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他再次出聲詢問,我才恍惚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一疼起來,就下意識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他應(yīng)該是被我給抓疼了? 我連忙松開了抓住他手臂的手,連聲道歉:“抱歉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話音未落,肩膀就被按住一轉(zhuǎn),疼得發(fā)顫的后背就這樣暴露在了男人的面前。 下一刻,就感覺冰涼的指腹落在了我的后背傷口上,耳邊同時傳來男人喑啞低沉的聲音:“流血了?!?/br> 我的鼻子暮然一酸,喉嚨像卡住一樣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你們在干什么?!” 劉鳳蘭氣憤的怒吼聲響起,我嚇得渾身一顫,連忙和身后的男人拉開距離,彎腰要去撿地上的其他東西,卻猛地被拉住了手,一件西裝外套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第18章 只會勾引男人 “你這人怎么回事?我讓你放手別碰我兒媳沒聽見嗎?” 劉鳳蘭氣勢洶洶地沖過來,直接抓起搭在了肩膀上的外套狠狠砸在了男人的身上,將我用力往旁邊一拽,我腳下不穩(wěn),險些被她拽倒。 “你、你……” 劉鳳蘭指著男人又要大罵時忽然頓住了,看了看倒在一旁的摩托車,又看了看站得筆挺如松的男人,臉色驟變,“好啊又是你!接二連三撞我兒媳,你是不是成心的!” 她這話一出,我想完了。 劉鳳蘭這是又要坑人的舉動。 我心一急,也不管背上多疼,拉著劉鳳蘭說:“媽,你誤會了,不是他!剛才有個小偷騎摩托……” “人證物證俱在怎么就不是他了?!” 劉鳳蘭打斷了我的話,對著我怒目圓瞪,一低頭就看到了散落在地上已經(jīng)損壞了的幾盒藥,更是氣得發(fā)抖,當場痛嚎出聲,撲到地上撿藥,“哎呦我的藥!我的大孫子??!你這天殺的龜孫兒,今天要是不賠錢想跑,咱們就警察局里見!” 她撿起藥就撲過去死死抱住了男人的小腿,這潑皮耍賴到底的模樣,我看著只覺得臉皮越來越臊熱。 只敢偷偷用眼角瞟了一眼男人的臉色。 男人垂眸看著抱著自己小腿的劉鳳蘭,擰起了眉宇,幽邃的眸底劃過一抹厭惡,顯然是明白劉鳳蘭的意圖了,或許他也想到自己上一次也是這么被坑的。 面對這個救命恩人,我沒辦法再看著劉鳳蘭這樣子作下去,強忍著疼痛彎腰去拽她的胳膊,說:“媽,是誤會,是這位先生救了我的!” “你這個吃里扒外的賤貨給我閉嘴!” 劉鳳蘭兇狠的推開了我,用力扒拉著男人的小腿,打定了主意,他不賠錢就不松手。 男人眉宇間已經(jīng)蒙上一層慍怒,但卻沒有直接發(fā)作,而是緩了緩,沉著冷到谷底的聲線說:“看監(jiān)控。” 他這話一出,就看見劉鳳蘭懵了一下,旋即大吼:“我都親眼看見你撞傷我兒媳了,她背上還全都是血,還有你的外套也沾著血,要不是你撞傷的,你干嘛那么好心給我兒媳搭衣服?明明是做賊心虛,有什么監(jiān)控可看的!” 劉鳳蘭一哭嚎,早就把周圍店鋪里頭的人和行人吸引過來圍觀了。 男人要是再妥協(xié),就得再次背鍋。 劉鳳蘭抓著個冤大頭,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就放手? 然而,在男人說出看監(jiān)控時,我還是松了一口氣的,現(xiàn)在也不顧劉鳳蘭回去要怎么折磨我,大聲說道:“媽,我說過了,這位先生是救了我!要偷我包包的小偷被他給打跑了!” 劉鳳蘭氣得恨不得立即撕碎了我,狠狠地瞪著我,咬牙切齒怒罵:“賤貨!” 也不知道算不算慶幸,藥店店員大概也是看不下去了,對著這邊大喊了一句:“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了,需要的話可以到這邊看看。” “可以松開了嗎?” 男人目光冰冷地看了一眼劉鳳蘭。 劉鳳蘭很不甘心地松開了手,轉(zhuǎn)頭怒瞪我:“還不趕緊扶我起來!” 我伸出了手,卻被劉鳳蘭故意用最大的勁死死掐住,幾乎要把我的手腕給掐斷,疼得我想甩開她的手都沒有辦法…… “小賤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我的藥怎么全都掉出來了?這個男人你是不是早就認識了?兩個人聯(lián)起手來涮我是不是?!” 劉鳳蘭敲詐不成,自然要拿我當出氣筒。 而我卻只能咬緊牙關(guān)半句話都不回應(yīng),因為越是頂嘴,劉鳳蘭就越不消停。 監(jiān)控一看,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男人好心救人卻要被碰瓷,周圍的人對劉鳳蘭也指指點點起來。 劉鳳蘭氣得又狠狠地掐了我兩下。 “人雖然不是你撞得,但這藥你還是必須賠我,要不是你多管閑事,我兒媳能扔了藥去追包包嗎?” 劉鳳蘭還不死心,把壞了的藥拿到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 我咬了咬唇,說:“媽,那藥是我拿出來的,也不關(guān)他的事情!” “你這該死的小浪蹄子!” 劉鳳蘭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我受傷的背上,疼得我忍不住呻吟出聲。 “我說大媽,你就別瞎折騰找機會碰瓷了好嗎?這位小帥哥是倒霉才會碰上你這種人吧?你家兒媳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嫁去你們家,看看這后背都傷成什么樣了,還不趕緊帶去看醫(yī)生?萬一感染了,敲詐來的錢還不夠你給兒媳看病買藥治傷呢!唉呀……這背上的傷口,怎么還有那么多淤青?看起來像皮帶打的……大媽你們還家暴兒媳???這事兒可不得了了我跟你講,你哪個小區(qū)的?” 一位面慈心善的胖大嬸從我身后走出來,對著劉鳳蘭就噼里啪啦一頓說和質(zhì)問。 劉鳳蘭臉色變得難看至極,一把沖過來拉住我的手就往藥店外走,轉(zhuǎn)頭又對胖大嬸等人大罵:“關(guān)你們屁事?一大群多管閑事的八婆爛貨!” “我們好心勸你,你怎么罵人啊!” 胖大嬸看起來也不是吃素的,立馬擼起袖子走過來。 劉鳳蘭見她們?nèi)硕鄧^來,也不罵了,逃似得,拽著我上了剛停下的一輛公交車。 氣喘吁吁的一屁股坐下,對著我的膝蓋就是一腳,惱羞成怒:“都怪你!胳膊肘子往外拐,你壓根就是個禍害!害我被人圍著看笑話,還白白浪費幾百塊錢!要是吃了藥還懷不上我們丁家的種,我就讓我兒子休了你!讓全鎮(zhèn)人都知道喬家養(yǎng)了什么好女兒,整天就知道在外面勾引男人的小賤種!” 第19章 要被咬掉了 “給我滾進去!” 一回到家里,劉鳳蘭就拽著我回了房間,砰的一聲,就將房門重重關(guān)上,從外頭落了鎖后,撂下一句狠話:“害我白白損失幾百塊,不餓你個幾天都難消我心頭的火氣!” “哎呀,老婆你又怎么了?發(fā)那么大的火氣,兒子打電話來了,你沒聽見嗎?” “還不是因為喬靜那個小賤人……兒子打電話來了?都說什么了?” “哦……也沒要緊的大事,就是兒子說要加班,最近幾天都住在公司里。” “不回來了?我知道了,你趕緊去把午飯給做了!” “唉,你還沒說喬靜怎么惹到你了……” “說什么說?這小賤人除了勾引男人還會干什么事情?我們家文柏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娶到她這種女人!” 很快,劉鳳蘭和丁大偉就結(jié)束了談話,我看著那被拉開的窗簾,哪怕陽光已經(jīng)照亮了整個房間,卻依舊讓我覺得冰冷入骨。 暖不起來的是我胸腔里那顆已經(jīng)千瘡百孔的心。 忍了一肚子的委屈,終于再也忍不了,沖進浴室里大哭了起來。 一邊發(fā)泄著,一邊看著鏡子里倒映著我傷痕累累的后背,淤青,擦傷流血,疼得我已經(jīng)麻木。 用冷水一點點清洗了身上的血漬后,我換了件露出后背的吊帶睡衣。 忍著饑腸轱轆,回到床上趴下,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不安穩(wěn),總覺得有人用粗糙的手掌在我的后背、手臂和大腿臀部上來回撫摸游走…… “??!” 我猛地睜開眼睛,就見公公丁大偉一絲不掛地側(cè)身躺在我身邊,臉上掛著猥瑣yin靡的笑,抬起了我的一條腿,用那惡心丑陋的東西,使勁往我腿間頂…… 我?guī)缀醢l(fā)瘋,伸手狠狠地推開他,一巴掌用力地扇在他的臉上。 連滾帶爬地跳下床,抓起長袍就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我應(yīng)該慶幸,自己穿著短褲,丁大偉這個畜生猴急地沒來得及脫掉,否則…… 一想到這,我就惡心的想吐! 丁大偉被我打了一巴掌卻半點生氣都沒有,揉著發(fā)疼的臉,依舊滿臉yin靡的笑:“嘖嘖。小靜啊,我說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呢?左右你都是我們丁家的兒媳,給我睡,跟給我兒子睡有什么不一樣嗎?” “你也甭跟我裝什么貞潔烈婦,就你這小模樣,出去外頭也是勾引別的男人睡你,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給我們家文柏戴綠帽。再說,你媽那么希望你趕緊給我們丁家生個大孫子,可你跟文柏同床的次數(shù)都不多吧?怎么生?爸這么做可都是為了你好,你懷孕了,你媽不就不會再那樣逼你了?” 我被他這無恥至極的理由給氣笑了,怒火燒心,拔高了聲音大罵:“丁大偉!我是你兒子的老婆!不想我被別的男人睡,所以你就要親自給你兒子戴綠帽嗎?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禽獸!你這么做對得起你兒子丁文柏嗎?對得起你老婆劉鳳蘭嗎?” 丁大偉不屑嗤笑:“得了吧小靜,你就別掙扎了,只要你肯從了我,我保證以后你在丁家的日子都順風順水,劉鳳蘭以后也不敢再欺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們家文柏早就不喜歡你了,你知道今天他為什么又不回家嗎?我這兒子,玩女人的本事可比我高明多了!” 丁文柏玩女人? 他承認他兒子早就出軌了! 我想笑,可是此時此刻卻一點也笑不出來,趁著我愣神之際,丁大偉就朝我撲了過來,抓住了我的手,我奮力掙扎,他用力把我推倒在地,壓在地板上,撕扯著我的睡衣—— “小靜你就乖點別掙扎了,瞧瞧你后背的傷口,是不是很疼?只要你乖點,我等會兒就去拿藥給你擦擦……??!賤人,你竟然敢咬我!” “啊……松嘴,賤人,我的……要被你咬掉了!” 聽著丁大偉的慘叫聲,我才感覺到口里滿是血腥味,臉上一疼,一個巴掌就狠狠地甩了下來。 腦子嗡的一響,幾乎本能反應(yīng),抓著不知道什么東西就狠狠地朝丁大偉的頭上砸去…… 第20章 勾引公公 丁大偉再次慘叫出聲,我忍著疼痛裹緊睡衣往后挪動,就看見他跌坐在衣柜旁邊,捂著流血的額頭,連耳朵也血rou模糊一片…… 他捂著額頭,面目猙獰地站起身,還想向我走來,“賤人……” 他一靠近,我就抓能抓到的東西往他身上砸。 房間里的響動終于引起了外頭劉鳳蘭的注意,她衣衫不整地沖了進來,看到渾身赤裸還滿頭是血的丁大偉,發(fā)出了尖銳的叫聲—— “天殺的!老頭子你在干什么?你的衣服呢?你的頭上怎么那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