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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首輔大人的嬌表妹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他的眼睛像是深邃地看不到底的漩渦,徐幼珈似乎被他蠱惑了,腦子變得迷迷糊糊,不由自主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周肅之微微傾身,薄唇在她的唇角抿了幾下,抬起頭,舌尖舔了舔下唇,“嬌嬌,甜的。”

    ……原來他是用自己的唇來擦的?徐幼珈驚愕地睜大眼睛,心跳得飛快,耳朵里轟隆隆作響,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奔騰著,眼睛只能看見周肅之薄薄的嘴唇。

    周肅之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劇烈起伏的胸脯,眼神更加幽深,撫在她臉頰上的手指悄悄移到了她的后頸,那纖細(xì)的脖頸在他修長的手指下顯得十分脆弱,他帶著薄繭的指腹緩慢地摩挲著,輕柔而堅定,“嬌嬌,閉上眼睛?!?/br>
    徐幼珈“唰”的一下把眼睛閉上了,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無助又可憐。

    周肅之一手按住她的后頸,一手探到她的腰后,將她緊緊地壓在自己懷中,俯身在她的眼睛上輕輕吻了一下,眼見那睫毛顫動得更加厲害,他低低地笑了一聲,毫不遲疑地含住了那嬌軟紅潤的菱唇。

    徐幼珈的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卻被周肅之抱得更緊,她覺得全身的力氣都離她而去了,整個人軟軟的,不得不伸出雙臂,抱住周肅之勁瘦的腰身,他的手指輕柔地按在她的后頸上,她只能仰著頭,承受著他的吻。

    周肅之吻得細(xì)致而溫柔,他的薄唇輕緩地磨蹭著她的菱唇,不急不躁,時不時吮吸兩下,舌尖在她的柔軟香甜的唇瓣上輕輕掃過,就能感覺到她呼吸變得急促,稚嫩的胸脯在他懷中劇烈起伏,環(huán)在他腰上纖細(xì)的雙臂更是一陣陣收緊。

    周肅之的心軟得一塌糊涂。她太緊張了,他不想冒進(jìn),免得嚇壞了她,輕柔地吻了片刻,淺嘗輒止。

    周肅之的下巴抬起,抵在她的頭頂,平復(fù)著自己的呼吸。

    徐幼珈面頰緋紅,雙眸緊閉,整個人靠在周肅之的懷里,臉埋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qiáng)勁有力又歡快的心跳聲,慢慢地舒緩下來,原來他跟自己一樣悸動……

    “嬌嬌,”周肅之的聲音低沉暗啞,“快點(diǎn)長大?!?/br>
    第66章

    團(tuán)圓節(jié)前, 親朋好友都要互送團(tuán)圓餅。這是徐幼珈和母親搬到雙柳胡同后的第一個團(tuán)圓節(jié),徐家的旁支親戚全都送了團(tuán)圓餅過來, 徐府大太太和嫁到王家的徐琇也派人送了,顧氏派家里的婆子挨個給回了禮。

    羅意青的母親張夫人卻是親自來的,顧氏迎了出去,“怎敢勞煩張jiejie親自來送團(tuán)圓餅?”兩人常有往來, 已經(jīng)很是親密了。

    張夫人笑道:“我是好久沒見你和珈姐兒了, 來看看你們,順便也出來躲懶, 家里的事我慢慢都交給老大媳婦了, 現(xiàn)在我是越來越清閑了?!眱蓚€人攜手進(jìn)了屋,顧氏派蘭香去把徐幼珈叫過來給張夫人見禮。

    徐幼珈很快就來了,張夫人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 “抽條了, 越發(fā)的好看了,明年就及笄了吧, 婚期可定下來了?”

    “定下了?!鳖櫴辖o張夫人倒了茶,“就定在明年的九月,到時候還要謝謝張jiejie給這孩子保媒呢。”

    張夫人笑道:“這媒人酒我是肯定要喝的。唉, 可氣我們家那個,生生讓蔡姑娘給嚇壞了,一提婚事就搖頭?!?/br>
    徐幼珈道:“我想起來了,寒食節(jié)去踏青的時候, 我們幾個還碰到一起了,蔡文蕙和……會寧候世子一起放風(fēng)箏來著。”

    “嗯,我聽意青說了?!睆埛蛉它c(diǎn)點(diǎn)頭,“蔡文蕙心狠手辣,珈姐兒以后可要離她遠(yuǎn)點(diǎn)兒,那個會寧候世子也得遠(yuǎn)著些,我琢磨著,蔡文蕙要害意青,就是不想嫁進(jìn)羅家,她呀,估計是想嫁給會寧候世子呢,那程翊可是京都有名的俊公子,等襲爵后,就是侯爺了,年輕英俊身份尊貴的小侯爺,不說人品如何,這外在條件確實夠吸引人了。”

    蔡文蕙想嫁程翊???徐幼珈驚呆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

    蔡文蕙和程翊自幼相識,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她一直以為兩人是兄妹之情。蔡文蕙的母親孟梅早逝,程翊的母親孟蘭是她的姨母,聽說當(dāng)年孟氏姐妹兩個關(guān)系非常好,孟蘭對蔡文蕙很是憐惜,可以說是百依百順,蔡文蕙隔三差五就在會寧候府住幾天,侯府里還專門有她的院子,其待遇就跟孟氏的親生女兒一樣,程翊對蔡文蕙也像哥哥一般。

    前世她十三歲那年,在蔡閣老的生辰宴上認(rèn)識了蔡文蕙和程翊,沒多久就和程翊定了親,母親舍不得她,她直到十七歲才嫁給程翊,進(jìn)了會寧侯府之后,才再次見到了蔡文蕙。

    徐幼珈突然想起她嫁給程翊后的第一個生辰,程翊特意從珍寶閣定做了一枚發(fā)簪,難得那玉是一整塊,既有綠色,又有淡淡的粉色,綠色雕成葉子,粉色雕成桃花,清新嬌嫩,極為精美,她愛不釋手。沒兩天,蔡文蕙聽說了此事,特意過來看那發(fā)簪,拿在手中把玩了許久,結(jié)果她轉(zhuǎn)身去倒茶的功夫,那發(fā)簪就掉到地上摔斷了。蔡文蕙為了自己失手很是愧疚,賠了她一套頭面,她本不想要,蔡文蕙卻執(zhí)意要賠。程翊卻很是生氣,接連好多天都板著臉,當(dāng)時,她以為程翊是怪自己不該受蔡文蕙的賠禮……

    她過第二個生辰的時候,程翊早就說好了要帶她出去玩兒,她一早就梳妝打扮好,臨出門卻聽說蔡文蕙生病了,孟氏很是著急,整個會寧侯府都緊張起來,他們自然也沒能出去。后來,她和程翊去了蔡文蕙的院子探望,程翊雙臂環(huán)胸,立在屋中冷得像個冰雕,當(dāng)時,她以為程翊是為了蔡文蕙的病情而心中難受……

    之后沒多久,她就進(jìn)了那個破敗的小院,約摸一年就被毒殺了,她沒能過第三個生辰……

    前世,蔡文蕙確實成功地毒殺了羅意青,如果她的目的是嫁給程翊,那她還有另外一個更大的障礙,那就是自己……

    蔡文蕙要想嫁給程翊,不光要除掉她自己的未婚夫,還必須得除掉程翊的妻子才行啊。

    徐幼珈想到自己定親之后,就很少出門,那時候她很害羞,為了避嫌也沒去過蔡府。如果自己在成親前就和蔡文蕙熟識經(jīng)常見面的話,恐怕等不得成親就被毒殺了。

    孟氏一直都不喜歡自己,聽說當(dāng)初是程翊執(zhí)意要娶,孟氏勉強(qiáng)答應(yīng)的。蔡文蕙想嫁程翊,以孟氏對她的疼惜和喜愛,肯定會幫她的。

    徐幼珈一直以為那天晚膳中的毒是程翊所為,仔細(xì)想想,當(dāng)時程翊眼中分明是心疼和愧疚,應(yīng)該是程翊探望了自己之后,引起了蔡文蕙的不滿和孟氏的警覺,兩人一起下的毒,畢竟,蔡文蕙很有毒殺的經(jīng)驗,但沒有孟氏的配合,她也下不了手。

    原來,她一直錯怪了程翊……

    “珈姐兒在想什么?”張夫人關(guān)切地問道。

    “啊,我在想程……程世子和蔡文蕙,”徐幼珈回過神來,“他們是表兄妹,聽說自幼就經(jīng)常在一起的。”

    張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嘆道:“這也是一種緣分,孟蘭和蔡正廉沒成,他們的子女倒是有可能成了?!?/br>
    孟蘭和蔡正廉?。啃煊诅祗@訝地睜大眼睛,“蔡閣老不是娶的孟夫人的jiejie嗎?”怎么又扯上孟蘭了?

    “唉,當(dāng)年的事也是一段孽緣?!睆埛蛉宋⑽⒉[起眼睛,似乎在遙想當(dāng)年閨中好友,“我和孟梅、孟蘭都認(rèn)識,孟梅比我們年長幾歲,極溫柔可親,她的未婚夫出門游歷遇到山體崩塌喪命了,孟梅在閨中蹉跎了幾年,一直沒有定親。蔡正廉和孟蘭彼此……傾慕,蔡母請了媒人上孟府提親,本來提的是孟蘭,卻不知雙方父母怎么商量的,最后的婚書上卻換成了孟梅的名字?!?/br>
    “可能做父母的想把年齡大的女兒嫁出去,怕她老死閨中。”徐幼珈猜測,這種李代桃僵之計,就算能成功,也不會有人幸福。孟梅、孟蘭、蔡正廉即便拗不過父母勉強(qiáng)接受了這樣的婚事,心中能沒疙瘩嗎?

    “估計是這個原因?!睆埛蛉它c(diǎn)點(diǎn)頭,“孟梅和孟蘭當(dāng)時鬧得很厲害,都不愿意接受這樣的安排,可婚書都立了,怎么能隨便更改,偏巧會寧候也來向孟蘭提親,孟府就很快地把孟蘭和會寧候的婚事定下來了。”

    “那孟梅和孟蘭姐妹兩個反目成仇了嗎?”徐幼珈有些好奇。

    張夫人搖搖頭,“并沒有,當(dāng)年姐妹兩個關(guān)系是極好的,雖然出了這樣的事,那也是父母的安排,姐妹兩個鬧了幾天別扭,就和好了,不然孟蘭也不會對孟梅的女兒這么好,只可憐孟梅,那么溫柔的女子,偏偏早產(chǎn),掙扎著生下蔡文蕙就去了。”

    徐幼珈卻想到了寒食節(jié)那天遇到的蔡閣老,他鬼鬼祟祟地進(jìn)了和會寧候府緊挨著的宅子……

    張夫人一走,徐幼珈就去了明和院,想著要把蔡閣老和孟氏姐妹的舊事告訴周肅之。周肅之還沒有散衙,她到那整整一面墻的大書架上找書看。書架上大都是經(jīng)史子集,還有些刑律醫(yī)書、傳記游記,周肅之專門留了一排出來,放徐幼珈喜歡的各種話本子,高度也正好齊她的下巴,她挑選起來很是方便。

    徐幼珈隨便拿了個話本子,窩到軟榻上,卻看不進(jìn)去,腦子里一直想著會寧候府的事。

    也不知道當(dāng)年程翊是怎么和孟氏交涉的,反正程翊雖然把她娶到了會寧侯府,但孟氏一直都不喜歡她。雖然沒有打罵,也沒有借著立規(guī)矩來磋磨她,卻一直都很冷淡疏離,尤其是和蔡文蕙一對比,更是明顯。

    孟氏過生辰,她送上自己親手繡的一個大繡屏,她不擅長女紅,為了這個繡屏,前后忙活了好幾個月,蔡文蕙送的是一個白玉觀音,孟氏很高興地接過去,對自己的繡屏卻嗤之以鼻,“文蕙請的這觀音真是好,花了不少銀子吧,你這孩子就是大方,不像有些人那么小家子氣?!?/br>
    蔡文蕙笑得溫柔端莊,“請觀音貴在心誠,姨母說什么銀子?!?/br>
    孟氏過第二個生辰,她送了一整套赤金紅寶的頭面,光華璀璨,價值不菲,蔡文蕙送的是自己繡的抹額,孟氏笑道:“文蕙就是體貼,這禮物啊,不在于多么貴重,而在于這份心意,這親手做的東西,可比那花錢買來的有誠意多了?!?/br>
    蔡文蕙依舊笑得溫柔端莊,“我手藝不精,倒叫姨母見笑了?!?/br>
    孟氏雖然不喜歡徐幼珈,倒也沒有多為難她,大面上都過得去,直到那天在程悅屋里發(fā)現(xiàn)了她的帕子和一封信,那信是她的筆跡,聲情并茂地寫著她是如何愛慕程悅,程悅和她同齡,站在一起就是金童玉女,而程翊卻比她大六歲,她一點(diǎn)兒也不喜歡程翊,只喜歡程悅,云云。

    “不,這不是我寫的!”徐幼珈驚叫起來,她仔細(xì)看看那封信,筆跡真的和她的一模一樣,她在那信的一角發(fā)現(xiàn)一個極小的墨點(diǎn),好像是個專門的標(biāo)記似的,“你們看,這里有個墨點(diǎn),我素來愛潔,絕不會在這里留下墨點(diǎn)的?!?/br>
    孟氏無奈地看著她,“這就是你的筆跡,怎么能從那么小的一個墨點(diǎn)就否認(rèn)了呢。你還小,悅哥兒又和你年齡相當(dāng),你們經(jīng)常見面,難免做下什么錯事,沒關(guān)系,你照實說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以后不再犯,這事不會傳出去的?!?/br>
    “不不,我沒有做下錯事,我也沒有愛慕二弟!”徐幼珈連連搖頭,“沒有做過的事,我無從說起?!?/br>
    徐幼珈去看程翊,他面沉如水,全身散發(fā)著冰寒的氣息,劍眉擰在一起,黑沉沉的星目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猛地站起身來,徐幼珈以為他要走,撲上去拉住他,“不,不是我寫的!不是我寫的!”

    程翊一個轉(zhuǎn)身,徐幼珈驚痛恍惚之下,沒有站穩(wěn),被他帶的摔倒在地,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小腹傳來……

    “嬌嬌,嬌嬌醒醒。”是誰在喚她?聲音那么溫柔那么熟悉。

    “嬌嬌醒來,你做噩夢了?!币恢粶嘏拇笫謸崦哪?,指腹上的薄繭讓她覺得很安心,徐幼珈慢慢地睜開眼睛,正對上周肅之關(guān)切的黑眸。

    周肅之的手指將她臉上的淚抹去,徐幼珈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哭了。

    “嬌嬌不怕,有我在?!敝苊C之將徐幼珈抱在懷里,大手安撫地在她背上輕輕摩挲,過了好一會兒,等她平緩下來,低聲問道:“嬌嬌夢見什么了?”

    徐幼珈將臉埋在他懷里,聽著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都忘了?!?/br>
    “忘了好?!敝苊C之在她柔軟的發(fā)頂親了一下,“既然是噩夢,就都忘了吧?!?/br>
    第67章

    “肅表哥?!毙煊诅焱送巴獾拇笱? “你說龐先生這都風(fēng)雨無阻地彈了大半年的琴了,這么冷的天也照彈不誤, 我娘她怎么就不動心呢?”

    周肅之摸了摸她的頭,“你怎么知道姨母不動心?有時候事情一成不變,天天如此,不過是缺乏一個打破常態(tài)的契機(jī)。龐先生日日彈琴, 姨母每天都聽著, 可能也想走到那亭子去,就是邁不出那第一步?!?/br>
    “哦?!毙煊诅旎腥淮笪? “原來是需有一個契機(jī)呀?!?/br>
    過了幾天, 顧氏正在看家里的采買單子,因為馬上就過年了,菜要多準(zhǔn)備些。徐幼珈和裕哥兒慌慌張張地跑了進(jìn)來,“娘, 娘, 不好了!”徐幼珈大叫。

    “姨奶奶,不好了!”裕哥兒也嚷嚷著。

    顧氏被他們嚇了一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龐先生要掛燈籠,結(jié)果從梯子上摔下來啦!”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什么?。俊睙艋\要掛在屋檐下, 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顧氏騰地一下站起來,斗篷都沒顧上披,就沖出了舒雅院。

    裕哥兒和徐幼珈對視一眼,“姑姑, 等會兒姨奶奶不會回來找咱們算賬吧?”

    徐幼珈眨眨眼,“咱們?nèi)ツ裨憾阋粫汉昧??!?/br>
    顧氏一陣風(fēng)似的沖進(jìn)了龐懷遠(yuǎn)的院子,她從來沒有跑這么快過,心怦怦直跳,大冷的天額頭上竟然冒出熱汗來。

    “龐先生!”院子里沒人,堂屋沒人,顧氏直接沖進(jìn)了內(nèi)室,見龐懷遠(yuǎn)靠在床頭,被子搭在兩條腿上,她沖到床邊,不敢掀開被子去看,“龐先生,你,你的腿……”難道摔斷了???

    “顧夫人怎么來了?”龐懷遠(yuǎn)看看顧氏,她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氣喘吁吁地盯著自己的腿,一副又驚又怕的樣子,“我想掛燈籠來著,結(jié)果在梯子上不小心踩空了,就摔了下來——”

    “我,我派人去給先生請大夫?!鳖櫴弦魂嚢脨溃绷?,竟然忘了請大夫的事。

    龐懷遠(yuǎn)一把拉住她的手,“不用請大夫了,顧夫人能來看我,我很是感動,原以為顧夫人心中對我定然是厭煩嫌棄的,沒想到顧夫人竟然肯親自前來,我就算死了也沒有遺憾了。至于我的腿——”

    “不,你不會死的!”顧氏的臉一白,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我沒有厭煩你,沒有嫌棄你,我,我就是不知道該怎么辦,當(dāng)初我以為你是出于道義才想和我成親,所以才沒同意,可是你每日在那亭子彈琴,我心中歡喜得很。懷遠(yuǎn),你不會死的,就算你的腿斷了,還有我呢,我照顧你,好不好?我們成親,成親了我可以和你住在一起照顧你,好不好?”

    龐懷遠(yuǎn)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順娘,你愿意我和成親?”

    顧氏重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愿意,不管你……如何,我都愿意?!?/br>
    龐懷遠(yuǎn)握住顧氏的手用力一拉,顧氏撲到他身上,龐懷遠(yuǎn)一把抱住她,“順娘,太好了!”

    顧氏掙扎起來,“小心,小心你的腿!”她生恐自己壓到了龐懷遠(yuǎn)的腿,又怕用力掙扎會加重他的傷勢。

    龐懷遠(yuǎn)掀開被子,“不過是摔了一跤,哪里就那么嬌氣了,又要請大夫又要小心的?!?/br>
    顧氏驚訝地看著那兩條又長又直完好的腿,“你,你的腿……沒受傷?”

    龐懷遠(yuǎn)搖搖頭,“沒受傷?!?/br>
    顧氏不敢置信,“你不是掛燈籠,從梯子上摔下來了?”

    “是呀。”龐懷遠(yuǎn)道:“從梯子最低的那一階摔下來的,那才多高,至于摔傷嗎?”

    顧氏咬牙,“那你干嘛搭著被子?”

    龐懷遠(yuǎn)解釋:“摔下來的時候沒站穩(wěn),踩到一邊的雪堆里了,靴子整個都浸透了,腳凍得冰涼,我搭著被子暖一暖?!?/br>
    顧氏這下明白自己是被寶貝女兒和便宜外孫給騙了,至于龐懷遠(yuǎn)有沒有合謀,她倒是不太確定,“好啊,敢騙我,我找他們算賬去!”她想要站起身來,卻被龐懷遠(yuǎn)抱得更緊。

    龐懷遠(yuǎn)收緊雙臂,將顧氏緊緊地攬在懷中,“順娘,先別走,還有更重要的事呢,你說,咱們什么時候成親比較好?”

    顧氏咬著牙,“你的腿又沒事,我也不用照顧你,還成……什么親?”

    龐懷遠(yuǎn)的眼睛瞇了起來,“順娘可是說了,無論我如何,都愿意和我成親的。這無論如何,自然是指無論壞,也無論好?!?/br>
    顧氏紅著臉掙扎一下,“我,我那是以為你的腿摔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