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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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也有一肚子話要問,感覺爸媽的問話告一段落了,就飛快的將海芷蘭拉進了自己房間,嚴刑逼供。 “說,怎么回事?” 白雪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滿臉恐懼。 還是那句話,海芷蘭自己都沒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只能含含糊糊的道:“就是能看到一點別人看不到的東西?!?/br> 白雪不由想到中午她沖出去說看到個小孩的樣子,背脊一陣冰涼,這個話題更是連提都不敢體,問都不敢問。 白雪沒有懷疑朋友的話,就是面對不科學(xué)的事情自己瞎害怕。緩過來之后才突然有點明了了怪不得蘭蘭性格變化這么大,從怯弱的小可憐變成生人勿進的女斗士。 遭逢突變生死之間走一遭,總是有些變化的。 白雪也沒有再多問,忍住心里頭各種翻涌的情緒。到底是年輕人,接受度非常高,神色還是有點擔(dān)憂:“等你搞清楚了、或者能說再跟我說吧……否極泰來、否極泰來、否極泰來~~~要是有什么我能幫忙的,一定要跟我說。” 海芷蘭拉著她的手,笑了。 有這樣一個朋友,是她的運氣。 *** 知道海芷蘭傷口還沒有愈合,白mama晚上精心特地準(zhǔn)備了許多清淡的食物,但是味道無一例外都很好,看得出來花了很大的心思。 海芷蘭多吃了半碗飯,轉(zhuǎn)過頭就看到白雪臉上和自己媽同出一轍的欣慰。 海芷蘭:“……” 我這個一百一十斤的營養(yǎng)不良哦~ 吃過飯之后,白安國還邀請海芷蘭去他的收藏室看看,海芷蘭當(dāng)然不懂古董,白安國的意思自然也不是讓她品鑒,無非是怕古董里頭有和金鐲子一樣‘不好’的東西。金鐲子‘見效’快,那萬一有‘見效’滿的呢? 白家的古董收藏室在別墅三樓,應(yīng)該說整個一百多平米的三樓都是白安國的收藏室……也不對,還拿了幾個平方做酒窖。 除此之外,全是木各自,放著展品。 海芷蘭從一個屋子走到另一個屋子,有問題的東西一樣沒找到。白安國也不是傻的,他平時多寧可買仿品,都不愿撿漏,這一樓別看物件多,其實大多是工藝品。直到走直朝南的房間里頭,才在屋子的角落發(fā)現(xiàn)了幾縷黑氣,這黑氣就如同搬家那天看到的差不多,不過是盤桓在窗的角落里的。 這間房間的窗很小,窗外隔了半米的地方就是一堵嚴嚴實實的墻。 海芷蘭也說不出來為什么,但這個格局令她挺不舒服的。 白安國瞧見了她的目光,解釋道:“我們這是坡地別墅,全部坐南朝北,說是南北通透的戶型,其實南邊還是有墻擋著。” 剛剛進門太急海芷蘭沒有注意,打算等會走的時候去外面看看。 海芷蘭:“有糯米嗎?” 白雪:“生的?熟的?” 海芷蘭:“……” 不一會白mama就端著一大碗糯米上來了,海芷蘭照例讓他們退到走廊上才撒糯米驅(qū)散了黑霧。因為黑霧本來就稀薄,撒下去就消散了,她還真對比不出來糯米和米的誰更有用。 晚上白家夫妻執(zhí)意要送海芷蘭回家,就算他倆不說白雪也要讓他們送的,海芷蘭對市里不熟悉,身上傷還沒有好全,白雪肯定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 兩家其實就隔了十幾分鐘的車程,下車的時候白雪拉住她:“你什么時候去上學(xué)???” 上學(xué)?。?/br> 海芷蘭好容易把這個事情從某個角落扒拉出來,不是特別確定“大概,下周吧~” *** 白家夫妻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兩個人都沒睡得著,好一會兒還是白mama先開口:“你說我們是不是往海家送點錢?” 白安國其實也有這個想法,剛才在路上就打算給的,可是看著女兒和人家相處的樣子,又給否決了。 “不好,人家和我們閨女是朋友!若是人家家里真有過不去的坎我們是一定要援手的,可是人家日子過得下去,這時候給錢不一定好?!?/br> 這小姑娘雖然面上客氣有禮,可是有禮得有點冷淡了,兩個小孩子看不出來,他還能看不懂。他甚至有種怪異的想法,如果不是今天因為白雪來,他在人面前遇著事情了,人家看在眼里都不一定提個醒。 白mama真睡不住了,爬起來看著老公:“今天這事真有點玄乎,你說她一個高中生……” 白安國像是陷入了什么回憶中,好半天才說:“大概是家學(xué)淵源?!?/br> 白mama一聽愣了。她跟丈夫是一個村的,也就是說和海家也是一個村的,這一戶人家上數(shù)三代她都認識,再平凡不過的家庭,也沒出個‘神婆’、‘算命大師’,怎么能扯到‘家學(xué)’上頭去呢? 白安國也是想起了他十二歲那年的事。 白安國十二歲的時候,他弟弟白安邦才兩歲,那年景村到處吃不飽飯,他們村卻能都不餓著,當(dāng)然也只是能吃飽飯,rou就只能一個月一次。那時候,生兒育女的講不了什么補充營養(yǎng),他弟生下來身體就不好,好不容易養(yǎng)到兩歲。一次鄰村辦葬禮,他媽帶著把面抱著弟弟去‘走人家’,結(jié)果弟弟被嗩吶聲驚住嚎嚎大哭,自此開始夜夜啼哭。 身體不好的小孩子晚上睡不著覺,夜夜啼哭,幾天就要不好了。 那時候的醫(yī)院不想現(xiàn)在這樣大,鎮(zhèn)上還只有一家醫(yī)院,去開了藥吃了也不管用,他爸急紅了眼睛,偷偷摸摸的去找了‘大師’。從前的大師只能小心活動,靠相鄰的人口口相傳,不能像現(xiàn)在一樣大張旗鼓。 他爸請來了一把剪刀。 大師說是外頭有東西驚了小孩子的魂,把剪刀放在枕頭底下,嚇一嚇外面的東西,小孩就好了。 可是還是沒用,眼見孩子哭聲越來越微弱,弄不好哪一聲高一點,下一聲就咽氣了。 他還能想起煤油燈昏黃的亮光下,他爸抹的眼淚。這時候海芷蘭的外婆來串門了,農(nóng)村嘛,平時誰家里頭出點事都能得來幾句關(guān)心,不過兩家的關(guān)系很尖銳,海芷蘭外婆過來看孩子,他爸媽還有點奇怪。 海芷蘭的外婆姓吳,他要叫一聲吳嬸子。 吳嬸子進門就說有個偏方,可以試一試。他那時候也在屋里,見到吳嬸子將嚎嚎大哭的弟弟抱在懷里,說來也怪,那小子哭聲戛然而止。 嬸子在包里摸了摸,伸出手在弟弟眉心點了個朱砂印。他湊過去看,那朱砂好像亮了一下,吸了個薄薄的東西進弟弟身體里,不過他疑心是看錯了。 吳嬸子走的時候留下一句話:“我聽說有些孩子見得不白事,是八字輕,十二歲之前都要注意避諱。” 至此,他弟弟晚上就真不夜哭了,他家里人都特別注意讓弟弟碰見白事,他弟現(xiàn)在媳婦都娶了,孩子也生了。 他漸漸就忘了,剛剛又突然想起來。 白mama聽完也驚呆了:“不是海家,是……吳家?” 她細細回憶,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和善的形象,吳嬸子見誰都和和氣氣的,沒聽說過跟和紅了臉,也沒見他們家里頭吃過半點虧,甚至沒什么人說她家壞話。下細一想,這在那些年景,在民風(fēng)彪悍的村里是基本不可能——你不占強,就要吃虧。 從沒聽說出吳嬸子有任何神異的地方,村里就這么大的地方,多的是長舌婦,要有一定能傳出點風(fēng)聲來。 可是一點風(fēng)聲沒有。 “老白……” 轉(zhuǎn)過頭一看,愛人已經(jīng)睡熟了,都開始打小呼嚕了。 白mama無人可問詢,也拉開被子鉆進去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蘭蘭要回校了,驚不驚喜,期不期待??! 第7章 回校 海芷蘭堅決不讓父母送,沒有受傷的手拖著行李上箱登上了公交車,她運氣不算特別好,避開了高峰期的情況下公交車上頭也沒有座位。沒有座位,當(dāng)然也沒有人給年輕小姑娘讓座,她只能拉著吊環(huán),用腳固定著行李箱。 每一次車子顛簸,行李箱的滑動軌跡都令她側(cè)目。 終于在一次到站急剎車中行李箱徹底離開了她的掌控,以一馬當(dāng)關(guān)的氣勢往前滑去。海芷蘭只有右手能抓吊環(huán),自己都沒有站穩(wěn),當(dāng)然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笨重的行李箱一路滑到前門,撞在剛上車的乘客膝蓋上。 遭受無妄之災(zāi)的男士伸手扶住黑色的行李箱,探尋的目光對上了海芷蘭清亮的眼。 這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外貌好看,氣質(zhì)也漂亮像是冬日里暖烘烘的太陽,春天里迎面吹來的帶著花香的風(fēng)。 ‘這是你的嗎?’ 男士左手拉開行李桿,他用會說話的眼睛這樣示意,再讀懂小姑娘略帶尷尬的暗示之后……向著海芷蘭走過來。 人和人初識、趟使是熟識之后都免不了互相打量,海芷蘭自知她并不算漂亮那一掛,也不是時下流行的纖瘦體型,不符合對美女的定義,衣著打扮也沒有出彩的地方,甚至有心人可以看出家境的貧寒。 海芷蘭坦蕩,她沒有看頭,可對方真是太有看頭了。 在她短暫的十七年人生中,從來沒有在現(xiàn)實中看到過有男生能將暖黃色穿得這樣漂亮的,這個顏色一定要駕馭者的皮膚足夠白,還要是白得健康才成,若是蒼白便被襯成蠟黃,穿不出風(fēng)采。 老實說,女孩子更適合這個顏色,要骨架小的那種女孩子,否則就顯胖而少一分嬌俏。他卻能將嬌俏可愛的暖色穿得這樣俊美非凡,實數(shù)老天眷顧。 一對彎彎眉,一雙含情眼,鼻梁挺立,面若好女。 “對不起、謝謝!” 盡管海芷蘭沒少用眼睛吃夠‘美味’,嘴里的言語卻還是冷冷淡淡,樂于助人的好心男士好奇的看了她兩眼,笑了:“不用謝,海芷蘭。” 海芷蘭淡淡的點了點頭。 為了避免行李箱拿錯,上面是寫有她名字的。 公交車又一次停靠了下來,‘超好看’看了眼自己旁邊空出來的位置:“你坐罷!” 海芷蘭抬頭看了一下站點:“謝謝,不過我到站了,馬上下車?!?/br> ‘超好看’:“……” 他突兀的提高聲音說了一句:“我叫胥文約……” 時間緊迫,他懷著莫名的沖動,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的說出自己的名字,有心解釋是哪幾個字,但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公交車的門打開了,拒絕了‘超好看胥文約’的幫忙,提著笨重的行李箱的海芷蘭突然回頭,露出了迄今為止第一個笑的模樣。 “我高二……” 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海芷蘭又加了一句:“今年才十七歲,叔叔,我還未成年的?!?/br>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算不上炸彈,頂多是個鞭炮,總之丟在那之后,她心里懷著一分惡作劇的愉悅,不緊不慢的提著行李箱下了車,心情也意外的好了許多。 而她下車之后,胥文約面對四周乘客隱秘的打量,白皙臉迅速躥上了鮮艷的紅色,坐立不安的等到下一站便下了車。 ……真不知道自己剛剛怎么了。自己的動作真是像閑散人士向年輕姑娘搭訕的猥瑣樣嗎?不知道會不會人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想這么多,萍水相逢而已。 “……現(xiàn)在的小姑娘,二十四都要被叫叔叔了嗎?!” *** 海芷蘭的好心情在到達宿舍門口的瞬間被悉數(shù)清空,朝日中學(xué)女生寢室是標(biāo)準(zhǔn)六人間,上下兩層,上頭睡覺,下頭是課桌。 本來屬于海芷蘭的床鋪上,擺滿了不屬于她的東西,連上鋪睡覺的床上都放著五個箱子。海芷蘭當(dāng)初車禍來得突然,私人物品一樣沒收走放在寢室的,現(xiàn)在哪還有任何‘留存’,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早被人拿去丟了。 今天是周日,宿舍里只有兩個人在,恰巧張珊珊也在,她被人拉了拉袖子,抬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海芷蘭。輕蔑的掃了她一眼,又低頭去寫她的東西了。 嗨喲!這個女的知不知道她當(dāng)初那一推害得人差點沒命?! 真是厲害了,居然毫無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