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1973、快穿當(dāng)男神穿成炮灰、我在微博換畫風(fēng)、夏有芒果冬有你、清朝之寵妾、夢幻中餐廳[系統(tǒng)]、和隋煬帝戀愛的正確姿勢、早安,老公大人、信不信我吃了你!、七零帶著空間的日子
說著吩咐身邊的乳母宮女們,又特意點(diǎn)了倚波的名,“倚波,你帶著人送小皇子去趟福寧宮吧,千萬要好生看顧,不要煩擾到太后才好?!?/br> 倚波心領(lǐng)神會,趕忙遵是,便領(lǐng)著人隨著韓嬤嬤將小皇子抱去了福寧宮。 好在這一趟沒有多久,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彥哥兒又被大隊(duì)人馬簇?fù)碇祷?,聽說是在福寧宮里尿濕了襁褓,不舒服的哇哇大哭,太后慌了神,這才發(fā)話叫回來的。 回到棠梨宮,乳母們手腳麻利的為小家伙換了尿布與襁褓,收拾妥帖,小家伙這才終于舒服了,不再哭鬧,又睡了過去。 原本恬淡的棠梨宮,因?yàn)樾〖一飼r不時響起的嘹亮哭聲,變得不再安靜,卻反而生機(jī)勃勃,別有趣味,靜瑤的生活,也更加忙碌充實(shí)了。 ~~ 一連十來天,宇文泓每日都會早早回到棠梨宮,有時白日里有空閑的時間,也趕緊過來坐坐。 現(xiàn)如今這里空前的吸引他。 因?yàn)槌税⒋?,還多了一個世上絕無僅有的小東西,那便是他的兒子。 孩子太小了,他心里雖然喜歡,初時卻只敢在旁邊看看,并不敢下手,后來見靜瑤抱得愈發(fā)熟練,自己也心癢起來。靜瑤看懂了他的表情,趁殿中沒有閑雜人等的時候,主動問道:“陛下,可想抱抱彥兒?” 宇文泓一愣,“朕……可以嗎?” 靜瑤笑了笑,“您是他的父皇,您若是抱他,彥兒都不知道有多開心呢!”說著親自將孩子送到他懷里。 懷中陡然多了個柔軟的小身體,叫宇文泓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唔,小人兒才這么點(diǎn)的分量,比他預(yù)想之中要輕多了,卻仿佛又有千斤重,叫他保持著姿勢絲毫不敢動。 他垂目看向彥兒,見小家伙也正認(rèn)真的看著他,烏溜溜的眼眸里滿是自己的倒影,一眨都不眨。 靜瑤看他姿勢僵硬,不禁莞爾,“陛下不必如此緊張,您放松些嘛?!?/br> 他哦了一聲,試著松了松胳膊,感覺到變化的彥兒竟毫無征兆的張開嘴,看起來似乎對他綻放了個笑容。 靜瑤驚喜道,“陛下看,彥兒對您笑了?!毙〖一锊攀畞硖?,才開始笑而已。 宇文泓當(dāng)然也瞧見了兒子的笑容,那笑容里不含雜質(zhì),純凈的如同清泉,那一瞬間,叫他猶如清風(fēng)拂面,又有暖陽照進(jìn)了心間。 他也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柔聲喚道:“彥兒……” 父子倆溫情對視一會兒,氣氛和諧到了極點(diǎn),哪知卻忽然見小人兒憋紅了臉,他眉間一凝,想問靜瑤這是怎么了,哪知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感覺到懷中一股溫?zé)?,一層一層的浸透了他的龍袍,貼到了肌膚上。 這下不必問,他也明白了,兒子尿了。不僅尿濕了他的襁褓,還尿濕了自己的衣裳。 靜瑤原本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但見宇文泓驚異的表情,再瞧瞧兒子濕噠噠的襁褓,頓時明白過來,忙把彥兒從宇文泓懷中接過交給乳母去換衣裳,自己則忙不迭的替兒子同他請罪,“陛下恕罪,都是臣妾不好,不該叫您抱他的……” 放在尋常人家,兒子尿濕了爹的衣裳,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事,但放在皇家就不同了,畢竟彥兒尿的可是龍袍,若真論起罪來可非同小可。 然眼見她如此緊張,宇文泓倒笑了,寬慰道,“朕自己的兒子尿的,這有什么?叫人重取一套替換便是?!闭f著還有些驚奇,“這么點(diǎn)的人兒,居然有這么多尿,朕的衣裳好幾層,都被他尿透了,還……熱乎乎的。” 靜瑤哭笑不得,只好叫宮人備熱水伺候他沐浴,雖然皇帝不介意,但她還是有些心疼,這樣一套龍袍,得多少人費(fèi)多少工序才能造成?龍袍又不得洗,如此便只得封存了。 她暗自提醒自己,一定得長記性,下回得先給小家伙把過尿,才能叫他父皇抱。 左右時間也是不早了,宇文泓沐浴過后順道換上了寢衣,那邊彥兒也到了睡覺的時間,被乳母抱下去哄睡了。 原本她還未出月子,不該叫宇文泓留宿在棠梨宮,可他為了多看看兒子,早已自做主張的在此過夜,是以靜瑤也是見慣不怪。 此時外頭天寒地凍,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時節(jié),殿中燃著地龍,卻煞是溫暖,兩人趁著寧靜,說了一會兒話。 靜瑤掰著指頭算,“還有幾日就到除夕,到時候臣妾還未出月子,不能陪陛下吃年飯了。” 宇文泓嗯了一聲,“無妨,你養(yǎng)好身體為重,朕到時候早些過來陪你們守歲便是?!闭f著又仔細(xì)瞧瞧她,覺得十分的滿意,“近來氣色不錯,看來調(diào)養(yǎng)的還好?!?/br> 靜瑤彎唇一笑,卻又有些無奈,“臣妾試了試從前的衣裳,還是有些緊,可見還是胖了許多?!?/br> “哪里有?”宇文泓趁機(jī)捏了捏她的腰肢,“朕一點(diǎn)都不覺得?!?/br> 唔,這樣的手感,比從前更好。 嘴上這樣說,心里不由得癢了起來,回想那時與她縱情廝磨的日子,好像已經(jīng)很久了……現(xiàn)在終于把肚子里的小家伙生了出來,他是不是又可以無所顧忌的疼她了? 他聲音暗啞起來,“阿淳,什么時候,咱們才可以……”說著漸漸貼了上去。 話不用說完,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氣息咻咻噴在臉上,叫她原本就白里透紅的臉蛋更加粉嫩起來,她嬌艷欲滴,卻往外推他:“陛下,臣妾還沒出月子呢……” 他一怔,“現(xiàn)在還不行?出了月子才可以?” 靜瑤面紅著說是。 他深感遺憾,卻很快又充滿期待,她是臘月初生的,那正月初不就滿月了,現(xiàn)在看來,不過也就不到十日了…… 既然現(xiàn)在動不得,他只得蜻蜓點(diǎn)水的蹭上一蹭,然后嘆道:“快了,朕等著?!?/br> ~~ 除夕將至,宮內(nèi)異常忙碌,但靜瑤借著坐月子的機(jī)會,難得在棠梨宮里頭避著清閑。 眼見著彥兒的小臉越來越圓,漸漸地會笑,會專注聽人說話,眼神變得越來越機(jī)靈,靜瑤在對兒子滿心柔軟的愛意中,送走了收獲頗多的舊年。 夜幕降臨,皇帝與其他人都在流云殿吃年飯,靜瑤便抱著兒子在自己宮里同倚波幾個熱鬧。吃罷晚膳,宮人們往外撤盤子,忽然見宵雨一臉驚喜跟她稟報,“娘娘,外頭下雪了?!?/br> “是嗎?” 她眼睛一亮,忙起身抱著彥兒一同去看。 外頭寒冷,她只得站在窗前,隔著明瓦向天上望去,果然,在宮燈映照下,能看見有冰屑在飛舞,初時細(xì)碎,漸漸地變成了形狀分明的雪花,又繼而演變成了大片的鵝毛,很快就將棠梨宮鋪滿了一地。 彥兒頭一次見這樣的場景,窩在娘親懷里格外乖巧,一雙黑眸也認(rèn)真的看向那橘紅燈光映照的地方。 還沒出月子,孩子抱久了對她身體不好,倚波及乳母盧氏忙上來勸她,“娘娘,窗跟前有風(fēng),對您跟小皇子都不好,咱們?nèi)ダ镱^坐著吧。” 靜瑤自覺還好,只是怕孩子受涼,只好意猶未盡的撤了回來,這時春萍等人又給她端來了飯后的紅棗露,她將孩子放在暖榻上由盧氏哄著,自己則接了茶碗喝。 哪知茶碗才送至嘴邊,卻聽見門外通傳陛下駕到,她忙又將茶盞擱下,起身去門口迎駕。 殿門口的厚重棉簾被挑開,她半跪在地上,余光瞥見了他的繡金龍靴邁進(jìn)屋內(nèi),在往上看,是明黃色的袍角,緊接著一雙大手將自己扶起,宇文泓道:“快起來,朕不是說過,還沒出月子,不必行大禮?!?/br> 靜瑤立起身來謝了恩,微笑說,“今日是除夕,要注重禮數(shù)才成。” 說著親自上手為他解斗篷,這才發(fā)現(xiàn),他斗篷上竟有一層落雪,此時遇到房中的暖意,盡數(shù)化成了瑩瑩的水珠。 她有些奇怪,問道,“陛下從流云殿過來,沒乘御輦嗎?” 他笑了笑,“朕出來的時候看見下雪,一時興起,直接走過來了。” 堂堂皇帝,也有孩子氣的一面,靜瑤一面抿唇笑他,一面叫人取巾帕來,要幫他擦拭,他的發(fā)上都是水珠,等會兒受涼可就不好了。 時間尚且不晚,琰兒此時還沒睡,聽見殿中進(jìn)來了新鮮的聲音,馬上轉(zhuǎn)動眼珠尋找,宇文泓心系著兒子,也正望過去,父子倆一時間四目相對起來。 宇文泓朝兒子張手,“來,彥兒,叫父皇抱抱。” 乳母便趕緊將孩子遞給靜瑤,再由靜瑤送到皇帝懷里。 正所謂熟能生巧,宇文泓已經(jīng)很會抱孩子了,而彥兒也喜歡叫父皇抱,見父皇同自己說話,甚至很給面子的笑了起來。 這一笑融化了父皇心間多少的愁緒,叫宇文泓眉眼都格外溫和起來,父子倆相處的融洽,身為娘親的靜瑤本該欣慰,但現(xiàn)在她記掛著要事,忙主動勸道:“陛下先更衣吧,萬一再叫彥兒尿濕身上可就不好了?!?/br> 宇文泓混不在意,“不急,衣裳濕了有什么的。” 靜瑤卻不以為然,諫言說,“彥兒一泡尿,就毀掉多少匠人的心血跟銀子,臣妾這個做娘的心里也不安生,您還是去換一身吧?!?/br> 她說的有理,宇文泓便從善如流,去換了身寢衣,這樣再抱著兒子,負(fù)擔(dān)可就沒那么大了。 小娃兒睡眠多,跟父皇玩了一會兒就打起了哈欠,眼看時間不早,靜瑤就叫乳母盧氏把彥兒帶下去睡了,窗外的雪還在下著,暖烘烘的殿中只剩了兩個人。 小奶娃兒睡去了,可對于大人來說,時間還早,況且今日守歲,晚睡一些也無妨。 靜瑤自己喝過甜茶,想起宇文泓才喝了酒,便叫人煮了果茶給他,兩人方才分頭吃的年飯,這會兒一塊喝喝茶也是不錯。 方才靜瑤的話勾起了宇文泓的隱憂,他眉間微微蹙起來,似乎在想心事,靜瑤覺得奇怪,試著問道:“陛下……可是有什么事?” 宇文泓輕嘆,“去年元正,鄂北災(zāi)民暴亂,如今眼看又是一場大雪,但愿不要惹出饑荒才好。” 身為帝王,無時無刻不心系家國,靜瑤只得在旁勸道:“天災(zāi)雖然難免,但只要人做好應(yīng)對,也不是不能安穩(wěn)過關(guān),再者說來,我大梁幅員遼闊,京城下雪,不見得別處也在下雪,加之京城周邊向來富庶,近來又許久沒有雨水,因此,這場大雪,應(yīng)是豐年之兆,想來不會演變成天災(zāi)。” 這樣說來也有道理,宇文泓眉頭漸漸舒展,溫聲道:“說得有理,還是你最能寬慰朕心?!?/br> 當(dāng)時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膽敢入他的夢的妖媚女子,竟然如此秀外慧中,想當(dāng)初注意到她,的確是一心想要療自己的病,于他而言,她與不過是一味藥,但現(xiàn)在,她成了夏日的清風(fēng),冬日的暖陽,如果沒有她,日子該多么難熬! 人生在世,難得有合心的人相伴左右,有阿淳在,他無疑是幸福的。 但想起方才宴間情景,他又有些頭疼。 太后說,這后宮眾人就如同那一道道菜,各有其味,薈萃成席,他身為一家之主,不可單單挑食一種,否則豈不是大大的浪費(fèi)?這些女子們都是為他而來,他不曾辜負(fù)天下百姓,又如何能辜負(fù)這些大好年華的女子們? 遇見阿淳之前,他沒想這么多,他只以為自己若有天能好,定然會如同先帝,高祖等帝王一樣,建功立業(yè),子孫昌盛…… 但這不過一年的時間里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他現(xiàn)在回頭,發(fā)現(xiàn)想法早已不同。 若不是太后今夜提醒,他甚至沒發(fā)現(xiàn),原來他竟挑食得厲害!見識到了阿淳的好,其他的菜色再怎么精美,他都沒甚興趣了。 今夜宇文泓看自己的眼神中有種不同的情愫,這叫靜瑤心生好奇,她為他斟了一杯茶,主動問道,“陛下,怎么了……臣妾總覺得您今日有些不同?!?/br> “有嗎?”宇文泓一愣,隨后卻只是笑笑,“朕今夜喝了酒,有些懶散,阿淳,我們早些歇息吧。” 靜瑤只好道是,原本趁彥兒睡著,還想與他喝茶聽雪,哪知他這么快就困了…… 不過想想,明日會有繁冗而莊嚴(yán)的元正賀儀,他也歇不了,她便了然,伺候他洗漱,又同他一起就寢。 躺在床上將要入夢之際,忽聽見他說,“阿淳,你辛苦些,再為朕多生幾個孩子可好?” 多生幾個孩子啊…… 靜瑤想到彥兒可愛的模樣,心中頓時母愛泛濫,又覺得,疼是疼些,但兒女繞膝,還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她也心甘情愿。 所以她道:“好啊?!?/br> 宇文泓勾唇笑笑 ,又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兩人便一同入了夢。 作者有話要說: 皇桑:聽說有人反對我滴崽叫宇文彥……怎么,你們對本人復(fù)姓宇文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本人,姓宇文,名泓,昵稱無數(shù),了解了嗎? 第一百章 第二日醒來,已是新歲,彥兒早早起來,第一個來給父皇拜年,不出意料的得了父皇一份厚重的封紅,小人兒雖不懂什么意思,但見那的色彩,也高興的抿嘴笑了。 宇文泓也是開懷,更衣過后去了乾明宮,待會兒他需從那里起駕赴奉天殿,今日文武群臣都會候在那里,舉行新正賀儀。 雪后初霽,棠梨宮一片雪白,此時看堂前殷殷紅梅,才別有一番味道,靜瑤躲在自己宮里清閑了一個月整,正月初三,正式出了月子。 自打她生產(chǎn),就一直在自己宮里歇著,已經(jīng)很久沒去福寧宮請安了,初時太后想念親孫,隔幾日傳乳母將彥兒抱過去,但后來天越來越冷,她也怕親孫著涼,只好取消了這個主意。 知道太后也想念彥哥兒,靜瑤便帶了小家伙一起過去,彥兒本就穿著小棉襖,還裹在暖和的襁褓里,母子倆又坐著轎,手邊還有小暖爐,并不算遠(yuǎn)的一段路,想來也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