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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卿卿吾妹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言下之意就在指她與蕭清有私情,聽到這羞辱人的話卿卿又羞又惱,可不敢出言反駁。蕭涵又逼近她,她不得不往角落里躲且哭喪著臉說:“若是郡主回來看到就不好了。”

    “她今晚在瀟湘院,不會回來?!?/br>
    卿卿頓時慌了神,連忙跪在他跟前凄聲苦求:“你讓我做的我全都做了。求你,求你放過我這回吧,我以后不敢了……不敢再亂跑了,真的不敢了?!?/br>
    卿卿哭得梨花帶雨,嬌柔不堪。蕭涵低頭望著她沉默不語,陰冷雙眸幽暗無邊,過了許久只說:“你走吧?!?/br>
    這話如同大赦,卿卿立馬破泣為笑,來不及擦干眼淚就對他又磕又謝,接著便起身向外走去,然而沒走幾步,他又冷冷說道:“至于那樁命案,我明天就會派人去查?!?/br>
    終究他還是不愿放過她,就像老貓逮耗子,下嘴前狠狠地耍弄一番。卿卿被這句冷言冷語釘在原地,腳下寸步難移,門就在那兒,可她沒這個膽子走出去,躊躇許久,她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地轉身回到他身邊。

    蕭涵揚起淺笑,似乎料定她沒這個膽子走,他踱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顎端詳片刻,玉般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再一點一點地游移至她的肩側,有意無意地摩挲起她的美人骨。卿卿起了身雞皮疙瘩,不由縮起脖子瑟瑟發(fā)抖。

    “用不著我教你怎么脫吧?”

    他湊到她耳邊輕聲而道,明明悅耳的男聲她聽著就覺得像是鬼嚎。卿卿頓時心灰意冷,她一直害怕會有這天,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她絕望得想死,可真的死了哥哥怎么辦?哥哥能平安無事嗎?想到這些,卿卿咬唇含淚,顫巍巍地解開系在胸前的妃紅飄帶,這一切全當是為哥哥做的。

    蕭涵就在她面前看著,看著玉脂般的小手慢慢拉開飄逸的綢帶;看著薄裙如水般滑落在地;看著她屈服在他的腳下。對他而言,他們兄妹就是路邊撿來的狗,只有搖尾乞憐的份,而她卻沒明白這點,也從沒在他面前這樣做過,那他自然有辦法讓她連狗都做不成,讓她清楚知道誰才是這府里的主子。

    剛解下外衫,卿卿的手就不動了,她沒辦法再脫下去,淚流滿面地哀求放她一馬。蕭涵冷笑一聲,直接伸手扯去她的胸抹,然后將她扔上錦榻。卿卿摔得很疼,可兩手仍牢牢地緊抱胸前擋住一片春色。蕭涵走來放下霞影云羅,一面寬衣解帶一面欣賞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突然,一道黑影飛沖過來撲向他臉側,蕭涵只覺得臉頰辣痛,反應過來之后,就見一只黑貓立在床榻上弓背豎毛,對他拼命嘶吼。

    是卿卿養(yǎng)得貓兒,不知何時混進來了,卿卿驚喜交加,可見蕭涵眼露厲色時她馬上讓貓兒逃,貓兒仍死賴著呲牙裂嘴,結果被蕭涵一把拎起活活摔死了。卿卿瞠目結舌,這是哥哥送給她且陪了她許久的寶貝,看到貓兒躺在地上抽搐,她頓時失聲痛哭,想要下床去抱,蕭涵伸手捂住她的嘴,半瞇著鳳眸,云淡風輕地笑著道:“弄死你們就像弄死只貓一樣容易,所以你要乖乖聽話?!?/br>
    卿卿不愿再受他擺布,可惜她的反抗蒼白無力,蕭涵剝?nèi)ニ砩蟽H有的遮羞布,如紙般揉碎扔在地上,然后用力拉開她緊捂在胸前的雙手。玉脂凝丹,美無瑕疵,他的眼中起了一抹驚艷,不由騰出一只手撫上這副胴/體。這是她第一次毫無遮掩地躺在男人面前,她不甘心也不情愿,可是沒辦法逃離他的魔掌,若是順從能換來哥哥一生平安,她也就咬牙忍痛,閉眼熬過這個噩夢。

    見她不再抵抗,蕭涵慢慢地松開手,然后褪去阻隔,覆上她的身子。卿卿扭頭癡癡地望著垂落在地的紅紗,空洞的雙眼猶如死灰一般。死魚有些無趣,蕭涵硬是扳過她的下顎強吻上去。感覺到那寸軟香在自己口中放肆,卿卿直犯惡心,伸手要將他推開,這正合了他的意,他低頭吮咬起她胸前那點紅得誘人的櫻珠,兩手肆意亂摸。卿卿怕得絕望,不由扭動身子哭叫掙扎,這反而更加讓他興奮,滿腔欲/火正蓄勢待發(fā),他伸手探至她的幽處輕拈勾挑,故意挑起她的情/欲。卿卿已是泣不成聲,雙腿死死夾緊,可是阻止不了他進一步的深入,蕭涵覺得時機已到便分開她的雙腿,兩手抵住她的腿根準備挺身而入,這時,只聽“嘭”地一聲,有人急急忙忙地闖了進來。

    “少爺,郡主正準備回朝鳳軒?!?/br>
    那人上氣不接下氣,正在緊要關頭突然聽到這么喪氣的話,蕭涵當即沉下臉,怒吼了聲:“滾!”,那下人聞后連忙退出去。卿卿死里逃生,她迫不及待地起身將他推開,然后撿起地上衣裳胡亂裹上。蕭涵不疾不徐地穿上衣袍,看她狼狽地穿起衣裳。

    “別以為你逃得過去?!彼湫Φ馈?/br>
    卿卿不敢說話,抱起貓兒尸體倉惶逃離。貓兒的身子已經(jīng)涼了,她一路哭著不知怎么辦才好,不知不覺地就跑到浮影閣,跑到哥哥住的地方,可是浮影閣大門緊閉,里面漆黑無光,卿卿在外面敲著門,哭叫著哥哥,但哥哥不在,就算叫破嗓子也沒有用,她絕望地貼著門跪倒在地,緊抱住貓兒無助痛哭。

    “哥,我該怎么辦?我真得很害怕……”

    卿卿低聲自語,在她心里她已然是殘花敗柳,僅剩最后一絲尊嚴。她蜷在廊檐下哭了一夜,眼看天邊漸漸泛白,她很想保護自己的哥哥,就像當初哥哥保護她那樣??扇f一順從了那人,而他出爾反爾,到時又該如何收場?她知道自己逃不過去,心里只希望哥哥能平安無事,一只雀鳥恰巧從竹間飛過,啼聲清脆,卿卿抬頭看到,腦中靈光乍現(xiàn),她突然有了個很大膽的念頭。在這個府里最能做主的人就是蕭瑞,若是能求到他庇護,或許就能脫離險境,說不定還能幫到哥哥,但是細細想來又覺得害怕,蕭瑞平日不茍言笑,也不太和她說話,若是這么過去太顯唐突了,斟酌半日,卿卿決定賭上一次,她埋了貓兒尸體,然后回到疊錦樓換了身裝扮,由于整宿沒睡,看來有些憔悴,她只好先涂點脂粉蓋蓋,接著就去百雀園。

    蕭瑞喜鳥雀,為此專門建了個雀園,每日清晨他都會到百雀園的涼亭內(nèi)小坐片刻,這事府里的人都知道,曾聽人說有婢女動了壞心想借機勾引老爺,結果被夫人賣掉的事情,不過被賣掉正好,在卿卿眼里蕭府已和火坑無異,她挑無人之時小心翼翼地潛入園子,然后在塘邊涼亭內(nèi)候著,還時不時地朝園口張望幾下,她想過會兒該怎么說好,可是一晚上沒睡,腦子里都是漿糊。

    “卿卿,你在這里做什么?”

    突然,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卿卿一激靈馬上轉過身,不知何時,蕭瑞已經(jīng)站在她身后,她不免有些吃驚,回頭朝園口看看。

    “我……我……我恰巧路過這兒……”

    卿卿心慌意亂隨口扯了個謊,蕭瑞兩手負于身后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過了片刻,她才反應過來,馬上欠身施禮。

    “老爺萬福。”

    這話補得還算及時,不過蕭瑞似乎早就看出她有隱情便輕問道:“平時沒見你來,今天有什么事嗎?”

    卿卿垂眸沉思片刻,道:“奴婢今天是來特意謝老爺,多謝老爺?shù)木让?,若沒老爺,我和哥哥早就死在街頭了。”

    這話有些奇怪,蕭瑞聽后默不作聲,像是在等她繼續(xù)說下去,卿卿抬眸偷睨他一眼,不由緊張地絞起雙手,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她干脆豁出臉皮,壯膽跪在他面前。

    “古人云‘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奴婢小時候不懂事,如今長大成人覺得應該好好報答老爺,雖然沒什么太大難耐,不過端茶倒水之事奴婢能做好。老爺您是知道的,奴婢無父無母只有一個哥哥,我們從小相依為命,受盡人間冷暖,既然您救了我們,那請您再幫一次,我定會好好待奉您決無二心,只望老爺能庇佑我們兄妹……”

    說著,卿卿不禁淚眼盈盈,可是這話聽來突兀生硬,也沒有求人的味道。蕭瑞凝眉看她半晌,隨后深吸口氣,轉身逗弄起掛在廊下的黃嘴白鸚哥。見他不語,卿卿色如死灰,可實在不甘心放棄這一線生機,她又起身含淚跪到他面前。

    “讓奴婢侍奉您吧,奴婢一定會盡心盡責,以報您的救命之恩?!?/br>
    卿卿俯首叩地,低聲抽泣,她難過的是自己太過渺小,無法左右命運,也沒辦法幫助哥哥,如今只能低聲下氣地乞求,沒臉沒皮地賤賣。蕭瑞面色如常,不過眼中多了幾分精睿,仿佛在盤算什么。

    “別哭了,我成全你便是?!?/br>
    片刻,蕭瑞很爽快地答應了,這令卿卿大為震驚,嗚咽一下子噎在嗓子眼里。蕭瑞見狀忍不住輕笑,然后伸手將她扶起且掏出帕子遞給她拭淚,卿卿一邊擦著一邊偷偷地看他幾眼,不停猜測他的心思。

    “其實我也正有此意,但生怕委屈了你,想等你哥回來之后與他商議,不過既然你有這份心,那我就不用多慮了?!?/br>
    “老爺,您的意思是?”

    卿卿不太明白,眨巴雙眼愣愣地看著。蕭瑞淡然一笑,道:“沒什么,你且先回去,待我想過之后自會定奪。”

    希望落空了,卿卿只覺得老爺不會幫她,她心灰意冷地回到房里,心想若是蕭涵再來欺負她就在袖里藏把匕首,到時魚死網(wǎng)破,干脆同歸于盡。雖然是這么打算的,可更離奇的事情還在后面。當日,蕭夫人就從廟里回來了,午膳過后,她突然來到卿卿房里說有事商量。卿卿心慌意亂,猜想該不會找老爺?shù)氖卤恢懒?,她連忙拿過圓凳扶夫人坐下,然后又奉上香茶,蕭夫人掃了眼她的茶盞,微微一笑道:“卿卿,你來這里也快十年了吧?覺得這里可好?”

    “好,當然好,天底下沒比這里更好的了?!鼻淝浯瓜卵垌?,小聲回道。

    “那就好。今天老爺和我說了你的事,聽完后我思量許久。你從小就長在我們蕭家,又對我們忠心耿耿,更何況你哥也在為我們辦事,我和老爺都十分喜歡你們兄妹,念著你這番心意,我就自作主張做這個媒人,想讓你侍奉老爺為他妾氏,不知你意下如何?”

    “???!”卿卿心驚rou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夫人……這……這……這實在是誤會!”

    “什么誤會?”蕭夫人輕問。卿卿鼻子一酸,眼淚籟籟落下,緊接她也顧不得什么開口便說:“這事緣于大少爺他……”

    “卿卿!”蕭夫人瞪大鳳眸,神色狠厲。卿卿微怔,轉念一想明白了些許,她低頭默聲,蕭夫人見之柔了眼色,輕攜起她的小手又笑著道:“你放心,我們蕭家絕對不會虧待你,從今往后你和你哥就能衣食無憂,這是多少人求不得的美事啊。”

    卿卿兩眼噙淚,低聲回她:“夫人,奴婢愚笨,怕是伺候不好老爺?shù)?,夫人……?/br>
    “怎么會呢?你聰明伶俐又識眼色,怎么伺候不來?就這么說定了,我會挑個好日子把你接來。雖然還沒辦事,不過你已算得上是老爺?shù)娜肆?,就先在這里委屈幾日,我會安排兩個婢女伺候你,這些天你也不必去朝鳳軒,有閑空就和嬤嬤學學,你以后可要好好服侍老爺,來年為蕭家添個一兒半女,也算不辜負我們一片心意。”

    蕭夫人笑如春風,看來很是替她高興。卿卿無力掙扎,沉默良久只喃喃說道:“我要等我哥哥回來?!?/br>
    夫人莞爾,道:“別擔心,再過幾日你哥就回來了,辦事之前定會讓你們見上一面,聘禮什么的也不會少你們。”

    聽到哥哥回來,卿卿的雙眸頓時有了神采,可是轉眼又黯淡下去,仿佛一口枯井只剩下死沉的黑?;蛟S有了老爺這個大靠山就不必害怕,說不定還能幫到哥哥,想到此處,她也甘愿用自己一生去換。

    卿卿頷首垂眸,深行一禮:“謝謝夫人,我決不會忘了您和老爺?shù)拇蠖鞔蟮?,我會好好伺候您和老爺?shù)??!?/br>
    口不對心卻又無可奈何。蕭夫人聽后頷首而笑,親手送上一副金鐲和幾枚金釵,旁邊嬤嬤直夸她命好,連說話的口氣都與以往不一樣。卿卿心如死水,她就在房里癡癡地等著,等著哥哥回來的那天。

    第22章 兄妹相欺(重寫?。?/br>
    蕭府舞姬美婢不少,也不乏專門奉上的絕色,寵歸寵,不過蕭瑞從未納誰為妾,一個撿來的賤婢能成為他的妾氏難免令人咂舌。為了這個小妾,蕭瑞特意修建了座“沁園”,又訂上百匹綾羅綢緞,讓繡娘趕工制出四季衣物各三十套,一連幾日,蕭府門前馬不停蹄,南北奇珍異寶陸續(xù)而來。卿卿能得到此等優(yōu)待,人們紛紛猜測,底下人明里說她命好,暗里道她“手段高明”,不過這些人并不知道,她的風光背后卻是另一個人用命換來的。

    終于完成這樁棘手的事,蕭墨連夜趕回去想盡快見上小妹一面,入城之后,他準備先去浴堂洗去風塵,換上件干凈衣袍后再回蕭府,他可不想讓小妹見到自己滿身泥濘的模樣,怕她會擔心難過,一路上就在想用什么借口堵住她的問話,細想去了這么久毫無音訊,實在有些不應該。

    “呦,這位客官,單間還是混堂?”

    蕭墨一進神仙池,掌柜便殷勤迎上。蕭墨說了“單間”,掌柜立馬眉開眼笑,喚來小二領他是進去。浴堂向來龍蛇混雜,若不是臟得見不得人,他不會來這兒。小二將他引入竹青閣,然后捧來新鮮瓜果又問要不要搓澡師父,他淡淡地回了“不用”,接著便給了小二點小錢把他打發(fā)了。

    蕭墨脫去臟得發(fā)灰的玄袍,然后輕輕踏進澡池,胸前的傷還在滲血,一碰到水,他忍不住倒吸口冷氣,閉上雙眼忍痛過去。這么多年腥風血雨,生死早已看穿,有些傷痛過也就忘了,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某天沒辦法回來,卿卿會哭會急,所以無論如何都要留口氣在,哪怕從此見不到,他也要想辦法告訴她自己安好,無需掛念。

    蕭墨拿過白巾擦了把臉,然后從果盆內(nèi)摘下一枚葡萄,剛準備塞到嘴里,深思片刻又把它放了回去,接著拿來隨身帶的羊皮囊子往嘴里灌了點水。

    “喂,你們聽說了嗎?蕭家要納妾了!”

    隔壁有聲傳來,聽到“蕭”這個字,蕭墨立即屏氣凝神側耳聆聽,然后不由自主地猜測起堂客的身份,聽那人的聲音極其普通,應該不是練武之人,他也就沒太大在意,泡在澡池里繼續(xù)洗身。

    “這么大的事誰不知道?也不知道哪家祖墳冒青煙,竟然能攀上這根高枝,如今蕭家勢力可不容小覷?!?/br>
    “嘿!和你們說你們別不相信,我那表姐夫告訴我蕭瑞要納一個婢女為妾?!?/br>
    “婢女?盡瞎扯什么呀!蕭瑞能看上一個婢女?!”

    “都和你們說了,我表姐夫在蕭府當差,他會不知道?那婢女原先是小姐房里的,后來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就被調(diào)到蕭夫人院里去,那姑娘年紀小小可心計重啊,主動送上門去,結果人家蕭瑞就把她給收用了。

    “那也太荒唐,蕭瑞是何等身份?怎么會糊涂到納個婢女做妾?”

    “說不定人家就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聽說這婢女有個哥哥也是為蕭府做事,人家使得美人計也不一定啊?!?/br>
    ……

    “哥哥?”

    蕭墨心里一驚,這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就好像明擺著在說他和卿卿,可是卿卿怎么會做這種事?蕭墨內(nèi)心狂亂不安,隱隱覺得出了什么事,不等隔壁人聊完便馬上擦干凈身子,穿好衣裳就走。掌柜見他走得急,以為是個無賴想吃白食,剛要上前攔住要錢,他就掏出一錠銀子隨手扔在柜上,接著飛身上馬卷塵而去。

    思妹心切,蕭墨不由快馬加鞭想回去問個清楚,到了蕭府門前還沒等守衛(wèi)詢問,他便亮出令牌直闖進去,守衛(wèi)見之連忙施禮放行,一路通行無阻。

    此時天夜已暗,蕭墨也顧不得和蕭瑞稟報就去找小妹,然而來到卿卿以前所處的院子卻沒看到她的身影,心中不安更重幾分,他非常擔心那些聽到的話全是真的。經(jīng)過一番打聽,蕭墨得知卿卿住在疊錦樓的別苑內(nèi),他不顧家規(guī)直接潛入了蕭夫人的庭院,有兩個婢女正好從旁邊經(jīng)過,手里拎著縷花食籃正交頭接耳。

    “今天她又沒吃東西,這遲早得餓出病來,到時我們算什么事呀?”

    “別管她,直接稟明夫人便是?!?/br>
    ……

    聽到這番話,蕭墨就順著兩人走來的方向望去,看到院落深處有間小屋正亮著燈,他小心翼翼地貼墻而過,在小屋門前窺視半晌。屋內(nèi)燭光搖曳,隱約只見一人坐在床沿半倚著床櫳,看模樣很像卿卿,他垂眸思忖片刻便壯大膽子推門而入。

    卿卿正望著那點燭光出神,有人進來都毫無察覺,那愁云慘淡的模樣真不像個要辦喜事的人。蕭墨見到小妹憔悴不堪頓時心如刀絞,不由疾步上前半蹲在她面前,輕喚了聲:“卿卿?!?/br>
    卿卿聽到這個聲音以為自己在做夢,過了許久才慢慢地轉過頭,空洞無神的眼眸像是失了魂魄,就猶如行尸走rou毫無生氣。

    “哥,是你嗎?”她問。

    蕭墨皺起眉頭,心疼地抓緊她的小手。她的手冰冷冰冷,刺得他指尖發(fā)疼,片刻,卿卿徒然睜大雙眼,如夢初醒般喚了聲:“哥?!”

    “是我……我回來了?!?/br>
    話還未落,兩行清淚便順著卿卿的臉頰滴落在他手背上,蕭墨心痛難言,情不自禁地將她抱入懷里。觸碰到這溫暖而又熟悉的胸膛,卿卿終于忍不住大哭,將這些天的委屈與痛苦全都傾泄在他身上。

    “哥,你去哪兒了呀?為什么現(xiàn)在才回來?為什么現(xiàn)在才回來?!”

    她埋首在他胸膛痛哭流涕,兩手捶打著他的身子,蕭墨胸上的傷口又開裂了,可這遠不及他的心痛,他凝著眉任由她哭鬧,或許這樣大家都能好受些。

    “卿卿,對不起。哥哥有急事……我已經(jīng)盡快趕回來了……”

    他深感愧疚,雙臂又拴緊一圈,不停安慰著懷里的小妹??墒乾F(xiàn)在回來已經(jīng)遲了,卿卿沒辦法把碰到的事情告訴他,所有想說的話都化作眼淚印上他胸前的衣裳。過了許久,她漸漸收住哭聲,抹干眼淚朝他擠出一笑。

    “回來就好,回來我就不擔心了?!?/br>
    她已不像往常般天真可愛,似乎是藏匿著心事強顏歡笑。蕭墨想起剛才在浴堂里聽到的傳言,猶豫著該不該問,最終實在抵不住心中的疑惑與猜忌,低聲問道:“我聽人說老爺要納妾,這事你知道嗎?”

    卿卿沒什么反應,好像早就知道他會這么問,她笑著點了點頭說:“知道啊?!?/br>
    “是哪家姑娘?”

    蕭墨凝神著她的雙眼想從中找到答案。卿卿不由垂下眼眸,半咬著嘴唇,深掩住她心底的凄涼與無奈。

    “是我。”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蕭墨只覺得腦袋一嗡,眼花耳鳴,整個人僵在那兒沒了知覺。卿卿抬眸看到他臉色刷白,眼淚又要忍不住涌出,她死咬住唇硬是忍住了。

    “老爺和夫人都對我好,你看送了我金鐲子和這么多好料子。看!還有如意瑪瑙和南海珍珠?!?/br>
    卿卿一面說著一面將蕭家送來的金銀首飾、錦衣華服全都翻出來亮在蕭墨面前,看起來興奮不已。蕭墨已是手足無措,面對這些珠寶玉器以及綾羅綢緞他只覺得無比刺眼,不由自主地抓起布料扯得粉碎,將玉器砸得稀爛。

    “這是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墨一把抓住卿卿的手臂,兩手不受控制地狂顫。卿卿被他抓得很疼,手臂上都抓住了紅印,可她并沒掙脫,只是低著頭一個勁地在說:“是我去找老爺?shù)?,這是我心甘情愿的?!?/br>
    蕭墨快要瘋了,他根本不相信小妹所說的話。從小到大,小妹一直單純膽小毫無心計,她不可能會去找蕭瑞,更不可能去做這么沒臉面的事,這其中定有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