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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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遲拍開他的手,無所謂道:“我還巴不得她不理我,每天纏著我都快被她煩死了,誰稀罕她跟我說話啊?我不稀罕!她滾的遠(yuǎn)遠(yuǎn)的最好了?!?/br> 沈音禾腳步一頓,停在樓梯口,轉(zhuǎn)過身冷冷的看著他,眼眶中還能看見細(xì)微的血絲。 梁遲被她看的心里發(fā)虛,嘴唇蠕動,別扭的解釋:“沒說你,我在說梁敘,我是想讓他滾,你別可憐巴巴看著我,弄的我把你怎么樣了似的?!?/br> 他放低了聲音,放柔的語調(diào),整個人就很溫柔,和第一次那個輕聲細(xì)語的拿豆?jié){給她喝的梁遲太像了。 沈音禾有很多次都暗暗的告訴自己不要理他了,哄著他太累了。 但每回看他微微放低姿態(tài),稍微和顏悅色那么一點點,她就心軟了,想要原諒他,會期待他們的以后。 “哦。” 她總算和他說話了,梁遲松了口氣,喉嚨干澀,轉(zhuǎn)過頭擺弄自己的山海鎮(zhèn)。 梁敘很無辜,擦了擦嘴,走到梁遲身后,腳步?jīng)]發(fā)出一丁點聲音,“哥,你這個人真好玩,非要把人弄生氣了才舒服,給自己找虐。” “誰在放屁,臭死了?!?/br> 梁敘裝聽不懂,輕飄飄說:“昨晚我都看見了,跪在小禾姐面前求原諒,不愧是我哥說跪就跪?!?/br> 他邊說邊對梁遲豎起大拇指夸贊他。 梁遲一掌拍上他的腦門,下手很重,咬牙切齒,“我他媽是不小心跌倒了?!?/br> 梁敘一副我懂的表情,“我明白,都是過來人?!?/br> 他說著便揚(yáng)起手機(jī),頁面停在“沈音禾黑粉后援會”的微博界面,“不過哥,你可得捂好你微博上的這個馬甲,要是掉皮了,小禾姐也能讓你脫掉一層皮?!?/br> 沈音禾脾氣好,也愿意對梁遲百般縱容,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擺臉色都是因為梁遲拿她的演藝事業(yè)說笑和嘲諷。 梁遲總喜歡在她底線邊緣來回試探。 梁遲打了個寒噤,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他莫名就是怕沈音禾一言不發(fā)冷眼看待他的時候。 “除了你,也沒別人知道,你要是敢在她面前透露一個字,我就把你打成跟我一樣的死瘸子?!?/br> “放心,親愛的哥哥,我絕對不會說的。” 梁遲自信滿滿,只要沒人告訴她,她怎么會知道??? 這么一想,梁遲心情就更好了,有錢人一言不合就散財。 他發(fā)了條微博:請截出沈音禾新劇的表情包,從圖片轉(zhuǎn)發(fā)中抽三個,每人打三萬。 梁遲絕對想不到,他身邊的所有人都知道他這個賬號,并且道士還設(shè)成了特別關(guān)注。 所以道士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并且散播到了工作群里。 道士:“老板又開始黑老板娘了,趕緊去轉(zhuǎn)發(fā)搶錢啊?!?/br> 佛祖:“厲害死了,頭一次見這種牛逼的cao作?!?/br> 財務(wù):“轉(zhuǎn)發(fā)完畢,同時為老板燒一柱香。” 沈音禾在被陳與捷提醒之后,偶爾也會去看看這個賬號發(fā)的消息,掃了一眼,她便放下手機(jī),默默道:“有病?!?/br> 這天下午,沈音禾還得出門一趟。徐珂然約了她吃飯,還親自開車來梁家接她。 梁遲本來躺在沙發(fā)上,看見陌生的車輛,頓時警惕,從沙發(fā)上彈起來,眸光犀利,先沈音禾一步打開門,見到徐珂然,臉黑的不行,陰森森道:“您誰啊?” 徐珂然保持微笑,“梁先生,我來接人?!?/br> 沈音禾踩著高跟鞋走過來,“麻煩你了,還要你過來接?!?/br> 她沒有忽視梁遲,一筆帶過,“我和徐醫(yī)生出去一趟。” 梁遲讓開了路,雙手抱胸,“關(guān)我什么事,我才不管你。” 等兩人走了,他呸了一口,踹門踹墻,“我不生氣?!?/br> “我一點都不生氣?!?/br> 作者有話要說: 梁可愛:老婆,粉到深處自然黑。乖巧臉。 第十一章 梁家院子里種了幾棵法桐樹,寒冬朔月,光禿禿的樹枝上只剩下幾片淺黃色的葉子。 庭院里還搭了一個秋千,梁遲坐在秋千上,好幾次想開車跟上去,卻又把這念頭打消了,他跟上去做什么?他才沒有那么閑。 瑟瑟的寒風(fēng)呼呼作響,梁遲抽出根煙,點了好幾次才成功,繚亂的煙霧在眼前飄來飄去,忽然之間,從前的許多事涌了上來。 這秋千還是他搭的,在沈音禾來梁家之前。 那時候,他還在特警隊里,英姿颯爽瀟灑恣意,趙蘊(yùn)卓只告訴他有個小meimei要來梁家住幾天,怕她無聊才搭了這么個秋千。 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透過二樓他房間的窗戶里,看見沈音禾在半夜坐在秋千上晃來晃去。 去年暑假,她就住在梁家。 大熱天總穿著白t熱褲,白皙纖細(xì)的小腿,嬌嫩的鎖骨,黑發(fā)被隨意綁起,脖頸纖長細(xì)嫩,她盤腿坐在上面,手里拿著劇本,很認(rèn)真很認(rèn)真的在背臺詞。 經(jīng)常背到凌晨兩三點,他跟中了魔似的也看到凌晨兩三點。 天光漸漸暗下去,梁遲坐的屁股疼,才后知后覺的站起來,在原地走了好幾圈,仍然沒進(jìn)屋。 他憤恨的想,看那個女人幾點才回來! 腳底的石子被他當(dāng)成泄恨的玩具,一腳踢出去剛好打在院門上,叮鈴一聲清脆響。 石子落地的同時,院門外傳來了汽車的馬達(dá)聲。 沈音禾從徐珂然的車子下來,車?yán)锏哪腥瞬恢缹λf了什么,她的一雙眼睛都快笑沒了。 梁遲翻了個十分不屑的白眼,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關(guān)門時還把門砸的很響。 沈音禾剛進(jìn)客廳就聽他涼嗖嗖的來了一句,“笑的真丑。” 她和徐珂然共度的一個下午可以說的上是愉快,徐珂然給她帶來了幾個好消息。 人逢喜事精神爽,原本不虞的心情漸趨轉(zhuǎn)晴,連帶著對梁遲的氣都消了。 “梁遲呀,你知不知道啊,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五個小時你都在生氣。”沈音禾大膽的戳了戳他的腦門,“本來你就比我大七歲,板著臉不開心的樣子顯老,以后我們一起出門別人把你認(rèn)成我爸我叔怎么辦?” 梁遲拍開她作祟的手,“文盲,哪里來的二十五個小時?豬都比你聰明?!?/br> 他冷笑,“還有,我可不想當(dāng)你爹,笑的那么丑。” 沈音禾笑了笑,比糖還要甜,她摸了摸梁遲的臉頰,柔聲道:“沒關(guān)系啊,我們家你長得好看就行了。” 好寵他的哦~ 梁遲這個人最大的特點是嘴賤,第二大的特點就是喜歡蹬鼻子上臉,心思九轉(zhuǎn)百折,被夸了的他并沒有樂多久,反而在想,她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么說? 是不是也會用花言巧語來哄騙那個姓徐的醫(yī)生? “我家是我家,你家是你家,誰跟你一家?!?/br> 梁遲早就忘了之前沈音禾不理他時的慘痛歷史,又開始向她的心窩捅刀還不自知。 沈音禾決定不和他計較,真要和他算賬估計得算到下下下輩子了。 沒關(guān)系,她度量大。 偶爾還是能縱容他的小性子,這么個嬌氣包,當(dāng)祖宗一樣供著唄。 只要,他不用那些犀利的言辭把她的事業(yè)貶的一文不值,那么一切就都還在容忍范圍以內(nèi)。 “叔叔喊我們,先去吃飯吧?!?/br> 梁其遠(yuǎn)今天下午從國外出差回來,風(fēng)塵仆仆,中年男人非但不顯老,反而越看越有味道。 五官深刻,眸光深沉,常年面無表情,威儀堂堂。 相比梁家兩兄弟,梁父身上顯然多了一種氣勢。 讓人不敢靠近的冷感。 他的手放在趙蘊(yùn)卓的腰上,霸占的意味不言而喻,微抬下鄂,冷冷發(fā)話,“既然人都到齊了,就吃飯吧?!?/br> 憑良心講,沈音禾特別怕梁其遠(yuǎn),連和他說話都害怕,也不知道阿姨是怎么和他生活這么多年的。 如果換做是她,絕對受不了。 梁遲食不下咽,還想著沈音禾的事呢。胸中憋著一股悶氣,跟快要爆炸的氣球似的。 梁其遠(yuǎn)忽然出聲,銳利的視線落在沈音禾臉上,毫無感情的問:“你今年多大了?” 沈音禾手都在抖,被這種眼神看著壓力太大了,強(qiáng)撐著說,“二十了。” “二十周歲?” 她不明所以,點點頭,“恩?!?/br> 梁其遠(yuǎn)往趙蘊(yùn)卓嘴里喂了塊鵝肝,不徐不疾道:“梁遲,你們的婚事也是時候定個日子了?!?/br> 梁遲老大不小,也該成家立業(yè)了。 梁其遠(yuǎn)對兒子娶誰一丁點都不關(guān)心,他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是他該,或者說他就算娶一個和名門閨秀毫不相干的女人,他也沒有意見。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他妻子喜歡沈音禾,那么他可以大方的成全他們的婚事,來討妻子的歡心。 梁遲看在他媽在的面子上,才沒和這個老男人翻臉,他冷聲發(fā)笑,“婚事?和誰?” “和你未婚妻?!?/br> 幸好梁遲理智尚存,那句“她是我哪門子的未婚妻”硬是咽了回去。 他硬邦邦的回:“我目前還沒有做好結(jié)婚的準(zhǔn)備?!?/br> 這話說出來,寂靜無聲。 “那你要準(zhǔn)備多久?” “我不知道。” 梁其遠(yuǎn)以過來人的眼光看,自己的大兒子遲早要摔跟頭。 他不準(zhǔn)備提醒他,只是說:“你就等著孤獨終老而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