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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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裙在身,走了南大街上去,奔著霍征府院就走了過去。 在門口問了,說是在家,趕緊讓她進(jìn)了。 霍征是真在家,才有個媒人過來說親事,他娘正是看著畫像,滿意得直點頭,見她來了,趕緊迎了她過去坐下。 霍征娘把姑娘畫像也推了徐椀的面前來:“姑娘瞧瞧這個怎么樣,我們家這老幺可讓我cao心了,看了一個又一個,偏偏就沒有中意的?!?/br> 徐椀低頭看了眼,畫中少女也是亭亭玉立,以扇遮面,露出含笑眉眼來。她回頭瞥向霍征,挑眉笑笑:“我看著不錯,但這得問他自己,我可拿不定主意。” 霍征本來就一旁站著,聽她說不錯,過來看了一眼:“嗯,真不錯?!?/br> 徐椀身上有一種她獨特的香味,是她自制的香袋里散發(fā)出來的,霍征靠近了些,不禁心曠神怡,一臉笑意。 故意站她身邊拿過畫像去,站直了仔細(xì)打量著:“這是誰家姑娘,我怎沒見過?” 那媒人已經(jīng)來他家很多次了,早已習(xí)慣了他這般腔調(diào)了:“姑娘家家的,多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公子竟說笑話,你能見著幾個?” 說這話時,她還瞥了眼徐椀。 說實話,當(dāng)媒人的,京中及笄的姑娘們,她是真沒少見,卻從未見過徐椀,見她穿著打扮也是中規(guī)中矩的,沒放在心上。 自當(dāng)是看輕了去的,徐椀聽出些個話音,只是失笑搖頭。 霍征卻是臉色突變,手里的畫像一摔,啪地扔了桌子上面:“去告訴托你來的人,就說霍家那混小子,人不怎么樣,眼光卻是高,看不上他家姑娘!” 說著過來拉起徐椀手腕,直接拉了人就往出走。 徐椀也是掙扎著,誒誒地叫著他,生怕他鬧得太不愉快了無法收場,他氣走的媒人沒有五個也得有三個了,名聲在外,再找不到好姻緣怎么辦。 可他真是惱怒了,也拽不回來。 出了家門,他才放開她,兩只手都放開她了,舉起手臂示意他不會再碰她,徐椀無語地看著他:“你這樣,你娘都會想,你是因為我,所以才總不成親,看,我又?jǐn)嚵四愕幕槭?,其實吧,霍征……?/br> 輕輕地,她叫著他的名字,嘆氣:“我今天是無事才來的,就想問問你近日有沒有去宮里送料漿,沒有別的事,等你有空了再說也一樣的,你快回去吧,好好跟媒婆說說,以后還要依仗她的呢!” 霍征才不回頭,只管往前走:“別管她,也沒少她的銀錢,哪個說了她一來就要成的,拿了我的銀錢,就得給我做事,理所當(dāng)然的?!?/br> 話是這么說,徐椀回頭,院子里果然傳來了女人的吵架的聲音。 媒婆被霍征氣到了,站了院子里直數(shù)落著他的無禮,開始時候霍征娘還低低的跟她說著軟話,可這媒婆也是心中不忿,數(shù)落起來沒完沒了的,可是惹怒了霍征娘。 相當(dāng)年,她也是鐵匠鋪出了名的潑辣,攔住了這媒婆叫罵起來?;艏铱墒菬狒[了,耳朵里聽著吵架聲越來越往門口來了,徐椀左右看看,連忙躲進(jìn)了巷子里,貼了墻上,借著墻垛遮掩,便藏了這里。 片刻,霍征也閃身進(jìn)來了,挨著她站住了。 媒婆到了門前還吵嚷著,徐椀回頭瞪著霍征,無聲地動著唇:“你出去啊,都是因你而起,怎么,以后不想娶媳婦了?” 霍征笑,愜意地晃著臉來回?fù)u頭,就像沒看見一樣。 霍征娘說了好走不送,吵了一通也是想起了自己那個向來忤逆的小兒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在院里叫囂著:“那個破爛兒要是回來了,讓他去我屋里找我,我今天不扒他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霍征在墻外,打了個冷戰(zhàn),聳肩。 徐椀嘆著氣,也是看著他:“都怪我,這時候來干什么了……” 他一腳踢在前面小石頭塊上面:“別,我現(xiàn)在真不想成親,你來不來都一樣,要是那么容易成親,現(xiàn)在我兒子都能滿地爬了!” 沒個正經(jīng),徐椀推了他一把:“求你了,可正經(jīng)點吧!” 霍征笑,往出走:“走,帶你去看看我的新料……” 他才走開,她跟了上來,冷不防他突然回頭,又站住了,差點撞到一起,徐椀連忙后退,一拄花傘站穩(wěn)了。 霍征仿佛沒察覺到剛才的窘迫一樣,對她勾著手指頭,讓她走近一些。 徐椀只得上前一步:“什么?” 他見她戒備,知道是習(xí)慣了,大步上前,這就低下頭來,在她耳邊飛快輕喃出聲:“宮里出了大事了,前個去送料漿聽說的。” 她當(dāng)然知道宮里現(xiàn)在不太平,只是出了什么事才是她關(guān)心的:“什么事?” 霍征飛快說道:“太皇太后得了癔癥,瘋了……” 他聲音很輕,這就站直了身體,嘆了口氣:“不知道這能不能幫到你,你想知道別的,我也幫不上什么忙?!?/br> 她更是愧疚:“霍征,對不起?!?/br> 他了然笑笑,快步走出了暗巷去,回頭又笑:“快走,我?guī)闳タ纯垂鞯南惨?,順便你喜歡什么樣式的,給你做一件最美的?!?/br> 倒退著走,他一身青衣,背著雙手,就那么看著她,示意她快些走。 日頭也烈,徐椀打開了傘,撐在頭頂,趕緊跟了上去。 鋪子距離他家倒是不遠(yuǎn),此時前院幾個伙計都忙得不可開交,霍征帶著徐椀直接去了后院,繡娘們正在趕制喜衣,還為縫合,所以一片片的。 走進(jìn)繡房,徐椀的眼睛不由為那扎眼的紅吸引了過去。 霍征走在前面,引著她一一給她介紹:“公主的喜服,制好了,要送宮里去的,你看看這紋理,都是雙金線,雙面繡工的……” 徐椀走了繡娘面前,也不免感嘆:“好看,一點也看不出金邊,這種顏色在喜服上面我以為會很搶色,不想是這么的美?!?/br> 霍征笑,帶著她來回走過:“是我夢里的,我夢見過一次,雖然很奇怪,但是我醒過來時候卻都記住了?!?/br> 他想了下,又帶了她往里,里面還有一件已經(jīng)縫制了一半的喜服:“你喜歡哪一件?” 徐椀回頭,卻是喜歡進(jìn)門時瞧見的鳳凰展翅,那雙金勾光是這么看著就已經(jīng)美不勝收,想必配上烈焰紅唇,就是樣貌平平的新娘子也要美得不行。 不過,既然是公主的,她無意搶過來,想了下又指了后面這件:“就這件吧,都很好看,我在此先謝過了?!?/br> 霍征笑,把她目光都看在眼里。 正說著話,前面的小廝過來尋了他,說他有貴客。 后院還有一個廂房,緊挨著繡房的,霍征說知道了,回頭讓徐椀在繡房等他一會兒,他說他去去就來。 徐椀在繡房看了這么一會兒了,見時候不早也是要回去了,沒有在意,霍征要是忙的話,她就想隨后悄悄離開算了。 霍征出了繡房,小廝引他進(jìn)了廂房來。 一進(jìn)門就是笑了,顧青城站在房中,正看著墻上的少女畫像出神,這屋里他偶爾會來住,霍征親自提了水壺來給他倒水。 “怎地,今個郡王爺這么空閑,還來我這小地方來了?” 畫上少女倚在窗邊 ,看那神韻也不難猜出是誰,顧青城伸手摘下,將畫軸卷了起來,才是轉(zhuǎn)身:“阿蠻呢?她在哪里?” 霍征不答,只笑:“不是吧,一幅畫也不許我留,那么這一次,郡王爺是要拿什么來換呢!” 徐椀在繡房來回走了一個來回,也是無趣,她拿了自己的小花傘,跟繡娘們說了聲,讓一會霍征回來了,就轉(zhuǎn)告他,說自己有事先回去了。 繡娘們紛紛應(yīng)了,她擺了手,這就往出走。 不想打擾到霍征,輕步走到偏房的門前,才要快步過去,忽然聽見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卻不知,所謂的貴客,竟然是顧青城。 他聲音低沉,卻是從從傳了出來:“霍征,你命數(shù)已變,所以不要重蹈覆轍,若再近阿蠻,只怕死無葬身之地?!?/br> 第144章 我不愿意 霍征走進(jìn)廂房, 他一進(jìn)門就是笑了。 顧青城站在房中, 正看著墻上的少女畫像出神, 這屋里他偶爾會來住,霍征親自提了水壺來給他倒水。 親自捧了茶來:“怎地, 今個郡王爺這么空閑, 還來我這小地方來了?” 畫上少女倚在窗邊 , 看那神韻也不難猜出是誰,顧青城盯著看了片刻:“阿蠻呢?她在哪里?” 霍征不答, 只是笑:“王爺喝茶?!?/br> 他不喝茶, 伸手取下了畫, 卷了畫軸, 顧青城拿在了手中,這才轉(zhuǎn)過身來:“阿蠻呢, 她在哪里?” 一轉(zhuǎn)身就對上了霍征的眼, 四目相對時,霍征笑道:“不是吧, 一幅畫也不許我留,那么這一次,郡王爺是要拿什么來換呢!” 顧青城也是云淡風(fēng)輕:“隨你?!?/br> 說著要與他錯身而過,才要擦肩, 霍征手臂一動, 一把鉗住了他的手腕:“郡王府如日中天,阿蠻也一心一意待你,郡王爺還怕的什么呢, 這不過是我作的一副畫而已,不必這般強人所難的吧!” 顧青城目光沉沉,胳膊一動,掙脫:“趁早忘了,于你更好?!?/br> 霍征臉上的笑意終于撐不住了,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隱忍著的惱怒:“為何?只因阿蠻鐘情于你?所以一件衣裳,一個信物,甚至只是她都不知道的一副畫,都不許我留著?” 顧青城走了桌邊,畫軸拄了桌上:“霍征,你命數(shù)已變,所以不要重蹈覆轍,若再近阿蠻,只怕死無葬身之地?!?/br> 霍征回頭,嗤笑出聲:“哦?怎么的呢?郡王爺不能容我,那這就殺了我就是,三番五次警告于我,意欲何為?今日說個清楚,也讓我知道知道,是怎么個事,三番五次挑釁于我,究竟是將我當(dāng)成什么樣的人,是郡王爺隨意就能打發(fā)的人,是吧!” 他冷冷笑著,也是揚眉,傲骨還在。 顧青城看著他這般模樣,卻是勾唇:“不,前世今生,你若有性命之憂,都不可能是我動的手,我盼著你好好活著,從未隨意對待。” 霍征一身青衫,在他錦衣之下,也毫不遜色,隱忍著許久的怒意也是被挑了出來:“三番五次說什么命數(shù),說照拂我,我如何能信你?” 他一手還拿著茶碗,輕輕放了桌子上面,伸手做了一個讓坐的邀請,顧清楚回身坐下,他揚著眉,知道是涼茶,拿了茶壺一仰頭就灌了好幾口,只當(dāng)酒喝了,回手又將茶壺啪地放了桌子上面。 顧青城沉吟片刻,也是笑:“我若說,前世就是這般模樣,你是本王的小兄弟,一心為了娶阿蠻建功立業(yè),后死于本王背后,你可相信?” 這種鬼話誰能相信,霍征拍著桌子,萬萬沒想到他能說出這樣的混話來,他輕輕一跳,這就坐了桌子上去:“郡王爺還會編故事,可真人意外。” 顧青城目光淺淺:“若近阿蠻,你無功名,如何?” 霍征怔住,見他一臉正色,也瞥著他:“誰說必須要有功名了,阿蠻她爹一直很喜歡我做他女婿,這件事,郡王爺不會不知道吧?” 顧清楚揚眉,試圖說服他:“可徐椀的婚事,誰能做主呢?” 霍征語塞,是了,但凡認(rèn)識趙瀾之的人都知道,他們家里,是徐回說一不二,徐回那樣驕傲的人,的確也是清高。 顧青城見他沉默不語,也寬了些心:“所以不要重蹈覆轍,名利于你無用,好好活著?!?/br> 霍征差點被他繞進(jìn)去,一下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我差點被你騙了,這是什么鬼道理,郡王爺又為何說這樣的話?你上輩子要真是我兄長,現(xiàn)在要是真為了我好,那就該幫著我,我就算死了也能讓趙夫人同意,入贅也可?!?/br> 真是冥頑不靈,顧清楚好容易多出來的耐心一下消失殆盡。 真是越說越?jīng)]個正經(jīng),越說越不像話,他起身便走,也不回頭。 霍征還追著他:“誒,王爺別走呀!” 顧青城臉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不信?可我說的都是真的……” 霍征追著來攔,二人都往門口走來,不等到了門前,房門卻咣當(dāng)一聲被人踹開了,徐椀手里還拿著那把清墨小傘,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一臉怒容。 兩個人都怔住了,她已經(jīng)紅了眼眶:“你們在干什么?嗯?誰討了我娘歡心我就能許給誰了?嗯?你們也太小瞧人了!” 怒吼一聲,她轉(zhuǎn)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