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尤其是…… 身子軟的像條無骨的蛇。 “我扶你去洗手間?!闭f著,高天祎卻把石如水整個抱起,大步走進洗手間,“尿吧?!?/br> “你……”被高天祎扶站在馬桶前,石如水羞臊到不行,“你先出去?!?/br> “我出去萬一你摔倒了怎么辦?”高天祎挑了挑眉,就去扯石如水身上的睡褲:“臊什么,你什么地方是我沒見過的!” 石如水羞憤的握住高天祎伸到他腰間的手腕,置氣道:“不尿了!” “好好好?!备咛斓t無奈的松開石如水的腰,看石如水猛地趔趄一下,倒在他身上,不由得刮了下石如水的鼻子:“真拿你沒辦法,自己扶著馬桶站好?!?/br> 高天祎見石如水站穩(wěn)后,轉(zhuǎn)身走到廁所門口,背對著石如水靠在門框上。 石如水看著高天祎挺拔的后背張了張嘴,卻又覺得再趕高天祎就真的有點兒矯情了,于是別扭了一會兒,確定高天祎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這才去解褲子…… 隨著和他不同的,帶著矜持感的涓涓水聲傳來,本來就精蟲上腦的高天祎腹肌一下子繃緊了,只覺口舌干燥,呼吸不暢,灼熱的酒精也開始在他四肢百骸翻涌,只把他的理智燃的一絲不剩。 腳底冰冷的陶瓷地板,一點兒也降不下他火一般的體溫。 終于,酒勁兒沖了上來,欲望來的太過兇猛,當水聲結(jié)束,高天祎就遽然轉(zhuǎn)身,沖向石如水。 石如水反應不及,天旋地轉(zhuǎn)就被高天祎壓在了浴室的瓷墻上,睜開眼睛時,他看到了高天祎眼中駭人的、露骨的、放肆的欲望,緊接著,強悍到不容他有半分拒絕的力量逼近了他…… 高天祎一時的放縱,導致石如水半夜發(fā)了燒,也把他兩日來好不容易刷出的一星半點兒好感吞噬的半點不剩。 半夜三點,高天祎叫來了醫(yī)生,半昏迷中的石如水反抗過于激烈,高天祎只好喂了石如水藥,讓醫(yī)生第二天一早過來給石如水輸水。 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風也止了,就像是他今夜和石如水的抵死纏綿,狂暴之后,是可怕的平靜。 高天祎在夜光燈下,用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擦著石如水脖子上的掐痕,心疼的像被誰的手狠狠攥住了一樣。 ‘高天祎,你憑什么這樣對我!’他進入的瞬間,石如水錯愕的瞪大眼睛,緩了一下后朝他嘶吼:‘從三年前離開你的那一刻,我石如水和孩子就不曾花過你一分錢,你有什么權(quán)利監(jiān)禁我!強.jian我!’ ‘強.jian?!’一聽到這兩個字,他腦子立馬炸了,于是這條勒痕就誕生了:‘好啊,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強.jian!’ 高天祎瞇眼咬破自己的唇,石如水恨恨望著他的那一幕,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對不起?!备咛斓t埋頭在石如水頸間,發(fā)出猶如困獸般的嗚咽聲,這一刻,他終于清楚的知道,他最想要的,不是石如水的身體,而是他的心。 第二天一早,有意示好的高天祎終于同意讓石如水的好閨蜜蘇沐來別墅探望。 早飯,高天祎半哄著,石如水也吃的不多,看著昨天還一臉容光抱著貝貝講故事的小人兒,今天就憔悴的躺在床上輸水,高天祎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九點鐘,景志軒就帶著蘇沐和蘇影過來了。 高天祎帶著一家三口上了樓,從醒來開始就一直郁郁不樂的貝貝一看到蘇影,就光著小腳丫從床上跳下來,嚶嚶的抱住蘇影的脖子撒嬌:“哥哥,哥哥,嗚嗚……” 比貝貝高了半個頭的蘇影小大人兒似的摸摸貝貝的小腦袋:“不哭不哭,誰欺負你了?” “大灰狼,”貝貝:“嗚嗚,大灰狼,欺負粑粑,粑粑,生病了。” 高天祎蹙了蹙眉心,一把抱起貝貝,把他放在床邊兒鋪著的大地毯上。 “不要你抱。”貝貝嗔聲要去揮高天祎的臉:“走開!” “啾~”高天祎嘆了一口氣,哄道:“大灰狼再也不欺負你粑粑了好不好?乖~” “哼!”貝貝坐在地毯上,撅著小嘴瞪著高天祎:“粑粑說,跪榴蓮,才原諒你!” 高天祎:“……” 高天祎在貝貝面前停留了半分鐘,然后抬步走到床側(cè),弓身撫摸著石如水的臉龐:“你說的?嗯?” 石如水唇角嚅動,別過臉去:“……” “好!”高天祎瞇起眼睛,低頭重重親了下石如水的唇,“老子先出去辦事,回來就買榴蓮!” 石如水唇瓣疼了一下,睫毛顫了顫,眼睛一熱,慌忙閉上:“……” 騙子!騙子!他是騙子!不要再心軟!不要再相信他! 不要……徹底迷失自己的心。 但是……如果,他真的給自己跪榴蓮呢?要不要原諒他一次? 第94章 “好!”高天祎瞇起眼睛, 低頭重重親了下石如水的唇, “老子先出去辦事, 回來就買榴蓮!” 石如水唇瓣疼了一下,睫毛顫了顫, 眼睛一熱,慌忙閉上:“……” 景志軒握了下蘇沐的手, 跟在高天祎身后出了臥室。 蘇沐看著景志軒寬闊的背目送他走出臥室, 看到他最后回身關(guān)門時望著他溫柔一笑,也不由得揚起唇角,回以對方一抹嬌羞的微笑。 石如水睨了一眼眉目傳情的兩人,費力的單手撐床坐起來, 蘇影一看連忙趴在床頭去扶石如水的側(cè)腰,軟著嗓子:“小粑粑, 你怎么生病了。” 石如水慵懶的靠在床頭摸摸蘇影的小腦袋, 聲音低沉沙啞, 倒是不難聽:“嗯, 昨夜下雨了,凍著小粑粑了?!?/br> “疼嗎?”蘇影聽著石如水破碎的聲音,皺起小眉毛低頭看他扎針輸水的左手,輕輕碰了下他毫無血色的手腕,眼睛里寫滿了心疼:“小粑粑, 疼嗎?” “不疼?!笔缢p笑著搖搖頭:“小粑粑看到小影, 就不疼了哦?!?/br> “嚶嚶?!焙吞K影并排趴在床側(cè)的還有貝貝:“粑粑, 還有貝貝?!?/br> “嗯?!笔缢氖謴奶K影的腦袋上移到貝貝的腦袋上, 輕輕揉了揉:“寶寶,去給哥哥拿糖果。” “好的,”貝貝抱住蘇影的小肥腰:“哥哥,有糖糖哦,還有好多,餅干,蛋糕,我給你拿?!?/br> “小影,”蘇沐走過來,低頭親了親貝貝的額頭:“去陪弟弟坐到沙發(fā)上玩兒?!?/br> “嗯?!碧K影乖巧的帶著摟住他腰不撒手的貝貝往沙發(fā)上帶:“喜歡哥哥送你的大笨熊嗎?” 貝貝連忙松開蘇影的腰,把地毯上的大笨熊抱了起來,奶聲奶氣道:“喜歡,貝貝,也喜歡,哥哥。” “嘖?!笔缢粗K沐坐到床側(cè),勾起唇角,調(diào)笑道:“看你們倆這眉來眼去的,進展的不錯嘛?” “呃……”蘇沐眼底滑過一絲慌亂,雙手攪了攪,后悔剛才在石如水面前秀恩愛,雖然他不是故意的:“你身體感覺怎么樣?” “能怎么樣!”石如水唇角放了下來,語氣冷了些:“就跟從面條機里壓過一趟又一趟似的?!?/br> 不待蘇沐開口,石如水又道:“把床頭的水杯遞給我。” “奧,好?!碧K沐隔著玻璃杯感受到了下水溫,又彎腰添了些熱的,才遞給石如水。 石如水咕嚕咕嚕喝了兩口水后,蘇沐從他手中接過水杯,也喝了一口,放到床頭柜上。 看出蘇沐的窘迫,石如水伸過右手,拍拍蘇沐搭上床的膝蓋:“看得出,景志軒對你是真心實意的,和他好好過吧?!?/br> 蘇沐鼻子一酸,眼底溢出眼淚:“水水……” “只有和景志軒在一起的蘇沐,才是真正幸福的蘇沐?!笔缢寄繙厝岬耐K沐:“而且,小影也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br> “水水。”蘇沐終于忍不住哽咽,半天,他回想剛才高天祎對石如水的溫情,眸中帶著一點希冀:“高天祎他……對你是不是……還不錯?” “也許吧?!笔缢畱浧鸶咛斓t的陰晴不定,一臉復雜的望向貝貝:“對貝貝,倒是真的不錯?!?/br> 之前,高天祎什么玩具、什么零食都給貝貝買,自從前天貝貝感冒,醫(yī)生說貝貝抵抗力差,高天祎迅速給他們父子倆請了三名營養(yǎng)師,還給貝貝請了個知名兒童專家,從玩具到吃食都經(jīng)過精細篩選,才會拿給貝貝。 平時說話做事更是唯恐傷到貝貝。 “他……”蘇沐望著石如水脖子上不好遮蓋的紅痕,臉色變了變,說不出是青是紅,嘴唇有些抽搐:“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石如水愣了愣,看著蘇沐眼神不自在的飄忽,當即明白蘇沐的意思,即便平日在蘇沐面前浪慣了,也不由得為自己這一身yin味尬了三秒。 “這……怎么說呢?!笔缢柭柤?,表現(xiàn)的一臉外放:“對了,看過動物世界嗎?” 蘇沐迷糊的抬頭:“?。俊?/br> “高天祎啊。”石如水笑的諷刺:“就跟里面的大畜生似的,全特么靠那玩意兒和狗腰子,別的啥也不會,放心吧?!?/br> 蘇沐微張的唇僵住:“……那……跪榴蓮……” “你還真信??!哈!”石如水暴躁的搖搖頭,“好了,不說他了,煩!倒是你,可真是舍得啊,為了我,連心上人都舍得下?!?/br> 蘇沐有幾分愧色:“可是,水水,只有你幸福了,我才能真的幸福?!?/br> 果然,石如水不信是對的。 在臥室里一副諂媚討好的臉,出了臥室,高天祎眼底的溫度就迅速降了下來,就差掉冰渣子了,削薄的唇也抿成一條冷酷的弧線,下到一樓就候著他的洪毅要了一支雪茄,重重吸了一口戾聲問:“家里有榴蓮嗎?” “有?!焙橐氵B忙點頭:“按照您的吩咐,所有水果都……” “扔掉!全部!”高天祎咬著煙蒂,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艸特么,老子這幾天真是給他臉了!” 跟在他身后的景志軒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這才是不毀他少年的高天祎,但是……他莫名不喜歡。 高天祎和景志軒還是去辦蘇影的綁架案,這個案子牽扯到一家上市公司和兩個大幫派,怎么著,也要經(jīng)歷三校三審,才能最終定案。 由于景志軒不想讓蘇沐和蘇影出面,加上景志軒有意替蘇沐奪回蘇方公司,中午就請了政方的人,讓高天祎幫他出個頭。 所以,兩個人中午都沒有回去。 中午,聽說高天祎不回來,石如水心情不錯的下了床,非要下廚房親自給蘇影和貝貝做雞蛋羹。 昨夜狂風暴雨,山澗的樹都吹折了好多,卻不料今天一早就陽光明媚的。 吃了飯,石如水想帶貝貝和蘇影去院子里喂魚,卻被傭人攔了下來。 高天祎走的時候吩咐過,不讓他走出這棟屋子。 石如水臉色又暗淡下來,只好帶著蘇沐和小家伙們又上了樓,在二樓陽臺上曬曬太陽、聊聊天。 以飯局謀事,酒是必需品。 高天祎心情郁結(jié),對于敬酒來者不拒,喝到高漲處,敬酒的越來越多,身邊兒的高文澤和白子炎自然是不敢攔的,后來還是景志軒替他擋了幾杯,這才消停。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 上了車,一身酒氣的高天祎扯去身上的領(lǐng)帶,慵懶的仰在椅座上。 高天祎喜歡石如水不假,但他特煩被人拿捏的感覺。 他一出生就身在云端上,少年時期就上了位,居于高位這么多年,從來都是呼風喚雨的那一個,也就老爺子五年多前設(shè)局讓他訂了婚,便再沒有任何事是逆著他的,只有石如水。 以前的石如水別提有多乖,他記得大約七年前,有次他出國十多天,在外備受誘惑卻禁欲了十多天,一回去就要了小家伙。 只是,石如水剛跟他的第一年,體能極差,他剛要了兩次,就一副要暈倒在他懷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