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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成為大老板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第56章

    響個不停的電話鈴音宛如一道催命的魔音, 陸佩芬的心縮成一團,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心里有道聲音在勸她不要去接電話,但是心里的狂喊終究壓不住身體的本能,四肢僵硬地走過去,拿起話筒,顫著聲音道:“喂……”

    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十分準, 話筒那邊傳來威哥的聲音:“妹子,看在咱們兩有交情的份上, 哥提醒你一聲,明天下午三點把錢送到老地方, 可別今天晚上睡過頭給忘了, 到時候哥可就沒這么好說話了。你要是拿不出來,不如就跟哥幾年, 全給你免了, 畢竟得罪了人, 你這錢也不好借。”

    陸佩芬的瞳孔緊縮,握著電話繩的手收緊,沉聲道:“你怎么知道?難道是有人故意給我下套?”

    那邊的威哥發(fā)出意味不明地笑聲:“我們這種人什么事情打聽不到你還有一晚上的時間考慮, 要是改變主意,記得早點給我打電話,過時不候。不過說句實在話,你和那誰在一起那么多年,早賣不出什么好價錢, 所以還是要見好就收?!?/br>
    陸佩芬一直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可現(xiàn)在被人反復提及,只氣得恨不得吐口血,哆嗦著身子用力掛斷電話,她轉(zhuǎn)身卻撞上站在身后的陸爸,迎上那一雙滄桑卻又復雜地眸子,她心底地恐懼越發(fā)地泛大,就像是一個有生命的黑洞,它在不停地長大,已經(jīng)再沒有什么東西能將它給遮掩。

    陸爸啞著聲音問道:“電話里說的是什么意思?你瞞著我們做過什么事情?嗯?”見女兒目光躲閃,臉上滿是愧疚,卻是緊咬著牙關(guān)一句話都不說,頓時怒吼道:“問你話,有氣就吭一聲!你到底瞞著我和你媽什么事情?陸佩芬,你真是能耐了,誰給你的膽子在外面胡作非為的?啊?說話!”

    陸佩芬身子抖個不停,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掉,哽咽許久才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出口:“他說我不還錢就讓我跟了他……爸,我不想……”她第一次見到這么憤怒的爸爸,本想藏起來的事最后在那兩只如火般逼人的注視下不得不倒出來。

    陸爸想也沒想抬手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用了十成力氣,陸佩芬那張慘白的臉很快腫起來:“我真沒想到,我會教出你這么個不知廉恥的女兒。你想嫁進好人家,我不怪你,你怎么能有這么骯臟的心?給人當情人?我的老臉往哪兒擱?這么大的城,有什么事情是能捂住的?我說這陣子學校里的同事私下里對我指指點點……”

    陸母也是要強的人,這輩子這個女兒處處給長臉,誰能知道……一口氣喘不順真暈了過去。整個家徹底地亂了方寸,陸佩芬看著爸從臥室里拿了存折出來,也沒顧得上穿外套抱起陸母就出去了,她看著安靜躺在桌子上的錢,冷笑著想,怎么不拿這個?多方便?

    陸爸那個年代的人最重臉面,她做的事情是讓外面的人戳脊梁骨,損家風的,她知道這些是她自找的,她這不也吃到教訓了?這個空蕩蕩的家里,沒有人在幫她想辦法了,明天她要怎么去應(yīng)付那個地痞無賴?

    他們難道就忍心看她走上絕路嗎?她不能坐以待斃,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家門,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阮寧,能幫她這個忙的只有阮寧了。站在行人很少的路上,經(jīng)過寒風刺骨的感覺她才想起來,這個時候阮家大門進不去,她也沒本事能到阮寧的單位找人,難不成真要逼死她?她在從小長大的這座城卻看不到半點希望。

    “怕了?”

    從自己腦海里閃過好幾次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陸佩芬沒來得及收回臉上的絕望,錯愕地回頭,木著一張臉,冷冷地問:“你怎么在這里?你倒是心思重的很,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我小看你了,你爸都沒你這樣的腦子?!?/br>
    阮穆抬頭看著她,臉上帶著乖巧地笑:“我爸就是個木疙瘩,他到現(xiàn)在還沒想到有人會在背地里算計他。陸阿姨真聰明,知道利用沒什么見識又野心大的高美麗來攪和我爸媽的關(guān)系,最后還真如你所愿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進阮家的門?只要我要在阮家一天,你也只能做夢。漂亮衣服終于穿不下去了,把老底都露出來的滋味不好受吧?”

    陸佩芬一想到自己被這么個小鬼耍了一通,心里的恨就像在油鍋里滋啦滋啦地響,二話不說沖上來就要打他,阮穆利落地躲開:“你個兔崽子,我就說好端端的阮林怎么會盯上我……我明白了,高美麗那件事是你和阮林捅給那人的老婆的?你真可怕,你一個小孩子就有這么惡毒的心思,阮家怎么會有你這么個怪物?”

    阮穆冷笑一聲:“是天看不慣你給你報應(yīng)。你做的事情別想沒人會知道,我忍了很久,等你上門說想給我當后媽才動手。我爸長得好又有前途,陸阿姨,這么好的人可別放棄了,多可惜,你說不是?”

    新仇舊恨,他會一并還給她,讓她這輩子都沒辦法翻身。這一切事情都是因為她的貪心而起,上輩子mama早早不在了,父子關(guān)系疏遠,如山一般的遺憾一直壓在他的身上,他恨不得當下就讓她送命,不過折磨人,還是要看著她的脊梁慢慢彎下去才有趣。

    “陸阿姨,你本事多,可別讓我一個小孩子看了你的笑話。人的命多寶貴,可別想不開,咬咬牙說不定就挺過去了,天無絕人之路!”

    陸佩芬曾懷有的最后一分希望終于破滅,阮寧有多疼這個兒子她不是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該去哪兒找錢。要是早知道在暗處潛伏著一條會咬人的蛇,她就……可是現(xiàn)在這條蛇精準地鎖住了她的喉嚨,讓她沒辦法喘息,那道幼小的背影逐漸在黑夜中消失不見,她愣了愣,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心里放心不下又一家醫(yī)院一家醫(yī)院地找過去,最后在離家最近的那家看到掛著吊瓶輸液的mama,還有坐在椅子里像是丟了魂的爸爸。

    她站在門口,垂在身側(cè)地手用力抓著衣擺,既然這道難關(guān)用體面的法子過不去,那她還要什么臉?她不想讓爸媽跟著為她惹出來的事情費心難過。

    還是陸母看到她在門口,沖著她招招手示意她進來:“你也別急,你爸就是氣得狠了,臉還疼嗎?現(xiàn)在太晚了,等明天讓你爸去求求阮老爺子,先把錢給補上,以后咱們好好的賺錢還給人家,你也別再想阮寧了,要是有差不多點的就嫁了吧?,F(xiàn)在咱們家也沒什么資格挑人家了,只求一切順遂就行了?!?/br>
    陸佩芬垂頭無力地扯出一抹弧度:“媽,別去了,不會成的。要是他們知道是我想法子攪散阮寧和王詠梅的,到時候怕會找你們的麻煩。我惹出來的事,我自己想辦法。媽,你好好歇歇,醫(yī)生怎么說?沒什么大毛病吧?”

    陸母擔憂地看著女兒,無奈地搖頭:“還是試試去,探探底?!?/br>
    阮穆回去的時候,朱清和躺在床上看床頭上擺著英文書,走近了還能聽到他十分不標準地讀單詞,有點好笑地說:“還是別念了,聽著怪辛苦的,你想學?”

    朱清和笑了笑:“學校教什么學什么,一口吃不成胖子?!贝蚬さ哪菐啄?,他經(jīng)常在外出的時候看到一些人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和外國人交談,那個時候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很羨慕,但是學起來就沒那么容易了。和剛?cè)雽W的那年一樣,能在外面野的時候,羨慕別人扎著紅領(lǐng)巾坐在教室里學東西,等真正坐進來了,卻像是上了緊箍咒,再也不能隨心所欲。他覺得學習也是講緣分的,一切都是自愿的,反倒覺得有趣,而不是像完成任務(wù)一樣,當和尚撞鐘。

    朱清和將書合上放在原來的位置,這幾天不停地換地方睡,他多少有點不適應(yīng)。吃完飯阮穆說他的朋友有話和他說,就出去了,阮家兩位老人沒有看出來,但他卻在阮穆的眼睛里看到了異樣的光,像是個要去做壞事的人才會露出來的表情。他雖然有點好奇,但是沒問,翻身側(cè)躺著,打了個哈欠說道:“再過兩天我去火車站去買票,天氣越來越冷了,也不知道村里有沒有下雪,我那邊沒多少人住,回去了就得寫先掃雪?!?/br>
    阮穆很不喜歡聽,可又不能出聲打斷,只得強壓著心里的不舍,等他說完,拿著衣服去洗澡,等回來重新躺下,只聽到朱清和發(fā)出綿長的呼吸聲。他本來想和他說說他做的事情,除了親人之外,朱清和與他來說是最為重要的人,他不想對這個人有什么隱瞞,相反他恨不得想將自己的一切都告訴這個人。

    床頭的小燈一直亮著,阮穆呆呆地盯著朱清和的后腦,突然那人翻了個身,面向他,眉頭微微攢起,為什么睡夢中還會這樣?難道是夢到什么不高興的事情了嗎?他突然想起那個時候朱清和的拒絕,現(xiàn)在才明白,也許朱清和一直都很不自在,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強撐著歡笑,除了自己和mama,他誰都不認識,長輩就算再怎么和善,身上不覺地散發(fā)出嚴肅的氣場。朱清和本就是個不喜歡麻煩人的人,也許,回到朱家村,才能讓他自在些。就算他一開始想的再好,但是當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很多事情其實由不得自己。

    阮穆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讓朱清和為難,但是無意中,他還是做了這樣的事情,原來自己以為的好對于朱清和來說不見得是真正的好。

    第二天阮穆醒過來,朱清和已經(jīng)洗漱過重新捧著那本英文書在看了,嘴里小聲地念著些單詞,呆呆傻傻地看著很有趣,他直起身子慢慢挪過去,將下巴抵在阮穆的肩膀上,說道:“你要是真喜歡,我可以教你,這本書我已經(jīng)看了不下十遍了,教你不成問題?!?/br>
    朱清和稍稍側(cè)開身子,說道:“快去洗漱吧,一大早就來了客人,還是上次的那位老爺爺,這會兒正在客廳里和你爺爺說話,好像有要緊的事?!?/br>
    阮穆推開幾步,穿好衣服下地,口氣輕蔑又冷淡:“為了借錢來的,陸佩芬欠了外面一萬五的錢,不是我小看他們,像他們那樣的人家,要拿這么多錢出來有點吃力,除非陸爺爺能不要這身骨氣,去坑學生的錢。你說他有沒有動過別的心思?”

    朱清和一臉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你快點起來吧,不光那位老爺爺,還有那個陸阿姨也在,她剛才已經(jīng)問過奶奶了,說給你帶了好吃的小點心?!?/br>
    阮穆哼笑一聲,真是不知死活,難不成是想告他的狀?這個家里的人再也不能壓制他,自重生那天起,他就做了決定,再不會讓任何人踩在他的頭上,一時半刻都不能。

    朱清和等他出去,開始疊被子,從外面進來的阮母見朱清和這么懂事,干這種家務(wù)活也很利索,忍不住笑道:“真是個好孩子,我說小穆回來以后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原來是有你這么個好師傅帶著,這樣我們就放心了。肚子餓了嗎?別等小穆了,你先去吃吧?!?/br>
    去飯廳吃飯需要經(jīng)過客廳,他不想就這么從別人旁邊走過去,笑著說道:“奶奶,我還不餓,我等等小穆吧,您快去招待客人吧,我自己可以的,您不用費心照顧我?!?/br>
    阮母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出去的時候忍不住嘆了口氣,她現(xiàn)在看見陸家的人就一陣頭疼,上一次說是讓阮林將吞下去的生意給吐出來,這一次更好,說是要借錢,開口就不小,要一萬五千塊,家里就靠著老頭子的退休金過日子。阮寧雖然也給錢,她這當媽的也不好動,還想著等他和詠梅復婚的時候拿出來用,老頭子自始至終熱衷的是那種領(lǐng)導手下干活的感覺,對錢財并不看重,所以家里還真拿不出來。真是一時心軟,攤上這么個麻煩,活像上輩子欠了這些人的。

    阮穆收拾好走到客廳,陸佩芬就急忙走過來,作勢要拉他的胳膊,紅著眼眶,哽咽道:“伯父,伯母,我真是冤的很,就因為我說喜歡阮寧哥,小穆就和阮林這么算計我。他們也太胡鬧了,我為了這個項目和外邊借了錢,本來說好等廠子盈利還,現(xiàn)在卻被逼的今天就得還完,這不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嗎?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這才找您,求您幫幫我?!?/br>
    阮穆在老爺子身邊大大咧咧地坐下來,年紀雖小,外人一看卻能發(fā)現(xiàn)這小子和阮老爺子身上的感覺莫名的相像,不覺有愧,反而有些幸災(zāi)樂禍:“陸阿姨惡人先告狀,自己坐不端正,就把罪全按在我身上,欺負小孩子也不嫌不要臉。你把誰都當成傻子啊,我爸媽鬧離婚之前,是你偷偷跟在我爸媽屁股后面謀算你的大計,費了那么大的心思,把高美麗那個沒腦子的推出來興風作浪,等她這場戲唱完,你再出場,你想著一有對比,我爺爺奶奶就會喜歡你,也好如了你的意讓你給我當后媽。我都忍不住想懷疑,陸爺爺和陸奶奶難道一點都沒發(fā)覺?還是私下里也支持你這么做?”

    陸爸被阮穆的最后一句話給驚得瞪大眼,他指著阮穆,急得面紅脖子粗:“這……這孩子說什么呢?我不信佩芬會動這種心思,至于高美麗,當初是我覺得她可憐,那么清寒的家境,為了上學什么苦都吃的,所以才特別照顧了些,誰知道她會變成這樣?”

    阮穆好笑地看著父女兩人坐在這里一個胡說八道,一個強力辯解,滑稽的很可笑。他轉(zhuǎn)頭看向爺爺,卻見向來沒什么表情的爺爺竟然擰著眉頭,手搭在沙發(fā)的扶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說道:“大明,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本分人,所以樂于和你來往,但是你在教孩子上可真是比教學生差多了,你自己做的事情,還有你女兒那點心思,我都清楚,你還要繼續(xù)說那些不著調(diào)的話嗎?阮寧和詠梅的事情,我做父親的很惋惜,雖然里面有你女兒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怪他們自己,我希望他們在分開的這段日子里想明白,會重新過來過。所以你們一家人的心思,倒是可以把心咽進肚子里了,我阮家沒有重新物色兒媳的意思,除非是阮穆親自找到我要娶別人,我才會松口。自己埋的禍,還是要自己去解決,我不過一個糟老頭子,人家抬舉我,尊敬我,所以還算有兩分薄面,但是面子也變不成錢,你們還是想別的辦法去吧。大明,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你惦記的太多了,會給自己招來麻煩?!?/br>
    陸爸臉倏地變得蒼白,他有種被人揭穿秘密的尷尬,還有慚愧,咬牙還想說什么,阮老爺子擺擺手,站起身回屋里去了。

    陸家父女兩只得狼狽地離開,臨走前陸佩芬狠狠地剜了阮穆一記眼刀,被阮穆收入眼底,她搖頭說道:“真是遇事才能看出一個人的真面目,我這老婆子當初可真是瞎了眼了,還覺得他們陸家人是貼心人?!?/br>
    阮穆兩只眼睛里冒出賊光,興沖沖地跑進去屋里,纏著爺爺問道:“您是不是安排好了?您想怎么收拾他們?”

    阮老爺子瞪了孫子一眼,而后笑著說道:“什么收拾,別說那么難聽,我只是讓他們改邪歸正,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看他們歪得都快沒邊了,要是繼續(xù)用這樣的心態(tài)活下去,誰知道會有多少人倒霉?”

    爺爺從來都是站在正面的人,他很愛惜自己的顏面,但是此刻能親自動手,想來是徹底生氣了,怪不得那天他會有那樣的表情。他看著阮穆說道:“你小子,小小年紀就琢磨這些東西,將來長大了可別是個壞胚子,你要敢做什么胡作非為的事,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說說你打算怎么做?”

    阮穆笑了笑,趕緊轉(zhuǎn)溜出來了,他不敢讓爺爺知道他有讓陸佩芬一輩子都活在水深火熱中的心思,與一個女人來說,最大的悲哀,無非就是有個不懂疼愛的丈夫和窮困潦倒的日子,一輩子沒有希望,只有麻木不仁的難過和痛苦。他要讓這個女人永遠的陷入絕望中,上輩子他就不是什么好人,這輩子他照樣不會手軟,不過他沒想到爺爺會插手這件事,讓他空有一肚子壞水也使不出來。

    后來他是從阮林那里知道,陸大明從自己口袋里取出一萬五給女兒補上這個可怕的口子,陸佩芬的心總算踏實下來,但是之后對自己的親爸爸是入骨的恨,在最緊要的關(guān)頭,他還瞞著家人不舍得動他腰包里的錢,錢和親人,到底是什么重要?事情過去沒多久,不久前因威哥帶人上門催債,恐嚇打罵欠債人至其跳樓的事情也終于有了結(jié)果,陸佩芬有些惋惜錢,不過想到人沒事就好,也就釋然了。

    只可惜他們剛剛恢復平靜的日子,卻被穿那些穿著制服找上門來的人給打破了,有學生寫舉報信舉報陸大明利用自己教師身份以能否順利取得畢業(yè)證為要挾,對家境好的學生以變相威嚇的方式索取財物,實打?qū)嵈笞C據(jù)擺在那里,xx大學經(jīng)過商議一致認為其品行太過惡劣,為學校帶來重大負面影響,決定予以開除處分,人也被警方帶走……

    陸佩芬沒想到溫文儒雅的爸爸骨子里會是這樣貪婪的人,她以為自己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誰知不過一夜之間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mama更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歸罪在她的頭上,成天不是哭就是打罵,出門去買個菜,都會被熟識的人指指點點,她真是想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自己就成了這樣?

    她只是愛上一個人,想要站在他身邊而已,卻把整個家都賠了進去……

    第57章

    王詠梅來接兩個孩子的時候臉上帶著如春風般的笑, 對阮家兩位老人很親近,不再像以前那樣客氣了,兩位老人卻看得明白,詠梅這是打算徹底的放下了,所以再看到門口進來的人時,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阮寧也沒想到剛結(jié)束工作回來就能看到自己心心念念許久的人,忍不住彎了嘴角, 大步走過來,柔聲問道:“什么時候來的?吃早飯了嗎?”

    王詠梅眼睛盯著兩個孩子, 笑著說道:“剛來沒多久,不打算吃早飯了, 前陣子答應(yīng)帶他們出去玩, 早飯我們一起在外面吃。要是時間太晚,我就帶他們回我家住。”

    阮母往包里帶了些水和零食, 笑著說道:“今天天氣暖和, 玩的開心點, 清和來了這么長時間帶他好好轉(zhuǎn)轉(zhuǎn)。玩是孩子的事情,你只能在后面跟著,只要安全那就沒事了?!?/br>
    阮寧將手里的包放在桌上, 笑著說:“我也去吧,都好幾年沒好好在外面待過了,想吃什么想玩什么,今兒我通通都滿足你們?!?/br>
    王詠梅見他笑得兩只眼睛向上揚起,眼底的疲憊和困倦?yún)s消不下去, 想來昨天晚上應(yīng)該熬夜了,像他們這樣的人什么時候都得把神經(jīng)給繃緊了,長時間的演練也是常有的事,她笑著拒絕道:“不用了,我?guī)Ш⒆觽內(nèi)ゾ托辛?,你還是在家里休息吧。你們兩個東西都帶好了嗎?我們出門吧?!?/br>
    三人從阮寧身邊走過,他嘴角的笑微微僵了下,轉(zhuǎn)身追上去,沉默地跟著出去了。阮爸阮母相互看了一眼,無奈地笑了笑,在沙發(fā)上坐下來,阮爸嘆口氣說道:“人這一輩子就怕看走了眼,我原先不想插手別人的事,這天底下的人要造孽,我還能一個個全攔著?誰知道到頭來全都蹬鼻子上臉,我不收拾他,別人還當他做這種缺德事是我的意思。莫名其妙背這種黑鍋,我阮家才看不上這些?!?/br>
    阮母倒了杯水推過去:“你說這人怎么會變成這樣?還有那佩芬,當初我見她也是個懂事的,心眼怎么就這么壞?你說的也對,阮寧和詠梅他們自己也有很大的問題,阮寧就學了你那個死德行,什么事都壓在心里,還得靠人猜,也就我能忍著你。他沒你運氣好,詠梅不遷就他,才把日子過成這樣。不過我看詠梅那架勢,怕是不回頭了,咱兒子……”

    阮爸也是滿臉無奈:“那就看他們還有沒有夫妻緣分了,往后誰要是再給你介紹什么亂七八糟的人,理都別理,誰知道是些什么人?要是再遇上這樣的,就往肚子里裝閑氣,我還沒想去閻王爺那里報道?!?/br>
    出了家門四個人都很沉默,朱清和看了眼阮穆,阮穆沖著他眨眨眼,也不知怎么他就是看明白了阮穆的意思。爸媽重新走在一起,又難得有這么長的時間相處,也許很多事情只要開了話頭,心里的疙瘩就全解開了。

    等到了景點,阮穆和王詠梅說:“媽,我們想去前面看看,清和哥還沒來過,你們等等我們,我們一會兒就過來。”說完就拉著朱清和去了被一排樹擋住的湖邊。

    有些人是沒辦法欣賞那些名勝古跡的,朱清和雖然對這些寶貝懷有敬畏贊嘆之心,但他眼下沒辦法把自己提升到那個高度,曾經(jīng)為了生活遠走他鄉(xiāng),而現(xiàn)在腦海里照舊還是像山一樣重重壓著他的生活,他一直覺得這些高雅精致的東西是需要品的,而不是囫圇吞棗,看一眼就算。

    阮穆大概還是能看懂朱清和的心思,笑著說:“其實我也不愛看這些,我覺得前頭留下來的東西都有點陰森森的,怪嚇人。都說一身正氣的人天不怕地不怕,看來我還不夠正氣,我在寺廟里連佛祖都不敢看。”

    朱清和雖然不知道那天阮穆做了什么,但是看到陸佩芬那張想吃人的臉,還有那些話,她就知道阮穆肯定沒干什么好事。都說人以群分,他和阮林混在一起,說話口氣就像個老油條,想來就算沒做虧心事,心思也沒正經(jīng)到哪里去。

    阮穆回頭看了一眼,遠遠地看到爸媽沒有交談地看向他們,心里還是一緊。沒過多久,mama找過來,一臉看透他心思地說:“出來玩的,就別cao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再往前走走,也不知道那家早餐店是不是還像以前爆滿?!?/br>
    朱清和盡全力配合著說笑,參觀宮殿廟宇的時候,阮穆還不忘說些嚇人的話,什么鬧鬼,什么有人沒來得及出去被關(guān)在宮里第二天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死了……朱清和聽過也只是笑笑,那他現(xiàn)在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也許說不定是個懷有執(zhí)念的鬼,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得以重生。

    王詠梅在兒子頭上拍了下,訓斥道:“好好玩,你要是再這么胡鬧,你和你爸就給我回去?!?/br>
    阮寧突然開口說道:“其實是你媽自己膽小,以前她就不敢聽這些,兔子膽兒。你就別說了?!?/br>
    朱清和有些羨慕地看著一家三口,也許到現(xiàn)在他們都已經(jīng)想明白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只是礙于當初鬧得不好看的場景才不好往前一步吧?因為他在王老師的眼底看到了掙扎和動搖,感情永遠都像一張柔軟卻又會自動收縮的網(wǎng),讓人無法輕易逃脫。

    阮穆一路上不時的會有些小動作,他推拒了幾次卻敵不過他的執(zhí)著,被這小子占了不少便宜。他心里對感情沒有任何的期待,所以將阮穆的竊喜收入眼底的時候,竟有種說不出來的愧疚,不能回應(yīng),也許是最殘忍的拒絕。

    太陽落山,西邊一片金光盛開,這個時候有不少脖子上掛著照相機的人詢問來往的游人要不要照相,阮穆在這個時候顯得異常的殷勤,張羅著要拍照,阮寧眼睛里對兒子也滿是贊賞,他們一家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拍過照片了。王詠梅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掃興,只得答應(yīng)下來。

    朱清和還是很久以后在阮穆的個人公寓里看到被放大的照片才明白過來,這人在那個時候懷著怎樣的小心思,只覺得好笑,但是經(jīng)過時間洗滌后的心已經(jīng)不在和以前那樣來看待事情了。

    王詠梅照顧一夜未眠的阮寧所以打算提前回去,阮寧卻抿嘴笑道:“不急著回去,今兒咱們在外面吃吧,換換口味?!?/br>
    阮寧有私心,一點都不想和王詠梅分開,這陣子他在一個人的時候想了很多事情,絞盡腦汁將王詠梅不喜歡的地方全部挑出來,他打算逐個攻破,今天能夠和她站在一起說話吃東西就已經(jīng)是個好的開始,至于先前那點困意早已經(jīng)被他丟到九霄云外了,大老爺們早已經(jīng)練出來了,一天不睡覺算什么?真遇上事,撐幾天幾夜都是有的,什么都比不上把媳婦兒追回來要緊。

    吃飽回去的路上,王詠梅問朱清和還想去哪兒玩,要不要再走遠些,到附近的城市去轉(zhuǎn)轉(zhuǎn)?朱清和想了想說想去商店去逛逛,這里不同于他們那個小縣城,肯定有不少平日里沒見過的東西。來一趟,他想給羅叔他們帶些回去,貴的買不起,價格公道的吃穿東西還是可以的。

    王詠梅明白他這是想這幾天回去,點頭道:“成,你打算哪天回去,我好給你買票?!?/br>
    朱清和笑著說:“我想后天就走,也不知道家里有沒有下雪,要是沒下,田地里就得準備澆冬水了,不敢耽誤明年的收成。”

    阮穆聽他這么說,知道自己完全沒有攔著他的道理了,總不好讓朱清和明年餓肚子,前天晚上還聽朱清和說,地里的麥子是他親手種的第一季作物,第一次靠自己打理,就怕哪里出了錯影響明年的收成。

    阮穆臉上的歡喜落下來,變成了落寞。天色暗下來,冷了許多,張口就有nongnong的白霧。

    阮寧先把兩個孩子送回家,王詠梅本來在路口要自己回去,卻被他霸道地扯著手腕,而后意識到她不喜歡,又放開,有些緊張地說:“你別急著走,我還有幾句話想和你說,我送你回去?!?/br>
    阮寧活了這么大把年紀,沒想到會重新將追人那套給撿起來,他此時就像在過一道道關(guān)卡,王詠梅只要點頭,他就覺得自己好像離希望更近一步,看著王詠梅的眼神中有淡淡的期待。

    王詠梅見兩個孩子也眼巴巴地看著她,不禁失笑,說道:“走吧?!焙芏嘣挷贿m合當著孩子的面說,雖然傷害已經(jīng)造成了,那個時候光顧著自己痛快,現(xiàn)在倒是學乖了,可很多東西已經(jīng)難以挽回了。

    阮穆心里很高興,這與他來說已經(jīng)是最好不過的了,能夠坐下來好好的說說話,總比老死不相往來強的多。走到大院門口,他沖兩人揮揮手說道:“爸,你先送媽回家吧,我們自己進去就行?!?/br>
    快到家門口,阮穆他突然開口說道:“你是不是不喜歡這里?這陣子光讓你看了我家的一堆亂事,等下次來了,我?guī)愫煤玫耐?,大街小巷,我全都帶你去。這里有很多有趣的東西……清和,我挺不舍得你走的?!?/br>
    朱清和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又不是見不到了,以后的時間還長著,總有機會的。”

    阮穆并沒有聽出他話里的意思,此刻他的心被滿滿的喜悅給填滿,甚至遮住了朱清和要離開給他的不舍和難過。幾個月后到了暑期,他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阮穆今天睡得特別香,晚上被尿意逼急了,這才起身出來上廁所,不想看到客廳里的小燈開著,爸坐在沙發(fā)里摸著下巴發(fā)呆,他頓時清醒了不少,聲音沙啞地問:“爸,你怎么還不睡?又一天都轉(zhuǎn)過去了,你熬的住嗎?”

    阮寧揉了揉眉心,而后咧嘴笑道:“兒子,我覺得有戲,也許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回家了,到時候我可得把她當祖宗供起來,人老了,被這么折騰了幾年,想不開竅都不行了。以后你要是娶了媳婦可別像爸這樣,放聰明點,把人給哄好了,這樣才少折騰?!?/br>
    阮穆見他這么高興想來是進展比較順利,點了點頭說道:“那是再好不過了,爸,太晚了,你也注意點身體,別這么熬了?!闭f完去了衛(wèi)生間,腦海里忍不住開始浮現(xiàn)出他和朱清和在一起的場景,越想越興奮,等重新躺回床上才發(fā)現(xiàn)沒了困意。他一睡不著就喜歡翻來覆去,可又怕吵醒了朱清和,只得忍著,就著小燈散發(fā)出來淡淡溫和的光認真地看著朱清和的睡顏。

    朱清和眉目生得挺括,一看就是個憨厚善良的人,當年他看到朱清和照片時的情景此時依舊記憶猶新,第一次照相的緣故,看起來有些羞澀,但是難掩他眉宇間的俊朗堅毅。前世他們還是孩子的時候,他就覺得朱清和傻,誰成想這個人就這樣傻了一輩子。雖然現(xiàn)在分家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萬一要是在哪條犄角旮旯里迷了路可怎么好?想到這里又忍不住想笑,他什么時候也成了管東管西的老人家了?

    一直胡思亂想一個小時后他才睡著,第二天還是媽來推他,他才醒。

    阮寧連著兩天沒睡覺,沾著枕頭就睡得不省人事,家里人也不想打擾他,說話走路都刻意壓低了聲音,就怕吵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