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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當(dāng)太后的這些年!在線閱讀 - 第31節(jié)

第31節(jié)

    施首輔眼皮子跳了跳,心中也有些感嘆萬千。你說二公主的性格跳脫也就罷了,為何三公主是個結(jié)巴呢!哎,這兩位公主長大了,可都不怎么好挑駙馬哦!

    不知怎么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施首輔咳了幾聲,便故意板著一張臉,訓(xùn)斥道:“陛下,兩位公主乃是陛下的長姐,怎好私下如此詆毀呢!”

    “這話朕不止私下說啊,就連明面上,朕和說了不止一回!”話說,每每把朱淑娖和朱淑婒兩個jiejie氣得跳腳,朱慈燐這小混蛋都會心情很愉悅!所以朱慈燐一點也不在意施首輔的那副為人師表的臭模樣,反而手托著腮幫,調(diào)侃道:“施太傅你不是適合擺這個樣子,瞧瞧你臉皺起來,就跟燒糊了的燒餅一樣,別提有多難看了!”

    施首輔:“……”

    先帝爺,這熊孩子真沒救了,死愛錢不說還一點都不懂得尊師重道。

    燒糊了的燒餅,他板起臉來真有那么難看啊!

    施首輔勾起嘴巴,想來個微笑時,朱慈燐這熊孩子眼睛突然瞪大,用很不可思議的說道?!疤?,你還是別笑了,你看你一笑,就跟露陷了的rou包似的,全是rou皺子和rou餡,比剛才板著臉時還難看……不行了,朕要去御花園賞賞花,洗洗眼睛!”

    于是在施首輔哭笑不得的目光中,早就想逃學(xué)的朱慈燐果斷的溜了。沒了學(xué)生,這課自然是沒法上了,施首輔只得嘆息的揮手對著也開始坐立不安,想跑的戚嗣昌道:“去吧,好好陪陛下玩……”

    作為伴讀,朱慈燐在哪,戚嗣昌自然也該在哪,所以聽到施首輔這么說,他沒有怎么猶豫,整個人就跟炮彈似的沖出了交泰殿,去御花園陪咱們眼睛‘受傷’需要花草清洗眼睛的朱慈燐小皇帝去了。

    這一幕自有人稟告給正在批閱奏折的楊太后聽。楊太后一聽,自家兒子又言語洗刷了一把施首輔,好笑之余不免對施首輔的好脾氣、或者說聰明圓滑、有了進一步的認(rèn)知,等內(nèi)閣成員依次進殿議事時,楊太后倒是笑著給施首輔道了聲歉。

    “皇帝勞煩施首輔費心了。”

    “太后娘娘言重了,教導(dǎo)陛下本是臣等本分,又何來費心一說!”施首輔笑容可掬的說道,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宰相肚里能撐船。

    “哀家之所以召集你們,乃是因為順天府府尹劉卿上了一份奏折?!睏钐笞屚躞w乾將奏折交給內(nèi)閣成員傳閱,等都一一看完后,才點著名問:“眾卿有何異議!”

    “臣認(rèn)為劉大人所言甚是,自先臣王守仁(巡)撫南贛時,行十家牌法以清“盜”源,其法甚約,其治甚廣, 今日京師至三輔,所在戒嚴(yán),通天下郡縣皆有風(fēng)鶴之警,征兵括餉殆無虛日,生民不得其所者十家而九,有司又不知所以撫循之,勢必盡驅(qū)而為“盜”。此時,誠宜行保甲之法。臣謹(jǐn)仿先儒遺意輯為《保甲事宜》,且冠以□□《教民榜文》十條,總為一編,名《保民訓(xùn)要》。請皇上申飭,自五城御史,以至州縣有司,各務(wù)著實遵行。”

    內(nèi)閣次輔來宗道一陣咬文嚼字,將順天府府尹劉宗周奏章內(nèi)容背出一大段后,終于說出了正題?!俺几阶h劉大人所提議的行保甲法?!?/br>
    保甲法乃是王安石變法之一,規(guī)定鄉(xiāng)村住戶,每十家組一保,五保為一大保,十大保為一都保。以住戶中最富有者擔(dān)任保長、大保長、都保長。用以防止農(nóng)民的反抗,并節(jié)省軍費。

    此法以“富國強兵”為目標(biāo),從新法實施,到守舊派廢罷新法,前后將近15年時間。在此期間,每項新法都或多或少見到了成效,但由于觸犯了中、上級官員、皇室、豪強和高利貸者的利益,更給百姓的生活造成的一些很不好的負面影響,最終被罷廢!

    楊太后不知順天府府尹劉宗周這個時候提復(fù)行保甲法是何用意,但顯然楊太后是不愿意采用的。因此在來宗道附議后,楊太后看向了另一位內(nèi)閣次輔徐光啟,語氣和藹的問:“徐卿對此事可有異議!”

    “保甲法本意是“除盜”以及“與募兵相參”、 “省養(yǎng)兵財費”,臣認(rèn)為如今商稅來年遞增,國庫日漸充盈,根本無需為養(yǎng)兵財費擔(dān)憂,且保甲法雖說增加了財政收入,但民不勘其擾,曾數(shù)次釀出民亂,因此臣認(rèn)為保甲法不可復(fù)行!”

    “施卿之意?”楊太后笑著問施首輔。

    為人圓滑且在楊太后手下做事這么久,施鳳來又如何聽不出來楊太后隱晦的意思呢,無非是讓他也提議反對。于是很會看眼色行事的施首輔順著楊太后的意,也緊接徐光啟后否決了行保甲法!而施鳳來一開口,其余內(nèi)閣次輔也看懂了行情,紛紛出言反對。于是歷史上本該崇禎三年復(fù)行的保甲法并沒有通過,也未能在全國實施起來。

    行保甲法被否決后,楊太后又將戶部尚書畢自嚴(yán)單獨呈上的奏折從案桌上堆得高高的奏折堆里抽出來,讓內(nèi)閣成員依次傳閱!其中施首輔一瞧奏章內(nèi)容,心就忍不住咯噔一跳。這畢自嚴(yán)是傻子吧,才剛當(dāng)上戶部尚書就來了這么一出!增田賦,呵呵噠,依太后娘娘恨不得再加收商稅、減少農(nóng)稅的性格,會同意才怪!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停電,現(xiàn)在才斷斷續(xù)續(xù)寫完o(╥﹏╥)o還是只有一更,請親們見諒!

    ☆、第七十四章

    果不其然, 等內(nèi)閣成員全都一一看過戶部尚書畢自嚴(yán)所上奏的關(guān)于增田賦的奏折后, 楊太后勾勾唇,笑靨如花的道:“畢愛卿真是憂國憂民啊,國庫日益充盈看不到, 反而說因度支大絀,要求增關(guān)稅,捐公費。更有趣的事,畢愛卿上了折子后,咱們兵部尚書梁卿(梁廷棟)也緊跟著上折子說什么兵食不足,乃是民窮之故,皆因官貪。使官貪風(fēng)息后,再加派田賦, 百姓才會同意?!?/br>
    楊太后將兩本奏折甩了出來, 剛巧就砸到了認(rèn)為畢自嚴(yán)說得很對的來宗道的身上。“哀家將折子扣下,本想讓畢卿以及梁卿清醒清醒腦子, 沒曾想折子扣了幾天后,畢卿又上書奏請,每畝加三厘的稅。嘖嘖, 哀家真沒看出來, 原來畢卿還是憂國憂民的棟梁之才啊, 你說是不是施愛卿!”

    畢自嚴(yán)你這個蠢貨。老夫就不該附議你當(dāng)戶部尚書的!

    施首輔心中暗罵了一句,面上卻不得不帶著一張苦瓜臉符合道:“太后娘娘所言甚是。臣也這么覺得?!?/br>
    這老狐貍……

    楊太后嗤笑一聲,卻也沒揪著不放,而是重申道:“哀家說過, 加稅可以,但只能加商稅,農(nóng)稅是萬萬不可行的?!?/br>
    在場的內(nèi)閣成員們別的不怕,就怕楊太后殺雞儆猴,將炮口從畢傻子身上轉(zhuǎn)移、對準(zhǔn)他們,因此全都不敢搭腔… …

    見他們?nèi)绱俗鲬B(tài),楊太后也懶得再說他們,免得壞了心情。因此輕拿輕放,只下旨呵斥了畢自嚴(yán)、梁廷棟一番,命其閉門反省三月,也沒撤了兩人的尚書之職。

    加稅之事不得了之后,楊太后又忙于清厘私征私派之事。而就在楊太后傷神勞碌之時,京師突然刮起了一股很奇異的旋風(fēng)。當(dāng)然這并不是指的自然災(zāi)害,而是指后金方面策劃的反間計終于來了……

    泰昌三年六月初一的這天,御史接連上書奏言:薊遼督師魏星私下與后金韃子有秘密約定,所以才沒有繼續(xù)攻打?qū)庡\防線,而是繞道從蒙古大漠、攻打龍井關(guān)等長城關(guān)口……

    楊太后收到令人啼笑皆非的奏折后,直接上朝時扣在了上書奏言的御史的臉上,開啟嘲諷模式,毫不留情面的懟道。

    “你是讀書讀傻了,還是本身人蠢。魏卿真要是與韃子有秘密約定,當(dāng)裝作不知道韃子兵會從龍井關(guān)等長城關(guān)口攻打,任由韃子攻占遵化,直逼京師才對。怎么正常人都能理解的道理,從爾等口中說出來就成了另外一種意思了。哀家在這倒要好好的問一問,爾等到底是不是漢家人?!?/br>
    可以說楊太后巧笑嫣然,但說出來的話卻毒得不能再毒。楊太后雖沒有明面上說上書奏言明達通敵的御史們投靠了后金韃子,但在場的文武大臣沒有不明白了,楊太后就是說上書奏言明達通敵的御史們?nèi)莏ian賊!

    這種事,可不能沾染,一旦沾染上了,不止名聲壞了還會禍及子孫、遺臭萬年,因此讓御史們感到絕望的一幕出現(xiàn)了,不管是平時與他們交好的,還是和他們關(guān)系不好的,都沒有開腔,不止沒有站出來說好話,就連落井下石者都沒有……

    此時金鑾殿上站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奈奈浯蟪迹秃盟谱兂蓡“退频?,全都置身于外,冷眼旁觀楊太后露出殺意凜然的微笑,毫不留情的將一干參與彈劾者一起送往了昭獄……

    至于反間計的牽扯人魏星、也就是明達,則官運亨通,不止沒有如后金韃子那一潑人所想的那樣遭受帝王的多疑、而飽受猜忌、甚至丟掉性命,反而更進一步控制了整個遼東地界……

    要知道明達這個哥兒雖說性格敦厚,但那只是面對認(rèn)定的親人罷了,在外人面前,他都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樣,高興笑,不高興也笑,就連氣急也是笑得異常燦爛。就好比現(xiàn)在,他經(jīng)由特殊渠道,得知韃酋皇太極采取范文臣的提議實施反間計,而他則是頭號目標(biāo)時,也是笑得異常燦爛。

    “婉jiejie,你說這韃酋以及他的狗奴才是不是傻,如此粗鄙的計謀也敢拿出來,當(dāng)真朝中無聰明人看不出來嗎!”

    “明弟莫非忘了當(dāng)年父親是因何下獄的,不也是朝中之人與韃子一起里應(yīng)外合,合謀誣陷嗎?!币炎鋈藡D打扮、且生有一女的熊婉優(yōu)笑語盈盈,落落大方的道?!坝嬛\雖鄙,能用就成。其實如果目標(biāo)不是你,而換了其他,焉知事情結(jié)果不會如韃酋所愿!”

    “可惜對象是我,韃酋注定會失望!”依他jiejie那極度護短的性格,即使他真的做出私通外寇之事,就算jiejie再怎么失望也不會殺他,最多拔了他所有的羽翼,讓他失去所有權(quán)柄,留著性命做一個富家翁。

    明達曬然一笑,卻是道?!爱?dāng)然對象不是我,而是他人,如此粗鄙淺薄的計謀,家姐也不會相信!”

    “娘娘自然是心胸寬廣之輩,只是聽說京師已然血流成河,一天之內(nèi)不下百名大人被革去頭上烏紗帽,下了昭獄……如此大動作會不會讓韃酋趁虛而入!”

    明達擺擺手,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后,卻如小狐貍一樣狡猾的說道?!爸源髲埰旃模褪亲鼋o后金韃酋以及主和派看看的,讓二者、特別是后者好好的掂量掂量,別為了區(qū)區(qū)一點銀子就妄送全家人的性命,當(dāng)然要是他們自認(rèn)為能避開無孔不入的廠衛(wèi)又另當(dāng)別論了!”

    “平常人又如何能避得了廠衛(wèi)呢!”熊婉優(yōu)嘆了一口氣,卻是道:“反間計失敗了,韃酋那邊卻沒什么消息傳出,妾懷疑韃酋、或者說那jian賊范文臣正憋著更大的招兒……夫君,你說韃酋會不會再襲寧錦之地?!?/br>
    “韃酋對我大明一直賊心不死,肯定會再襲邊關(guān)。只是估計不會今年,而是來年。對了,婉jiejie如果有空,便帶著檸兒進京一趟,一來賀娘娘千秋,二來也是讓檸兒見見姑姑,認(rèn)認(rèn)曾祖父!”

    “妾知曉。”

    隨著這場談話過去,韃子所實施的反間計一事算是告一段落,臨近年關(guān)時,熊婉優(yōu)帶著小女魏檸,一路奔波,從遼東苦寒之地風(fēng)塵仆仆的趕來了京師,以賀楊太后的千秋佳節(jié)。

    楊太后此生的生日是正月初三,每逢這個時候,楊太后都會親自點一盞小燈放入湖水中,以祭奠自己死去的青春。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楊太后在幽靜的瀛湖湖畔放了小燈后,稍微站了一會兒,便領(lǐng)著著一品浩命服飾的熊婉優(yōu)、兩人一起慢慢的御花園走著,至于才三歲的魏檸,則由朱淑娖、朱淑婒領(lǐng)著,窩在乾清宮中偏殿的暖閣里,解玉連環(huán)玩!

    “遼東苦寒,苦了你和明哥兒?!睏钐笳Z氣暖暖,笑容也暖暖的道:“此次進京,可曾去了魏府看望魏公!”

    “去了,只是奉圣夫人……”熊婉優(yōu)面色閃過一絲凝重,壓低聲音對楊太后道:“看起來身體有些不爽利,魏公說奉圣夫人已病了多日,想來怕是時日不多了?!?/br>
    年前的時候,楊太后也曾出宮去魏府去看望魏忠賢和客巴巴,那時的客巴巴滿面紅光,一點也看不出生病的跡象,怎么現(xiàn)在……

    楊太后眼眸幽光一閃,卻沒有多在意,因為有魏忠賢在,不管客巴巴是不是真的病了,想來說是時日不多就活不了多久,楊太后也懶得去cao那份閑心,去管那兩口子的閑事。

    楊太后笑了一聲,沒有多問熊婉優(yōu)這事,而是轉(zhuǎn)而跟熊婉優(yōu)交代一些對明達來說很重要的事。熊婉優(yōu)皆用心記下,末了楊太后笑著道:

    “孫元化師從徐愛卿(徐光啟),算得上世間少有的火炮專家,此去遼東,你可讓明哥兒善用他,至于所耗損的費用,皆有本宮私庫支取,不走國庫?!?/br>
    也就是不過明路了……

    熊婉優(yōu)了然一笑,認(rèn)真回道:“娘娘放心好了,妾一切一五一十的轉(zhuǎn)達夫君?!?/br>
    “你也不用太緊張,以平常心待之就成?!睏钐罂戳艘幌绿焐?,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月上柳梢頭,便提議回乾清宮。熊婉優(yōu)自然毫無異議,便隨著楊太后回了乾清宮,一起用了豐盛的晚宴,這才由幾個宮人領(lǐng)著回了楊太后特意撥給她住的儲秀宮。

    一夜無夢。自一介臣婦之身入住儲秀宮后、就有點謹(jǐn)言慎行的熊婉優(yōu)早早地起了,換下昨晚參加宴會所穿的一品浩命服,換上素凈淡雅的宮娤,淡抹腮紅后,就去了乾清宮候著……

    “跟你說,你就當(dāng)這兒是你的娘家,別那么拘謹(jǐn),怎么又早來了,哀家又不缺你伺候?!睏钐笫钦嫘膶⑿芡駜?yōu)當(dāng)成家人看待的,因此直來直往的說了熊婉優(yōu)幾句。

    熊婉優(yōu)本是個爽朗大方的主兒,聽楊太后有些不高興,便笑著打趣道?!霸谶|東的時候,妾就是這個點起來的,讓妾多睡妾反而渾身不舒坦,娘娘你就當(dāng)妾過不了好日子吧?!?/br>
    “得了,哀家可不敢多說,免得明哥兒心疼!”同樣穿的素凈淡雅、卻華麗得多的宮娤的楊太后笑了笑道?!霸蹅兤鹪缌耍雭砘实圻€有兩個懶丫頭都在睡呢!”

    “兩位長公主是懶丫頭,那妾的檸兒又懶成什么樣??!那丫頭啊,仗著有爹爹寵著、護著,每每要日上三竿才會醒。再這么懶散下去,妾真怕她將來的夫家嫌棄!”

    “誰人可敢嫌棄大明郡主娘娘!”

    楊太后冷不丁的一聲話語讓熊婉優(yōu)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吃驚的望著楊太后。

    “娘娘,這……”

    “檸兒乃是本宮親侄女,當(dāng)?shù)每ぶ?。”楊太后拍著熊婉?yōu)的手,循循說道。“哀家知道大明不管是公主也好,郡主也好,他們的丈夫都不算很好。這點你就放心好了,哀家別的優(yōu)點沒有,就一點護短,只要哀家在,沒人能欺得了他們,而且如果長平、昭仁以及檸兒的未來夫婿有真才實學(xué),哀家和皇帝也會大膽的重用!所以婉優(yōu)你相信哀家的話,就讓哀家封檸兒一個郡主吧!”

    “妾又如何不信娘娘,當(dāng)初如果不是娘娘的話,說不定家父早就屈死了,妾一家分崩離析,又如何能夠好命的嫁給夫君呢!”熊婉優(yōu)到底是個大氣的主兒,知道楊太后是真心想封一個郡主之位給魏檸的,也就沒再三推脫,而是落落大方的替女兒接受了常寧郡主的這個封號!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o(* ̄︶ ̄*)o

    ☆、第七十五章

    因為有延綏一帶又遭災(zāi)了打底, 楊太后下懿旨封魏星之女魏檸魏常寧郡主之事到?jīng)]有引起太大的反響, 畢竟有魏忠賢這老貨在那極力的贊同,不就是封個異姓郡主嘛,又不是封異姓王, 所以言官們才懶得開那個口勸諫,免得自討苦吃。

    熊婉優(yōu)以及新鮮出籠的常寧郡主又在京中盤旋數(shù)日,等過了元宵佳節(jié),才在朱淑娖、朱淑婒以及還沒抱夠曾孫女兒的魏忠賢的不舍下,帶著豐厚的行禮、浩浩蕩蕩的回了遼東。

    熊婉優(yōu)及常寧郡主走后不久,楊太后便單獨召見了孫元化以及內(nèi)閣次輔徐光啟,著重問了能不能在紅衣大炮的基礎(chǔ)上再制造一種威力更大的火炮。

    “不知娘娘和陛下想聽真話還是假話!”作為明朝末期杰出的火炮專家,孫元化之才, 不比徐光啟差。只是政治方面嗎, 比不上老徐,所以同對西學(xué)了解, 老徐同志已經(jīng)任禮部尚書,入內(nèi)閣,而他還在當(dāng)職方郎中。

    對于這有點裝逼的詢問, 楊太后并不想回答。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讓孫元化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話時, 只見朱慈燐小皇帝雙眼閃亮亮的問:

    “何謂真話, 何謂假話?”

    “假話便是臣一定竭盡所能,在三五年內(nèi)制造出一種威力堪比紅夷大炮的火炮出來,而真話…臣以上說的是假話,臣無法在三五年制造出一種威力堪比紅夷大炮的火炮出來……”

    楊太后點點頭, 并沒有為之生氣,反而好言好語的問:“那依愛卿之意是……”

    “太后娘娘讓臣即刻趕往遼東,擔(dān)任魏大人副手,全權(quán)負責(zé)火炮維修、制造等事,臣定竭盡所能,輔助魏大人,讓韃寇們好好的見識一下火器之威?!?/br>
    孫元化低垂著腦袋,恭敬而有禮的道:“只是一心不可兼用,臣真的沒有信心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造出性能比之紅夷大炮更大的火炮來……”

    “初陽(孫元化的字)所言甚是,自古兵器未有出其(指火炮)右者,用之御虜守城,最為便利。只是西炮鑄造法失傳,現(xiàn)在工部官員最多只能仿制與紅夷大炮火力相差無幾的防紅夷大炮。要想再得威力更甚一步的火炮來,暫時只能通過蠻夷之手購,所以臣斗膽提議,奏請娘娘、陛下同意臣招募西兵,以做技術(shù)指導(dǎo)之用!”

    招募西兵嗎?

    徐光啟啊,你到底還是如歷史上那樣,提出了這個主意!當(dāng)然你比歷史上的徐光啟幸運的是,現(xiàn)在當(dāng)家作主的是我楊令月,而不是刻薄寡恩、多疑善變的崇禎皇帝,所以就算顧慮重重,哀家也不會怎么反對!

    只是,真的要向葡萄牙人買火器,并招募西兵嗎。

    想到目前被強占了的澳門,楊太后心就一陣不爽,誠然現(xiàn)在的澳門并不叫澳門而叫濠鏡澳,并不繁華、只是一個臨海小漁村罷了。但怎么也是屬于大明的國土吧,就這么給強占了……

    一想到這點,楊太后就恨不得立馬派兵將他們?nèi)s回歐洲去,可是不行……至少目前不行……

    楊太后深呼吸一口氣,壓下滿溢的火氣后,看著徐光啟認(rèn)真的道:“就依徐卿的意思,招募西兵之事由你負責(zé),所費錢財就從哀家、皇帝的私庫里出……”

    朱慈燐一聽,自家敗家的母后居然又要從私庫里掏銀子出來,當(dāng)場瞪圓了眼睛。“母后,就不能走國庫嗎?”

    楊太后白了心疼得都紅了眼眶的朱慈燐一眼,沒什好氣的道:“只要你不怕御史大夫們見天的上書鬧、說你不務(wù)正事,你大可從國庫支取開支?!?/br>
    朱慈燐這家伙對言官們的態(tài)度就跟他那早死的皇帝爹一樣,是能避就避,不能避也會把耳朵閉上,不聽他們仿佛念經(jīng)似的嘰嘰歪歪。如今一聽楊太后說從國庫支出的話,會引得言官們上躥下跳、嘰嘰歪歪的挑理,朱慈燐小臉一垮,在心中暗罵言官們也忒討厭的同時,也就認(rèn)命的一嘆。

    “好吧,就開私庫。但是徐卿啊,你要明白這錢來之不易,是朕從指甲縫里辛辛苦苦省出來的,你可不能浪費,要把它全花在刀刃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