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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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爺爺就去世了?!?/br> 程諾聽出他聲音里的低落,轉(zhuǎn)過身,伏在他的懷里,緊張緊地?fù)ё∷难瑩Q來他更緊的擁抱。 “我們在一起吧?!边@句話在程諾頓的喉頭盤旋,差點就沖口而出。最終仍是咽了下去。 終究沒有勇氣,心里也就越發(fā)覺得,對他不公平。 “回去吧?!弊诶实馈?/br> 江風(fēng)漸冷,他牽著她往回走。 天雖黑了,時間尚早,才不到六點。村子里零星地亮著燈,昏黃的光,指引著他們回去的方向。 宗朗指著主街那邊一片廢棄的房屋,問她:“你知道嗎,那些房子,都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如果不是戰(zhàn)爭,它們至今都會完好地保存著,就像你的那棟老屋。見證著白老太太一輩子的經(jīng)歷?!?/br> “小時候,爺爺常跟我說過去的事。在他還小的時候,這洲上,有三街十三巷,方圓不過兩平方公里的彈丸之地,住著十萬人,過往的商船都在這里??俊C康揭鼓唤蹬R,燈火輝煌,繁華至極?!?/br> 程諾安靜地聽著,想像著荷葉洲曾經(jīng)的模樣。這些日子,她已經(jīng)熟悉了那些每日都會見到的殘垣斷壁,也曾想象過,每棟房子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故事。她想,如果一切都沒有被毀滅,那現(xiàn)在的荷葉洲,該是什么樣子。 可能只是一座安靜的江心島,也可能成為旅游勝地,每日游客人來人往,聲名在外。但不論怎樣,它都不會是如今這樣,敗落地讓人只感受到荒涼。 “從聽著爺爺口中的故事時,我就有一個夢想?!弊诶饰站o了她的手,十指相扣。“我想讓這里,重新活過來。” 程諾在夜色里看著他,仿佛看見他的眼睛里,亮著光。 “你能做到的?!彼f。 他笑,“這么相信我?” 她點頭,沒有理由地,就是相信他。 他牽著她的手送到唇邊親吻。“我已經(jīng)在籌劃了,你等著,再過幾年,我會讓你會看見一個,充滿生機的荷葉洲?!?/br> 她笑,“好,我等著?!?/br> *********** 第二天一早,程諾就收拾好行李。宗朗幫忙扛著兩床被子,她自己拖著行李箱,跟劉叔吳嬸打了招呼,搬了回去。 房子里她已經(jīng)收拾了一番,拆掉隔斷后,屋子更加空曠,光線卻亮了很多,不再清冷。 床仍然擺在原來的位置,鋪好被子,程諾才發(fā)覺,不夠私密,琢磨著去鎮(zhèn)上定做一床帳子。架子床足夠大,掛上帳子就像一個密閉的小房間了。還有窗簾也要快點定做。 宗朗將花窗的模具都搬去了院子里,用一塊塑料布蓋著,防止淋雨。原先擺在院子里的雜物,程諾也挑了能用的,擦洗干凈,擺在屋里。羅叔抽空做的書柜也完工了,就擺在床后的那一面墻邊。一番收拾完,程諾看著已經(jīng)大變了樣的房子,滿足地嘆了口氣。越來越像一個家的樣子了。 快要到中午,家里已經(jīng)沒什么菜。程諾打算去鎮(zhèn)上定做帳子窗簾時順便吃點。 總是每天買菜終歸不方便,她琢磨著,得添臺冰箱了。房子里的電線宗朗已經(jīng)幫她檢查過,老化的線路都換了新的,閘刀也換了,可以承受普通家用電器的電壓。 這么一想,又是許多要花錢的地方,也就更迫切地,想要找一份工作。太遠(yuǎn)了不實際,她想去鎮(zhèn)上碰碰運氣。 宗朗陪著她一塊去鎮(zhèn)上,可剛下輪渡就接了個電話。打完電話,告訴程諾是關(guān)于籌備山莊的事,必需得趕去市里一趟。擔(dān)心程諾找不到定做窗簾的店,讓她找白源一起。 程諾讓他不用擔(dān)心,送他上了車后,才給白源打了電話。 白源這些天被老太太拘在家里,悶得頭發(fā)都快白了。接到程諾的電話,不過十幾分鐘就趕了過來。聽她說要做窗簾,道:“程諾姐你可算找對人了,我有一個堂嫂就開了個專賣窗簾的店,走走走,我?guī)闳?!?/br> 鎮(zhèn)子不大,程諾跟著白源,很快到了他堂嫂的店。 小店在菜市場附近。這一片算是鎮(zhèn)上最繁華的路段了,沿馬路兩邊,商鋪一家挨著一家,大到家電家具,小到針頭線腦,都有得賣。房子都是兩層或三層的自建樓房,樓下開店,樓上住家。 白源的堂嫂看著比程諾大幾歲,很熱情。白源做了介紹,程諾得知她的名字叫做顧悅。 顧悅聽程諾說要做窗簾,便拿出兩本厚厚的圖冊出來,讓她挑選布料和樣式。 程諾翻了翻,布料有很多種,蕾絲、薄紗,都有??墒嵌疾惶m合老房子。一百年的老房子,得配上與它相襯的,有年代感的窗簾才好。 挑了半天沒合適的,程諾不好意思地向顧悅說明了原因,準(zhǔn)備再去別家看看。 顧悅?cè)匀缓軣崆椋f沒關(guān)系?!凹热皇前自吹呐笥眩蔷褪俏业呐笥蚜?。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再來,我肯定給你算便宜。” 程諾道了謝,和白源離開。剛出了店門,有人從窗簾店的后門進(jìn)來,對顧悅道:“姐,我得回市里去了?!?/br> 顧悅道好,囑咐他把東西帶齊。 看到程諾和白源離開的背影。他問顧悅:“姐,剛才是誰?” 顧悅哦了一聲,“是白源的一個朋友,帶來挑窗簾,沒挑中?!?/br> 顧遠(yuǎn)江看著兩人漸走漸遠(yuǎn)的背影,莫名覺得那女人的背影,有些眼熟,又問:“知道叫什么名字嗎?” 顧悅答:“程諾。” 顧遠(yuǎn)江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竟然會在這里遇見程諾。 作者有話要說: 程諾心里的城墻已經(jīng)松動到根基了。。。 ps:還記得顧遠(yuǎn)江是誰么? 第37章 朗哥撒嬌 程諾最終在一家老裁縫店里, 找到了合適的布料。藍(lán)色的印花棉布,做窗簾、做帳子,都合適。因為要量尺寸, 所以和店里的師傅約定好, 下午兩點,她在家里等著師傅過去。 出了裁縫鋪, 程諾去市場買菜。不免又看到了賣小雞小鴨的攤子。這回沒猶豫, 挑了十只小雞、五只小鴨,帶回去養(yǎng)。順便買齊了飼料。 小雞小鴨用紙箱裝著, 白源幫忙提。買完菜,程諾想不如順便把冰箱也買了吧, 該用的錢,省不掉。 于是白源又帶她去家電行。家電行的老板不是白源的親戚了,不過也是熟人。程諾挑了款普通的兩門冰箱,容量并不大, 但她一個人住, 也足夠用了。 冰箱照舊是送貨上門,程諾也約了下午送過去。離開的時候, 她發(fā)現(xiàn)店家的玻璃門上,貼著一張招聘啟示。 招聘營業(yè)員, 上面的要求程諾都合適。于是讓白源在門口等她,自己又回去,想試試。如果能成,就能有一份收入了。雖然工資不高, 可她的花銷也不大,足夠養(yǎng)活自己。 和老板說了,老板是很滿意她的。程諾又問了工作時間,老板說是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 到洲上的輪渡,五點多就沒了。程諾有些失望,和老板打了招呼后離開。 白源一直在門外聽著,知道她要找工作。問道:“程諾姐,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呀?” 程諾回道:“在一家雜志社做編輯?!?/br> 白源點點頭,“那你在這小地方,可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了?!?/br> 程諾說也沒想找老本行,“只要我能做得了,時間上又合適就行?!?/br> 白源道:“我看你不如在微博做自媒體了。既然以前是做編輯的,文字方面肯定有些功底,現(xiàn)在你的粉絲量又蹭蹭地漲,你就朝這條路走,收入不會比你上班差,而且時間還自由,多好啊。” 程諾問:“自媒體,我行嗎?” 她是知道做自媒體,必需有粉絲基礎(chǔ),每月閱讀量也有要求。她的微博自從粉絲破萬后,這幾天呈跳躍性增長,已經(jīng)快要突破三萬大關(guān)。 “有什么行不行的,試試不就知道了?!卑自吹??!熬退悴恍幸膊粫p失什么。而且,我看好你。程諾姐,你一定行的!” 程諾笑起來,“行,那就試試?!?/br> 因為東西多,白源送程諾回洲上,中午程諾做了飯,留他吃了再走。 吃完飯,白源就急著要程諾申請自媒體。程諾不太會,把手機交給了白源,兩個人坐在前院的小竹椅上,頭挨著頭,鼓搗了大半天。 宗朗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大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悔意,他為什么要讓程諾找白源帶路呢? 大步走過去,身體遮住了陽光,在兩人頭頂落下一片陰影,可他們倆仍未察覺。 宗朗重重地咳了一聲,提醒自己的存在。 程諾這才抬起頭來,看到他,高興地道:“你這么早就回來了?” 宗朗想,我不這么早回來,你們倆還得在一塊坐到什么時候?正要開口問他們在干什么,程諾就拉著他的胳膊,讓他蹲下去。 她指著手機,道:“白源在幫我申請自媒體呢,如果能通過,說不定我以后就可以靠寫寫原創(chuàng),發(fā)發(fā)照片視頻賺錢了!” 她笑得很開心,陽光在她眼里映出一道明亮的光彩。 宗朗想,原來還是個財迷呢。剛才還郁悶的心情,頓時因為她的開心而消散。 申請后要等待通過,不過程諾的帳號各個數(shù)據(jù)要求都符合,通過應(yīng)該不是問題。 白源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想那么快回去,拿手機在屋里拍了一通視頻,說要帶回去給老太太看。 兩點的時候,裁縫店的老師傅準(zhǔn)時來了。宗朗幫忙量好了窗戶的尺寸,報給老師傅。量架子床時,老師傅說:“現(xiàn)在這種床可是少見了啊,能算得上是古董了?!?/br> 白源接話道:“別看這床年頭不少,可是質(zhì)量好啊。小時候我常跟我堂哥一塊,在這床上打架,怎么蹦噠都不會散架?!?/br> 宗朗聽了,突然笑起來,看向程諾。 程諾莫名其妙地問:“你笑什么?” 他搖頭,不回答。岔開話題問老師傅,架子床要怎么量。 都量好后,老師傅就回去了。走前告訴程諾,他回去就趕工,爭取能在明天下午全部做好,過來安裝。 白源看著時間不早,跟老師傅一起回去了。 他們一走,宗朗就嚷著肚子餓,要她給他做吃的。 “你中午沒吃飯?”程諾問他。 宗朗揉著肚子,“只喝了酒,沒吃飯。現(xiàn)在胃里正難受呢。” 這么一說,程諾才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確紅的不正常,肯定喝了不少。 中午她和白源只簡單地做了兩菜一湯,白源是個能吃的,飯菜都沒剩。只能給宗朗下面條。 等她做完面條端上桌時,宗朗已經(jīng)在她的床上睡著了。 怕面糊了,她過去叫他。 “醒醒,吃了再睡。” 床上人沒動靜,她只能上手去拉他的胳膊,卻不防被他拉倒在床上。剛才還睡得像豬的人,靈活地翻了個身,將她禁錮在他與床之間。 “你裝睡!” 他埋頭在她耳邊,低語道:“真睡著了,被你叫醒的?!?/br> 他的重量幾乎全放在她身上,兩手緊緊環(huán)著她的腰。 他身上有微微的酒味,混著他本來的味道,躥進(jìn)她的呼吸里。 她推著他的肩膀,“你快起來?!?/br> 他搖頭,“不想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