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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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什么時候,栗鴻寶對容玦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相信。 齊瀾見到容玦要贏了,心中忍不住泛起陣陣波瀾,他試著張口,卻發(fā)現(xiàn)早已干得嘴唇都黏在一起。 “阿玦一定會贏的。”他啞聲道。 === 另一邊的馮修杰也是看得萬分緊張。 馮修然不能再輸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容玦的馬槍也使得這般好。往日容玦不過是拳腳打架,頂多就被認(rèn)為是拳腳功夫出色些。 場上兩人互相對打了好幾個來回,勝負(fù)仍舊分不出來。見招拆招,隨機應(yīng)變,兩人著實是遇到了對手。 “這樣下去……”一旁的馮教官皺眉,容玦出手又快又準(zhǔn),沒有任何的多余動作,相比之下,馮修杰的馬槍就顯得有些中規(guī)中矩了。 馮修杰抓著他問道:“我哥會贏嗎?” 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但時間長了,體力消耗一大,對于馮修然就不利了。 馮教官抿唇,目露擔(dān)憂。他是從南威軍中出來的,自然是希望馮修然能贏。 馮修然已經(jīng)漸感吃力,喘著白氣,汗水一滴滴垂落,加深了地面黃土的顏色。 容玦也有些不濟(jì),這一場他們打得太久了,精神一直緊繃著,他雖然有天賦,但年歲本身就比馮修然小些,再過兩年也許便可壓制他,但現(xiàn)在還是不行。 場上兩人再次相抵。馮修然雙目圓睜,大吼一聲,抓住□□惡狠狠地向容玦壓去。容玦□□的駿馬有些支撐不住,向后小弧度地退去。 就是現(xiàn)在! 馮修杰目露精光,高聲喊道:“哥,刺他的馬!“ 什么?! 容玦一驚,急忙向后撤去,以防馮修然真的這樣做。向前沖的馮修然猝不及防來不及收手,□□順勢繼續(xù)向容玦的馬沖來。 容玦坐下的馬匹揚蹄長嘶,不受控制地急轉(zhuǎn)避開。 “不好!”齊瀾的心高高吊起,還未來得及再想,雙腳就像生了風(fēng)一樣向容玦跑去。 對于這一招,容玦始料不及,馬匹急轉(zhuǎn),他在馬背上傾斜到幾乎要被甩出去。 這下沒人能坐得住了。 容玦要是摔下去,很可能就被踐踏而死! 馮修杰這么一句話太過陰險,要是容玦真的在這里出了事,容緒的怒火沒人能承受得??! 有膽小的女學(xué)生已經(jīng)尖叫起來不敢看,場上的教官也拔腿向容玦那邊沖去。 場外的齊波揚手就給馮修杰一巴掌,打得他鼻腔發(fā)疼,鮮血直流。 “殿下!”馮修杰滿臉的不可置信。 “打的就是你這個蠢貨!” 齊波心內(nèi)火燒火燎的,恨不得將馮修杰塞到娘胎去再也不要出來的好。 □□的馬匹躁動不已,容玦雙目一凝,手中的□□擲地,腳尖輕點,順著□□飛身一躍,在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時,遠(yuǎn)遠(yuǎn)地離了馬。 “阿玦!”栗鴻寶眼眶發(fā)紅,抱著容玦嘴里不斷呢喃,“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齊瀾站在容玦旁邊,也是控制不住地將自己的手放在容玦身上,確定他沒事后才呼出一口氣。 秋日的空氣帶著一些涼冽,他站在容玦身邊,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意,心中從未如此慶幸。 還好還好,他的阿玦如此強悍。 他是最厲害的。 === 馮教頭檢查了容玦的馬匹,待看到他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恼局?,大聲宣布:“這一場,馮校尉勝。” 齊瀾眼睛向上一撩,但見馮教頭一臉熱誠地看著馮修然,仿佛在等待他的嘉獎。 呵。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哪有那么容易。 聽了結(jié)果,馮修然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 他從馬上下來走到容玦那里,俯身半跪:“幼弟闖禍,害得世子無端落馬,所幸世子武功高強,這才沒事……” 他停了停,厲聲將馮修杰叫來這邊,腳一曲踢向馮修杰的膝蓋迫使他跪下:“給世子賠罪!” 馮修杰擰著身子,腫著半邊臉:“我不!” 馮修然的臉色愈發(fā)難看,他看向容玦:“這次是我勝之不武,我愿意與世子在比一場——” “不必了!”齊瀾打斷他,“今日就到這里?!?/br> 容玦扶槍而立,盯著馮修杰沉默不語。 ——從頭到尾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栗鴻寶從鼻孔里發(fā)出一聲冷哼:“再比一次,誰知道你們會耍什么招數(shù)?你當(dāng)我們傻啊?!?/br> “這……”馮修然看著容玦,“世子放心,我一定將幼弟嚴(yán)加看管,不會再有——” “大皇子說得是,真的不必了?!比莴i不再看馮修杰,輕聲道,“我相信馮校尉的為人,只是真的不必再比了,到此為止吧?!?/br> “我們走吧?!比莴i將手搭在齊瀾手上,對圍過來的眾人道,“都散了吧?!?/br> “散了散了?!蓖趺鬟_(dá)也跟著喊道,“別在這兒圍著了,該干嘛干嘛去。” “世子殿下——”馮修然在他們后面高聲喊道,“這一場,還是算我輸!” 容玦腳步一頓,栗鴻寶急忙回道:“我們知道了,你可千萬不要后悔!” “絕不會!”馮修然堅定的聲音再次傳來。 王明達(dá)在前面開路,栗鴻寶斷后,齊瀾和容玦同行,幾人很快就離開了國子監(jiān)。 === “阿玦……”栗鴻寶小心翼翼地盯著容玦的臉色,“你還好吧?” 容玦點頭,垂眼輕聲應(yīng)了他。 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覷,容玦自從校場回來后就很低落,也不知是怎么了。 栗鴻寶皺著臉:“阿玦,你有什么難受的嗎?你不舒服就要說出來啊,別憋著?!?/br> “沒有?!?/br> 容玦回答得有氣無力的。 “……” 齊瀾輕聲嘆氣,對王明達(dá)使了個眼色。王明達(dá)一接到他的眼神,立刻會意,不顧反對將栗鴻寶拖走了。 “你是不是在怪我在校場說不必再比了?”齊瀾問道。 容玦回過神來:“沒有,殿下多想了?!?/br> “可我就是這么想的?!饼R瀾深吸一口氣,待到空氣塞滿胸膛,才繼續(xù)道,“你覺得你還能再比一次,且還能贏,而我卻不讓你去——你在埋怨我?!?/br> 容玦一頓,沒想到齊瀾會這么想。 齊瀾突然壓低聲音:“阿玦,我絕不是不愿意讓你去,我只是……只是太擔(dān)心你。” 墮馬,流血,受傷,餓肚子……不管是哪一項,只要是關(guān)于你的,我都會擔(dān)心不已。我不能,也不敢,看到這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