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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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頭一聲清脆的掌擊之聲響起,緊接著便是那白三娘惡狠狠的怒喝。 “周疤頭,你他媽不要給臉不要臉……” 那女人與這什么周疤頭怕是有些男女之情上的糾葛,接下來一連串吵鬧都有些不堪入耳,然而除此之外,有件事情倒是說得清楚。 這山下這些多人駐守在此,竟然是因?yàn)閱棠涸圃诮习l(fā)出了極為豐厚的賞金,要人從常小青手中將一位“友人”救出來。這位“友人”,當(dāng)然便是如今守在墻外,一張臉上變幻莫測,幾乎快要?dú)獾綕M頭冒煙的林茂。也不知道那喬暮云是如何發(fā)出賞金的,只聽著屋內(nèi)一男一女的對話,關(guān)于林茂的江湖傳言,已是十分離奇,只把他說得像是那禍國殃民的九尾狐貍精,已經(jīng)將那喬暮云的三魂七魄勾去了大半,讓他茶不思飯不想,相思之疾犯得近乎喪命…… 那喬暮云本就是林茂故友之子,被人這樣背后污蔑兩人關(guān)系,本就讓林茂氣惱不已,偏偏林茂身邊還有常小青,也將那江湖人想的那等齷齪言論聽得清清楚楚,更讓林茂憑空添了三分尷尬。 果然,林茂忍不住偷偷往常小青那處瞟了一眼,之間一線光透過柴垛落在白發(fā)男人的面孔之上,那人神色之冷,堪稱怵目驚心。 林茂也不知怎的,一看常小青的模樣,心中那三分尷尬便化為了十分,有心想要解釋,卻又覺得這等事情若是鄭重起來,似乎又有點(diǎn)兒說不出的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意思。 正在林茂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那屋內(nèi)兩人的爭吵驀地被另外一個陰沉沉的青年男子聲音打斷了—— “閉嘴?!?/br> 此人之前在屋內(nèi)悄無聲息,身上的斂氣功夫應(yīng)是十分深厚——竟然連常小青都未曾察覺,這時候他驀然出聲,常小青與林茂都是禁不住一震,很是嚇了一跳。 而屋內(nèi)也是驟然寂靜。 過了一會兒,林茂才聽到那陰沉聲音徐徐響起來。 “……你們以為我們守在這里真是為了小少爺那個情人?一幫蠢貨!”那人惡狠狠罵道,白三娘與周疤頭聽著聲音應(yīng)當(dāng)是極為桀驁不馴的人物,被人指著罵了“蠢貨”兩個字,卻是一聲不吭,對那人顯然是怕得很。 那人又道:“聽好了,那忘憂谷的常小青雖說極少出江湖,武功卻確實(shí)極高——他在自己師父身死之日,將季無鳴打至昏迷不醒,生命垂危,又廢掉了金靈子的全身武功,若非極樂宮相救,恐怕我們這位魔教教主也當(dāng)是跟著那位林谷主去了。如今武林盟和極樂宮守在山下,為的就是要捉拿那欺師滅祖的家伙……” 林茂聽到此處,已是心神巨震,猛然朝著常小青望去。 然而常小青的動手卻比林茂更快,那人剛說到季無鳴昏迷不醒,他便猛地抬手點(diǎn)上林茂xue位。林茂毫無防備,只感到身上xue位微痛,隨即整個人便再無絲毫力氣,與那姚小花一般,如同失了牽引的人偶,軟軟往一旁倒去。 常小青面無表情,適時伸手,就那樣極小心地將林茂摟入了自己的懷中。 第64章 林茂只覺得常小青的雙臂就好似鐵箍一般,又堅(jiān)固, 又冰冷徹骨, 將他抱得緊緊的。他比姚小花稍好一些地方便是常小青總算沒點(diǎn)了他的暈xue, 所以神智還在。只是如今他口不能言, 聽聞那人說道常小青竟然差點(diǎn)殺了季無鳴與金靈子, 林茂滿心疑問,幾乎快要將他胸口漲到爆炸。林茂雙目死死地盯著常小青,情緒激憤之下, 眼角竟有了點(diǎn)滴淚意。偏生此時常小青神色卻宛若冰封, 偏過頭去直直看著黑漆漆的柴垛,完全不曾低頭看向林茂。 一墻之隔, 那周疤頭終究忍不住開了口, 小聲問道:“若說武林盟要為季盟主要回公道, 我疤頭倒是信,可是那極樂宮怎的也參合到這等事情來了——二哥, 不瞞您說,我一看著那幫極樂宮人便覺得全身上下不舒服,害怕得緊。” 話音落下之后, 周疤頭口中的二哥重重地嗤笑了一聲。 “說你蠢你倒是還不服氣。武林盟要為季無鳴要回公道?哈哈哈哈……”他極刻薄的大笑了好幾聲,忽然又拍掌道, “錯了, 錯了,應(yīng)當(dāng)是季前盟主,疤頭, 你道這武林盟還沒等季無鳴斷氣便急著換了盟主,當(dāng)真是那有情有義之輩?” 那二哥又是幾聲冷笑,然后接著之前的話頭又繼續(xù)道:“倒是那極樂宮,還真是有幾分真意在,那瘋女人之前便一門心思以為那金小白臉是自己骨rou,看著那家伙如今慘狀,自然是要幫他出一口氣的……“ 那白三娘緊跟著開口,幽幽道:“唉……這世上最是口腹蜜劍,翻臉不認(rèn)人的那幫偽君子,怕是都在那武林盟之中了,我聽說那季無鳴昏迷后,松老嚷著要人送一根山參過來給他續(xù)命,那武林盟的人卻不肯給,怕季無鳴這般死了,浪費(fèi)了盟里一根好參,還是后來有人覺得說出去太不好聽,才讓人把送上去……”說完,那女子倒是有些感慨,“可憐那季無鳴倒是個好漢,如今真說得上虎落平陽被犬欺。當(dāng)年有人說那金靈子被擄到極樂宮中,活生生被整成個兔子相公,真是命苦,可如今看來,兔子相公便是兔子相公罷了,好歹如今還有人真心要為他出頭。” 周疤頭又開口道:“不過這樣一來,倒是奇怪,那幫畜生這般冷血冷情,怎的我瞅著他們圍在這鬼地方守那常小青,反倒比我們還要勤快?我聽說已經(jīng)送了三撥人上去,想要想辦法繞過殺人風(fēng),先行上山將那常小青捉下來了……” “呵呵……”那二哥冷笑了兩聲,顯然是知道些內(nèi)情,卻并未立刻開口,只把那白三娘和周疤頭的胃口吊得高高的,不住追問懇求,他才沉吟道:“罷了,此事本不應(yīng)讓你們這兩蠢貨知曉,只是如今我們?nèi)思纫咽卦谠谟穹迳较拢阋呀?jīng)算是攪入此事了,你兩人蠢笨如牛,若是不將其中利害講與你們聽,我倒還怕到時候你們兩個捅出什么簍子來。三娘,你先去看看窗外,查查是否有人,然后再將窗子關(guān)嚴(yán)一點(diǎn),我好講給你們聽。” 話音落下,常小青和林茂便聽到屋內(nèi)傳來一陣腳步聲,那窗口離柴垛并不遠(yuǎn),因此那白三娘開窗時候的嘎嘎聲倒像是直接在這兩人耳邊響起來的一般。林茂頓時心跳如擂,神經(jīng)驟然繃得死緊。他此時全身無力,整個人都只能軟倒在常小青懷中,一張臉正貼著常小青的胸口——這人之前做出那般舉動,心跳卻依舊沉穩(wěn),林茂即恨常小青點(diǎn)了自己xue道,卻又不自覺為他擔(dān)心,怕那白三娘仔細(xì)探尋之下察覺到他的蹤跡。不過如今三人所在之地確實(shí)十分隱蔽,只過了片刻,林茂便又聽到木窗嘎吱放下的聲音,顯然已算是躲過了白三娘的視線。然而那二哥倒是十分謹(jǐn)慎,白三娘灌了窗子,他在屋內(nèi)卻還是壓低了聲音。 林茂只他斷斷續(xù)續(xù)說道:“你們有所不知,那忘憂谷雖說這些年來在江湖上默默無聞,當(dāng)年卻是一等一的門派……世人如今只記得當(dāng)年的無雙劍常青,那老忘憂谷里真正厲害的人,卻沒有多少人在意……” “真正厲害的人?等等……我聽聞常青身死之前,已是江湖上弒殺多年未有敗績的魔頭……難道當(dāng)初那忘憂谷中竟還有人比他還厲害?” “呵,這世上,可不是只有劍法厲害才是厲害……”那位二哥像是極為得意自己所知,總算抬高了一些聲音,徐徐說道,“如今這位林老谷主的師父……也就是當(dāng)年執(zhí)掌忘憂谷的那一位,被人尊稱作扶搖子。武林對他諱莫如深,你們卻不知道,這位扶搖子可是六十多年前江湖中最為驚才絕艷之人,武功,毒術(shù),醫(yī)道,無不精通,只可惜也就是這樣一位絕世高人,最后卻落入歧途,竟然在那忘憂谷做下種種慘無人道,駭人聽聞之行。都說當(dāng)年扶搖子是走火入魔因而發(fā)瘋,可實(shí)際上……他之所以有那般作為,卻是為了煉藥。” “煉藥?” “什么藥?” 白三娘和周疤頭齊齊開口問道。 那位“二哥”頓了一會,才一字一句開口道:“長生不老藥?!?/br> …… “噗嗤……” 只聽到屋內(nèi)靜了片刻,那白三娘忽而笑出了聲。 “二哥,你,你這人真是……怎的這般逗人開心……長,長生不老藥?哈哈哈哈……” 緊跟著那白三娘,周疤頭也笑了起來:“這世上怎會有人相信有長生不老藥這等無稽之談?哈哈哈,好笑,真好笑……” “閉嘴!閉嘴!有什么好笑的!兩個豬腦子!”那“二哥”氣急敗壞地罵道,“你們哪里知道,像是扶搖子這等天人之才,所作所為自有其道理,雖說后來他做出那等可怖之事,可那長生不老藥,恐怕還真被他出來了——不然你以為,那季無鳴,金靈子,常小青師兄弟三人,為何會落到如今這等同室cao戈的境地?那季無鳴之前掌管武林盟,金靈子是魔教教主,若是他愿意,整個極樂宮揮一揮手便也歸他了,還有那常小青,雖然極少出江湖,卻也是板上釘釘?shù)慕谝桓呤帧銈冇X得這樣的三個人,會為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忘憂谷斗到這樣水火不容?” “二,二哥?你這話是說……” “就是為了那長生不老藥!那林老谷主雖說資質(zhì)平庸,卻偏偏成了當(dāng)年扶搖子最寵愛的弟子,而那魔頭常青也對他無有不從。如此一來,當(dāng)年扶搖子若是真的煉出了長生不老藥,定然會給了那林茂……不過,大家如今也都知道,那林茂林谷主是個什么德行,只怕是他自己也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所以這么多年來守口如瓶,絕口不提此事。只可惜他一身死,三個徒弟便再也按捺不住,相互斗了起來?!?/br> 恐怕也是這長生不老藥的傳言太過于驚世駭俗,那位二哥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白三娘卻依然顯得有些將信將疑:“二哥,你莫怪我頭發(fā)長見識短,只是我怎么聽著這事還是這般玄乎呢?我聽你之前所言,哪怕是扶搖子有沒有真的煉出那什么鬼長生不老藥都是未可知的事情。武林盟好歹也是大派了,難不成還真就為了個傳言便這般嚴(yán)陣以待……” “你知道個屁!”那位“二哥”破口大罵了起來,“武林盟那幫偽君子自然是確定了才這般緊張的……他們恰好抓了那一日常小青與兩個師兄內(nèi)斗時在場的一個家奴,原本抓到那家奴是想問清楚那一晚究竟發(fā)生什么的,沒想到那家奴卻明明白白地說了,那三人相互爭斗之時,嘴里分明嚷著‘長生’‘死而復(fù)生’之事……” 第65章 林茂與常小青一同聽了這樣久的壁角,之前聽到那三人提到逍遙子與常青之事, 便恨不得能跳起身來指著他們鼻子大罵“胡說八道”——他那師父逍遙子當(dāng)年走火入魔, 近乎半瘋, 才做出了那樣喪心病狂的事, 而一個半瘋之人, 又怎么可能做出那所謂的長生不老藥呢?! 更何況季無鳴與金靈子兩人也同常小青一樣,是在他身邊一同長大的,林茂深知這兩人性格, 哪怕就算是真的有那長生不老藥, 師兄弟之間也斷然不可能出現(xiàn)那同室cao戈,自相殘殺的事情。 只怕是江湖人聽風(fēng)是雨, 以訛傳訛, 最后竟鬧出了這么一個愚蠢的謠言來——而這樣的謠言, 竟還真讓武林盟那群人信了?! 林茂原本只覺得這二哥說的言論實(shí)在是無稽之談,可偏偏就是這個時候, 他感到常小青在聽到“死而復(fù)生”時,身體竟微微一震,再聽這小徒兒的心跳, 怦怦作響,儼然與之前冷靜自若的狀態(tài)不太一樣。 林茂心中驀地一涼, 終于想起來, 這世上還真有所謂的長生不老藥—— 那無名老人給他服下的,讓他死而復(fù)生的藥,不就是嗎? 可是, 可是這長生不老又與那三個徒弟有什么關(guān)系? 啊,說起來,當(dāng)初無名老人輕描淡寫說自己配出了一副長生不老藥時,林茂便能隱隱覺得不太對勁。要知道當(dāng)年以忘憂谷風(fēng)頭之盛,天上地下奇珍異寶,無一不有,再加上逍遙子天縱奇才,配上他那不顧倫理道德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最后都沒有配出所謂的長生不老藥來。 而那無名老人只是隨手便制成了? 林茂又想起那老人來歷不明,而常小青在他病時又與那人相交甚密…… 林茂簡直不敢想下去,一時之間心中驚,懼,恐,怒……百般滋味齊齊翻涌,胸口登時煩悶至極,幾乎嘔出血來,偏偏他如今動彈不得,只能朝著那常小青怒瞪。 而在那房內(nèi)的三人,卻是不知自己三人之間的竊竊私語竟會讓言談中的當(dāng)事之人這般痛苦驚怒,那位“二哥”依舊滔滔不絕道:“……其實(shí)還有一事,乃是我從一極可靠的人那處無意間探聽得來,才能這般確定那林茂林谷主的三個徒弟之間,遠(yuǎn)不像外人所言那般和睦,三人同室cao戈之事,應(yīng)當(dāng)并不作假。只是此事委實(shí)太過離奇,倒像是那等下三濫的胡言亂語了,我倒也不好多說?!?/br> 那“二哥”也是虛偽至極,嘴上說著什么“不好多說”,實(shí)際上卻是極為想說出口的——不然,這等辛秘,只需擱在心里便是了,哪里還要說出口來吊人胃口呢? 果然,那白三娘和周疤頭一聽這位二哥這番說話,立刻又是軟言細(xì)語,連番追問了起來。 那二哥只裝作自己是推脫不過,干咳了兩聲,壓低聲音慢慢道:“你們是不知道,那位常小青與他那師父林茂日夜相對,也不知怎么的,竟生出了一些極為大逆不道,罔顧倫理……” 他最后說的這句話實(shí)在是聲音極小,以至于林茂只模模糊糊聽到了常小青與自己的名字,后面的卻是全然沒有聽清。他還待凝神再細(xì)聽一會兒,身側(cè)的常小青卻倏地動了起來——林茂只看到他運(yùn)力于指尖之上,抵在土墻一側(cè)用力一推,那土墻便如同豆腐一般,撲簌簌落下了些許土渣稻屑和碎石子來。 再看那土墻,上面竟然就這般輕而易舉地被常小青用手指一推推出了半個拳頭大小的空洞。 “哎呀,這什么聲音?該不是又進(jìn)了老鼠吧?” 那屋內(nèi)白三娘的聲音霍然變大,而她話音尚未落下,常小青面色如常地從地上撿起三顆散落的小石頭,中指一曲一彈,便見到那石頭化為三道灰影,噗噗噗,直接對準(zhǔn)房中三個人影而去。 “砰……” “砰……” “砰……” 那石頭雖說只有人拇指大小,卻帶上了常小青指尖運(yùn)出的內(nèi)力,直接彈到了那白三娘,周疤頭和“二哥”的太陽xue上。三人猝不及防之下,沒有絲毫抵抗能力,直接便被這小小石頭震暈了過去,只見到他們身形一晃,便紛紛倒在了地上。 常小青慢慢從之前藏身的柴垛中起身,抱著林茂掀開窗子,一個翻身便輕巧地鉆進(jìn)了屋內(nèi)。 莊頭這間屋子倒是看得出之前精心布置過一番,不過即便是落在常小青和林茂這等并不講究的江湖人眼中,土墻瓦頂,一片昏暗的房子也實(shí)在簡陋。在房間的中間,是一張破舊的八仙桌,八仙桌上擺著一把短劍,兩把斧頭,而八仙桌旁邊,就是那如同尸體一般橫躺在地一動不動的三人——其中一人是個半老徐娘的女子,而另外一個則是個面上帶著碗口大胎記的大漢,再旁邊一點(diǎn),是個面皮蠟黃的焦瘦漢子,偏偏做了個書生打扮,想來就是那位“二哥”了。 常小青對這三人是看也未曾多看一眼,反而先將靠墻的一邊的土炕整理了一番,先是將之前那三人的鋪蓋卷起來丟在一邊,再撣去了上面的浮灰,鋪上了自己一路帶下來的厚實(shí)皮毛,這才將無法動彈地林茂放到了土炕上面。 到了這個時候,他總算是沒法再對林茂的目光視而不見。 只見白發(fā)男人眼神幽暗,與林茂對視了一瞬之后,消瘦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隱隱地懇求之色。 “師父,你別怪我?!?/br> 常小青暗啞道。 “我只是怕你聽了那些人胡言亂語,一時激動,才先點(diǎn)了你的xue道?!?/br> 話音落下,林茂只覺得身上xue位微微一痛,身上力氣總算是回了過來。 “啪——” 而恢復(fù)了力氣之后,林茂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揚(yáng)起手來重重給了常小青一個耳光。 “你還要騙我嗎?” 林茂只覺得胸口痛楚難當(dāng),情緒激動,眼眶已經(jīng)陰影發(fā)熱,聲音中更是染上了哽咽之意。 “師父……” 常小青挨了林茂那軟軟的一掌,身形卻絲毫未動,就連那張臉皮上都未曾有紅痕。他伸手截過林茂的手腕,在后者微微發(fā)紅的手掌上輕輕一撫:“您別動手……我,我身上皮太硬,會弄疼你?!?/br> 這般痛惜愛憐的話語落在林茂耳中,反倒愈發(fā)讓他惱怒。 “常小青!你,你這個……” 林茂只恨自己與常小青相知相處太久,以至于對方稍稍露出破綻,便在也欺騙不了他。 之前常小青說自己已經(jīng)將那一晚的事情全部忘記了,林茂強(qiáng)迫自己信了。 接著常小青又說,自己沒有殺小院中的那些人,林茂還是強(qiáng)迫自己信了。 可是這一次,當(dāng)常小青毫不猶豫地點(diǎn)上林茂xue道的時候,林茂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欺騙自己,讓就相信常小青的鬼話連篇了。 “師父,你聽我解釋,”那常小青一直以來表情都十分冷漠,這時候面對著眼底含淚,鼻尖通紅,似乎下一秒就要因?yàn)閮?nèi)心痛苦而低泣出聲的林茂,卻露出了萬分后悔與躊躇的表情,“那一夜的事情,實(shí)在太過復(fù)雜……有些事情,我是真的忘記了……” “那么還有一些事情呢?常小青,常公子,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總該告訴我了吧?” 林茂狠狠說道。 他頓了頓,直直盯著常小青的眼睛開口道:“你告訴我,你說你只要回想起那一晚的事情便會頭痛——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在騙我?” 常小青聽到這話,果然是一怔。 林茂見他如此,錐心之痛愈盛,不等那常小青開口,他又咄咄逼人問道:“我再問你,你當(dāng)真沒有與你的兩位師兄季無鳴,金靈子相斗?他們?nèi)缃駛麆輫?yán)重,與你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