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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江春入舊年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問題又來了——“那春meimei,我問你件事,你莫笑話我啊。”

    江春還未答應(yīng)呢,小愣子就一鼓作氣脫口而出——“為甚你胸前兩點是紅梅,我的卻只是淺桃?”說完還窸窸窣窣使勁拉被子,估計是覺著害羞了,要將臉蒙起來。

    江春初時未反應(yīng)過來,甚“你的”“我的”,甚“紅梅”“淺桃”的?

    啊,不會是在說那什么顏色吧?

    江春|心想:嗯?這問題有點猝不及防。但前世身為婦科大夫的人,自是難不倒的。

    “胡jiejie你莫鉆了牛角尖,那處就與人之膚色一般,各人與各人是不同的,就像有的人天生是黃臉皮的,有些人是白面皮的,也有的人膚色要偏黑一些……這有甚,只要是健康勻稱的就好嘞。”

    “可,可我覺著分明是你的更好看些嘞!”胡沁雪又將頭蒙進(jìn)被子里,甕聲甕氣地嘀咕。

    真是小傻子,沒聽過“各花入各眼”嗎?審美本就是種主觀意識,美丑自然也就無恒定的標(biāo)準(zhǔn)咯。

    “jiejie莫煩憂,大多男子皆喜歡jiejie那樣的嘞?!彪m然用男子主導(dǎo)審美來安慰她可能有些不太恰當(dāng),但事實就是如此,不然為何在現(xiàn)代會有那多女性冒著乳|腺增生癌變的風(fēng)險忍痛去“挨刀”豐|胸呢?有幾個女性真覺得大|胸穿衣裳好看?自己舒服?還不是男子審美傾向是那般……

    “你討厭!干嘛給我說這些?你是怎曉得男子喜歡這些嘞?”小愣子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了。

    江春:……jiejie我怎說也是活了四十幾年的人啦,這要怎么與你解釋才好,這些問題該是你娘親與你講解的啊……

    不過,不待江春想出借口來,胡沁雪又再一次打斷了她的思路——“那你的臀我也覺著好看嘞,翹翹的,還像個桃兒……為何我的卻不是?”

    江春|心想,這個就簡單啦——“胡jiejie你不見我每日起了皆要扎馬步半日嗎?我看話本上說,那扎馬步扎得越低才越好嘞,扎一下又要站起,不斷重復(fù)就能鍛煉到臀|部肌rou……”這倒是真的,這輩子的江春為了長高,確實注重鍛煉身體,在寢里又跑又跳不現(xiàn)實,但做做深蹲卻是可以的。

    “哦?可真?那是個甚話本嘞?”好奇寶寶的問題就沒有結(jié)束的。

    江春只得編了個不存在的話本隨意應(yīng)付過去,可憐她又當(dāng)姐又當(dāng)媽的,將這些“青春期少女一百問”給解釋清楚了。

    當(dāng)然,第二日醒來,胡沁雪自然是又忘了昨日的小別扭了……這就是這個年紀(jì)真實的女孩子了吧。

    第58章 嬢嬢

    八月初七,方散了午學(xué),江春與胡沁雪徐紹兄妹二人招呼過一聲,道自家明日辦酒,若他們得空,可往王家箐去耍一日。

    胡沁雪不明所以,硬是追著問了半日,辦的甚酒宴。待聞得是雙胞胎弟弟的周歲酒,自是滿口應(yīng)下,道第二日定會早早去的。

    江家來采買的牛車就在縣城門口等著她,她又折回熟藥所與譚所長相告一聲,請他老人家明日若有空閑可往江家去吃酒,因著他們幾人都是三年前就去過的,倒也不怕找不著江家。

    待該邀約該相請的皆請完一遍,她才心滿意足帶上給三個小猴子準(zhǔn)備的生辰禮回了家。

    大宋宣和十八年八月初八,對于這廣袤的大宋朝來說,不過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的某一日,對于江家來說,卻是個格外喜慶的日子。

    江家文哥兒、斌哥兒、秋姐兒三個孩子滿兩周歲了。

    離著正日子還有半個月呢,王氏就已去親朋各家走告一番,道自家八月初八要辦酒,若有得閑的就全家上門來吃酒。

    早幾日,王氏就領(lǐng)著三個兒媳婦將辦酒要用的酒rou、米菜全訂好了,今日正好一車運(yùn)家來,又將明日要用的各色鍋碗瓢盆的備了個充分。

    江春才到家,就見著各項物什皆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只消明日早起開工即可,倒是欣慰——江家這三年來大大小小酒席已經(jīng)辦過好幾場了,也算是經(jīng)驗充足的。

    才將到家門口呢,“汪汪汪”幾聲極嘹亮的犬吠傳來,將她唬一跳,就是那走前頭的小母牛亦伸長了脖子“哞哞”地叫了一聲,似是回應(yīng)。果然,院里的尾巴狗一下就熄了聲響,搖著尾巴三兩步跳出來。

    見著江春更是竄得老高,她躲閃不及,眼睜睜看著它將兩只前腿搭到自己衣裳上來,立馬就有幾個梅花印子粘在她湖藍(lán)的孺裙上……這狗爪子!若不是她反應(yīng)快,將上半身往后仰避過去了,它的狗舌頭就要舔|到她臉上去了。

    江春:……這尾巴狗實在是可惡,被軍哥兒慣壞了,以前倒還只敢偷著吃軍哥兒悄悄扔地上的rou,前幾日居然會趁大人不注意搶武哥兒幾個小的rou吃,被王氏提溜著棍子一頓好打后倒是安分了幾日,現(xiàn)今又來撲人舔人了!

    自己這身衣裳才做了兩個月的,只第三次穿的新衣裳,就被它狗爪子撲臟了,江春真的想打狗!不行,得先找根打狗棒!

    就在她低頭準(zhǔn)備找打狗棒的時候,小軍哥兒立馬“尾巴尾巴,尾巴快過來哩!”叫著就將它引走了。

    直到將他好兄弟哄走了,軍哥兒才屁顛屁顛過來拉了江春的手,仰著小臉,呲開小白牙道:“大jiejie家來了,快來,給你好東西吃?!?/br>
    江春卻不為所動,故意作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道:“大jiejie不想吃好東西,大jiejie只想吃狗rou嘞!”

    軍哥兒五歲多的小娃兒了,自是曉得“吃狗rou”甚意思,以前他最喜歡的小花(肥豬)和大黃(老母雞)就是被奶奶宰了吃rou的,可把他心疼壞了。

    現(xiàn)一聽大jiejie想吃狗rou,那豈不是又要把他的“尾巴”也給宰了?但大jiejie又是他最喜歡的人,她想吃rou,他又舍不得“尾巴”,這可怎辦才好嘞?

    小小的他眨巴著大眼睛看看jiejie,又看看搖著尾巴走老遠(yuǎn)的“尾巴”,為難起來。

    江春在旁看得一樂,怕將他惹哭了,忙道:“你可是喜歡‘尾巴’,舍不得宰了它呀?”

    小家伙眼淚都快出來了,點頭如搗蒜。

    “嗯,我可以不吃狗rou,但你得管著它,讓它不許再撲到人身上來了,可好?你瞧將才它都差些把我撲倒嘞,若是撲到別人身上,或是把誰嚇病了,那我們就給別人惹麻煩了可是?”

    小家伙皺著眉頭想想,好像確實是這道理,于是慢條斯理道:“好吧,那我就不給它撲人了。嗯,它要還撲人,我就罵它,揪它耳朵……反正它最聽我的話嘞!”

    江春點點頭,鼓勵了他一番。

    就在這二人站門口嘮叨的功夫,又有三個“小尾巴”撲過來了,一個個“大雞居大雞居”地叫著,三個小奶娃基本一個音調(diào),這效果……就像幾千只鴨子在嘰嘰喳喳似的,她也分不出誰是誰的聲音。

    他們別的還不會說,除了“爹娘”,整日只會些“咯咯”“雞居”“老婆”“賴賴”地喊。

    軍哥兒在旁聽得哈哈大笑:“你們叫誰‘大雞居’哇?”

    江春|心道:你小子小時候還不這般,剛學(xué)說話,發(fā)音不準(zhǔn)鬧的笑話多了去了,果然是一長大就忘了咩?

    要說為何家里這些小豆丁都喜歡她呢,她前世在兒科接觸過三個月,自然懂得,對待小兒首要的就是要有耐心。他們有甚不懂的多問幾遍,她也有耐心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解釋。他們做錯了事,她也不會責(zé)打,都是循循善誘講道理……當(dāng)然,最主要的是她每次家來都會多多少少與他們買些零嘴回來,一個個自然是喜歡她的。

    她領(lǐng)著五條參差不齊的小尾巴進(jìn)了堂屋,高氏幾人皆忙著準(zhǔn)備明日的酒席,隨意說笑幾句就不管他們了。

    倒是江夏,自己一個人坐灶房里燒著火也不嫌無聊,鍋里煮了半大鍋的筒子骨頭湯,明日早食煮米線用得上。

    江春先將帶回的書兜背到樓上自己房間里去,把兜里山楂糖、桂花糖俱拿出來分與他們吃了,方換下|身上衣裳,下樓去與高氏幾個打幫手。

    因著她快結(jié)業(yè)考了,又是江家第一個考出去的孩子,眾人皆是重視她的,恨不得將她當(dāng)文曲星供著,道她學(xué)里辛苦了,萬事皆攔著不讓她沾手。

    江春卻懂得勞逸結(jié)合的道理,自己讀書確實是愈發(fā)辛苦了,但與家中眾人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辛苦”比起來,卻又是輕省好些的,至少不消風(fēng)吹日曬。

    好容易飯菜調(diào)治得差不離了,下地的江老伯幾人亦家來了,大家洗過手,由江春領(lǐng)著文哥兒和江夏將灶上做好的飯食端上桌,一大家子十五人連著一只狗,說說笑笑的就吃開來了。

    “汪汪汪”“汪汪汪”,院里才稍微有些響動,“尾巴”就“嗖”一聲竄出去了。且聽它到了院里卻叫得一聲比一聲急,一聲比一聲高,仿佛有什么人在向它走來,只要再多一秒它就得撲上去似的……看來這次來的是它不認(rèn)識的生人。

    眾人歇下碗筷,軍哥兒嘴里“尾巴尾巴”地叫著出去開門。

    江春凝神一聽,好似是女子的聲音在說話:“你是哪個哥哥家的娃?你老伯奶奶可在家?”

    沒聽見軍哥兒咋回答的,只見奶奶已急切地放下碗筷,三步并作兩步朝著大門去了,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能令老人家這般急切的定是她的至親兒女,三個兒子就在跟前,四叔上門的話,她老人家定是老神在在地等著他進(jìn)門呢……只可能是她唯一的姑娘,那個遠(yuǎn)嫁東昌府的江芝。

    果然,才片刻功夫哩,王氏已是拉著個膚白大眼的年輕女子進(jìn)屋來了。

    只見那女子穿著胭脂色的齊胸孺裙,外頭披了件藏青色的褙子,將好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來,那衣裳顏色不但不顯老,還將她膚色襯得面若桃花,仿若一顆飽滿多汁的李子似的。

    她有一把爽朗大方的嗓音,令眾人不得不將眼神放在她面上來——那雙眼角微挑的大眼倒是與王氏頗有兩分相似,鼻子高挺,得了江老伯的真?zhèn)?,嘴唇略微有些薄,顯得愈發(fā)能言善道。

    這個嬢嬢真是會挑著長,王氏老兩口的好基因全被她繼承完了的,怪不得,光看這外貌就是個厲害人物嘞。

    果然,江芝才“阿爹阿嬤”的喊了一聲,王氏就低頭抹起淚來,就是沉默如江老伯亦是嘆了口氣,略帶兩分激動地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先坐下吃飯吧?!?/br>
    江芝卻并未急著坐下,讓出半步來,將身后一年輕的白面男子露出來。

    那是個二十一二的男子,與竇元芳差不多年紀(jì),穿著一身新做的紫檀色直裾衣裳,面皮軟白,未語含笑,看著倒似個軟和性子。

    果然,只見他望了一眼江芝,撩起衣裳角,“噗通”一聲就對著江家二老跪下去,眾人皆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愣愣望著他。只江春覺著有些怪異,好好的來走親戚,卻這般大張旗鼓地說跪就跪,不太像感念兩老恩情,倒更似賠罪似的?

    好在二嬸一拍大腿站起身道:“妹婿這是作甚?你們趕了老遠(yuǎn)的路,快些坐下用飯罷!”江老大幾兄弟忙去將他拉起來。

    那位姑父又看了一眼江芝,見她沒出聲,方才就著大舅哥的手站了起來,對著二老拱手道:“岳父岳母,請受小婿一拜。當(dāng)日來去匆忙,還未好生在二老跟前盡孝哩……”

    江老伯嘆了口氣道:“莫說這些話了,你們能回來就好,也不知我們?nèi)サ男拍銈兪呛螘r收著的?”

    原來是兩個月前,王氏就計劃著辦酒席的事,想到自家現(xiàn)在的日子也是村里頭等了,當(dāng)年匆匆嫁出的女兒也不知過成什么樣了,倒想就著這由頭見見她,就使著江春寫了封信,按著江老伯記回來的地址投過去……其后也再未收到回信,本以為是石沉大海了,哪曉得他們硬是在正日子前一日趕到了。

    王氏自是欣喜異常的,只拉了獨(dú)姑娘上看下看,見她穿得一身好衣裳,女婿行事全憑她臉色,自是愈發(fā)欣慰的。

    同時,江芝也在打量著寬敞明亮的堂屋,道:“我們也是中元節(jié)前才收到信哩,我自己是個瞎子,只得請了隔壁書生幫著瞧過才曉得哩。卻想著再回信已來不及了,就隨意打發(fā)了兩樣?xùn)|西出門了。喏,這是你女婿硬要拿來的料子,我想著過幾個月正好天冷了,好做衣裳?!?/br>
    蔣姑父忙遞過兩大個脹鼓鼓的包袱來。

    “阿嬤,家中蓋新房了?這可好過哩?!闭f完又對著三對兄嫂招呼問好,道“三位嫂子倒是風(fēng)采依舊,還愈發(fā)年輕了?!?/br>
    說完又轉(zhuǎn)過來看看幾個小的,江春領(lǐng)著江夏與文哥兒上前招呼,喊過“嬢嬢”“姑父”,倒是惹得江芝多看了她幾眼。笑著道:“這就是春丫頭了罷?我出門前還沒灶臺高哩,現(xiàn)都長成小娘子啦,險些認(rèn)不出來哩,這人才可是真長得好,我老江家三輩人里就她頭一份哩。那家信就是你寫的罷?可真是個了不起的小娘子哩?!?/br>
    又轉(zhuǎn)過來對著高氏道:“大嫂子真是會養(yǎng),幾個娃兒俱是聰明能干的,唉,你們倆就是雙胞胎武哥兒和斌哥兒了罷?”說著就過去一邊摸一個小腦袋。

    武哥兒是個文靜的,與他名字正好反了來,這位嬢嬢要抱也就呆呆地任她抱了。斌哥兒卻是個有主意的,她要摸頭可以,要抱卻是自己掙脫開了,惹得江芝又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眾人自是大笑著熱鬧開來。

    江老大幾兄弟忙拉了妹婿蔣小二來吃酒,幾個媳婦則下灶房里又整治了幾碗下酒菜來,眾人招呼著,大人娃娃,不分男女地坐一桌吃起來。

    這種時候王氏倒不會像別的婆婆一樣故意立規(guī)矩為難媳婦,只使著江春三個稍微大些的姊妹端茶倒水盛飯的,媳婦們都安坐著吃喝。

    桌上自然少不了江芝的妙語連珠:“咱們威楚的涼瓜這幾日正是鮮嫩爽口,東昌那邊的卻已是老了,吃著有些柴……不過料理得也沒阿嬤這般精心,我去到那邊啊就是想吃阿嬤種的涼瓜?!?/br>
    王氏笑著嗔怒道:“你個丫頭亂說話哄我老婆子呢,哪個不曉得東昌繁華熱鬧,那邊涼瓜會真是柴的?”

    江芝笑著打趣道:“阿嬤你莫不信,不信你可以問你女婿的。”說著用手指著蔣小二。

    那蔣小二忙道:“岳母,我家娘子未哄您老人家開心哩,是真沒您這邊的好吃,還是您料理得好,就是我阿嬤他們也夸贊娘子樣樣拿手哩,還得感謝岳母大人為我教養(yǎng)了個好娘子哩……”說著又站起鞠了一躬。

    江春眼里閃著興味的光芒:嗯,這嬢嬢姑父真是一家人吶,嘴巴也忒甜!只不過配合太默契了就有些臉譜化了,尤其是這姑父,說跪就跪,江芝說甚就是甚的,似乎就是個江芝手里的提線木偶似的,這倒是有點用力過猛了……況且觀姑父這面白體瘦的樣子,想象不出來以前還當(dāng)過威楚府府衛(wèi)……

    沒一會,幾人就聊到了姑父營生來,本王氏見這女婿聽是聽姑娘的話了,只是太聽話了她又擔(dān)心他拿不起男人架子來,待聽聞他現(xiàn)今跟著京里來的甚侯爺甚世子部下做事的,又覺著欣慰起來——雖未有甚科舉功名,但跟著貴人行走總是有兩分保障的。

    當(dāng)然,以她們的見識,也想不到萬一哪日這貴人倒臺了,這些猴子猴孫又該去拜哪座山頭了。

    江芝說過自家近況,又問起家里諸事,待聽聞現(xiàn)家中每月都能從山里撿些白果金櫻子的藥材賣了,有些穩(wěn)定的進(jìn)項,又有牛車載貨拉人的也算是固定營生了,聽說家中還又添了十畝水田,自是愈發(fā)感慨了,道江家果是時來運(yùn)轉(zhuǎn)了。

    眼見著娘家日子好過,她自是欣慰的,自己當(dāng)年未嫁時家里是窮得吃不上頓rou的,現(xiàn)今……這今非昔比了,卻又與自個兒沒甚干系了,難免有些不是滋味。好在她此次回來的目的可不是感慨這些的,只將這滋味用飯食壓下不提了。

    待晚食后,天也漸漸黑了,眾人收拾干凈了堂屋,姑父蔣小二留下與幾個舅子圍坐一處聊起閑來,江芝則拉著親娘回了房間,估摸著少不了要說一夜體己話的。

    堂屋左首第一間是二老的房間,母女兩個面對面坐了,王氏掃了江芝肚子一眼,忍不住道:“你這肚子……”她有些拿不準(zhǔn),自進(jìn)門至今也未說起這三年到底可有生養(yǎng),不提她又憋不住,桌上就掃了她肚子好幾次了,提這話吧,又怕惹了姑娘不樂意。

    果然,她不提還好,一提這話頭,江芝臉一下就白了,低著頭咬緊了下唇,雖未掉淚,但作親娘的,姑娘皺下眉她都曉得意思,一看這樣子,就覺著不對勁。急忙問道:“這到底是怎回事?你倒是跟阿嬤說說啊!”

    江芝只打馬虎眼:“無事無事,就是你姑娘身子不爭氣,總也懷不上,我可也沒法子?!?/br>
    “那可瞧過大夫了?大夫怎說的?可吃過藥了?”王氏急切追問。

    江芝忍了忍,才將嗓子里那股酸意給壓下去,低沉著嗓子道:“瞧是瞧過了,只……我……大夫不知瞧了多少,都道我這身子……”

    “到底是怎說嘞?你這丫頭倒是快說??!你是要急死你娘老子嗎?”王氏急得在她肩上拍了一把。

    這一巴掌就如按了她身上的某個開關(guān)似的,將她心理防線瞬間擊塌,才將“哇”的一聲哭出來,想到隔壁還有幾個嫂子在,硬是將那聲給按在了嗓子里,只一把抱住親娘,嗚嗚咽咽哭起來。

    江芝自小就是個好強(qiáng)性子,王氏哪見過她哭成這般過?先就忍不住自己也落下淚來,母女兩個抱了頭默默哭起來。江春本是過來問問她二人可要吃茶水的,在那不甚隔音的木門外聽了這哭聲,就有些進(jìn)退不得了。

    好在王氏心內(nèi)記掛著,哭過幾聲后還是忍著心疼問起來:“光哭有甚用處?你倒是給我說說,到底怎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