 時遷:“節(jié)目組不給你們地方睡嗎?” 他問完這句話,何鳶沒回答。 時遷滿腦子疑問,但他現在已經學會不問何鳶了,反正問了人家也不回答,這種神秘的事情,哪有三兩句解釋的清楚的。 正當時遷打算放棄的時候,何鳶又補了一句:“在外面睡不著?!?/br> 她一向淺眠,居無定所,時時刻刻都防著別人。 幾百年沒認認真真的睡過覺,平時說睡覺,倒不如說是閉上眼休息。 這段時間躺在時遷床上,莫名其妙睡得很熟,哪怕是有人靠近,她都不一定醒。 反正,這屋子里能靠近她的也只有時遷。 時遷捂著臉:“我說,阿鳶,你下次回來的時候能打聲招呼嗎?” 何鳶:“快睡?!?/br> 時遷確實困得不行,他一邊說一邊躺下:“那你明天回去嗎?” 何鳶點點頭。 時遷:“早上要吃早飯嗎?” 何鳶繼續(xù)點頭。 時遷醋的要命:“我看到你們官博說,你們是男女組合,晚上睡在一個帳篷里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