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一想到這些我心里就一陣后怕,如果當時韋逸飛沒有逃出來的話,是不是我現(xiàn)在就見不到他了!我想如果沒有他那天我晚上的那通電話,我應(yīng)該也是像張月一樣,認為他死了,我們就會在同一個世界里天人兩隔。 我伸手摸來了摸他的臉,他的下巴都已經(jīng)長了胡子,扎得我的手都有些刺疼,他的臉以前比一些女人還要光滑還要白,現(xiàn)在摸著竟然有些粗糙,他黑了,也瘦了,真不知道他這段時間以來是怎么過的。 看著這樣的他,我心里一陣陣心疼,鼻子酸酸的,眼淚想掉又不敢掉,把頭垂得低低的,生怕他會看出我的情緒。 許久沒有聽見韋逸飛說話,我有些奇怪,一抬頭,看見了一雙深沉又溫柔的眼睛,這樣熟悉又陌生的眼神,讓我鼻子更酸,看著他的臉都有些模糊。 “傻瓜,哭什么,我不是回來了嗎?”韋逸飛勾了勾嘴唇,伸手在我的腦袋上摸了摸,嘆了口氣,蹲在我面前,把我的腦袋摁在他的胸口上,“才兩個月沒見,怎么就那么愛哭了,愛哭鬼!” 我趴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胸腔里傳來的震動,心里被填得滿滿的,一陣滿足,只是他的話還是讓我有些尷尬,猛地一把推開他,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才愛哭鬼!我沒有哭!” 我在心里默默翻了無數(shù)個白眼,這個人可真討厭,一回來就要埋汰我,那么久沒見也不知道浪漫一下! “石嬌,別以為你在心里說我壞話,給我翻白眼,我就不知道了?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動作,我可是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表f逸飛瞇了瞇眼睛,邪笑一聲,伸手戳了戳我的胸口,戳完撇了瞥嘴,有些不開心,“扁了。” 我臉一陣發(fā)燙,一直燙到耳后根,拿手死死護著胸口,狠狠瞪了一眼韋逸飛,防備著他,“你干什么!一回來就耍流氓!還要不要臉了!” 這樣鬧了好久以后,終于說到了正事上,被韋逸飛摟在懷里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他準備拿安氏的事情怎么辦。 韋逸飛放開了我,伸手在我鼻子上輕刮了一下,聳了聳肩,有些無所謂地說道,“那能怎么辦?自然是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他臉上雖然是嘻嘻哈哈的,眼底卻是一片堅定。 我被韋逸飛這樣模棱兩可的話給弄懵了,這是什么意思?才兩個月沒見,說話怎么那么高深莫測了,那到底是怎么辦? 韋逸飛看到我呆愣的樣子輕笑著搖了搖頭,隨后恨鐵不成鋼地伸手敲了一下我的腦袋,站起來到書桌前打開了電腦,沉下了臉,“我這段時間沒有回來就是在外面暗暗調(diào)查安氏,安氏這些年生意做得這么大,公司里也有很多漏洞,我查到了一些,但是對安氏來說還是不夠。” 看到韋逸飛怎么嚴肅認真的神情,我不自覺也嚴肅了起來,轉(zhuǎn)動輪椅到韋逸飛的身旁,看向電腦屏幕,密密麻麻的很多數(shù)據(jù),我看得不是很明白。 “以前安云心來醫(yī)院找我的時候,我錄過一段音,我交給梁魏了,”我突然想起梁魏手里的那段錄音,對韋逸飛說,“梁魏最近也在調(diào)查安氏,不如你去找他一下,他手里應(yīng)該也有一部分證據(jù)?!?/br> “我已經(jīng)找過他了?!表f逸飛一直看著電腦屏幕,頭也沒有抬,“前幾天我找過他,和他商量了一下怎么調(diào)查安氏的事情,他手里的證據(jù)確實也可以,但是還遠遠不夠!” 我看見韋逸飛說話的時候,拿著鼠標的手都有些用力,臉色沉沉的,眼底有片陰霾。 “對了!韋逸風被趕出家門的事情你知道了嗎?”我低頭想了一下,想起韋逸風,有些不放心,他最后離開時的那個眼神讓我很是介意,那樣陰沉的眼神,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事! “我已經(jīng)知道了,梁魏已經(jīng)和我說了,”韋逸飛點了點頭,手頓了一下,停了下來,側(cè)過頭來看了我一下,“不用擔心,他翻不出什么大浪來?!?/br> 韋逸飛雖然這樣說,但是我還是不能放心,還是小心點的好,想想也是聽可笑,這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就像你頭頂上懸著一把刀,你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落下,只能一直繃著神經(jīng)一著防著。 有時候還真希望韋逸風想做什么就快點做,不要老是一直吊在那里,弄得我睡覺都不安寧! “阿飛,你知道當時綁架你的人是誰嗎?你說會不會是……”我看著韋逸飛,話說到一半就不敢說了,我想他也應(yīng)該懂。 韋逸飛頓了一下,隨后笑著揉了揉我的頭發(fā),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我也不到綁架我的是誰,當時我被弄暈了,沒有看見他們的臉,不過應(yīng)該是和我們說同一個語言的人……” 韋逸飛說到一半就不說了,皺了皺眉頭,低頭繼續(xù)忙自己的事情,我想他的意思應(yīng)該也和我一樣。 不是我懷疑韋逸風,實在是他太讓人懷疑,他有時間又有動力,基本上都可以認定了,只是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讓人信服的證據(jù)而已。 趁著韋逸飛在電腦面前忙碌的時候,我出去打了個電話給梁魏,和他說了韋逸飛已經(jīng)回來了的事情,讓他有時間來一下韋家,為了不打草驚蛇,韋逸飛現(xiàn)在還不合適光明正大地出去。 說起來,韋逸飛什么時候就偷偷聯(lián)系上了梁魏,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我隨便翻著手機,翻到那天葬禮時拍到的畫面,一段股民鬧事的視頻,不知道又沒有用,應(yīng)該也不算是什么證據(jù)吧!頂多是民眾聚眾鬧事而已,我嘆了口氣,收起了手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接受這些事情,多等一天,我這心里就多一分不安。 自從那天韋逸風被趕出韋家后,就真的沒有再回來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會不會在預謀著什么…… 我用力抓了抓頭發(fā),越想越覺得頭疼,這段時間的事情怎么那么多!還有我們的婚禮,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辦! 我低頭看了看我的腿,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苦笑一聲,我現(xiàn)在連站都站不起來,還怎么結(jié)婚! 第一卷 第277章:怪異的打扮 第277章:怪異的打扮 晚上洗完澡后,我躺在床上,想著這段時間以來發(fā)生的事情,想著韋逸風與安氏的事情,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感覺房間里有些細細碎碎的聲響,像是有誰在弄什么。 我一驚,猛地睜開眼睛,啪的打開床頭燈,本以為會是誰,或者是什么東西闖進了我房間,沒想到開燈一看,居然是韋逸飛!他手里居然還拿著一個干面包,正有一個勁地往嘴巴里塞。 房間里突然一亮,韋逸飛詫異地停了下來,僵硬地轉(zhuǎn)過頭來看我,臉上有些尷尬,看著我兩口就把面包塞到了嘴里,“吵……我吵醒你了?” 我皺了皺眉頭,瞇著眼睛看向他,房間里一下太亮,我眼睛有些受不了,我有些奇怪,他怎么會在我房間里,是什么時候摸進來的?還有他手上拿著的那個面包,那不是張月買給我的方塊蛋糕嗎?怎么到了他的嘴里了! 我睜開眼睛,狠狠瞪向他,恨恨地磨著牙,“你居然跑來我房間偷我東西吃?”我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越看越覺得生氣,伸手指了指對面他的房間,“我記得你的房間不是在對面嗎!大半夜你來我房間干什么!” 韋逸飛看了我一眼,吃完最后一口蛋糕,隨手把包裝袋扔進垃圾桶里,在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把外套一脫,用力一扔,丟在一旁的椅子上,大搖大擺地走過來,爬上了我的床,四叉八仰地躺在我旁邊,長臂一撈就把我撈到懷里,有些無所謂地說道,“我哪里我媽都不給我收拾,都是灰塵,怎么睡,再說了,你腿還沒有好,我這不是怕你晚上起來不方便,免為其難來照顧你一下嗎!” 看著韋逸飛這不要臉的樣子,我嘴角狂抽個不停,冷笑兩聲,在他的腰間用力掐了兩把,咬牙切齒地說道,“那我是不是還得要謝謝你!謝謝你這么不嫌棄,還來照顧我!真是麻煩您老人家了!” 韋逸飛咧開嘴笑了一下,伸手去關(guān)了床頭燈,緊緊摟著我,“不客氣,你不用太感謝我,以后天天給我洗衣服做飯就成!”韋逸飛摟著我在懷里揉了一陣后,突然放開我,語氣嚴肅地說道,“快點睡覺,明天去復查!我去洗澡!”說拉開被子就去了衛(wèi)生間。 我瞪大了雙眼,一臉莫名其妙,他這是什么意思,完全都看不懂啊!怎么才兩個月沒見,怎么成這樣了?一套一套的! 第二天我以為是我媽和我一起去的醫(yī)院,所以吃完早餐的時候,我沒見韋逸飛,一直在等我媽,等到我都有些不耐煩了,我媽還沒有從房間里出來。 而韋逸飛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翹著個二郎腿,挑著眉看我,似乎是在催促我,但是他又什么都沒有說,只是一直看著。 我看了一眼他,越看感覺他這身裝扮怪異,誰大白天的還穿著一件大領(lǐng)黑色大風衣,頭上還帶著一頂黑色禮帽,臉上還蒙著一個口罩,主要的眼睛處還戴著一副墨鏡,這大白天的,還是在屋子里,怎么打扮成這樣,他這是要去干嘛,想去搶劫?怎么跟個傻子一樣! “我說石嬌,你打算摸到什么時候,我都等你老半天了!”韋逸飛突然放下一直在抖的二郎腿,摘下眼睛有些不耐煩的叫我,“不是要去醫(yī)院復查嗎?還去不去了,再不去天都要黑了!” 我有些詫異,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在等我媽,再說,我去我的醫(yī)院,和你有什么關(guān)……”說道一半我就說不下了,上下打量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瞪大了眼睛,指著他這一身怪異的裝扮,嘴角有些微抽,“你……穿成這樣,該不會是想和我一起去醫(yī)院吧?”說完我咽了咽口水,現(xiàn)在這個天氣,雖然是有些微涼,但還不至于冷到全副武裝的地步,穿成這樣出去是有多引人注目! 我的話一說完韋逸飛就黑了臉,半瞇著眼睛看向我,“我這打扮有什么問題嗎?我可是安心才陪你去有醫(yī)院的,你可別把我的好心當當成驢肝肺!” “你不是現(xiàn)在還不方便出門嗎?我叫我媽和我一起去就行了,就切復查一下而已,又沒有什么事,萬一你出去有人認出你來,不是很麻煩?”我白了他一眼,有些不同意,“再說了,你這打扮才是更加引人注目好不好!” “少廢話!快點走!”韋逸飛站起來推過我的輪椅就要往外走,黑著一張臉,那臉色簡直能跟他嘴上的口罩一樣黑了,邊走還不忘狠狠地威脅我,“把嘴巴閉上,再說話我就把你推到垃圾桶里去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