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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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聽了有些奇怪,不懂劉叔的意思。 劉叔說,“小程姑娘還不知道吧,這洲上除了宗朗,都是老的老小的小,誰家有什么力氣活,都找他幫忙,他都樂意得很。” 吳嬸也道:“就我吃的降血壓的藥,鎮(zhèn)上不好買,也是小朗每個月在市里給我捎回來呢。五六年了,月月捎,從來沒落過?!?/br> 程諾看了眼宗朗,他正在喝雞湯。心想原來他在劉叔他們的眼里是個好人。她又想起姨媽巾事件,難道他真的是出于好心才幫助,沒有其它意思? 一頓飯,邊聊邊吃,直到天色盡黑。 程諾向劉叔吳嬸告辭,吳嬸卻喊宗朗,要他送她回去。 程諾忙說不用,“又不遠,幾步就到了?!?/br> “路雖然不遠,可是黑不隆咚地,看不清,你又喝了酒,還是讓小朗送你吧?!?/br> 程諾還要拒絕,宗朗已經(jīng)先她一步走出去。 這次宗朗沒有帶小電筒,拿手機照亮。兩人依舊是一前一后,往回走。 宗朗說:“今天沒喝醉?” 程諾解釋道:“其實我很少喝酒。”唯有的幾次,都被他遇上了。 宗朗笑,“偶爾喝醉一次,也不錯。” 程諾又想起第一次喝醉的時候,問他:“我喝醉了,是安靜,還是胡鬧?” 她想,如果是胡鬧,那以后還是不要喝酒了。 “很安靜?!彼氐馈!熬褪窃捰悬c多?!?/br> 程諾警醒,問他:“我說什么了?” 他又笑起來,天太黑,程諾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出笑聲里沒有嘲笑的意思,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 “也沒說什么,只是一直要東西?!?/br> “要什么?酒?”程諾記得,她一直向紹鴻要酒來著。 宗朗卻不回答,說不記得了。 程諾瞪他,可惜天黑他也看不見。 回到房子,宗朗照舊等她進了屋,拴了門才離開。 洗漱完,坐在床上看之前在劉叔家拍的照片。想著不如趁著翻修的機會,把這老房子也多裝些窗戶。再把中間的木頭隔斷打通,做成一個大通間,那光線就亮多了。 反正房子只有她一個人住,不需要許多房間。 她從照片里挑了幾張,有羅叔他們搭支柱時拍的,有在劉叔家拍的花窗,還有紅燒rou和那張竹床,傳到微博,照舊把今天的日常,用文字做了個紀錄。 合上筆記本時,才九點不到,她卻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準備睡覺。 自從搬來這里后,她已經(jīng)習慣了早睡早起,睡眠質(zhì)量好了不是一點點。最重要的是,成天的忙碌,以前住的那座城市,和那些事,似乎離她越來越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朗哥:終于可以在晚上見面了 第16章 定花窗 第二天,正式開始拆墻體了。 一大早白源就給他發(fā)了信息,說堂哥要結(jié)婚,他得去幫忙,還要喝喜酒,這兩天不能過來幫忙了。 程諾說沒事,讓他好好玩。 因為白源不在,拆墻的時候,程諾也在旁邊打下手。別的活不行,搬個磚,遞個瓦她還是行的。 拆墻很快,不過兩個小時,那面裂了縫的墻,便拆得干干凈凈。拆下的青磚都留著,整齊地碼在一邊,切墻的時候可以再用。 程諾一直想著窗戶的事。她問劉叔:“重砌墻的時候,可不可以多留幾扇窗戶,就像您家樓上的那種花窗?!?/br> 劉叔說行,不過窗戶要定做,起碼要等上幾天。 程諾又問哪里能定做。他說:“現(xiàn)在都是機器生產(chǎn)了,要什么樣的都能做出來,隔壁鎮(zhèn)的家俱廠就能做。” 宗朗聽她這么說,提醒道:“要是定做窗戶的話,現(xiàn)在就得量尺寸?!?/br> 于是所有人都看她,等她做決定。 程諾是很想留窗戶的,可是又怕太貴,畢竟她的錢不多。她問宗朗:“定做的話,大概什么價格啊?” 宗朗笑笑,“我可以幫你問問。那個家俱廠是我朋友開的?!?/br> “太好了!” 宗朗拿了手機,去一邊打電話,沒一會,回來。說:“幫你問了,每平方大概三百五,不同樣式,價格差在五十以內(nèi)。” 程諾又算,這面墻的窗戶大概有多少面積。宗朗卻已經(jīng)幫她算好。 “如果想做整排的話,這面墻大概要二十平左右?!?/br> 二十平,按最貴的話,也就八千。程諾說做,并且把自己昨晚的設(shè)想說了一通,問羅叔行不行得通。 羅叔進屋轉(zhuǎn)了一圈,出來說行。房子里面留了六根承重的木柱。只要柱子不動,拆掉那些隔斷是沒關(guān)系的。 程諾當即就央著羅叔幫她量了尺寸。宗朗問程諾什么時候去挑樣式。程諾說當然是越快越好,她下午就去。 宗朗挑眉問她:“你知道在哪?” 程諾搖頭,“可以問人?!?/br> 劉叔插進來一句:“問什么人,讓小朗帶你去就是了,是他的朋友,他去了還能優(yōu)惠。” 程諾不想欠他人情,說不用。 宗朗卻說他下午正好要去那邊一趟。 于是就這么定下,中午程諾做了飯,大家吃完就先散了。窗戶沒做好之前,墻體也砌不起來。 宗朗說回去拿車,讓程諾等他一會。 程諾正好洗碗收拾,心想去隔壁鎮(zhèn)不像過江那么近,坐他的三輪車去肯定要吹得一臉灰。她得找頂帽子戴上,再找個口罩。 可誰知道,宗朗這次取來的不是三個輪子,而是兩個輪子的摩托車。 很普通的摩托車,車胎上還沾了泥點。 “你的車?”程諾問。 “借的?!?/br> 程諾又總能:“為什么不騎你自己的車?” “路遠,三個輪子太慢?!?/br> 宗朗說著,遞了頂大紅色的安全帽給程諾?!按髦?,這個季節(jié)風吹著會冷。” 程諾接過,說:“麻煩你等一會,我換件衣服。” 她跑進房,翻出一件長款的米色棉衣?lián)Q上,才出去。 宗朗看她這樣,笑道:“不熱?” “你不是說吹風冷嗎?” 宗朗發(fā)動車,程諾坐上去,戴上安全帽。她以前幾乎沒坐過摩托車,就更沒戴過這種帽子了,一時找不到按扣,兩手到處摸索。一邊問道:“去鄰鎮(zhèn)有多遠?” 安全帽只有一個,宗朗沒有戴,他回頭,說:“騎車過去,大概一個小時。” 那么遠。程諾還以為很近呢,手繼續(xù)在摸按扣。宗朗突然就伸過手來,幫她扣上。 扣的時候,手指不免接觸到了她脖子。程諾打了個激靈,猛地往后一避,差點摔下去。幸虧宗朗拽了她胳膊一把。 “坐摩托車別亂動?!?/br> 程諾坐穩(wěn),手扶著身后的把手,不再動了。上路后,她盡量保持著身體和他的距離。眼睛盯著宗朗的后背。 他穿了件黑色的棒球服,背很寬。程諾見過他穿背心時的樣子,知道不僅寬,還很結(jié)實。腦子里突然冒出一些奇怪的畫面。她忙轉(zhuǎn)頭,看路邊的樹。對自己說:想什么呢! 到渡口時,宗朗突然剎了車,程諾沒控制住,狠狠地撞到了他背上。撞得胸疼。 輪渡不在,要等。 程諾下了車,背過身子,偷偷地揉了揉。心想這人的背是鐵做的不成。 “怎么了?”宗朗問她。 她忙說沒事,想把帽子拿下來,又怕待會戴上麻煩,就把面罩掀了起來。問宗朗:“你去鄰鎮(zhèn)有什么事?” 宗朗說:“也沒什么事,就是跟開家具廠的那個朋友好久沒見了,去看看?!?/br> 程諾:…… 這意思不就是說,特意帶她去挑窗戶的么。她道:“謝謝你了。要不今天這趟算我包你的車吧,給你算車費?!?/br> 宗朗回頭看他,迎著光,眼睛微微瞇著,帶著笑意:“你包我?你不是已經(jīng)包了我了嗎,五百塊錢一天啊?!?/br> 程諾想起,對呀,今天是要給他付工錢的,一天沒結(jié)束,他幫她跑腿也是份內(nèi)的吧。不過,好好的話,為什么非要說得這么有歧義? 沒再說話,等了有十幾分鐘,輪渡靠了岸。 上了輪渡后,宗朗又遇到熟人,聚在一塊說話。程諾想,他的熟人還真多。 等到了對岸,摩托車就再沒停過,一路騎得飛快。程諾戴著頭盔都能感覺到風在耳邊呼呼的吹,慶幸自己換了厚衣服,要不這風吹起來,還真有點冷。 又去看宗朗,風把他的外套都吹得鼓起來,外套里面好像只有一件棉質(zhì)的藍色襯衫。 她想,這人真是不怕冷。 去鄰鎮(zhèn)的路,都是寬闊的四車道。很平坦,也不顛。程諾一開始緊緊抓著后座的手,慢慢就松懈了。沒想到,有一段路是很陡的下坡,車子往下走的時候,一時失重,她忙抓住了宗朗腰側(cè)的衣服。 他衣服的外套是拉鏈的,被她一抓,拉鏈往下滑了一截。等到了坡下,他停下車,將拉鏈重新拉好。拉好后回頭對她無奈地笑了笑,重新啟動車子上路,什么也沒說。 程諾尷尬,說了句:“對不起,不是故意的?!?/br> 隔著頭盔,風又大,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見。 大概一個小時后,到了家俱廠。廠房不大,在臨著馬路邊的一間大院子里。 宗朗讓程諾等他,自己往廠房里去,沒一會,一個四十來歲,矮矮胖胖的中年人,和他一塊出來了。 宗朗給程諾介紹,“這就是家俱廠的老板,林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