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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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說話,光目光灼灼。 可即使這樣,她也沒有坦白的意思,可能今生怕是要打定主意與他撇清關(guān)系了,顧青城揚眉,輕笑出聲。 難得看見他笑,其實他笑起來更是俊秀。 她怔?。骸澳阈κ裁??” 他別開臉去,淡淡地:“幼時曾做過一個夢,本王征戰(zhàn)沙場,臉上還落了疤,回京封王娶妻徐氏。” 徐椀胸腔當中的那顆心,飛快跳了跳:“……” 顧青城又回頭瞥著她了:“夢中虛幻,我卻覺著那新娘子與你有些相像,你可做過這樣的夢,紅燭高掛,與本王磕了頭的?!?/br> 她心如搗鼓,卻是強裝鎮(zhèn)定:“沒,沒有。” 不自在地別開眼去,一抬眼卻發(fā)現(xiàn)馬車行過的地方,并不是去東宮的,她探出頭仔細張望,回頭來頓時急了:“我要去東宮的,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 男人眉眼間隱隱的怒意,只淡淡的:“去東宮之前,得確認一件事?!?/br> 徐椀見他臉色,心生驚恐。 不知為什么,雖然從時間上來,是提前了三年,但他和成親后模樣太過相像了,這會看著可是心生不安:“什么事,我得去東宮,我與小殿下約好了的?!?/br> 說著起身就要往外沖,被人一把拉下。 顧青城抓著她的手腕,把她又拉回身邊:“別急,我?guī)闳ヒ娨晃慌f人?!?/br> “什么舊人?” “到了,你就知道了。” 也是實在不遠,到了門前,顧青城才放開她任她下車。 徐椀左右張望,一直跟著她的洪福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哪里,只侍衛(wèi)隊側(cè)立兩旁,府院大門上懸將軍府匾額,竟是到了顧青城的新宅院來了。 他也下車,幾步到了她的面前。 本來是為避嫌,想遠離兩步,他一把拉住她手,握得緊了。 腳步也快,他幾乎是一直在扯著她在走。 徐椀直掙著:“你帶我去哪里?” 他不許人跟著,力氣又大,一時也掙不脫,到了他面前,恐慌之際完全忘記了自己還能反抗,踉踉蹌蹌跟著走到偏院,竟有地下暗室。 走下石階,暗道昏暗點著燈。 兩邊掛著燈的模樣也似曾相識,再往下竟然能聽見潺潺流水聲,徐椀越發(fā)的心驚,順著石階走下去,暗室里面一覽無遺。 暗池,還冒著熱氣。 她目光在室內(nèi)轉(zhuǎn)了一轉(zhuǎn),就連擺設(shè)都和之前的那個一樣。 跟著到了池邊,她不由看向了顧青城,抿住了唇。 他上前一步,她退后一步。 “你也……” 他不開口,更是步步逼近。 徐椀更是慌張:“你別過來!別過來!” 可惜,顧青城哪里能停,他再往前來,她急的往后一退,一腳落空直直摔進了暗池當中去,落水聲被自己的驚懼的心跳聲遮住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地她就開始撲騰,閉氣也忘記了,頓時嗆水。 幸好也只嗆了一口,人立即被撈了上來。 顧青城比她高出許多,抱著她往上托舉,兩個人幾乎一平了。 兩個人都濕透了,徐椀兩只胳膊攀住了他肩頭,嚇得雙腿也盤了他的腰上,源自于水里的恐懼,她甚至是都忘了怎么呼救。 他抱著她走了池邊,把她放在池邊的平臺上坐著,踩上了水中的石階,這才欺身過來。徐椀吐出口中的水,也顧不上擦身上臉上的溫水,揚著臉,已是一臉怒容。 顧青城低著頭,光是看著她,雖然曲線畢露,但是到底還是小小少女,胸型還小,光只腰細和三年之后的她還差得多。 渾身都濕了,徐椀伸手抹了一把臉:“我道什么舊人,原來是郡王本尊?!?/br> 話音才落,男人雙臂已然按在平臺上,將她圈了起來:“嗯,正是本王?!?/br> 說著往前一湊,薄唇落在了她的鼻尖上。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等不及了誒! 第62章 歷歷在目 四目相對,徐椀目光灼灼。 她沒有動,光只抬著眼,看著顧青城。 他雙臂將她禁錮在身體和池臺當中,眸色沉沉。 地下的暗池引了水來,分明是炎炎夏日,這么被水一泡也是渾身發(fā)涼。落在她鼻尖上的薄唇也是溫熱,隨即他站直了,伸手鉗住了她的下頜。 徐椀動彈不得,看著他的眼睛當中,更有怒火:“顧青城,你要干什么?” 他更是低了頭來:“你說我要干什么?” 說著氣息已是逼近,驚得徐椀手腳并用,連踢帶打。 他躲避著,也拉住了她的手腕,只需一個借力,輕而易舉就把她帶入了水中來,水中的階梯越往下越深,她心知里面水深,也不敢往里去,背靠了池臺更是心驚rou跳。 水溫不高,顧青城站在水中,伸手來解腰帶,只嚇得她更是尖叫出聲:“顧青城你瘋了!我還沒有及笄!” 他不過只作勢一動,隨即又往前,幾乎要貼上她了:“知道你還沒有及笄,所以一直在等,可你現(xiàn)在干什么,想跟本王撇清干系?” 起初,徐椀只覺他熟悉,偶爾情緒崩潰的時候,也脆弱得想靠他一靠。 一旦發(fā)現(xiàn)他竟然也是再世之人,自然想躲避:“你……你別動……你別過來?!?/br> 伸手抵住他胸膛,更是急:“我告訴你,我和小殿下約好了,要去東宮,誤了時辰就不好了,你先……讓我先去……” 他漆黑的眸子光只盯著她眉眼,顧青城甚至能在她眸子當中看見自己的臉:“你可以去東宮,但是必須答應本王一個條件。” 徐椀在他的語調(diào)當中,聽出了些許退讓,站直了:“我要是不答應呢?” 男人目光沉沉:“你只能答應,否則我不會讓你進東宮?!?/br> 或許是他這篤定的語調(diào)太令人憤怒,她猛然間想起上次他送她去東宮時候,李顯就不在,若不是機緣巧合他狩獵回來發(fā)現(xiàn)了她留下的玉,怕是兩人也不能相見。心中更是起疑,但凡有心,也會安排好時間,尋個李顯在的時候去。 也就是說,都是他故意為之。 咬著牙,她握緊了拳頭:“上次是故意在小殿下不在的時候送我去的?” 他沒有回答她,光只瞥著她:“答應還不答應?” 徐椀暗自計算著時間,只得低頭:“好,你說哪件事,我答應?!?/br> 她發(fā)頂也都是水,水珠在她雪白的頸子流過,顧青城一手撫在她的后頸上,滿意地點頭,就像是哄孩子似的輕撫了下:“既是夫妻,自然不得背叛,不日待你及笄,我自然會再去求娶,不得他嫁,此一件?!?/br> 她滿腔的怒火無處宣泄,抬頭看了他:“為什么?” 他瞥著她的臉,眼看著那雙眼已經(jīng)紅了一圈,聲音也輕了許多:“沒有為什么,命格在此……” 他話音才落,徐椀已經(jīng)別開臉去。 一行清淚飛快掉落,她忙是伸手擦去,也不看他,看著別處壁燈,突然叫了出來:“我問你為什么不救我?我問你為什么要救公主?我問你為什么!” 水漫過他的腰,顧青城也是抿住了唇。 徐椀得不到回到,又抹了把淚,才是回頭,他就在眼前,雖然比起三年之后,模樣還更年輕那么一點,但是眉眼間已然盡是那般俊美。 只不過,此刻俊顏昔日□□。 她站直了,揚著臉更是倔強:“反正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怎么,如果我不答應你,你要怎么辦?不去東宮就不去東宮,陪了爹娘那么長時間也心滿意足,我們一家人有如草芥,要殺要剮你隨意,橫豎還是一死,只當從未活過,就死在那池子里了!” 聲音分明不高,卻是言重。 顧青城看著她,恨不能有十張口:“沒有……” 她狠話說過了,才不管他,轉(zhuǎn)身扶著池臺想要爬上去,冰涼的臺面上也是滑,跳了兩下也沒有上去,最后還是身后人伸手扶了她一把,才是偏腿爬上去了。 渾身濕透,徐椀快步往出走,冷得阿嚏地打了個噴嚏。 顧青城隨后也上了池臺,緊隨其后。 本來不該攤牌,應該再忍忍,再等等,但是霍征來得太快,他在車上故意說了夢話試探,徐椀分明聽出個什么,就是不承認,也不想認他,一時惱怒才給人帶了這來。 之前所做的一切,前功盡棄。 出了地下暗池,上面早有人候著,徐椀抱著雙臂四下張望。 顧青城連忙叫了兩個丫鬟跟著,讓她去后院換衣裳,她雖一直背對著他,卻也去了。他也讓高等備了新衣,轉(zhuǎn)身去換了。 換好衣服出來,門外已經(jīng)跪了一地。 徐椀跑了。 他頭發(fā)還沒擦,慢慢走下石階。 跟著徐椀那兩個丫鬟以及后門處的侍衛(wèi)都跪在最前面。 “將軍饒命,小姐力氣實在是大,才拿了衣裙要給她換,沒想到……” “……” 烈日就在頭頂,后頸卻是發(fā)涼。 放眼過去,一院子的人,他置辦的新宅院,留的新的人,可到頭來,還是他一個人。再次睜開眼睛時,父母已經(jīng)去了,他無力改變自己的命運,奔著京都來,勾心斗角,到頭來只剩她一個人,可她也不再是他的。 本來,他是還想問問她來著,喜歡這個宅院嗎? 到頭來,還是他一個人。 出了將軍府,高等連忙上前問他去哪里,他上了車,倚著車窗坐了好一會兒。 曾幾時起,就有了這種執(zhí)念呢! 他大她七歲,在她還是孩童的時候,就見過她。 上輩子的事了,過了那么久,可那些記憶在心里,從未淡忘。 或許命運就是在那里變得不一樣起來的,趙瀾之突然遇害,徐鳳白回京,她當時還帶著霍征,那個機靈鬼一直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