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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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里尋聲望去,只見白若冷攬著洛雨掀開帳簾走了進來。 衛(wèi)里冷哼一聲:“白將軍依然是**倜儻,不曾變過吶?!?/br> “過獎” “那么你身邊這位是……” “當然是我的女人”白若冷說道,仿佛在喧誓主權(quán)。 而白若冷的意思則是洛雨是他護著的,誰都不許去惹。 “呵…身在軍營還不忘偷香,難道白將軍不知道軍營中除了…是不許別的女人進的嗎?!毙l(wèi)里陰陽怪氣的說。 “我想讓誰進誰就能進”白若冷頗為囂張的說道。 衛(wèi)里有些繃不住了:“你別在這囂張,以后的路還長著,說不準誰壓過誰?!?/br> “以后便是以后,現(xiàn)在才是事實,那么,現(xiàn)在就請衛(wèi)副將挪地方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營帳可是本將軍的” 衛(wèi)里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他定定的看了白若冷半晌,才一甩袖子,大步走出了門。 屋中幾個小將領(lǐng)也拱手準備告辭,卻被白若冷叫?。骸暗鹊?,去告訴衛(wèi)副將,這屋子中損壞的物件我會讓人列一份清單送到他帳中,希望在這之前,他能準備好銀子來賠償?!?/br> 幾個小將領(lǐng)不敢說什么,只得連連應是。 白若冷滿意的點點頭:“你們可以出去了?!?/br> 幾人這才忙不迭的走了出去。 之后白若冷叫了人來打掃營帳,并且將所有物品都更換了一遍,當然更換掉的物品也要算在衛(wèi)里的頭上,這更讓衛(wèi)里更加憤怒,并且難堪至極。 白若冷不在的這段日子,他忙著攬權(quán),并且住到了只有主帥級別才能住的營帳中。 他本以為自己成為主帥是板上訂釘?shù)氖?,可白若冷一回來,先將他趕回自己的營帳中,后又將他碰過的東西重新?lián)Q了一遍,這分明就是嫌棄他,看不起他。 并且還列了清單讓他賠銀子,這讓他怎么能不氣,這讓他的下屬還怎么臣服于他,此舉更是讓他成為了全軍營的笑柄。 衛(wèi)里又在自己的營帳中亂砸一通,這才堪堪將氣消下。 不過他也明白,自己生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必須要主動出擊才行,可他沒想到的是,還沒等他出擊,白若冷就將他延伸出去的枝干打得支離破碎,當然這是后話了…… 白若冷的營帳是軍營最為豪華的,它的占地少說也得有六十平了,帳中用一人高的木質(zhì)屏風隔開,寢室,書房,飯廳,浴室都是有的,正所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洛雨站在這煥然一新的營帳中,感嘆道:“官大就是好啊,在這荒無人煙的環(huán)境下,還可以什么都能用到最好的,要是底下那些士兵,帳中有張**就不錯了。” 白若冷不置可否,他坐那張雕花梨木大**上,向洛雨伸出手:“過來” 洛雨警惕的退后兩步:“你干嘛” 白若冷勾起唇角:“你說呢”他反問道。 洛雨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轉(zhuǎn)身向外跑去,卻被一雙大手拉倒在**上,隨后一雙薄唇附了上來,良久才離開。 洛雨臉色通紅,她瞪著白若冷:“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br> 白若冷裝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哪樣?” “就…剛剛那樣啊” “剛剛?我們哪樣了” “你…就是…哎呀,我不跟你說了?!?/br> “不說了?好,那我們吃飯吧,午時都快過了,是不是餓了?!卑兹衾錅惿蟻硇χ鴨柕?。 洛雨瞪了他一眼,白若冷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剛剛那樣對她,現(xiàn)在竟然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 洛雨翻了個白眼:“午飯在哪里?!?/br> 白若冷拍了拍洛雨的腦袋:“去飯廳?!?/br> 洛雨站起身,一甩袖子大步向飯廳走去。 桌上雞鴨魚rou樣樣齊全,洛雨再一次感嘆官大的好處后,也不顧別的,直接開吃,白若冷則是忙著為洛雨夾菜。 突然門外傳來一個男音:“將軍,季言求見。” 白若冷放下筷子:“讓他進來?!?/br> 就在這空檔,白若冷解釋道:“季言比我大兩歲,現(xiàn)在任督尉之職,主要是調(diào)度兵馬一類,是我比較信任的?!?/br> 洛雨點點頭,表示明白了,白若冷這是將她當作自己人,會把自己的情況講給她聽。 白若冷話音剛落,一身穿銅甲的男子走了進來,那男子長的濃眉大眼,身體健壯,雖不出眾,卻很耐看。 季言在不遠處站定:“將軍,為了恭迎將軍回營,兄弟們想擺幾桌,慶祝一下?!?/br> 白若冷微微皺了皺眉,隨后他說道:“慶祝是不必了,今晚倒是可以給將士們加道葷菜,酒就不要沾了,畢竟我們要隨時做好上戰(zhàn)場的準備?!?/br> 季言應了聲是,隨后欲言又止的看著洛雨。 洛雨心中明了,她識相的站起來:“我去外面走走,你們聊?!?/br> 白若冷拉住她的手,重新將她扯回到飯桌前:“自己人,有什么話但說無妨?!?/br> 季言頓了頓說道:“是,將軍受人暗算,被南蟶抓了去,衛(wèi)里在這期間一直忙著攬權(quán),殺了我們不少人來作威。 之前只敢動沒有什么官職的小兵,后來卻膽大起來,先是殺了我們的一個伍長,后又準備拿蔡營長開刀,不過由于很多人反對,蔡營長倒是沒有出事,現(xiàn)在還在地牢里。 而我們很多人都被控制起來,本想去救將軍,卻確沒有什么機會出這營地,而衛(wèi)里身邊的一個小將為了錢倒是透露了一些關(guān)于衛(wèi)里。 他說他們副將有寧安最大的官護著,什么都干的出來。” 白若冷臉色一分一分的沉下去:“哦?最大的官么?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會不會護你?!?/br> 隨后白若冷問道:“蔡營長以什么罪名進地牢的?!?/br> “徇私枉法,挑撥離間,忤逆上級,霍亂軍營,沉迷女色?!?/br> “呵,罪名倒是不少,他有證據(jù)嗎?!?/br> “因為證據(jù)不足,無法處置蔡營長。” “嗯,拿我的帥印直接去要人,讓參將三天之內(nèi)找出衛(wèi)里手底下人馬的過錯,要證據(jù),最少五名,讓他自己看著辦吧?!?/br> 季言應是,心里則是為參將抹了一把心酸淚,這兩天參將就別想合眼了。 “嗯,去吧,有什么問題隨時來報告”白若冷將自己帥印遞過去,一邊說道。 季言接過帥印,拱了拱手退出營帳。 有白若冷的帥印,蔡營長很輕松的被放出地牢,雖然沒有證據(jù),不能處死,可活罪卻沒少受。 身上鞭痕交錯,新傷壓舊傷,沒有一塊好rou,琵琶骨被洞穿,胳膊扭曲的不成樣子,多半是骨折沒有及時救治,這么長時間怕是已經(jīng)廢了。 而蔡長明被救的那一刻卻是笑了:“將軍終于回來了”隨后撐不住暈死過去。 衛(wèi)里對于蔡長明被放出來的事氣憤不已,但礙于確實沒有證據(jù)讓蔡長明坐實罪名,也只能作罷,卻不知,讓衛(wèi)里真正氣憤的事會在三天后上演。 午飯過去,白若冷要召集所有將領(lǐng)商討事宜,洛雨沒什么事,就獨自出了營帳,向西邊走去,因為白若冷曾經(jīng)說過,西邊的營帳不許她去,可正因為這樣,卻勾起了洛雨的好奇心,非要去看看才行。 洛雨一直向西走去,軍營的士兵每天卯時起**,就會開始新一天的cao練,直到戌時才結(jié)束,所以這一天的時間里除了吃飯時間,和睡覺時間,營帳中都是沒有什么人的。 可從營帳中傳出的味道實在不是很好聞,更別說那么多營帳聚在一起,那味道簡直了。 不過也是,這軍營中除了男子還是男子,每天高強度的訓練出一身臭汗,而這荒山野地的,水資源嚴重不足,根本就不能每天都去洗澡,時間長了,自然弄的哪里都是味道。 而東邊營帳住的都是將領(lǐng),不管營帳的大小,基本是每人一個單獨的營帳,有水也是先給將領(lǐng)用,味道自然就比不上西邊了。 洛雨越往西走,味道越重,環(huán)境越不好,生活垃圾隨手一丟,沒洗的臟衣服都堆到了一起,而且她好像還看到了女子用的月信帶。 她十三歲來月事的時候,水娘將她單獨叫到房間,撫摸著她的頭,直說小雨長大了,隨后給了她一疊月信帶,水娘說可以用幾年了。 開始她還不知道那是什么,經(jīng)水娘講解才知道,原來就是將棉布用月信帶綁到下體來用的。 洛雨只得先接下,卻扔到空間沒有用,她用的一直是空間買來的衛(wèi)生棉。 現(xiàn)在竟然在軍營看到了月信帶,她又想起衛(wèi)里那時候說過的話,軍營中除了…是不許女人進的。 那除了什么呢,洛雨皺了皺眉,腦海中顯出兩個字,軍妓。 突然幾聲嚶嚶抽涕聲傳進她的耳朵,她尋聲望去,只見一個瘦小的女孩蹲在角落哭泣,她大概**歲的樣子,骨瘦如柴,她的哭聲很壓抑,仿佛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 洛雨慢慢走過去,那女孩好像發(fā)覺了什么,直接跪倒了地方,慌亂的開口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哭…我不是有意的,求求你不要打我,我一定聽話?!?/br> 洛雨伸出手想扶女孩起來,沒想到那女孩卻縮成一團,想躲過洛雨的手,卻又不敢,她生生頓住,身子劇烈的顫抖著。 第173章 不該傳承 173不該傳承 洛雨無奈收回手,盡量用溫和的語氣問道:“你怎么了,為什么哭?!?/br> 那女孩渾身一震,慢慢抬起頭,見是一個生面孔她松了口氣,隨后怯怯的問:“大…大jiejie,你是新來的嗎”可說完她又喃喃道:“不像啊?!?/br> 洛雨挨著她坐下:“小meimei,你為什么哭呀,可不可以告訴我,興許我能幫你呢” 隨后她從袖口掏出一塊卡通模樣的奶糖,遞給她。 那女孩疑惑的問道:“這是什么。” “是糖,甜甜的,可好吃了?!?/br> “真的嗎”那女孩睜大眼睛,抬了抬手,想去拿,卻是不敢。 她沒有吃過糖,不過小花jiejie吃過,是跑去廚房偷偷吃的,只用手指蘸了一點吃,小花jiejie說好吃,她也想去,可是不敢。 如今有這么一大塊糖擺在眼前,她想要,可也是不敢的。 洛雨將糖塞進她手中:“我叫洛雨,今年十五歲,你呢?!?/br> “我,我叫小蝶,今年有十歲了?!彼Z諾的說道,卻是不敢看洛雨。 “那你剛剛為什么哭啊,可不可以說說。” 小蝶張了張嘴,猶豫了一會兒,搖搖頭:“我說了也沒用,你幫不了我的?!?/br> “你不說怎么知道,就算幫不上忙,找個人傾訴也是好的?!?/br> 小蝶頓了頓說道:“我…想離開軍營,娘說,等到我十三歲那天也要做那樣的事,我不想,可娘說了,只有那樣才能吃飽飯,現(xiàn)在娘要養(yǎng)著她自己還有我,就要養(yǎng)不起了。” 洛雨心中已經(jīng)隱隱有些知道,可還是問道:“是什么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