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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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于報了上輩子的挖肚奪子之仇。 但是,心里那股恨意隨著面前這個人的死放下后,便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了。人死了,那股恨意也就沒了。 但是,她發(fā)現(xiàn)就算人死了她也沒有想象中那般痛快,那究竟還要怎么樣呢?她茫然的問自己。 胤禛一直守在她的身邊,卻見她狀態(tài)不對,連聲喊了好多聲還是沒有反應(yīng)。 看向身后閉上眼睛的鈕祜祿蓮心,知道她這是嚇到了。 他眉毛輕微的皺起,伸出手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宋西樓,看著我?!彼Z氣太過于嚴(yán)肅,讓一直處于愣神中的宋西樓有了反應(yīng)。 那雙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睛,開始有了反應(yīng)后,漸漸開始有了亮光。 隨后,那雙一直在顫抖的手往上伸過來,一把將蹲在她面前的胤禛抱住,隨后胤禛便感覺到胸口開始濕潤。 感覺到她的軟化,胤禛也終于放下心來,寬大的手掌一直在她背后輕微的拍著,手掌下的身體在瑟瑟發(fā)抖。 “沒事了。” “不要怕,沒事了?!?/br> 他脫下身上的披風(fēng),將宋西樓一把圍住,她身形嬌嬌小小的在他斗篷里,只能看見露出來的半張臉,胤禛的心在看見這一幕徹底的軟了下來。 手臂一用力,將宋西樓一把摟住,抱在了臂彎里。 胤禛踏著月色往前走,直到看見躺在地上還不知死活的九阿哥這下停了下來,垂眉道:“帶走?!?/br> 身邊有太多雙眼睛了,九阿哥在他這出了任何是事他都有辦法解決。 但是人要是死在這,皇阿瑪最討厭的就是兄弟相殘了,他今個出事以后便將是他的一個把柄。 “算你好命?!?/br> 胤禛看著腳底下臉色蒼白的九阿哥,膽敢肖想我的女人,沒弄死你就不錯了。 但是,沒有下次了。 *** 宋西樓做了一個夢,夢中她變成了另外一個女子,她穿著一身紅衣,眉眼里的自信,看著格外的耀眼。 她喜歡騎馬,一手箭術(shù)更是十分的了得,放肆張揚(yáng)的像是誰都不放在眼里,卻唯獨對九阿哥笑的眉眼彎彎。 “胤禟——” 她使勁的揮著手中的鞭子,追逐著前方的背影,前面的人轉(zhuǎn)過頭來,一雙顛倒眾生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意,那雙狹長的桃花眼看過來,好像在說:“來追我啊?!?/br> 她嘟著嘴像是要生氣,但手底下的鞭子卻是抽的飛快,眉眼都往后揚(yáng)起來,渾身上下都是自信,勢必要超過前面的人不成。 但是他們之間相差的太多,前面的人又毫不放水,她剛趕上去前面的人就像是身后長了眼睛,又飛快的往前跑去。 兩人你追我趕,毫不退讓。 宋西樓看著心聲羨慕,這樣恣意,瀟灑的生活是她一直想要追求的。 剛還感嘆呢,卻見前面出現(xiàn)一塊石頭擋住了路,但是那女子馬鞭子抽的太用力了,突然間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 宋西樓看的為她捏一把汗,卻見她快要撞到石頭的時候,千鈞一發(fā)之際,紅衣女子毅然的拉住韁繩。 馬兒吃疼,一時之間剎不住腳。身后的人力氣用的更大了些,前面就是石頭,剛好馬兒的兩只前馬蹄往上一躍。 就那樣,帶著人飛了出去。 馬兒輕盈的落下,就見前面有了馬蹄聲音,紅衣女子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竟一個翻身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來的果然是九阿哥,他剛還得意的臉上滿是著急,見坐在地上的紅衣女子,馬跑的更是快了。 就差安個翅膀飛過去。 到了女子身邊,他連等馬徹底停住的時間都等不及,翻身從馬背上下來:“你傷到哪了?” 他小心翼翼的,又帶著些許的慌張,將她身上來來回回的檢查了好幾遍。 “骨頭呢?” 見身上沒什么傷口,九阿哥又去動她的手腳,“骨頭有沒有什么事?” 她卻一直埋著頭,不說話,把她旁邊的九阿哥急得汗都出來了,“你倒是說話啊,有沒有傷到哪里?” 說著就要抱著她要去找太醫(yī),這時候她卻一把揮開她的手,飛速的跑到馬邊一個輕盈的翻身,人就坐在了馬上。 “你這次輸定了?!?/br> 她搖著馬鞭,在九阿哥的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這才轉(zhuǎn)過頭讓看見臉上的得意洋洋:“我先走一步?!?/br> “你就慢慢跟上來吧?!?/br> 她得意極了,手里的鞭子像是要搖出花來,當(dāng)著他的面狠狠的抽著馬鞭,往他前面跑去。 “等會見?!?/br> 她朝后面擺手,又是一鞭子打在馬屁股上,人便跑的更遠(yuǎn)了。 身后的九阿哥看見,眉眼均是溫暖的笑,見她的背影徹底的消失不見之后,他才轉(zhuǎn)過頭。 合著手指吹了個口哨,剛剛跑出去很遠(yuǎn)的馬兒聽見,撒開蹄子跑了過來。 *** 這場夢,太過于漫長,以至于宋西樓醒來的時候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屋子里面沒有點燈,看外面還是灰蒙蒙的一片,睡的久的人起來額頭都會有些疼痛,宋西樓扶著額頭準(zhǔn)備下床點燈。 腳剛落地,就這外面的一絲光亮,這才看見對面的一雙官靴。 貝勒爺?shù)难プ佣际翘匾獾挠幸?guī)格的,前面這雙腳上的靴子就是,黑緞方頭,兩邊一條蟒從兩側(cè)邊穿過。 宋西樓對它再熟悉不過,這是胤禛靴子。 她直起腰,放下手里的鞋,笑著問:“怎么不點燈?” 對面的人好久才有了反應(yīng),站起來劃開火折子,微小的火光照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只能看見那抿著的唇。 宋西樓下意思的抓住床上的被子,她不知道胤禛來了有多久。 沒一會,桌案上的蠟燭被點著,屋子里面終于亮堂了起來,宋西樓看著胤禛,依舊是以往那樣熟悉的表情。 心里放下一口氣,吊著的心也放松下來。 試探的問:“我剛剛好像做了個夢?”她緊張,不知胤禛是什么時候來的。 聽到這,一直站著面無表情的胤禛才有了反應(yīng),從對面一步一步的走過來,面無表情點頭:“是做了個夢?!?/br> 他伸出一只手掐住宋系樓的下巴,漫不經(jīng)心道:“夢到,一直在喊別的男人的名字?!?/br> 說罷,緊緊的般過宋西樓的臉,暗沉的眸子里隱隱的都是危險,一字一句道:“你說,我該怎么弄死他?” “嗯?” 第100章 反抗 屋子里面頓時安靜的連呼吸的聲音都聽的見。 宋西樓坐在床上,頭被他捏住只能的朝上面半仰著,那雙眼睛因為睜的太大,不知是太累還是旁的什么原因,已經(jīng)開始漸漸泛紅。 她那雙眼睛太過于好看,以至于眼圈微微的泛著紅,淚水從中間漸漸散開。像是一團(tuán)迷霧,又像是最清澈的琉璃珠子。 胤禛就站在她面前,要半低著頭才能看見她臉上的表情,那雙捏著的手指已經(jīng)放松了力,只余下指尖還在上面摩擦著。 沉默了好長一會,還是放開了手。 “沒什么事,不要出去了。” 他轉(zhuǎn)頭往后走著,到了門口扶住門框的手才停下,身后的女人還是沒出聲留他,讓他從心底里伸出一股無力感來。 是什么時候兩人之間開始變成了這樣,這段放手太疼,不放又傷的感情,讓他第一次有了深深的無力感。 他扶著門框站了好長一段時間,等嗓子里的聲音正常之后他才朝身后扔下狠狠的一句:“記住,再也不要讓我在你的嘴里說出別人的名字。” 說罷,放開手往屋外走去。 他一路走到書房,蘇培盛不在,上前伺候的人感受到他全身冷冷的氣壓,嚇的腿肚子都是打著抖。 胤禛一進(jìn)來就狠狠的灌了好幾杯的熱茶,不管燙不燙嘴就那樣狠狠的灌進(jìn)去,幸好奉茶的太監(jiān)看的懂他的臉色,送上來的茶都是溫的。 胤禛狠狠的灌了自己,但是胸口那股氣壓還是放不下去。 正好,這時候上前伺候的小太監(jiān)賣乖,彎著腰問:“貝勒爺要不是洗漱一下?”說著小心謹(jǐn)慎的看著貝勒爺?shù)谋砬椤?/br> 他見胤禛沒搖頭,看了看臉色就知道這貝勒爺是允許的了,便招手讓身后的小太監(jiān)端上來。 隨后,一個全身都在抖的小小太監(jiān)端著臉盆顫巍巍的走上來,那臉盆不小里面還有冒著氣的熱水,他一路走來雙手已經(jīng)被臉盆燙的通紅。 一抬頭見到胤禛那張板起來的臉,嚇的手一抖,那一盆熱水沒拿穩(wěn)當(dāng),頃刻間便往身上倒下去,澆了個渾身透徹。 小太監(jiān)先是懵了,等那股勁兒緩和后才膽顫心驚的抬起頭,一眼就看見被水花濺的衣襟都濕透的貝勒爺正看著他,眉目之間格外的涼。 他不顧自己身上被燙的紅腫,跪下來接二連三的磕著頭,“貝勒爺,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請貝勒爺繞小人一命?!?/br> 他怕的要死,自己這下犯了這般大不敬之罪,貝勒爺取他的小命只是一句話的事。 剛剛還招手讓他來的那個太監(jiān)也是慌張的跪下來,兩人一同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那害怕的表情就像是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他想發(fā)火,卻怵然間有些無力,想到剛剛宋西樓看見自己的那個表情,就跟現(xiàn)在這兩人沒什么不同。 “沒有什么不同。” 他咬著她說出這兩個字,看著跪在他腳底的兩個人,他一句話就能掌控他們的生死,于是他們對自己也便只有本能的懼怕。 “滾下去?!?/br> 他控制住開口,只是雙手還是緊緊的捏著,跪在地上的兩人趕忙的退了下去。 蘇培盛卻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上前端著杯子道:“爺,要不要喝點茶消消氣?” 胤禛一轉(zhuǎn)頭,露出那雙滿是紅色血絲的眼睛,大手一用力往他那一揮:“滾,都給爺滾出去?!?/br> 屋子里余下的奴才,嚇的慌忙站起往門口跑。 蘇培盛也隨著他們一起,被關(guān)到了屋子外面,剛剛他被福晉叫去了,還是書房的奴才特意來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