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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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像是某些人,出門一趟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還帶個女子,一點(diǎn)都不像是出門辦事的樣子。 他常常對這些呲之以鼻,這次這個四貝勒還算是不錯,背地里他滿意的點(diǎn)著頭。 胤禛朝前看去,這場浩浩蕩蕩的隊(duì)伍,身后的十幾輛馬車上面帶著珍貴的藥材,去蘇州這一趟算是場硬仗。 深吸一口氣,首先騎馬往大門走去:“出發(fā)。” 騎馬趕了半天,中午的時候大部隊(duì)在驛站休息,因?yàn)橥械膸狭藘蓚€太醫(yī)所以陸大人與他們是后到的。 下馬后沒看見提前一步走的四貝勒爺,把手中的韁繩交給奴才在驛站里面逛了一圈:“這四貝勒爺不是早就來了嗎?怎么,人呢?” 驛站的奴才恭恭敬敬:“貝勒爺早就來了,馬都沒下?!?/br> “讓奴才朝陸大人帶句話,下個驛站再碰頭?!?/br> 陸大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巴掌大的包子大口大口的啃著,含糊不清的開口:“這貝勒爺?shù)降资侨ツ牧???/br> 南郊在驛站的西邊,也是在下個地點(diǎn)的相反方向。。 一個在東一個在西,胤禛馬頭往另外一邊拐彎的時候蘇培盛就知道這事要完,爺啊,這可是去救命。 但是一想到爺從來沒做過出格的事,蘇培盛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跟著胤禛快馬騎到了南郊,但是胤禛卻沒進(jìn)去,馬又停在了院子門口,就隔著門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 蘇培盛就納悶了,怎么一次兩次的都是這樣,隔著門能看的見什么?爺從來都不是猶豫不決的人,自從碰到側(cè)福晉之后就有了這個毛病。 他心里嘆氣,但還是要選擇跟爺站在一起。 *** 宋西樓原本是在屋子里的,冬芽走進(jìn)來嘟著嘴滿臉的不高興。 “這是怎么了?” 她笑著上前,接過她手里的花瓶,這花瓶可是這個莊子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宋西樓當(dāng)時看上它花了好大的價錢。 “主子?!倍砍龜傞_手,只見她吃的胖乎乎的手心里抓著一張紙。 宋西樓接過來打開一看,冬芽的又開始念叨:“剛剛我過去,顧大姐悄悄告訴貝勒爺又來了?!?/br> “我隔著大門的縫隙一看,果然騎在馬上的就是貝勒爺?!?/br> 宋西樓正在看手里的信,聞言手抓的緊了緊:“冬芽,這信是哪里來的?!?/br> 冬芽啊了一身,聞言抓著頭道:“不知是誰,插到箭尾上?!币娝挝鳂悄樕缓?,還擔(dān)心的問了句:“小姐,我是不是不該撿?” 宋西樓捏著手心的信,搖頭。 朝大門那看過去:“隨我到門口去一趟?!?/br> 胤禛在門口站著足足有半個鐘頭,見時候不早在不走就趕不上陸大人他們后才打算回頭,沒想到手剛拉緊韁繩就見大門從里面推開。 緊接著宋西樓帶著冬芽從里面走出來:“冬芽說剛剛看見爺來了。” 胤禛坐在馬上,也沒下去,只對著宋西樓點(diǎn)頭,剛剛有人扒著門縫看了一眼,他早發(fā)現(xiàn)了,沒想到是冬芽。 “我要去一趟蘇州?!?/br> 胤禛看著對面的宋西樓,臉色好看了些沒了昨個那般的蒼白,身上披著件素色的斗篷,一天不見就像是又瘦了些許,身上沒rou衣服都顯得空蕩蕩的。 “好好照顧自己?!?/br> 原本是想讓她回貝勒府的,但是自己要去蘇州。人看樣子也不想跟自己過去,貝勒府里爭風(fēng)吃醋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 還是讓她留在這,等回來的時候再接她更好些。 話是這般說的,但黏在宋西樓身上的眼睛也沒移開,鼻尖一股蓮子香,他道:“你上次說給我繡個帕子?!?/br> 宋西樓一愣,沒想到這個時候胤禛說這樣的話,又聽見他無所謂的聲音響起,拿著鞭子的手指著她道:“那就把你身上的給我吧?!?/br> 于是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蘇培盛就站在她面前了,宋西樓咬咬牙抽出帕子放在了他手上。 手放在去的那瞬間話也說出了口:“妾身想問一下,上次在林子里想要?dú)⑽业哪侨喝藸斦业绞钦l派來的了嗎?” 她清透明亮的眼睛看過去,讓胤禛下意思的別開了眼睛。 “沒有?!睅е鴿瓭穆曇魝鱽?,胤禛眼睛往右移了移。隨后又秒變冷靜:“我已經(jīng)叫人去查了,目前有了眉目。” “果然?!?/br> 宋西樓點(diǎn)著頭,語氣是說不上來的失望。其實(shí)早就知道是誰,不是李氏便是鈕鈷祿蓮心。 胤禛這般謹(jǐn)慎的一個人,不會到現(xiàn)在還沒查到,但是卻遲遲沒有動作。 她手心的那封信大概是九阿哥送來的,上面把鈕鈷祿凌柱如何買兇證據(jù)寫的一清二楚。 宋西樓一點(diǎn)都不驚訝,但是既然九阿哥能查到,胤禛就不可能查不到。 “有大師預(yù)言,鈕鈷祿蓮心日后會是皇貴妃?!?/br> 信上是這般寫的,卻只有宋西樓知道,這人預(yù)言是真的,眼前這個人龍氣滿身,上輩子鈕鈷祿蓮心也確實(shí)受寵。 所以胤禛這是礙于鈕鈷祿蓮心帶著的那個預(yù)言,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她,就連她買兇殺自己也選擇包庇。 她剛剛不過是試探了一下,他便立刻漏了破綻。 他永遠(yuǎn)都不知道,他在說謊的時候,眼睛會不自然的移向右方。 第70章 愛民 胤禛深深的看了站在原地的人一眼,也許是心虛,不敢對上那雙清澈透明的眼睛,調(diào)轉(zhuǎn)馬頭轉(zhuǎn)過身去。 深吸一口氣,聲音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淡:“外面風(fēng)大,你身子不好還是早點(diǎn)回去吧?!?/br> 說完后,鞭子往馬屁股上一抽,馬吃痛后撒開蹄子往前跑去,身后的蘇培盛看看已經(jīng)跑到前方的爺,再看看還站在原地的宋西樓。 咬咬牙趕忙追了上去。 宋西樓還站在原地,直到兩人的身影都消失不見之后才轉(zhuǎn)過身:“把門關(guān)上,回去吧?!?/br> 在這個男人的心里,沒有什么是比皇位更加重要了吧,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jīng)在不動聲色的開始惦記那個位置了。 他藏的夠深,到現(xiàn)在都沒人知道,但是內(nèi)心又格外的偏執(zhí),所以在聽見鈕祜祿蓮心身上背負(fù)的命格之后,胤禛心里大概是糾結(jié)著的。 既害怕,又相信,所以拿鈕祜祿蓮心沒有任何的辦法。 “倒是被她找了這么好的一個保命符?!蓖饷娴年柟夂芎?,宋西樓看著前面,聲音是難得冷漠。 *** 胤禛心里背負(fù)著事,所以鞭子抽起來毫不手軟,后面在追著他的蘇培盛簡直是氣喘吁吁。 他騎在馬上,面前卻時不時的閃過宋西樓剛剛看他的眼神,可能是沒有掩飾好,她眼底的失望還是被他看到了。 他猜想宋西樓可能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露出那樣表情,有心像她解釋但是卻不知怎么開口,所以一身怒氣不知往哪里發(fā)。 不想再看見她眼底的失望,所以逃跑一樣的跑掉了。 從南郊到陸大人去的那個驛站,一路上一點(diǎn)都沒休息,直到星星掛在天空的時候,兩人才總算是趕到了。 陸大人一群人早就到了,門口也派人在守著,見到胤禛連忙跑進(jìn)屋子稟報,沒一會之后陸大人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貝勒爺總算是來了?”他本來就是一臉嚴(yán)肅的人,語氣不滿的時候就跟在嘲笑人一樣,還帶著責(zé)怪。 “我們這一群人在這等的夠嗆,爺再不來我都要派人去找您了?!?/br> 他這話下意識的說的,沒經(jīng)過腦子,說完之后才意思到他居然用這種語氣跟四貝勒爺說話,立刻后怕起來,垂下腦袋下意思的看了眼正板著臉的胤禛。 “貝勒爺?” 陸大人小心翼翼的開口,卻沒想到胤禛把馬交給一邊候著的奴才之后,人也直直的往前面走就像沒聽見他說話一樣。 等胤禛都走進(jìn)屋了,陸大人才回過頭問蘇培盛:“貝勒爺這是怎么了?被勾了魂一樣?” 蘇培盛苦笑,可不是被勾了魂嗎?但也不能說,只能無奈的跟陸大人笑笑,隨后趕緊朝貝勒爺跑去。 留在原地的陸大人愣愣的站在原地,二仗摸不著頭腦。 從京城到蘇州,騎馬好幾天然后坐船,之后又騎馬,十幾天才到蘇州。 一露上風(fēng)餐露宿,陸大人也對胤禛的印象一天一天在改變著,這貝勒爺雖然摸不清脾氣,而且第一天無緣無故的消失,但是在后面十幾天里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苦。 他們這次是去救命的,早去一天那些人就會多一點(diǎn)希望,陸大人以前上過戰(zhàn)場,所以體力跟的上,來的時候還以為這皇子?jì)少F是個麻煩。 沒想到的是,胤禛比他還能吃苦,一有空隙就跟兩位太醫(yī)討論治療的方案,臉上的焦急是怎么也藏不住。 一群人趕了十幾天才到蘇州,卻不知是誰泄露了消息,胤禛他們剛進(jìn)城門,蘇州知府就帶著官員在原地等著了。 “下官恭迎四貝勒,” 面對跪在地上,一個個吃的肥頭豬腦,眼里的貪婪怎么也掩飾不了的人,胤禛從胸口就往上涌的怒氣怎么也消不了。 “貝勒爺這一路上風(fēng)餐露宿的,著實(shí)幸苦的很,”帶頭說話的蘇州知府李正文,看著胤禛的表情帶著巴結(jié)討好,“貝勒爺肯定累了,下官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飯菜,爺……賞臉過去嘗嘗?” 他知道這些從京城來的皇阿哥,一個個含著金湯勺出身的,哪里能吃苦?來這還不是礙于皇上的命令?好吃好喝哄著就是了。 胤禛心里冷哼一身,面色復(fù)雜的看了地上的幾人:“皇阿瑪派我過來,就是要處理瘟疫的事?!?/br> “在座的人都沒事是嗎?”他眼睛一個個的掃著面前的幾人,卻見他們都用眼睛看著前面的李知府,李正文不知道這貝勒爺打的什么心思。 彎著腰,笑嘻嘻的:“無事,無事?!?/br> “既然無事的話,那么就與我一起去西寧縣看看,在座的都是父母官,心里應(yīng)該也在擔(dān)心那些患病的老百姓吧。” 他說完后,騎著馬帶頭走了,緊跟著他的是一臉嚴(yán)肅但是心里暗爽的陸大人,沒想到這四貝勒爺懟起人來毫不手軟。 “貝勒爺,您等等下官。”他現(xiàn)在是越來越喜歡這個一直不出風(fēng)頭的四貝勒了,就沖他愛民這一點(diǎn)就值得人敬佩。 大部隊(duì)跟著兩人走去,留在原地的幾個官員一個個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眼睛落在李正文上:“李大人,你說我們這是去還是不去啊。” 李正文的臉白了幾分又變?yōu)楹谏?,最后一巴掌摔在那人的臉上:“去,皇阿哥叫你去你敢不去啊。?/br> 胤禛連馬都沒下,又跑了半天才到西寧縣。 瘟疫已經(jīng)蔓延到整個縣城了,縣門口早有士兵臉上帶著頭套在那守著,見到這一群人連忙上前攔?。骸罢咀?,這里不能去?!?/br> 坐在馬上的胤禛看著身后的李知府,他一臉為難的站出來:“貝勒爺,這里面都是些感染上瘟疫的人,您這般尊貴的身份要是進(jìn)去了,有個萬一——?!?/br> 胖胖的身子擋在胤禛的馬前,他不得把命交出來啊。 “不進(jìn)去怎么知道這些人的情況?”胤禛抿著嘴,渾身冰冷看著馬下的李知府:“李大人不會到現(xiàn)在都沒進(jìn)去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