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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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濡塵在房中踱了幾步,答她道:“我有些擔(dān)心你,特意早些回來的,怎么樣,今日玩的可好?” 段菁菁回答的滴水不漏,“驛館里有什么好玩的,我整個下午都在房中睡覺罷了?!?/br> 段濡塵哦了一聲,繼續(xù)問道,“睡了一下午現(xiàn)在還這樣困?我怎么聽說,你從未正到戌正,足足在外面玩了三個時辰才回來的?” 他冷不防的一轉(zhuǎn)折,叫段菁菁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忙糾正道:“哪里是戌正,我明明戌初就回來了……” 話還沒說完,她忽然反應(yīng)了過來,一下頓住,壞了,說露嘴了! 一旁的靈兒悄悄嘆了口氣,把頭垂得極低。 這可真是應(yīng)了那句姜還是老的辣,論起蒙混,她怎么也比不過二哥??!段菁菁撇了撇嘴,自知圓不過去不了,只好坦白道:“我的確只在外頭玩了兩個半時辰,您瞧,一點(diǎn)事兒都沒有,好得很!”言外之意,你就不要再啰嗦著講什么道理了吧! 段濡塵人一直在皇宮,哪里知道她究竟玩了多久?只是蒙她一下,沒料到倒果真把實話給蒙出來了,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也怪我多嘴,就不該告訴你這么多!怎么樣,玩得開心否?” 段菁菁痛快點(diǎn)頭,“自然開心,盛和居的菜品的確不錯,繡巷的胭脂水粉也還可以,但獅子巷更加好玩!我跟你說,那個傀儡戲可好看了!可惜今日時間緊,好多花樣沒來得及看,下回我專門去一趟!” 段濡塵聽清她共玩了些什么,直覺腦門疼,“獅子巷?那里遍布勾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你一個還沒出閣的姑娘,居然去了那種地方?你可還記得自己是大理公主嗎?” 段菁菁顯然不以為意,“獅子巷怎么?人家明明是正經(jīng)賣藝的好不好?公主就不能去看么?你沒瞧見那個蕭毓蕓,還跟男子幽會呢!” 段濡塵皺眉,“誰?” 段菁菁道:“那個北遼長公主啊,你們不都說她是什么塞外第一美人么?” 段濡塵聞言好好想了想,這才記起這北遼長公主是哪個,回段菁菁道:“我從沒說過這個話,你千萬別把我扯進(jìn)去……”說著想到重點(diǎn),又問道:“你說她跟男子幽會?” 段菁菁點(diǎn)頭,“是啊,有個模樣還不錯的男子,看上去像是漢人,同她從茶肆里出來,那茶肆里冷冷清清,一看就是被包了場子的。” 這蕭毓蕓雖貴為公主,但生性頗為風(fēng)流,前幾年相見時,也不是沒有暗地里招惹過自己,只是自己沒理會罷了。她頗得北遼太后寵愛,都二十了還沒出嫁,可見還是沒玩夠,如此跟別的男子幽會,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可自家meimei不能跟她一樣,段濡塵趕緊正了神色訓(xùn)斥道:“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豈能相提并論?好的不學(xué)要去學(xué)她!”說著思量一番,發(fā)話道:“得了,我看不住你,明日咱們干脆進(jìn)宮住去吧,宮中好歹有禁軍層層駐守,料你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br> 段菁菁一聽這話簡直傻眼,她好不容易從自家王宮里逃出來,千里迢迢的趕了這么遠(yuǎn)的路,就為能尋些自由日子,現(xiàn)在又跑去大梁皇宮里做什么? 她覺得根本不能接受,忙苦著臉哀求,“二哥二哥求求你了,我不想去皇宮,我覺得這里挺好的,我,我再也不偷跑出去了……” 段濡塵不為所動,淡淡道,“乖,皇宮里也挺好的,我陪你一起。對了,漢人女子規(guī)矩重,我不盼著你跟她們一樣,但多少能學(xué)得嫻靜一些,也不錯了。” 瞧這意思,是已成定局了?段菁菁簡直要七竅生煙,若不是打不過二哥,她或許真能跟段濡塵動起手來。 而段濡塵呢,毫不理會那雙怨懟的眼睛,轉(zhuǎn)身往自己房中走去,輕飄飄的嘆道:“剛才沒留神,酒喝的有點(diǎn)多,得喝壺茶醒酒……” ~~ 第二日。 連廊上落了兩只畫眉,一早起來就嘰嘰喳喳叫得歡,鳥鳴透過菱花窗闖進(jìn)屋里,芙蓉帳中的人兒也醒了過來。 靜瑤伸了個懶腰,睜開眼,卻見身旁的某人還在呼呼大睡,眼看帳外晨光明亮,忍不住催他,“陛下,時間不早了,您該起了?!?/br> 他睜了睜眼,復(fù)又閉上,慵懶道:“再躺會兒,今日朕且在這里待著,等晚上一同去赴宴?!?/br> “赴宴?”她一愣,他說一同去,難道今日有家宴? 頓了一會兒,她終于想起,今日是華蓋殿宴請番使的日子,難不成他說的是這一樁? 可如此重要的宴會,能陪同皇帝出席的,一般非妃位及以上不可,她只是貴儀,位份不夠啊…… 她忙道:“陛下可是指今晚的華蓋殿大宴?謝陛下厚愛,只是恐怕臣妾出席,不合規(guī)矩……” 他聞言挑眉,“什么規(guī)矩?朕只有你這一個女人,你不做陪,難道要叫那些人笑話朕孤家寡人?” 這話說得,哪里就一個女人了,鐘粹宮重華宮影月閣那些妃嬪難道不是他的女人嗎?靜瑤想反駁,但想到目前只有自己侍寢了,又覺得底氣不足。 只是她雖不忍看他孤家寡人,可若真叫他只帶自己去了,恐怕后果會更加嚴(yán)重,這些日子去福寧宮請安,每每與別的妃嬪打照面,她可不是感覺不到那撲面而來的殺意的。 于是她在心間快速盤算一下,諫言道:“臣妾遵命,只是臣妾位份不高,若只自己出席恐遭人非議,不如叫淑妃娘娘,徐婉儀及鄒淑儀一同陪您出席可好?” 宇文泓聞言,終于想到了她憂慮的那一層,只好允道:“那好吧,回頭叫人去傳個話就是。” 兩人就這樣說了一會兒話,時候不久,外面?zhèn)鱽砀6Φ穆曇?,“陛下,大理國二王子攜公主求見。” 這下可好,眼瞧著客人都已經(jīng)臨門了,主人家居然還未起床呢。 靜瑤忙起來服侍宇文泓穿衣,而宇文泓呢,還沉浸在芙蓉帳暖之中,不禁有些慵懶。 靜瑤的臉紅撲撲的,他心里喜歡的緊,一時忍不住又低頭去親,她終于惱起來,蹙眉道:“陛下沒聽見么,大理國的王子公主都已經(jīng)進(jìn)宮了?!?/br> 他不以為意,“急什么,段二又不是外人,叫他們先等一會兒,自己玩玩也好?!闭f著朝門外吩咐,“福鼎,把段二兄妹請去倚翠軒?!?/br> 外面的福鼎忙應(yīng)了聲,靜瑤聽見他的話,忍不住驚奇,“段二?陛下是在說大理段王子?” 宇文泓嗯了一聲,沒覺得什么不妥,“他在家中行二,自然該是段二?!?/br> 靜瑤聞言跟著想了一下,宇文泓也行二,難不成也可以…… 她心里悄悄想著,一時表情沒有繃住,微微翹起的唇角xiele天機(jī),宇文泓悄悄看著,忽然意識到她在猜什么,立刻皺眉道,“大膽?!?/br> 靜瑤嚇得手一哆嗦,只當(dāng)他生氣了,立刻要下跪請罪,忽然間又意識到自己并未說出來,他又從哪里得知自己心里的想法? 于是她先抬頭小心覷他的臉色,試探道,“陛下,臣妾什么也沒說?。俊?/br> 宇文泓哼了一聲,“你以為朕不知你在想什么?” 這聲音一聽就沒真的生氣,靜瑤斗膽狡辯:“臣妾明明什么也沒想……” 他挑眉,“那你笑什么?” 她尋了個借口,“臣妾是覺得段二這個名字很有趣嘛……陛下都說出口了,還不讓人在心里想啊?!?/br> 宇文泓垂眼看她,輕哼一聲,知道她嘴硬,又拿她沒辦法,只好發(fā)泄似的將她一通揉捏,直到她無處可躲只得連聲求饒,這才放手。 經(jīng)這一鬧,靜瑤的臉就更紅了,勉強(qiáng)幫他把常服穿好,懊惱道:“陛下就知道欺負(fù)臣妾?!?/br> 宇文泓本也沒有生氣,此時見她嘟嘴嬌嗔,直覺滿心憐愛,卻也不再欺負(fù)她了,而是將人攏進(jìn)懷,好好哄道:“阿淳乖,快些給朕生個孩子。” 靜瑤心里一動,自己又何嘗不想呢?眼看著木已成舟,是該趁著圣寵隆盛的時候添個皇肆的。想到那時在安康王府懷抱小世子的感覺,自然而然就激發(fā)了母性,她心里一片柔軟,回他說:“臣妾也想,只是才剛晉位不久,哪里就那么快的,而且……” 她頓了頓,引得他趕緊追問,“而且什么?” 她有些沒信心,“臣妾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辜負(fù)皇上期望……”她說完,輕輕撫了撫小腹,上輩子那里就一直沒有動靜,這輩子會好嗎? 她雖忐忑,他卻很有信心,安慰道:“怕什么,若是擔(dān)心自己的身子,就傳太醫(yī)來看看,實在不行,朕帶你出宮去找葉遂,他的醫(yī)術(shù)更高一等,沒有醫(yī)不好的病?!?/br> 她聞言不置可否,因他提到太醫(yī),忽然想起一事,忙趁機(jī)道:“臣妾前陣子聽聞一樁事,說是賢妃……就是現(xiàn)如今冷宮那個趙氏,她當(dāng)初想假借裝病提前解禁,故意找了位太醫(yī)院年輕的新御醫(yī),哪知那位醫(yī)官耿直,不與她同流合污,她便惱羞成怒蓄意陷害,叫那位新上任的醫(yī)官降了一級,重被發(fā)配去了東華門?!?/br> “還有這事?”宇文泓有些意外。 靜瑤有意替魏子元尋公道,忙點(diǎn)頭說,“臣妾不敢欺瞞陛下,此事尚宮局與太醫(yī)院都知道的?!?/br> 宇文泓凝眉嘆息,“這個女人實在作惡多端,當(dāng)時朕只顧著護(hù)你,匆忙間將她發(fā)配去了冷宮,竟沒來得及好好查查!即然這樣,那就傳旨,叫內(nèi)廷監(jiān)徹查鐘粹宮趙氏一事,她往日都做過什么孽,有什么冤案,今次一并了了就是。還有那個醫(yī)官,倘若果真是被冤枉,那原調(diào)回太醫(yī)院便是?!?/br> 這是君王口諭,落地即生效,靜瑤忙應(yīng)了下來,心想等會兒把此事告知倚波,定能叫她開心不少。 正在心里盤算,忽聽見宇文泓發(fā)話道:“此事由你來負(fù)責(zé),現(xiàn)今白日里大約清閑,正好有些事做?!?/br> 他是在有意歷練她,上回郡王府的事情辦的挺好,他覺得她可好好培養(yǎng)。而她也旋即明白過來,并未推卻,恭順應(yīng)道,“臣妾遵命?!?/br> 說完這件事,時間可就又過去了一會兒,靜瑤加緊收拾,用過早膳后,他終于可以去見客了。 她預(yù)備著恭送他,他卻打算牽她一同出門,“走,你陪朕去?!?/br> 見她驚訝,他解釋說,“段二不是外人,何況還帶著meimei,有你在,正好陪他meimei說說話。” 她明白了,應(yīng)下來說,“臣妾遵命?!?/br> 御輦很快到了倚翠軒,下車之前,靜瑤還有些忐忑,畢竟已經(jīng)叫人家久等,算是失儀,哪知等真正見到段氏兄妹,她才知道皇帝為何拿他們不當(dāng)外人。 段濡塵一張白凈的娃娃臉,臉上一對小酒窩,很稱得上帥氣,雖說與宇文泓同年,但乍一看上去,卻顯得比宇文泓小一些。然而無論如何,也實在不符合傳聞中驍勇善戰(zhàn)將軍的形象,畢竟從前靜瑤一直以為,他會是滿臉絡(luò)腮胡,皮膚黝黑的糙漢呢…… 見宇文泓到來,段濡塵也不似旁人那般一臉敬畏謹(jǐn)慎的模樣,卻是語氣甚為輕松的道:“終于來了,我們倆已經(jīng)把你的這園子里外看了三遍了?!?/br> 宇文泓輕咳一聲,含糊道,“昨夜喝得太多,今早難免貪睡了一會兒?!?/br> 都是過來人,眼見他攜著一位美人兒前來,又是這般神清氣爽的模樣,段濡塵豈會不懂?礙于meimei與他的妃子在場,沒有故意戳穿他罷了,只是調(diào)笑道:“一別三年,看來你的酒量可是越來越不成了。” 這樣的對話叫靜瑤實在驚訝,靜瑤做御前女官的時候,也偶爾會遇見他處理政事會見大臣的模樣,實打?qū)嵉恼f,敢這樣跟宇文泓說話的,段濡塵實在是頭一位。 宇文泓又是輕咳一聲,把他的調(diào)笑揭過不談,目光轉(zhuǎn)向他身邊的小姑娘,問道:“這位就是大理國三公主?” 段濡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段菁菁道:“三妹,過來見過大梁皇帝陛下?!?/br> 段菁菁上前兩步,照漢人的習(xí)慣福了個禮,道:“見過陛下?!?/br> 宇文泓也十分客氣,語氣里有對小輩的溫和,點(diǎn)頭道:“免禮,此次遠(yuǎn)道而來,辛苦了。” 段菁菁與段濡塵長得有幾分相似,同樣兩個深深的酒窩,眼睛卻比哥哥的更加大一些,一雙眸子烏黑瑩亮,乍一看上去,十分嬌憨喜人。 聽說大理國國君與王后育有兩子三女,這位三公主本是最小的女兒,因自己也是家中幼女,靜瑤推己及人,內(nèi)心覺得這位三公主大約應(yīng)是同樣乖巧。 然哪知下一句話,就叫靜瑤顛覆了對她的印象,見宇文泓語聲溫和,段菁菁竟然大喇喇的抬臉看著他。照大梁規(guī)矩來說,這是極度失禮的,眼看她如此,宮中眾人連并宇文泓自己都有些驚訝,哪知卻見她忽然道:“我二哥說陛下長得不如他好看,我瞧著陛下比他強(qiáng)多了?!?/br> 眾人都是一愣,卻見宇文泓同樣怔楞一下后,看了看一旁的段二,點(diǎn)頭道:“你的眼光比段二好多了?!闭Z聲輕松,并沒有什么不喜之意。 段菁菁說完,又把目光投向靜瑤,目光一亮,驚訝道:“這位jiejie好漂亮,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大梁女子了!” 這話一出,引得段濡塵也不由得將目光投了過來,宇文泓看了看靜瑤,眸中滿含得意之色,繼而向段濡塵兄妹介紹道:“這是朕的愛妃李氏。” 段菁菁一聽,忙跟靜瑤打招呼,“見過李娘娘,嗯……大梁是這樣叫的吧?” 一旁的福鼎趕忙給她更正,“三公主可稱貴儀娘娘。” 段菁菁孺子可教,馬上改口,“見過貴儀娘娘。” 這位異國公主實在與眾不同,靜瑤微微頜首道:“三公主多禮了?!?/br> 如此就算都打完招呼了,段濡塵想到昨夜meimei提及的事,想同宇文泓單獨(dú)談?wù)劊p咳一聲,道:“昨日出來的匆忙,竟忘了帶我特意從大理帶來的雕梅酒,今日時間還早,不如去嘗嘗?” 宇文泓自然看得懂他的眼神,點(diǎn)頭應(yīng)道,“也好。” 段濡塵于是又對段菁菁道:“既然進(jìn)了宮,應(yīng)該去向長輩請安,你去太后跟前問個好吧?!?/br> 段菁菁沒什么意見,點(diǎn)頭道:“好啊,那你也不要喝太多啊,小心我回去告訴二嫂?!?/br> 一句話引得段濡塵聞言險些翻個白眼,宮中眾人卻忍不住抿唇,都被這伶牙俐齒的三公主給逗笑了,靜瑤善解人意,忙主動請纓,“如果三公主不嫌棄,我引你去福寧宮面見太后可好?” 段菁菁聞言立刻點(diǎn)頭,“好啊。我看貴儀娘娘的瓔珞分外好看,正想向您請教呢!” 兩人便向宇文泓告退,往福寧宮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靜瑤捂嘴嘿嘿笑:宇文二…… 皇桑急得跺腳:不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