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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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回坐起來喝了水,她小腹已經(jīng)隆起得很明顯了,空碗交于他手上,就往外指了一指,讓他趕緊出去。 也是女兒難得撒嬌一回,趙瀾之無奈笑笑,抱了一床被褥,這就去了外面書房找地方。徐椀伸手在娘親的小腹上輕輕撫著,挨緊了。 徐回一手也輕撫著她的長發(fā):“怎么了?夢見什么了?” 徐椀脫了外衫,只著里衣,又是抱住了她一只胳膊:“娘,有娘真好,我就覺得,現(xiàn)在真好,爹娘都在,以后還會有個弟弟或者meimei,想著就高興?!?/br> 徐回嘆著氣:“住進新宅那么高興嗎?以前不知道爹娘的時候,是不是特別傷心了?娘也是對不起你,若是生在尋常百姓家里,從小嬌寵,那樣的家定然比娘要盡心得多?!?/br> 徐椀忙是搖頭:“娘獨一無二,我喜歡娘,很喜歡很喜歡。” 娘兩個躺了一起,徐回回想著從前,也是唏噓:“娘也很喜歡你,從前克制著,也不敢太過過問,生怕你察覺,別看你舅舅舅母那樣,其實他們也都是護著你,我心里有數(shù)?!?/br> 徐椀點頭:“我知道,舅舅舅母待我也好。” 她輕輕在娘親的肚子上輕輕揉了下,也沒感覺到有什么動靜:“他為什么不動,師傅說胎兒過了三個月應該會動了的。” 徐回失笑,任她來回輕撫:“應該沒那么早,你那時候也是快五個月了才動,那種感覺特別奇妙,我還偷著哭了?!?/br> 徐椀也是動容:“謝謝娘把我生下來?!?/br> 母女兩個也不總在一起說話,挨得近了,似乎更親密了些了,她把徐妧的親事又對娘親說了一遍,徐回早在王氏那聽說了,也讓徐椀放心,說是打聽了,高家那孩子也是不錯的。聽著她這么說,徐椀也是放心。 想著顧青城的話,更容易胡思亂想,挨著徐回,她悶悶地:“娘,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突然變成一個活死人那樣的,不吃不喝光剩一口氣了,你會怎么辦?” 徐回笑她傻,摟住了她:“怎么會那樣,娘也不會讓你變成那樣。” 徐椀蹭著她肩頭:“要是那樣了呢,我剛才做夢了,就夢見自己不吃不喝像個活死人似的呢,特別嚇人?!?/br> 徐回忙是摸了她的額頭,給她叫魂:“阿蠻?。∧锏膬喊?,回魂!跟娘回家來吧!” 連續(xù)叫了三次,徐椀也是都應了,喜滋滋地蓋了被子,笑了。 徐回轉(zhuǎn)過來,把她臉邊的長發(fā)都掖了耳朵后面去:“沒事了,那就是個夢,就算會有那種事,娘帶著你走遍天涯海角,也會治好你的?!?/br> 說不出的安心,徐椀笑:“嗯,娘,有你真好?!?/br> 徐回借著床邊矮桌上的燭火,看著女兒的臉,也是感慨萬分,一晃女兒長大了,再不疼也要來不及了。 娘兩個一起住了,也覺掉進了蜜罐子里似地。 徐妧的婚事定下來了,及笄了,但未成禮,她這條腿一砸,砸出許多麻煩事了,那樣的性子一直在床上躺著也是難為了她。 可她畢竟不是幼童,知道厲害,不敢亂動。 徐椀在家里住了兩天,到處走動了下,后院的竹林和將軍府的是一個林子,她不敢走太深,就撿了幾片竹葉,畫了宅院圖,一起送了表姐。 回去也看她了,跟她說了,高家的大體情況。 見她對表哥似乎真不大在意了,暗自替她高興,顧青城若是沒有騙她的話,那么高行至待表姐也錯不了。 來回走動了幾天,也沒再遇見顧青城,他倒是并未再糾纏,也是利落。 原本應該更輕松一些,更痛快些,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也是隱隱的失望,她給貓兒起了名字,叫做來福,希望它能長長久久的有福氣。 洪珠可是喜歡這來福,天天逗著,可也是奇了怪了,這只貓兒就喜歡黏著徐椀,她被黏得煩了,也就抱起來了。 軟軟的一團,喵喵的叫著,時間長了,也覺有些可愛了。 月余,東宮來了消息,傳她進宮常侍。 徐椀新制的香,都帶了。 徐回和趙瀾之自然是千叮嚀萬囑咐,牽掛著。 說是宮里來車接了,她拜別爹娘,自己拿著香袋,這就出了門。 走了門口,對跟出來的爹娘擺了手,看著門外那熟悉的馬車,心還狠跳了兩下,多日未曾見過,聽說宮里來人接了,還起了些期盼。 低了眉眼,咬了下牙,站在車下輕咳了聲,車夫忙是給她掀開了車簾。 欣然上車,車內(nèi)并沒有人。 多少有點失望,徐椀坐了進去。 馬車行得不快,她在車里左右環(huán)顧,的確是顧青城的車,車上也放著他平時常披的氅衣,隨意就那么扔在一邊,像是他才匆匆離開的樣子。 她垂了眼,不再亂看。 到了東宮門前,淑嫻姑姑早等在門口了,一下車,也見她臉色鄭重。 忙是上前見了禮,淑嫻點了頭,接了她手里的香袋,引她往里走:“跟我來?!?/br> 徐椀低著頭,這就跟了她的身后。 東宮有主,淑嫻帶著她先跪見了太子妃,如今她跟前已經(jīng)有了個孩子,就看著眉眼精致,像是個小郡主模樣的。 太子妃也并未多留,就讓淑嫻帶了徐椀去后殿。 走了后殿門前,左右無人,淑嫻這才叫了徐椀上前,與她并肩:“小殿下害了病了,非讓你過來,我們大公子也在殿里,你過去時瞧著些臉色行事?!?/br> 她口中的大公子,就是顧青城。 徐椀知道淑嫻是當年跟隨長公主外嫁的宮女,忙是應下來。 到了后殿,太醫(yī)也才出來。 側(cè)身避過,等他們都走過,才是上前。 淑嫻讓人進去通報了聲,等候片刻,才有人傳。 進了殿內(nèi)寢宮,顧青城果然在。 青天白日的,李顯穿著里衣,就躺在大床上,背對著他們。 走過去,跟著淑嫻見禮,徐椀沒有抬頭。 聽見是她來了,李顯才是回頭,他臉色蒼白,忙是叫她起來:“阿蠻,你可來了,起來吧,快過來看看我,再不看,許是見不著了?!?/br> 徐椀往前兩步,顧青城淡淡瞥向她:“止步?!?/br> 她忙站住了。 李顯這就坐了起來,盤腿坐好:“表叔,怎么了?” 顧青城回眸,又看向他:“論著輩分,也不當上前,內(nèi)侍讓別人來,她不得貼身,你若愿意就罷了,權當讓她陪你說說話,若不愿,這就送走?!?/br> 李顯又是躺倒:“知道了知道了,表叔是想看著我死對吧~” 他臉色不好,眼底一片青色,看著就帶著病態(tài)。 徐椀瞧著他臉色,暗自腹誹,也不知這是怎么了,偏偏顧青城還不許她上前,等反應過來時候,早已聽了他的話站住了。 顧青城只淡淡地:“你死不了,放心吧?!?/br> 幸好,李顯也是帶了三分惱意,連連擺手:“我沒有病,我都說了我沒有病,表叔也讓太醫(yī)們別再來了,成嗎?” 說著,又是發(fā)了脾氣,空蹬了兩腳。 淑嫻忙是上前哄著他,顧青城站了起來,走過徐椀身邊:“過來?!?/br> 她瞪了他,不過還是乖乖跟了上去。 出了寢宮,他才站住了。 徐椀站在幾步開外,也站住了。 他只得又往回走了兩步,站了她的面前,見她低著頭不看他,伸手在她額頭上點了點,給她點得惱了抬了頭了,才是開口:“顯兒近日有些反常,你離他遠些,有什么事就和淑嫻姑姑說,我不一定常來東宮,但掛著為兄的名頭,總不會有人敢把你怎么樣。” 她抿唇,不說話。 他看著她,也不說話了。 他看得太久,徐椀就別開了眼。 顧青城順著她:“你喜歡在東宮行走也好,才十四,嫁人是早了點?!?/br> 惱,她回眸:“誰要嫁人了!” 他也還年輕,看她貓一樣的軟糯在他面前又炸毛一樣的,也是差點失笑,失而復得這種事情,誰也體會不到他的欣喜。 許久未見了,他也是想得狠,眼里就帶了些許笑意:“怎么樣,這么長時間了,可是消點氣了?” “沒、有!沒有!沒有!” 笑什么?。?/br> 徐椀轉(zhuǎn)頭就走。 第67章 少年少女 李顯最近睡眠不好,日漸消瘦。 東宮他殿內(nèi)的小宮女,換了一批又一批了。 徐椀特意給他換了安眠的香,讓淑嫻姑姑給點了。 大殿里很快都飄著一種淡淡的香氣,若有若無的,清香又舒適,殿內(nèi)至少有七八個宮女圍前圍后,都哄著他,可惜他大發(fā)脾氣,統(tǒng)統(tǒng)都攆了出去。 徐椀在外殿,也是奇怪。 片刻,李顯讓人傳她進去。 她低頭走進去,淑嫻正在寢宮里收拾東西,地上不知摔了什么,一片狼藉。 這是怎么了,徐椀連忙上前見禮,李顯穿戴整齊,正站了一旁,見了她臉色稍緩,對她招了招手,讓她過去說話。淑嫻也不敢言語,仿若未見。 徐椀走過去,李顯回頭瞥了眼淑嫻:“淑嫻,你先下去吧,我有話對阿蠻說?!?/br> 淑嫻也將地上的軟枕都撿了起來,躬身退了出來:“是?!?/br> 殿內(nèi)無人,李顯癱坐了案前,然后趴在了案子上面。 徐椀上前,這就蹲了他的面前:“小殿下,怎么了?” 她聲音軟糯,輕輕的,好奇地看著他。 李顯懨懨的,耳根慢慢熱了起來:“阿蠻,我病了,我一定是病了?!?/br> 看著他的臉,慢慢浮上一絲絲的紅,徐椀伸手摸向他的額頭,才一碰觸到,李顯立即扭頭錯開,他比她還小兩歲,這時候也才十二,對他自然沒什么防備。 見他不叫她碰觸,心里起疑:“殿下這是什么?。靠稍屘t(yī)瞧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