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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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帶來了?!?/br> 只管低頭跟著見禮,小心翼翼的。 女人的聲音在笑:“喲,快讓我來看看!” 不等抬頭,一個熟悉的聲音也是傳了過來:“阿蠻,到這里來?!?/br> 不敢置信地抬頭,喜上眉梢。 殿內站著幾個宮女,顧青城竟然坐在那里,快步走過去,這就站了他的面前。 他身后的一個年紀大些的宮女,過來牽她的手:“誒呦,阿蠻好可愛,怪不得大公子認了妹子,以后可要常常來玩?。 ?/br> 徐椀抬頭,見她一身宮女打扮,卻又與普通宮女不同的發(fā)飾,看著年紀得有四十多歲了,一臉的笑意。 顧青城在旁說道:“叫姑姑?!?/br> 徐椀連忙叫了聲姑姑,惹得女人笑的更開懷:“好孩子,姑姑很喜歡你,以后常常來東宮就好。” 不等徐椀寒暄兩句,顧青城起身走過來,在女人手里搶過去一般,拉著她就走:“坐好?!?/br> 徐椀分不清東南西北,只管跟著他。 少年一身錦衣,腳步不快,就讓她坐了一處矮案前面:“在你長大之前,就來這里。” 徐椀揚著臉:“嗯,然后呢?我來這里干什么?” 他低眸:“玩,給你找了個玩伴,你就陪著他玩就好?!?/br> 說著坐了她的旁邊。 說話間,女人又拿了筆墨過來,笑得眉眼彎彎:“我就多瞧兩眼又怎地,還怕阿蠻被我瞧化了?” 徐椀知道她在玩笑,也不以為意,就只笑笑。 沒多一會兒,侍衛(wèi)隊側立在旁,一個六七歲的小男童在宮女的擁簇之下,走了進來。 他同樣一身錦衣,俊俏的小臉上一點表情沒有,可當真是個小大人,走路不急不慢,還負著兩手,奔著她們就走過來了。 到了跟前,他擺手讓人全都退下,徑自站了這兄妹面前:“表兄,這是阿蠻?” 顧青城嗯了聲,在下面握了握徐椀的手:“別怕,給小殿下見禮。” 東宮只有一個小殿下,那就是廢太子的兒子李顯,徐椀倒是不怕,忙是站起來欠了欠身:“給小殿下請安,我名徐椀?!?/br> 兩個人年紀相仿,李顯盯著她看,看了片刻突然瞪大眼做了個鬼臉。 徐椀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顧青城忙推了她:“去吧,和他玩去吧,好好玩~” 女人連忙跟上,徐椀聽著李顯叫著她淑嫻,在心里記下了。 原本以為玩只是個托詞,結果到了里面的屋里,才知道,真的只是玩而已,李顯讓人拿了許多玩具,很多很多花樣,他很是高興的模樣,不斷和她說著話。 徐椀無語,只得像哄孩子似地,跟著他玩了。 李顯似乎早知道她,很是親近,真是對她大吐苦水,說什么東宮很悶,見不到鬼影。 他身邊到處都是人,怎么就見不到鬼影了,徐椀光是托腮聽他說,他嘆著氣,又說什么活著真無趣的,全是孩子話。他錦衣玉食,從不知人間疾苦,怎么就不想活了…… 問了他,他只說,東宮有鐵面青煞,能置人于死地,讓她小心一點。 徐椀無語,不再問了。 李顯還送了她一個腰牌,說是以后可以自由出入東宮,聽他講了許多宮里的閑事,本來還懷疑這孩子怎么這么閑,約莫也就半個時辰的模樣,淑嫻來叫,說是該上課去了。 原來有人掐著時間,徐椀松了口氣,心想終于不用哄孩子了,淑嫻也叫了她去。 還是之前的偏殿,不過顧青城已經(jīng)不在了,殿內多了一個長胡子老頭,他一身官服在身,鐵青著臉,叫了她們過去。 淑嫻也謹慎許多,過去說明徐椀來歷,也叫她坐了李顯身邊。 想著李顯口中的那個鐵面青煞,徐椀了然。 他說的竟是周太傅,先太子的老師。 坐下了,李顯一句話不敢再說,周太傅講的是治國之道,徐椀前世看過不少舅舅書房的書,也略懂一二。若只是孩童,怕是早厭煩了,因她心智已開,突然明白過來了。 說什么讓她來東宮玩,是送她來伴讀來了。 第29章 原來是你 有人看著的時候, 李顯就面目表情的坐在那, 端端的一個小大人一樣。周太傅給他留的課業(yè)很多, 這會兒可是目不斜視的,一直在寫字來著。 徐椀是個混課的, 尤其是第一天, 當然也默不作聲。 兩個人還不熟,不過小孩子嘛, 下課了, 李顯就拉著他一起到內室去玩,地上擺著許多東西,琳瑯滿目的,珠寶和稀奇玩意,在他眼里都和木頭沒有分別,扔的到處都是。 晌午陪著李顯一起用膳,兩個人逐漸熟了起來。 他是太子唯一的兒子, 吃穿用度都十分精致, 能看的出來, 平時根本沒有人與他一起, 難得有個伴,很是高興。 光是看著他,真是眉清目秀,錦衣華服, 不過這位小殿下哀怨的確是多了點, 得了空就與她絮絮叨叨, 全是煩惱,多半是厭煩課業(yè)的,平時可不敢說。 她偶爾附和兩句,多聽少說,全當是哄孩子了。 午后,小太監(jiān)又帶著他們去了院里,趙瀾之帶了三四個人,叫了李顯過去教他武藝,這可是徐椀第一次瞧見她爹舞刀弄棍,這就站了一旁。 李顯還小,這時候不過是打些基礎,把式簡單。 站了一會兒,她看見顧青城自偏殿走了出來,再一看,身后跟著老宮女淑嫻,亦步亦趨的,不知拿了什么東西直往他懷里塞著。 少年雖略有不耐,但還是站住了。 淑嫻拍著他的胳膊,直嘆著氣:“日子過得可真快,轉眼間,你就長大了,好生把身子照顧好了,長公主地下有知,也就欣慰了?!?/br> 顧青城比她要高半頭了:“嫻姑姑,我好得很?!?/br> 他說好,但是女人還絮絮叨叨叮囑些個,徐椀瞥見這一幕,怔住。 按理說她不記得見自己有見過這個宮女,東宮也肯定是第一次來,但是腦海當中,也不知是什么一閃而過。 趙瀾之留了東宮,讓徐椀先回去。 聽著她要走了,上面也賞賜了她不少東西,一一都見了禮,顧青城這就帶了她出來,他身邊沒帶小廝,光一隊侍衛(wèi)隊守著。 上了車,二人并肩坐著,徐椀挑開窗簾,能看見東宮高墻,遮住了半邊天似的。 什么也看不到,放下窗簾,她趕緊回身坐好。 顧青城回頭瞥著她:“就知道你這乖巧的性子,能和顯兒玩到一起去?!?/br> 徐椀仰著臉,眨眼,用孩子的語氣試探著說道:“東宮好悶,為什么讓我到這來,小殿下說了好多話,我是聽還是不聽?” 他不以為意:“他嘮叨什么不必在意,陪著他就好,你在他身邊有好處,以后就知道了。” 這話自然是拿他當孩子一樣說的,不過徐椀也沒太放在心上。 她身邊放著一包東西,當著他的面打開了,里面都是賞賜下來的東西,手鐲子,玉如意,還有發(fā)飾,精巧的小機關玩意,單單拿了一個九連環(huán)出來,剩下的又重新包好了,往前送了一送。 “哥哥幫我個忙,等回去了,把這些東西給姐妹們分了。” “……” 少年皺眉,沒有接。 徐椀就放了他的旁邊:“手鐲子送給徐妧,玉如意給徐芷……” 話未說完,他已別開眼去:“我和你很熟?” 她退而求其次,搓著手:“求哥哥幫個忙,不要分誰好了,就帶回去,隨便送了也好?!?/br> 這次,他沒有說話,她就當他應了,連忙道謝:“哥哥有心了,多謝多謝,”口中說著多謝,也把九連環(huán)放了他腿上,“這個給你?!?/br> 顧青城腿一動,再轉過來,被她的笑臉晃得無言以對。 他臉色雖然不變,也沒應她,但九連環(huán)和小包也都放了自己內側去。這邊也放著個紙包,是離開之前淑嫻姑姑硬塞給他的,余光當中瞥見,立即拿了起來,抓過徐椀手放了她手上讓她捧著,熱乎乎的,權當是手爐了。 “拿著。” “哦,好,這什么?” 可還熱乎,捧了手里暖暖的。 徐椀貼了臉上,眉眼彎彎,她一天到晚的都在笑,小孩子似乎很容易滿足的樣子。 少年再次別開眼:“管是什么,我給的東西,不許給旁人。” 她嗯了聲,痛快應下。 到了趙家門前,他沒有下車,早有人去敲門了,眼看著徐椀進了大門才是回還。 出去這一天功夫,花桂惦念了一天,趕緊接了她。 仍然是先給祖母請了安,也問了她干什么去了,問了些閑話,聽著去了東宮低頭沉思片刻,就讓她回去歇著了?;亓宋堇?,花桂也一直問,她如實又講一遍。 也是累了,徐椀洗漱一番就倒了床上,花桂坐了旁邊,本來是給她放幔子的,結果發(fā)了半天的呆,長長地嘆著氣:“你爹這是要干什么啊,他想跟人家二皇子對著干?這不是自討苦吃么,主子也不在,可不要牽扯你進去才好。” 徐椀不以為意:“放心,我爹干什么都不會害我?!?/br> 花桂始終擔心著,來揉著她的臉:“你還小,眼下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二皇子要是立了太子,日后還不就是他的天下了?!?/br> 她聲音很低,多半就是低喃著尤自苦惱。 徐椀莞爾,抓了她的手:“那些管不著的事,煩惱它干什么?!?/br> 不是她不擔心,就是十年之后,老皇帝身子還好得很。 東宮一直是那位住著,立儲這種事,有些人急也是白急。 顧青城給她的紙包,放了旁邊的矮桌上,洪珠盯著看了半天了,好奇地打開,捧了這邊來:“小姐,花桂jiejie,這是什么?” 紙包里幾塊大餅,看著竟不常見的模樣。 徐椀一時間沒想起是個什么東西,接過一塊咬了口,有點咸,有點黏口,說不出是什么味道。正是細品,花桂吃了一口,問她,哪里來的。 忙說是顧青城給她的。 她并沒有仔細說淑嫻的事情,吃了兩口,覺得味道還不錯。 花桂哦了聲,了然道:“黏餅,這應當是顧大公子老家那邊特味餅,他們那邊喜咸不喜甜?!?/br> 再吃,好像在哪里吃過,徐椀來了興致:“他老家?那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