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霍聲遠(yuǎn):“……” 霍聲遠(yuǎn)問:“這附近還有其他珠寶店嗎?” “還有兩家?!?/br> “去看看?!?/br> “好的。” —— 五分鐘后,代駕開口:“先生,這家也關(guān)門了。還去下一家嗎?” 霍聲遠(yuǎn):“……” 霍聲遠(yuǎn)扭頭看向車窗外,珠寶店大門緊閉,鎏金的招牌在夜色里發(fā)亮。 他煩躁地摁摁眉心,說:“去福田五區(qū)。” 代駕:“好的,先生?!?/br> —— 車子快到福田五區(qū)的時候,霍聲遠(yuǎn)捏在手心里手機(jī)震動了兩下,屏幕瞬間被點亮。 他點開微信,周最給他發(fā)了消息過來。 周最:「三哥說用紀(jì)想?!?/br> 霍聲遠(yuǎn)就知道他沒壓錯寶。商離衡才是盛時起決定作用的那個人。 與此同時車子平穩(wěn)地停在他家門口。 代駕小哥解了安全帶,禮貌地說:“到了先生?!?/br> 霍聲遠(yuǎn)從錢包里抽出現(xiàn)金遞給小哥,“辛苦了。” 凌萌初睡得很熟,整個人靠在他身上,呼吸均勻。 今晚滿月,淡淡的月光糅合著暖橘色的燈光不斷飄進(jìn)車?yán)?,正好照在她臉上。白皙的臉頰有幾分朦朧,仿佛上了一層薄釉,細(xì)膩光潔。烏黑的長發(fā)被蹭得有些凌亂,有幾縷碎發(fā)拍在臉上。 他抬手替她一根一根理順。靜靜地看著她,目光如炬。 他還記得有一年冬天,家族聚餐。世家的小孩都聚在一起玩耍。小丫頭那會兒好像六歲的樣子,也跟在一群大孩子后頭瘋玩。玩累了,就睡著了。 而他就被母親叫過去看著小丫頭睡覺。母親告訴他:“初初睡醒了必須有人在身邊,不然她會鬧的,你在這里守著她,等她醒了就帶她下樓去找凌爺爺,他在下面和你爸打麻將。” 他那會兒也才十多歲,心性不成熟,他不喜歡小丫頭,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母命難違,不敢造次。 他很不高興,泄憤一般的捏了捏小丫頭胖嘟嘟的小臉。圓潤的小臉,很軟,也很有rou/感,還遍布紅暈。 她睡得很熟,毫無感覺,還微微打著鼾聲。睡著后的小丫頭和白天渾然不同。她很安靜,一點也不鬧騰。 他一邊打游戲,一邊守著她,一直守了一下午。 這么些年過去,場景再現(xiàn),她還是她,只是嬰兒肥褪去,多了屬于女人的韻味。 有好幾次他半夜醒過來,看到她就乖巧地窩在他懷里,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tuán),眉眼溫婉,睡得酣熟。他時常注視著她安靜的睡顏出神,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幸福。 所以,她是屬于他的,只能屬于他霍聲遠(yuǎn),誰都無法搶走! 她身上的酒氣很明顯,一湊近她,便撲鼻而來。 聞到她身上的酒氣,他又難以避免地想到樓逸,想起今晚發(fā)生的那些事。 男人看男人的直覺很準(zhǔn),樓逸非等閑之輩,他看凌萌初的眼光很不單純。 想起這些,霍聲遠(yuǎn)又是一陣煩躁。嗓子眼發(fā)癢,很想抽煙。 不過此刻想抽也沒得抽,他沒有備煙盒在車上。 他有些情難自禁,抱起凌萌初,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微微壓下腦袋,湊近她,開始一點一點細(xì)密地吻她。 她沉浸在夢鄉(xiāng),睡得熟,任憑他上下其手。 “初初,你是我的……” “是我的……” 一聲一聲的低語,像是宣泄心中的憤懣,更是宣誓自己的主權(quán)。 他向來自負(fù),在這個圈子受盡了追捧,很少把什么人放在眼里??蓸且輩s讓他感到有些心慌。 明明只是有點征兆他便失了分寸,真是不應(yīng)該。 這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凡事扯上凌萌初,他的心態(tài)便容易受到影響。 一開始便停不下來,漸漸有些失控。天知道他的小妻子有多么讓人著迷。 凌萌初完全是被他親醒的。 醒來的片刻,腦袋混沌,完全不知道自己置身何處。 讓自己適應(yīng)了一下,她才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躺在霍聲遠(yuǎn)的懷里。他緊緊抱著她,兩具年輕的身體貼在一起。 這個姿勢別提有多曖昧了。 朦朧的月色灑進(jìn)車內(nèi),車廂里光線不足,男人那張俊顏隱在暗處,五官模糊,看不真切。 她睜著一雙大眼睛,有些迷惘,“霍聲遠(yuǎn)你在干嘛?” 霍導(dǎo)很壓抑,壞情緒亟待宣泄。他也沒打算壓制自己。他將凌萌初擁得更緊,在她耳蝸旁輕輕吐氣,“初初,我想疼你。” 凌萌初:“……” 凌萌初敏銳的捕捉到他的情緒變化,看向那雙深邃明亮的眸子,“霍聲遠(yuǎn),你是不是吃醋了?” 第23章 第23幕戲 第23幕戲 車廂里靜悄悄的, 細(xì)碎縹緲的燈火飄入車內(nèi),縷縷微光一閃而逝。 兩人的臉都藏在陰影里,光影模糊,看不真切。 凌萌初坐在霍聲遠(yuǎn)懷里, 兩人注視著對方, 兩雙眼睛黑漆漆的, 似有星辰閃爍。可眼神卻是模糊不清的。 他緊緊地?fù)ё∷皖^細(xì)細(xì)地親她,“初初, 我是吃醋了。我討厭別的男人替你擋酒。是你說的,你男人很小氣。” 凌萌初:“……” 她只覺得無比好笑, 剛才在席間為了讓他能下得來臺, 她必須配合他的說辭。小氣根本就是她隨口那么一說。沒想到這人居然當(dāng)了真。 她察覺到霍聲遠(yuǎn)是吃醋了, 不過她以為依到他一貫傲嬌的性子, 他會羞于承認(rèn)的。倒真是沒想到這人竟然毫不回避, 直接就給承認(rèn)了。而且吃醋還這么一副理所當(dāng)然, 別人欠了他五百萬的樣子。可以說很棒棒了哦! 她有些頭疼, 分外無奈的語氣, “我那是胡亂說的?!?/br> 霍聲遠(yuǎn)哼哼唧唧, 像是從鼻孔里擠出來的話, “初初,你要相信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容忍別的男人替自己女人擋酒的。你知不知道, 我當(dāng)時想殺了樓逸的心都有。事實上我就是這么小氣的男人, 我不允許任何人覬覦我的女人?!?/br> 凌萌初:“……” 很強(qiáng)勢, 很有霍式風(fēng)格! 她被他的這番話睹得啞口無言,這讓她不免想起前不久去看紀(jì)想她們試鏡,車子停在天成大廈負(fù)一樓的停車場,她解了安全帶突然問他:“霍聲遠(yuǎn),你愛我嗎?” 他先是一怔,隔了數(shù)秒開口問她:“初初,你覺得什么才是愛?” 霍聲遠(yuǎn)的話讓她陷入了沉思,她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在腦海里搜羅到以前在書上看到過的一句話:“世間種種,無非是你?!?/br> 他口吻嚴(yán)肅地告訴她:“我沒讀多少書,整不了你們文藝人士這一套文縐縐的東西。在我看來,愛不愛不是嘴上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初初,以后不要再問我這種問題。我愛不愛你,看我行動就知道了。” 當(dāng)時她只覺得茫然,如今似乎有一點明白了。 今晚在包廂里礙于有那么多人在場,她知道霍聲遠(yuǎn)是有所克制的。不然依到他的脾氣,當(dāng)場翻臉都是很有可能的。 察覺到她的走神,男人俊眉緊皺,非常不高興。都這個時候了,他家小妻子都不專心安慰他。 黑暗里她聽到他低沉暗啞的聲線,“霍太太,你的男人很生氣,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安撫他。” 凌萌初:“……” 她抬起手臂拍了拍霍聲遠(yuǎn)的后背,像是在安撫受傷小狗,“霍先生乖乖的??!” 某位小狗化身的霍先生:“……” 他磨了磨牙,從牙縫里擠出話:“就這樣?” 她睜著一雙大眼睛,“那你還想怎么樣?” “呵……”他嗤笑一聲,抬手直接去解她襯衫的紐扣,“結(jié)婚這么長時間,霍太太當(dāng)真是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安撫一個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和他做/愛。” 凌萌初:“……” “在這兒?”她的一雙眼睛睜得似銅鈴般大,很不可思議,“霍聲遠(yuǎn)你開什么玩笑!” 他手頭的動作一刻也不停,痞氣地說:“霍太太,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跟你亂開玩笑?!?/br> 她慌亂扭頭,避開,雙頰緋紅,“別鬧霍聲遠(yuǎn),沒有那東西?!?/br> “誰說沒有的。”他轉(zhuǎn)手就從暗格里摸出一盒裝備出來,笑容邪惡,“我和霍太太一樣喜歡未雨綢緞,東西早早就備好了。” 凌萌初:“……” 這人是在明目張膽地嘲笑她之前準(zhǔn)備那盒岡本。這個賤人! 她惱羞成怒,胡亂揮舞著小拳頭,“霍聲遠(yuǎn)你大爺?shù)?!?/br>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來,讓大爺好好疼你?!?/br> 凌萌初:“……” 她抄起手包就欲招呼過去。卻見男人居高臨下地垂下腦袋,擱在她肩膀上,聲音壓得很低,悶悶的,“初初,我后悔了?!?/br> 她揮舞在半空中的右手聞言一頓,垂眸看他,不明所以,“后悔什么?” “我后悔沒有在領(lǐng)證當(dāng)天昭告全天下你是霍太太?!?/br> 凌萌初:“……” —— 大概真是受到了刺激,霍聲遠(yuǎn)比過去任何時候都厲害。她算是知道了,這個男人一旦受了刺激,就會變著法子折騰她。事實上他不僅小氣,而且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