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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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嗯了聲,笑笑:“我看哥哥好像有事,趕緊上車吧。” 他的確急著走,近前看了她了,也是轉(zhuǎn)身:“回吧,我也去去就回?!?/br> 才要上車,徐椀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冷不防這一扯,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顧青城回頭,少女連忙縮了手,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他瞥著她,沒動:“怎么了?” 徐椀想了下,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是,就是想問哥哥一件事?!?/br> “問?!?/br> “我就是好奇,就是好奇,”徐椀干笑著:“我聽我舅母說,相中了你,想托我娘說合說合,把我表姐定給你,有這回事吧?” “嗯,有?!?/br> 一見她問這件事,顧青城來了興致。 他垂眸,眼底的少女繃著小臉,眨巴著眼睛像個小可憐。 一聽他說有這么回事,她更是耷拉著肩了:“那你應了沒有?” 顧青城只盯著她臉,一本正經(jīng)地:“你猜?!?/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追連載之后,有時間可以去我專欄搜我的完結(jié)古言看《寶妻嫁到》,那本男主顧蓮池可是我的最愛! 第51章 你太矮了 馬車絕塵而去,侍衛(wèi)隊緊隨其后。 徐椀在地上撿了一個小石頭對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扔了過去! 什么?。?/br> 他竟然還叫她猜! 這還用猜的嗎?她舅母都帶著她表姐去廟上還愿了, 肯定是應了, 上輩子也是這樣的,這門婚事本來就是定給表姐的,讓她猜, 她當然猜應了。 結(jié)果人也沒說話, 光只在她額頭上點了點, 轉(zhuǎn)身上車了。 不如不問了, 問了心更堵了。 轉(zhuǎn)身過來,她爹正看著她,叫她快進去看看,新置辦的宅院,門都是新漆的,雖然看著和將軍府沒法比,但是進去了,發(fā)現(xiàn)院落也齊整得很。 父女兩個往里走, 趙瀾之帶著女兒在新家里轉(zhuǎn)了一圈, 就是普通院落,窗格門框都能看出個新來, 她的閨房也布置了一番,家什已經(jīng)搬進來了。 前院也沒什么,就大致看了下格式,后院一片竹林看不到邊,她看了兩眼, 回還。總覺得哪里少了什么,進了屋了,才想起來缺的是什么。 沒有被褥,沒有任何的餐具,除了他爺倆也沒有任何人。 她一說,趙瀾之拍了腦門,是太心急了些,他心里裝著事,趕緊帶了她這就出來了,送了女兒上車,急著要走。 徐椀也不是孩童,自然知道他的心結(jié)在哪,叫住了他一起坐了車,說要去找她娘。趙瀾之自然抗拒,撫著自己的一頭亂發(fā),遮掩著他的狼狽。 馬車走得不快,徐椀嘆著氣:“想知道什么,那就去問啊,你也不問,光自己在那邊生氣,我娘哪里顧得上你?!?/br> 他沒有底氣去問,當真怕問出個舊情復燃來,瞥著女兒,越發(fā)覺得女兒這模樣是真像她娘,拐著彎想讓她多打聽打聽,人也不想配合他。 “你回去問問你娘,要不要跟我們住在新宅院里?!?/br> “我不問,你自己問?!?/br> 他趴了窗口,迎著風,一身落寞。 徐椀看著他背影,無語:“有什么不能開口的,我看那二皇子這幾年也不怎么樣,看著還沒有你年輕俊秀,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男人背對著她,好半晌才回過頭來:“你還小呢,懂的什么,你爹我當年好歹還在東宮行走,現(xiàn)在一介草民,銀錢都要掂量著用的個破爛貨,人家從一開始就是皇子皇孫,幾年到頭了,我一無所有,人高高在上,我拿個什么跟人比呢!” 徐椀愣住,從未想過在她爹口中,還能聽到這樣的話。 從前可是自稱天下第一俊的好郎君,總是調(diào)侃著她娘,說幸虧遇著他不,不然沒人能受得住她脾氣,現(xiàn)在他也不過才三十正當年,怎么就突然一身的頹色呢! 他說的是句句在理,可感情的事,哪有那么多的道理。 如果道理講的通,她又怎么會被生下來。 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或許他根本就不需要安慰,徐椀暗自唏噓,曾幾時起,她也這樣想過,那樣的記憶太過遙遠,像是在婚后第一次見到安平公主的時候? 顧青城第一次帶她出門,去賞花。 那眾星捧月一樣的,眾位小姐擁簇著的安平公主,就連郡王府的丫鬟都告訴她,要更禮讓小心,人是當朝天子最寵愛的小女兒,生下來就萬千寵愛,她一個寄人籬下的,怎么跟人家比呢 也或許掉下池塘之后,也是懷著這樣的心情。 公主若有三長兩短,怕是她一個人的性命都不夠賠人家的,到時候牽連整個徐家,她可真就是罪人了,一生都看著別人的眼色過,約么就是那樣,所以當看見那個人救了公主上去,心中想當然,這份理所當然當中,也是失望,這才是真正讓她一直傷心的地方吧。 失了神,徐椀仰著臉,把眼淚憋了回去。 她娘說的對,身為女子,或許出頭很難,為了一個男人忐忑不安,亦或等著一門親事,這種事,太多的人做了,她不要。 她爹娘都在,比起上輩子,要好的多。 而為此,爹娘都付出了代價,一無所有也好,什么別的也好,她雖為女兒,卻也遺憾,既然他們都能為了她,那她日后活著也能為爹娘。 心里打定了主意,這就催著車夫快走。 到了徐家門前,趙瀾之又不下車,她也沒有勉強,只對著他擺手:“那爹你就繼續(xù)添置家什,我遇著機會問問我娘,你放心,我會看著些的?!?/br> 趙瀾之的抵過徐家的門墻,望向空中白云,回頭對她笑笑:“嗯,爹這兩日也托了人了,當了差再來接你?!?/br> 父女兩個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默契眼神,才是各自轉(zhuǎn)身。 馬車駛離開,徐椀走進了徐家的大門,她腳步輕快,裙擺就像是沾了風一樣,裙角上的百褶都旋轉(zhuǎn)開來,飛快走了后院去。 花桂領(lǐng)著她兒子在院子里玩 ,洪珠和洪福也在屋里收拾著東西,看見徐椀回來了,連忙上前來問。她翻箱倒柜在自己的衣服當中摸索著,找了好半晌才在一個柜底找了個舊錦盒里。打開盒子,里面靜靜躺著一塊圓玉。 仔細看,圓玉上還有暗紋,呈現(xiàn)出一個顯字。 她一把抄在手里,歡喜得眉開眼笑。 洪福和洪珠都湊過來看是什么,問了她她也不說,徐椀讓她們收拾了亂柜,這就往出走,到了前院,碰見人了,趕緊問一聲她娘回來了沒有。 書房的門開著,徐回還沒有回來。 徐椀手里攥著圓玉,來回在院子里踱著步,她不時向大門口張望著,心心念念著她娘快些回來。 又有車停下,徐椀抬頭。 結(jié)果她等來的不是她娘,卻是上香回來的徐妧母女。 王夫人走在前面,徐妧小步跟在后面。 瓶兒和琴書都亦步亦趨地,也不知因著什么,王夫人臉色陰沉,走到偏院的門口直接轉(zhuǎn)了進去,徐妧本來也跟進去了,不過很快她倒退著又退了出來。 徐椀瞧見,不由失笑。 徐妧打發(fā)了丫鬟跟著她娘去,這就快步奔著徐椀來了。 沒有旁人的時候,小姑娘腳步飛快,到了徐椀跟前,她左右看看,見是沒人,才拉了她的胳膊,翹起了腳。 徐妧比徐椀要矮一些,徐椀不得不配合著她低下了頭去。 小表姐神秘兮兮地與她低語:“阿蠻,我昨個給你的香袋,你帶在身上了嗎?明個我給你做個新的,那個還給我罷!” 這算個什么事,至于這么神秘。 徐椀實話實說:“在我屋里,一會兒拿給你。” 徐妧連連點頭,往她娘走過的方向指了一指:“看見了嗎,我娘真是被她最中意的女婿給氣到了,今個非拉著我去廟上算了一卦,求了個姻緣簽呢!” 徐椀手里的圓玉,攥得緊了些:“怎么了?求什么姻緣,我娘給問了嗎?” 徐妧揚著眉,不以為然:“問了,你這位哥哥,人也太壞了,不愿意就說不愿意,找個什么理由推脫不好,昨個當著我娘的面,說不能定我,問他怎么,他想了下,竟然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太矮了,我還沒嫌棄他太高呢……” 這叫什么話,太矮了? 眼看著小表姐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徐椀更是沒忍住笑意,伸手輕撫了她的頭頂,順了兩下毛給她順氣:“你的確是矮了點,不過也會有好姻緣的。” 知道她也是玩笑話,徐妧笑著捶了她一記。 說來也奇怪了,分明之前心心念念想知道,他是應了沒有,這會兒又覺得多余,應或沒應,那又怎樣。徐椀笑入眼底,抬眸又看見徐回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門口,跟徐妧別過,趕緊撲奔了她去。 “娘!” 第52章 一枝獨秀 進了書房,圓玉這便送了徐回的面前。 她低著頭,低眉順目的,一臉懇切。 徐回拿著那塊玉,仔細看了看,坐了桌邊:“這是什么?” 徐椀笑意吟吟:“是東宮小殿下身上的一塊玉,我想回東宮,娘當初怎么給我送進去的,現(xiàn)在能不能再把我送回去?!?/br> 玉在手心摩挲著,徐回失笑:“你怎么知道當年是我送你去的東宮?” 徐椀站了她旁邊,晃著她的胳膊:“小時候不知道,現(xiàn)在一想就明白了,所有事情都是娘安排好的。” 徐回詫異地看著她:“難道不是你爹送你去的東宮嗎,怎么想我這來了?!?/br> 提起他爹了,徐婉也難免不多想:“這都幾日了,你要怎么還和爹置氣呀?也不見你問一問,我今天還見到他了,胡子拉碴的,這幾天忙著置辦宅院,也真的是受苦了,受苦受累了?!?/br> 徐回不愿多說,光是笑笑:“叫他一天到晚胡思亂想,活該他累,不累他累誰!” 徐椀再要問,她娘又不讓她問,只說心里有數(shù)。 想著東宮,徐回搖頭:“當年和現(xiàn)在可是不同,那時是顧青城主動提起的,去東宮也是一時不得已,我不在京都,你爹不靠譜自然要送你去安全的地方。現(xiàn)在京中不穩(wěn),東宮也是是非之地,你去那里干什么?” 原來是他,東宮的確是個避難的好地方。 就是多年之后,二皇子三皇子爭奪皇位之后,那也是安生的地兒。 徐椀沒法說以后的事情,一時也想不到好的解釋,只說自己想去做個女官,不想爹娘被人隨便對待。 徐回欣慰至極,也解下來腰間的一對玉來。 這對玉可有些年頭了,自打她記事起,就看見她娘帶在身上,她爹也對此頗有微詞,可年頭久了也不大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