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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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廢這功夫?你若是想要幽靈宮臣服,也是輕而易舉的?!币灰u青衫的男人已經(jīng)從廊道的拐彎處走來。 白飛飛到來,或許可以瞞過別人,但肯定瞞不過黃島主。黃島主知道四姑娘故意放人進門,也隨她折騰,只是到底有些不放心,就過來瞧瞧。 這一瞧可不得了,四姑娘一襲紅衣,剛洗完澡,水靈水靈的,那精致的鎖骨和線條優(yōu)美的雪白脖頸,都落在了黃島主的眼中,更別提四姑娘那坐沒坐相的慵懶姿勢了。 江清歡猶然不知自己此時的誘人模樣,她聽到黃藥師的話,可愛地皺了皺鼻子,嬌聲說道:“黃島主這就不懂了,直接打打殺殺多傷人,這樣既能讓她知道真相又能讓她心甘情愿為我?guī)煾杆茫鸥幸馑?。不?zhàn)而屈人之兵,黃島主難道不懂?” 黃藥師不與她辯這些歪理,他只是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姑娘。 江清歡抬頭,一雙清亮的眼睛跟他對視著。 這樣的一雙眼睛,每次看著他的時候,他心里都會有種異樣的情感。黃藥師笑了笑,在軟塌上坐下。見他坐下,江清歡雪白的赤足想往紅裙里縮,可惜慢了一步,被男人的握住她的腳踝。 黃藥師的手心溫暖,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腳踝上游移。江清歡雖然樂于接受兩個人如今的關系,可她還不習慣兩人這樣的親密,不由自主地要將腳往回縮。 黃藥師卻不容她躲避,“別動?!?/br> 江清歡大概是經(jīng)歷了上次在東廂跟黃島主唱反調(diào)的“后果“,居然也就真的不動了。畢竟,她是不太可能打得過黃島主的,最后的結果說不定還是她虎頭蛇尾地反抗,然后不由自主地淪陷。 “你怎么知道白飛飛不是白靜的女兒?”黃藥師沉聲問道。 江清歡腳抽不回來,只好努力忽視黃島主在她腳踝上造成的酥麻,笑著說道:“我只是在想,血濃于水,即便父親千般萬般不是,又怎會有母親如此狠心逼著女兒弒父?” 黃藥師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眼神波瀾不興。 “你的雕兒呢?”黃島主忽然又問。 江清歡:“雕兒在屋頂看月亮啊?!?/br> 黃島主:“它看到了白飛飛來,怎么也不管管?” 江清歡一愣,抬眼,她總覺得黃島主這句話問得有些奇怪??稍鹿庀碌狞S島主朝她露出一個笑容,然后十分自然地俯下上身,男人的吻已經(jīng)落下。 江清歡微微一怔,隨即十分乖巧地仰著頭,與他唇舌交纏。黃藥師似乎是十分喜歡她這樣的乖巧,可惜四姑娘的乖巧總是表象,她開始的時候十分順從,模仿著男人的節(jié)奏回吻,可就在她覺得來黃島主大概是沒什么防備的時候,攀在黃島主肩膀的雙手忽然一推,想要將黃島主推開。 然而她不僅沒推開,黃島主動都沒動,就將她的雙手制住了。 “別鬧?!?/br> 黃島主惜字如金,跟江清歡講了兩個字之后,又將她扯到懷里,將她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就在江清歡覺得自己快要在黃島主懷里化作一灘水的時候,黃島主忽然說:“清歡,你是不是能跟雕兒和白虎說話?” 江清歡嚇得一個激靈,什么情迷意亂此刻都已跑得無影無蹤。 第083章 黃藥師看著在他身下瞪大著眼睛的姑娘, 一雙眼睛波瀾不興。 江清歡很快地反應過來,笑著說道:“黃島主知道自個兒在說是什么嗎?” 黃藥師挑了挑眉,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江清歡不用抬頭,也知道此刻黃島主那雙桃花眼正打量著她。她心里很清楚, 這些話除非是黃藥師心里早已有了定論,否則不會輕易說出這些話來。畢竟,能聽得懂動物說話這樣的事情, 太過匪夷所思, 被別人知道了,說不定要將她當妖怪拖去浸豬籠的。 黃藥師的手握著她的手腕, 拇指在她的皮膚上輕輕摩挲, 透著幾分親密。 黃藥師問:“你以為你能瞞我多久?” 江清歡抬頭, 對上黃藥師那雙深不見底的桃花眼。男人的眼底此刻帶著幾分戲謔。 江清歡一看黃島主這樣, 原本嚇得撲通亂跳的心, 忽然就安定了下來。她十分溫順乖巧地依偎進男人的懷里, 隔著薄薄的夏衫, 感受著來自他的體溫。 她的聲音半是撒嬌半是委屈, “我沒想瞞, 可從小到大, 沒人往這方面想過,連師父都沒有。” 黃藥師一手攬在她的腰上, 自己鳩占鵲巢, 將一身紅色衣裙的嬌媚姑娘橫抱著,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江清歡的個子在姑娘中算是高挑的, 可她此刻這樣蜷縮著被男人抱在懷里,竟顯得十分嬌小。她被黃藥師身上那股淡淡的草木氣息環(huán)繞著,心中難得生出了幾分繾綣之情。而且這樣的月夜這樣的親昵氣氛,總是很容易讓人撤下防備。 她乖順地將頭靠在黃藥師的肩膀上,一只手指還不安分,摳著他衣服上繡著的暗紋。 她本想對黃島主扯一個小謊,將她能通獸語這個技能掩飾過去,但話到嘴邊,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心并不想這樣搪塞黃島主。 黃藥師就那樣抱著她,什么話也沒說,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動作溫柔,似是十分有耐性。 她被男人十分溫存地抱著、默默地縱容著,心里忽然就釋然了,覺得既然黃藥師都發(fā)現(xiàn)了,她何必再隱瞞?于是,她就那樣被男人抱在懷里,在他耳旁輕聲說著自己的秘密。 黃藥師一開始并不覺得江清歡能通獸語,可白虎和白雕到底是畜生,即便天生特別聰明,能通人性,能將江清歡指示的命令執(zhí)行得絲毫不出錯,黃藥師覺得十分匪夷所思。他也曾見過有靈性的動物,可不管是什么樣的動物和主人之間,都并不能這樣完全默契。 尤其是好幾次他和白虎白雕大眼瞪小眼時發(fā)生的事情,事后江清歡竟能知道。黃島主思前想后,總覺得其中又蹊蹺。 更何況,每次黃藥師單獨與江清歡相處時,白雕那小樣兒,黃島主每每看見,都要無語一番。那白雕,似乎是故意要跟他作對似的。而且那大白雕每次蹲在江清歡的肩膀,嘰嘰咕咕的,雖然很多時候江清歡并不說話,可黃藥師心中總會有種感覺,其實江清歡和白雕之間的交流,是有來有往的。 他一開始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覺得過于荒唐。 可荒唐的事情總是層出不窮,發(fā)生得太多,荒唐都變成了正常。 黃島主開始覺得要是江清歡能通獸語,也并不奇怪。 后來種種事情表明,她確實是通獸語。但凡是黃島主花了心思,就沒有捉摸不透的事情,就是懷中的這個姑娘,即便是她足夠聰穎狡黠,她依然是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黃藥師冷凝的眉眼,在聽到懷里的姑娘慢聲細語的時候,不由自主地變得溫柔。 江清歡還靠在他的懷里輕聲說道:“其實一開始我以為自己撞邪了,自從師父帶我會冥岳之后,我就能聽各種各樣動物說話的聲音,也可以跟它們交流。聽得懂各種聲音,就好像是時時刻刻都有人在跟我說話一般,有小半年,我怎么也睡不好,幸好師父不嫌我煩,帶著我睡?!?/br> 黃藥師知道她從小身世坎坷,原本以為到了冥岳之后,這姑娘就被聶小鳳寵上天了,誰知能聽得懂動物說話,對幼時的江清歡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她得學著怎樣與自己的這項技能和平共處,至少黃島主想象了一下,一個年僅兩三歲的小女娃,無時無刻不生活在各種聲音當中,沒有錯亂已經(jīng)算是十分不容易。 黃藥師伸手摸到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捧了起來。 低頭,接吻。 他的唇舌喂入懷中姑娘的嘴里,在其中與她親密交纏。直到她被吻得喘不過氣,伸手輕捶他的肩膀,他才放開她??蓛扇说念~頭依然相抵,男人的鼻尖碰了碰她的,溫聲問道:“如今還會睡不好嗎?” 江清歡被吻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聽到黃島主的話,有些反應不過來。 黃島主那細長的雙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帶著幾分逗弄的意味。 江清歡:“……” 她覺得黃島主先前在她心里那清高孤傲的人設,已經(jīng)開始崩塌了??伤龔狞S藥師的眼里,竟然十分默契地看懂了他的暗示,臉上微微一紅,想要離開他的大腿,可攬在她腰身的那只手臂卻不放開她。 江清歡:“我如今已經(jīng)不會睡不好了,那個……黃島主,你腿要是麻了,就放我下來吧?!?/br> 不是她慫,而是自從上次之后,兩人私下相處的時候,黃島主的存在感已經(jīng)是強烈到她都無法忽視,雖然黃藥師表面上看不出來什么,可每次的接近或是碰觸,那種熱度都能讓江清歡覺得自己會隨時隨地被他點燃。 那種感覺過于失控,江清歡并不是特別喜歡,她甚至覺得有些危險。 說起來也是奇怪,長相清艷無雙的四姑娘,看著性情也是活潑開朗的。在旁人看來,四姑娘是個作天作地的小妖精,大概是沒什么害怕的。她確實也好像是天不怕地不怕,初見黃島主時,也是作死地想要擄人家去給包惜弱治病。 如今兩人關系比那時不知親密了多少倍,四姑娘心里竟開始對黃島主有種想逃的沖動。那是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她不想泥足深陷,可她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淪陷在其中。 黃藥師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了笑,反而將她鎖在了懷里,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語氣竟然十分溫存,“即便抱著你一天一夜,我的腿也不會麻?!?/br> 四姑娘發(fā)現(xiàn)自己在調(diào)情上不是黃島主的對手,可武力上也不是他的對手,于是只能乖巧地隨男人抱著,她靠在他的肩膀,心不在焉地想著怎么將幽靈宮收入冥岳。 白飛飛是可以用的,就是她要聽到白靜親口說出事情真相這件事情有點難度。這些冥岳的事情,江清歡并不是那么想麻煩黃島主,于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大概是男人的懷抱太過舒服又令人安心,江清歡想著想著就靠在黃藥師的懷里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是在自己的床上,跟平常不一樣的是時常跟她睡一起的白虎不在。大概是昨晚黃藥師抱她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把白虎關在了門外。 江清歡起床梳洗,正打算去廚房覓食。誰知才出門,就看到陳玄霜紅著眼睛跟著梅絳雪進來,兩人臉上的神情都不好。 梅絳雪一看江清歡,就說道:“清歡,玄霜的義父失蹤了!” 大早上的就聽到這么勁爆的消息,江清歡搖了搖尚且不太清醒腦袋,“你說什么?” 梅絳雪見狀,深吸了一口氣,將剛才的話再向江清歡重復一遍。 陳玄霜在旁邊吧嗒吧嗒掉眼淚,聲音既無助又難過:“朱爺說已經(jīng)派人去找我義父的下落,可我心里覺得很擔心。昨晚沈浪跟帶走我義父的那個人交過手,說是沈浪都受了傷,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就來找你們了?!?/br> 陳玄霜一邊說一邊擦眼淚,“最近義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神秘兮兮的,問他有什么事情,也不跟我說?!?/br> 江清歡看了一眼正在掉眼淚的陳玄霜,心里有些莞爾。 這個姑娘被陳天相養(yǎng)的跟一張白紙似的,跟她說什么冥岳、幽靈宮這些事情她能理解嗎? 江清歡覺得不一定,從她跟陳天相的接觸下來,她發(fā)現(xiàn)了陳天相這個男人,其實并不是那么可惡。江清歡有時候甚至覺得,陳天相也并不是不能理解聶小鳳,他只是在聶小鳳和羅玄之間,選擇了站在羅玄這邊。 對于陳天相的選擇,江清歡也沒有覺得天理難容。畢竟,羅玄對他有養(yǎng)育之恩,他覺得養(yǎng)育之恩比兒女之情更加重要,這也是個人選擇。于是,這些年來在仁義山莊的陳天相,果然是按照先前羅玄的意愿,將陳玄霜培養(yǎng)成了一朵不涉江湖恩仇的小白花,他選擇了不將幽靈宮那些人的存在告訴陳玄霜,也是十分正常。 江清歡平時最煩哭哭啼啼的人,但如今這個陳玄霜是師父的女兒,愛屋及烏,江清歡對她也多了幾分容忍度。 她十分淡定地將陳玄霜招呼到用早膳的地方,并親自煮了一壺花茶,然后慢條斯理地問陳玄霜對陳天相失蹤之事到底有什么蹊蹺。 第084章 什么人會去仁義山莊將陳天相擄走? 即使什么都不問, 江清歡還是能想得出來的。快活王那個變態(tài)既然派了色使過來,還打算逼朱富貴血池圖和女兒只能選其一,那么不可能是快活王的人將陳天相擄走。 不可能是快活王,那就只有是白靜了。 畢竟, 白靜為了血池圖,也曾派過鬼面女到太湖去偷襲江清歡,妄圖從江清歡身上得到關于血池圖的消息。 江清歡也沒指望能從陳玄霜嘴里得到太多關于陳天相失蹤的事情, 但她也是目擊人之一, 說不定會得到些什么消息呢。 “昨天夜里,我聽到義父的房中有異響, 以為是義父有什么事情, 過去一看, 便看到義父正在與一個蒙面人交手。義父本來沒那么容易被打敗, 他是因為知道我過去了, 擔心那人傷了我, 才不小心被對方制服了?!?/br> 陳玄霜雙手捧著杯子, 淡淡的花香并沒有讓她的心安定下來, 她想到昨晚陳天相和那人交手的場景, 依然心有余悸。跟陳天相交手的蒙面人武功很厲害, 察覺到她的出現(xiàn),便一鞭揮了過去, 她還來不及反應, 陳天相就已掠到她身前,將她往外送, 就那一送,陳天相就被蒙面人一掌拍中了。 她嚇得大叫救命,可陳天相和她的住處較為偏僻,等到沈浪到來的時候,那蒙面人已經(jīng)軟鞭纏住了陳天相,將人擄走了。 “沈少俠本想去將我義父救回來,但那人武功太過厲害,沈少俠回到仁義山莊見到了冷二爺,便已吐血昏過去,至今未醒?!标愋t著雙眼,淚光在眼里打轉(zhuǎn)著。 梅絳雪見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別著急,那人雖然將陳大夫擄走,但暫時應該不會傷他性命?!?/br> 江清歡看著梅絳雪安慰陳玄霜的模樣,并未說話。 陳玄霜察覺到江清歡的安靜,抬眼看向她,“清歡,我義父能找回來嗎?” 她雖然涉世不深,但從朱富貴將朱七七放在清風齋一點都不擔心這事來看,她覺得江清歡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厲害的人,總會特別有本事。陳玄霜在仁義山莊看到沈浪重傷昏迷,冷二爺?shù)热艘换I莫展的模樣,馬上就想到了江清歡和梅絳雪。 她想到梅絳雪,是因為她心中對梅絳雪有一種特別的好感和親近之情,想到江清歡,是因為梅絳雪曾告訴她江清歡是個武學奇才,還是七巧梭的唯一傳人。陳玄霜不知道七巧梭到底是什么厲害的武器,但她覺得只要說是唯一的,都很厲害。她來清風齋是病急亂投醫(yī),并未抱有希望。 江清歡迎著她的視線,朝她安撫地笑了笑,“應該能的吧?!?/br> 陳玄霜沒想到江清歡是這樣回答,愣了一下。 江清歡忽然問她:“沈浪如今是在仁義山莊嗎?” 陳玄霜點頭,“他去追我義父,沒追到,回到仁義山莊都來不及跟冷二爺說話,就昏迷了。冷二爺說他身上中毒了,時熱時冷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