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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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遲插不進他們兩個的對話,這會他看他們兩個哪哪兒都討厭,覺著他們兩個的談話也很聒噪。 菜一道道上齊,他陰陽怪氣道:“食不言寢不語,就你們吃頓飯屁話還那么多。” 傅清也不惱,“我們在說正事,你肯定沒看過她演的戲?qū)Π???/br> 梁遲放下筷子,洋洋得意的笑,“你別說,我還真就看過。” 沈音禾抬眸,眼神亮了亮,彎成月牙狀,“真的嗎?” 她從未想過梁遲會看她演的戲,這個男人每次對她都避之不及,一副想趕快打發(fā)掉的樣子。 “真的,電視劇叫什么我忘記了,不過我記得你演的角色就一個詞,‘啊’然后就死了,傅導(dǎo)演的眼光果真毒辣,你演的尸體形象生動?!?/br> 沈音禾竟生出絲絲難過,她自嘲的想,從前更惡毒的話又不是沒聽過,怎么今天就承受不住了呢?或許這是底線,不容踐踏。 她平靜的看著他,給他夾了他最愛吃的椒麻雞,“你不是餓了嗎?多吃點?!?/br> “我...還沒說完......” “食不言寢不語?!?/br> 哎呀,你還有部劇里演了個女三號,只不過造型丑到爆炸,我們觀眾做錯了什么?要遭受這種折磨...... 這些話,梁遲只能往肚子里咽。 席間,沈音禾再也沒有對梁遲說一句話,就連他點的螃蟹她也沒碰。 傅清最早放下筷子,這頓飯吃的實在太過煎熬,梁遲的眼神都要把他盯出個洞來,他拿上外套,“我先回片場了,你們慢吃?!?/br> “我也吃好了,先走了?!鄙蛞艉叹o跟著說。 “沈音禾,你坐下?!?/br> 她罔若未聞,緊跟在傅清身后。還沒踏出這道門,手腕就被人大力鉗住,梁遲揚起一抹干凈澄澈的笑,“喲,生氣啦?” 傅清不會傻到摻和到兩個人的是非中,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看見,什么沒聽見,毫不愧疚的離開了。 沈音禾是真的沒多大的力氣應(yīng)付他了,在冷水里泡了那么多次,腦袋到現(xiàn)在還有些沉,她說:“我累了,要回家?!?/br> “我送你回你那個貧民窟啊?!?/br> 沈音禾住在三環(huán),租了一間不大不小的公寓,加上陽臺也有七十平米,梁遲只去過一次,就使勁埋汰那種地方,總說給他當(dāng)廁所使他都嫌都小。 她本能的警惕起來,將信將疑,“你有那么好心嗎?” 梁遲很是惱火,只覺得她全天都在和他作對,說實在的,出事后,他的心思比起以前要敏感許多。 玻璃心,一碰就碎,根本就容不得別人的拒絕。 心思七拐八拐,他就想歪,這女人是不是看不起他是個斷腿? 行,反正他看見她就容易生氣,梁遲嘴硬,“當(dāng)然沒有。” “你那個貧民窟反正我不會踏足第二次。” “省的回來還得洗車。” 作者有話要說: 梁大少爺:從今天開始我姓沈,謝謝。 梁遲:涼透了,涼成了一具尸體。 梁遲不幼稚,只是在感情方面很遲鈍,沒有開竅,喜歡和沈meimei抬杠~ 作死道路不帶停。 呵,以后有他受的。 第五章 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時開始飄起雪花,絨絨白白蒙了一層。 沈音禾站在屋檐下目不轉(zhuǎn)睛看了好一會兒,去年過年的時候,也下了雪,趙蘊卓讓梁遲接她去梁家過年,他沒有來,而是打發(fā)了梁敘接的她。 她從車上下來,一眼就望見了站在別墅陽臺上的他。 梁遲穿了件單薄的黑色毛衣,雙手插兜,從高處俯視著她,一雙桃花眼冷冷的注視著她,然后掂了掂手里的雪球,抬手就朝她砸了下來,他好像還說了一句話,不過隔得太遠,她沒聽見。 她穿的厚實,雪球砸在身上不怎么痛,就是被嚇的跌坐在雪地,最后還是梁敘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收起思緒,沈音禾圍上圍巾,招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 眼皮沉重,但閉上眼睛靠著車窗卻又睡不著,內(nèi)心還不夠強大,往往還是輕易就被梁遲的話刺痛。 她總是告訴自己,那個男人就是嘴硬,可何嘗她又不知道她在騙自己。 三四年了,梁遲從來就沒對她和顏悅色過,趙蘊卓從一開始就想培養(yǎng)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那時她還在念書,每逢周末,梁遲奉了他媽的命領(lǐng)著她出去玩。 起初他還有一絲絲的耐心,后來把她一人撇下,開著車就消失了。 出租車停在小區(qū)門口,沈音禾下車時,差點一腳踩空,渾身發(fā)軟,強撐著最后一點力氣爬上五樓,打開家門直奔臥室,上了床把自己裹得嚴(yán)實,伴隨著家里熟悉的味道才慢慢入睡。 這一覺睡得并沒有那么好。 她做了幾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里面,趙蘊卓第一次帶她去了梁家,指著書架上的相框,照片里的男人穿著黑色作訓(xùn)服,陽光明媚,笑容璀璨,他帶著頭盔,膚色比常人要黑上一些,原本秀致的臉龐這樣一看就很英武。 她小心謹(jǐn)慎的用指尖碰了碰照片,又飛快的收回手,五根手指頭攥的緊緊,一張臉也紅透。 畫面一轉(zhuǎn),夏天的太陽刺的她睜不開眼,她穿著校服在馬路上用力的奔跑,藍色的百褶裙被風(fēng)帶的飛起,額頭上直冒汗,可通身卻冷得如同冰塊。 她跑到手術(shù)室外,氣喘吁吁,醫(yī)生把病危通知書交給梁敘,讓他做決定。 梁敘捏著那張薄薄的紙,神色糾結(jié),他們都知道,這個決定有多殘忍。 她跪坐在地上,眼淚不爭氣的直掉,她邊抹眼淚邊說:“梁敘,我求求你,簽字吧?!?/br> 梁敘年紀(jì)比她小一點,他說:“小禾姐,我哥不會想那樣活著的?!?/br> 沈音禾哭的打嗝,“我知道,可是他的命重要,簽字吧,不要拖了?!?/br> 梁遲原本活的那般肆意張揚,他是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 最后命是保住了,可他左腿卻換上了假肢,梁敘是被梁遲從病房里打出去,床頭柜上能砸的不能砸的,他全都招呼給他這個弟弟了。 他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梁敘身上。 沈音禾隔著一道門聽著里面驚天動地的聲響,擦干凈眼淚,艱難的扯了抹笑來,推開門闖了進去。 梁遲看見她說的第一個字就是滾。 她說:“你別打你弟弟,是我求他簽字的?!?/br> 梁遲雙目赤紅,宛如滴血,咬牙道:“滾啊。” 他應(yīng)該極力克制了脾氣,才沒有像對待梁敘一樣對待她。 這個夢太難過了,沈音禾拼了命的想睜開眼,想從往事里掙脫出來。 醒過來時,已至黃昏?;椟S的余暉灑滿遠處的天,一層層鋪下來,錯落有致。 沈音禾的頭發(fā)都被冷汗打濕,身上也黏糊糊的,發(fā)了不少汗,她進浴室里泡了個熱水澡,然后換好衣服,又準(zhǔn)備出門。 她要去醫(yī)院看她奶奶。 她奶奶身體不好,去年就住進了醫(yī)院,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不過萬幸也沒有惡化。 下午還在下的雪此刻已經(jīng)停下,外面的世界銀裝素裹,就連電線上都凝結(jié)了一層淺淺的白色。 沈音禾買了奶奶愛吃的榴蓮酥,隨即搭乘地鐵到達市醫(yī)院。 她到時候,沈奶奶剛睡下,護士說這幾天她精神不濟,總是吃完沒多久就睡了。 沈音禾在病房里坐了一會兒,沒多久,查房的醫(yī)生就進來了。 她每周都要來醫(yī)院,時間一長,就和主治醫(yī)生熟悉了,今天恰好輪到他查房,見了沈音禾,他表露出一絲驚訝,隨即恢復(fù)常態(tài),對她點頭示意,“小禾,好久不見了。” 沈音禾笑笑,“是啊?!?/br> 徐珂然文質(zhì)彬彬,白色大褂的口袋里夾著個黑色鋼筆,手上拿著病歷單,眼鏡下的一雙眼睛異常的柔和,他說:“等我查完房,麻煩你去我的辦公室一趟,我們聊聊你奶奶的病情?!?/br> 她連忙說好。 徐珂然問了問病房內(nèi)另一位患者的情況,做好記錄就出去了,沒多久房門又被他打開,他站在門邊,露出一抹春風(fēng)拂過的笑意,無奈道:“忘記告訴你了,你這就是我今天查的最后一間房?!?/br> 沈音禾遲疑了片刻才有所反應(yīng),“我馬上來?!?/br> 在走廊上,好幾個護士都跟徐珂然打了招呼,他年紀(jì)輕輕,相貌出色,女孩子不動心才奇怪。更何況,他的工作能力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 到了辦公室,徐珂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喝水,查房下來說了那么的話,喉嚨干渴,灌了半杯水才緩解了口干舌燥狀況。 “坐吧?!?/br> “徐醫(yī)生,我奶奶的身體還好嗎?”沈音禾問的小心翼翼,生怕得到一個不好的回答。 徐珂然從抽屜里拿出病歷單,看了之后說:“病情正在好轉(zhuǎn),如果這種情況能一直持續(xù)下去,大概再過一個月,你奶奶就能出院了。” “那真是太好了?!鄙蛞艉虘以诎肟盏男姆帕讼聛恚靶灬t(yī)生,太謝謝你了。” “不用謝我?!毙扃嫒惶ы粗?,這姑娘長得確實漂亮,笑起來還很甜,斂下心神,他接著說:“我沒記錯,你今年才二十一歲吧?這么小的年紀(jì)就能撐住事,很厲害了?!?/br> 一年多下來,大大小小的費用,少說幾十萬。 “是你們醫(yī)術(shù)好?!?/br> “小禾,我前幾天在電視上看見你了,演的不錯啊。” 徐珂然和他媽在看電視的時候,無意發(fā)現(xiàn)的,她演一個小配角,戲份不多,但是扮相著實出彩。 沈音禾扭扭捏捏,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徐珂然比她大了差不多十歲,剛過而立,論資排輩都夠她喊聲叔叔了,也不好繼續(xù)逗她。 他起身,當(dāng)著她的面脫下了白大褂,十分主動,“難得見一次,我請你吃晚飯?!?/br> 沈音禾今晚也沒什么事,思索了一小會,應(yīng)聲道:“好?!?/br> * 梁遲隔得老遠就看見走廊那頭的兩個人,男的高大女的嬌小,走在一塊有說有笑,乍一看還他媽登對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