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節(jié)
這時,房門打開,疙瘩捧著干凈衣服過來,疙瘩敲了敲浴室的門,門吱呀一聲打開一道細縫,一只白嫩修長的手臂從里頭伸了出來。 浴室內(nèi)的霧氣,順著那細縫,爭先恐后的涌了出來。 氤氳熱氣中,那只手仿佛從云端探出,落入萬丈紅塵。 她的指尖觸到紅裙之上,玉手捻花一般,有一種攝人心魂的美。待她抽走那些衣服,關(guān)上房門的時候,喻燼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他盯著那扇門,依舊沒眨眼。 好半晌之后,他才甩了兩下頭,慢慢地躺好,流了鼻血的喻燼,看起來更虛弱了。 蘇長樂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喻燼閉著眼躺在床上。 她過去坐著,笑得眼睛一彎,聲音里帶著點兒揶揄,“聽說你被亞特蘭斯人給欺負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小七說出去準備點兒食物,接著招呼疙瘩一起離開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蘇長樂和喻燼二人,喻燼還有些奇怪,為何小七突然變得這么善解人意了,不過他沒想太多,依舊躺著,裝出一副虛弱可憐的樣子,在聽到蘇長樂的話后,他緩緩睜眼,也沒說話,就那么看著她。 蘇長樂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你怕不是嚇傻了吧?” 跟個傻子一樣,目光都直愣愣的。 結(jié)果就看到喻燼直挺挺坐起來并突然出手,以前蘇長樂覺得喻燼的動作很快,譬如說她經(jīng)常被彈腦門都躲不開,而這一次訓(xùn)練出來之后,蘇長樂發(fā)現(xiàn)喻燼的動作變慢了。 不知道是因為他虛弱了,還是她更厲害了的緣故。 意識到喻燼出手,是要抓住她的手。 蘇長樂手微微一縮,在縮手的時候稍稍猶豫了一下,也就是這一瞬間的猶豫,她的手被喻燼抓到了手里。 “晃什么晃?晃得我眼暈?!弊焐险f著嫌棄,手卻很實誠,把妹子手拉著不放,還往懷里一拉。 得寸進尺地想抱抱。 結(jié)果就打臉了,他居然沒拉動。他憋了口氣,手上暗中用力,也沒把人給拉到懷里來。 看起來嬌嬌弱弱的蘇長樂坐在那里,穩(wěn)如泰山。 喻燼:“……” 279:綠帽 蘇長樂穩(wěn)穩(wěn)當當坐著,還似笑非笑地斜睨他。 完全是角色顛倒,似乎很久以前,他欺負她的時候,也是用這種眼神和微笑裝逼來著。 喻燼臉上有點兒燥。 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粉紅泡泡好似啵的一聲被戳破了,他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 是他太虛弱沒力氣了,還是蘇長樂噸位太重,或者力氣太大? 總之,想趁機吃豆腐的喻燼,被穩(wěn)穩(wěn)當當坐在床頭,用黑黢黢的大眼睛盯著他的蘇長樂給打了臉,好在他臉皮厚,也不覺得尷尬,反而捏了兩下蘇長樂的手,看她沒有變臉,樂呵呵地道:“我頭還疼,你給我揉揉?” 蘇長樂幾乎沒有猶豫,直接站了起來,接著往后挪了一點兒,站在喻燼背后。 她把枕頭豎起來,墊在喻燼背后,讓他靠下來,接下來,她又卷了袖子,把手放在了喻燼的頭部。 做這些的時候,蘇長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內(nèi)心有點兒糾結(jié),有點兒不情愿,覺得你算老幾啊要老子伺候你,但行動上卻又不由自主地配合了,這樣的反差讓她顯得很木然,以至于眼角余光觀察到蘇長樂表情的喻燼心里頭直打突。 以蘇長樂徒手拆機甲,揍蟲族的本事,他總覺得自己的腦袋不過是顆大西瓜,唰的一下,就能被對方捏爆了。 等到那手在頭部按壓起來的時候,喻燼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手徑直抓緊了床單,牙關(guān)瞬間咬緊。 果然是要謀殺親夫。他臉皮厚愛裝逼,關(guān)鍵時刻好面子,這時候哪能說被按疼了,還想硬繃著呢。 “力氣大了?”蘇長樂剛剛從訓(xùn)練空間里出來,身體還沒有完全適應(yīng)過來,她看到自己按壓的位置都紅了,喻燼身子也僵硬,脊背都繃直了,她頓時反應(yīng)過來,倒是羞赧地笑了一下,輕聲道:“哦,那我輕點兒?!?/br> “這樣呢?”力度稍稍減弱了一些,沒等回答,看到喻燼依舊死撐著,她又收斂了幾分力道,“這樣呢?” 站著不太方便,想了想,蘇長樂就坐在了喻燼身后,這樣更方便cao作了。 力度繼續(xù)減輕,看到喻燼松懈下來,她便知道自己應(yīng)該用幾分力氣,接下來,就是用手輕輕按壓他的太陽xue周圍,替他按摩頭部。 喻燼很享受得瞇了瞇眼睛,待她按了幾下之后,他又道:“再輕點兒?!?/br> “還輕點兒。” 那力度變得非常輕柔,像是她捏了一片羽毛,輕輕撩撥他的心弦,讓他心頭發(fā)癢。 剛剛洗澡出來的蘇長樂,身上還帶著一股芳香,那味道就在他身后,與他不過些許距離,他稍稍往側(cè)邊一靠,就能碰到她。 夢里如何相處其實喻燼已經(jīng)不記得了,但他記得,他跟蘇長樂結(jié)婚了,還有一兒一女。 “我做了個夢?!?/br> 突地轉(zhuǎn)頭過去,對上蘇長樂的眼睛,“夢到你給我生了倆孩子,一兒一女。” 蘇長樂沒想到他突然轉(zhuǎn)頭,心尖兒一顫,但她慣會演戲,臉上表情淡定得很,眉頭一挑,還問:“哦,也都是紅色的花嗎?” 喻燼:“……” 你的點是不是有點兒不對。 他無語地扯了下嘴角,“夢里面都是人類孩子?!彼囊庾R當中,孩子就是可愛的小男孩和小女孩,而不是兩朵花在滿地跑。 腦子里又開始跑火車了,男孩和女孩的話,總不能是紅花和綠花吧? 也就在這時,就聽蘇長樂冷不丁地冒了句話,“那肯定不是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