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他抱著她往臥室走,“局里有事?!?/br> “你吃飯了嗎?餓嗎?” “還沒,我自己來,你睡吧?!?/br> 楊清河蹬幾下腿,滑溜的從他身上下來,“我睡飽了,我陪你,冰箱里有面。” 趙烈旭一雙黑眸牢牢盯著她,嘴角抿的很直,整個人像外面抹不開的夜色,濃重,壓抑。 楊清河知道他今天一天應該都在忙阮麗芝的案子,她也很想問,但已經(jīng)很晚了,她覺得他需要休息和放松。 “要不要小的給您捏捏肩膀捶捶腿?”她一臉的討好,模樣滑稽。 趙烈旭微微松動,淺淺的吸了口氣,“去睡吧?!?/br> “不,我要陪你,等你洗完澡了我們一起睡啊?!?/br> 趙烈旭拿她沒辦法,走去廚房倒水喝,楊清河跟在身后,清脆道:“你想吃細面還是寬面,再煎個蛋怎么樣?” 她已經(jīng)動手在燒水了。 趙烈旭倚在琉璃臺邊上,一邊喝水一邊看她,“晚上去逛街了?” “我買了個新畫架和顏料,喏,就在陽臺那邊?!?/br> 他摸了摸她頭,“要去哪里都得像今天這樣和我說,懂嗎?” 楊清河蓋上鍋蓋,“好勒,大人您說什么小人就干什么?!?/br> 調皮勁兒。 趙烈旭輕輕笑了聲,“煮面應該會吧?” “這有什么不會的,不就水開了扔下去嘛。” 不知怎么,這個空檔時間好像很漫長,楊清河站在他面前,眨著大眼睛,趙烈旭終于懂了陳冀那句話,見了媳婦就想笑,就開心。 趙烈旭給她攏衣襟,穿的什么睡衣,領子大的可以直接脫下了,總是有半個肩膀露在那。 楊清河扭了兩下,“哎呀,這衣服款式就是這樣,你把它拉上了就不好看了?!?/br> “小心以后得肩周炎。” 趙烈旭給她捂了個嚴嚴實實,剛一松手,衣領又滑了下去,她的肩膀很骨感,性感,單薄,清純。 楊清河笑嘻嘻的,笑他弄不好。 趙烈旭心里輕松了幾分,她笑,他忍不住跟著也笑。 第53章 水開了, 楊清河朝他嘚瑟幾下, 拿了面下水煮,趙烈旭就在邊上看著。 “還要個雞蛋?!?/br> “行?!?/br> 楊清河拿了口小型平底的不粘鍋, 倒上油, 像模像樣的要開始煎。 結果還不錯, 雙面流黃的,往白花花的面上一擱,顏色鮮艷。 楊清河雙手托著下巴看他吃面,“這幾天都會很晚回來?” “嗯,比較忙?!?/br> “咦...你們哪天不忙?!?/br> 趙烈旭吃東西利索又大口,他笑了聲, “味道還不錯?!?/br> 楊清河:“快國慶了, 你們沒有假期的吧?” “越是節(jié)假日越不得空?!?/br> 假期出門的人多,不管是哪兒都要安排大量警力去值班備勤,更何況是奔赴在一線負責刑事案件的警察。 楊清河:“那我不能給你過生日了。” 生日? 她一提趙烈旭才想起來, 確實,國慶,十月一, 他生日。 他對這些一向所謂無, 顧蓉常說他是個沒有節(jié)日氛圍的人。 趙烈旭喝完最后一口湯, “你想熱鬧一下?” “也不是, 就...我都沒有和你一起過過生日, 這是第一個可以一起過的生日, 總覺得不能太隨便?!?/br> 趙烈旭算了算日子, “到時候再說,我盡量?!?/br> “別別別,要是沒空就算了,為人民服務要緊,小情小愛得往后站,英雄都這樣的。”楊清河自覺地端碗去刷。 趙烈旭看著她的背影一笑,走到陽臺上抽了根煙。 不知何時,又開始下雨了,晚風格外的涼。 他抽的極慢,雙眸微瞇。 從清河回國開始,甚至在更前面一點,那個人就在開始籌劃這件事情,一點一滴,恰到好處,慢慢的將他引入圈套里。 阮麗芝的死兇手知道他會聯(lián)想到22年前的案子,所以他故意留下那句話,就像正式拉開了一場電影的序幕。 兇手熟悉他的周圍,知曉他的一切。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這種貓抓老鼠的感覺,是戲弄,是嘲諷。 楊清河從后抱住他,臉貼著他的背,“想什么呢?都不去洗澡睡覺,就知道說我,自己也老抽煙,你不聽我話?!?/br> 趙烈旭低頭看到腰間的手,白白嫩嫩的,他掐滅了剩余的半支煙,摟著她進屋。 “思緒有些亂,抽根煙理理?!?/br> 趙烈旭拿換洗的衣服打算洗澡,楊清河抿了抿唇,她知道他今天一天應該都很疲憊,一樁命案的發(fā)生,也許背后的緣由極其簡單,但想偵破,真的是千頭萬緒,也難怪,一些頗有經(jīng)驗資歷的警察到了中年都禿頭,這是體力活也是腦力活。 楊清河跟著他進了浴室,眼睛轱轆轉。 “想干什么?”趙烈旭好笑的看著她,開始解襯衫扣子。 楊清河:“服侍你啊?!?/br> 趙烈旭還不知道她,整個一小妖精。 他說:“你這以后天天這樣,我怎么吃的消?!?/br> 楊清河誒兩聲,“我怎么了?我想給你搓澡也有錯?” 她晃著手里的浴球。 楊清河:“我是看你今天很累,想讓你放松一下。” 她說的真摯,浴室暖色的燈光照在她身上,肩頭的皮膚像晶瑩剔透的美玉,昨晚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一路從徐家別墅到家,刺激,興奮,纏綿。 楊清河給他打了盆熱水,“你脫啊,我給你擦背,順便給你來個全套怎么樣?泰式馬殺雞!” 小姑娘聲音清脆明亮,說完就沖了過來,像強盜一樣剝了他的襯衫。 嘴里振振有詞道:“小美人,你今晚跑不掉了!” 即使今天很累,但他清楚自己的身體和體力,更何況溫飽思yin欲,三更半夜興致高。 趙烈旭看著她,一點點的解開皮帶扣。 楊清河往下瞄了一眼,佯裝害怕的啊了聲,“天啊,這是你們的警棍嗎?” 她轉身要逃,趙烈旭被她弄的直笑,一把將人撈了回來,她背對著他,縮在他懷里,嘻嘻哈哈的,一動,肩頭露的更多了。 趙烈旭氣息略重,“這衣服,穿著還不如不穿。” 楊清河扭了兩下,“哎呀,你這以后天天這樣,我怎么吃的消?!?/br> “你不挺會吃的嗎?” 他語氣溫柔,沉著,還帶著點兒笑意。 楊清河本就想逗逗他,讓他輕松一下,哪知道這個看起來禁欲正直的男人禁不起一點挑逗。 “都凌晨了,你明天還得老早起來呢?!?/br> “然后呢?” “您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馬。” 趙烈旭一手禁錮住她,一手抽出了皮帶仍在一側。 楊清河抬頭就看見鏡子里的兩人。 趙烈旭打趣她:“下雨天內褲沒干就穿了?” ..................................... 楊清河是哭著出浴室的,她真哭了,眼淚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趙烈旭給她蓋好被子,進去洗澡。 楊清河焉焉的,勉強抬起眼皮瞅了眼墻上的時鐘,一點半了都。 她腿顫抖著,耳邊還回蕩著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我早上說過,下次哭也不繞你。 這樣那樣這樣那樣,天翻地覆的。 也不知道這里隔音好不好,楊清河抹抹眼淚,沒力氣動彈,只能在心里默念:他個大壞蛋。 趙烈旭洗的快,出來時楊清河正在用眼神抗議他。 趙烈旭撥了撥頭發(fā),趟進了被褥里,楊清河立刻貼了上去。 兩人合上眼打算睡覺。 可人精神振奮的時候仿佛可以再戰(zhàn)斗個幾天幾夜,因為這案子他今天的神經(jīng)幾乎沒休息過,一直想著這事,想不出個結果,他就會繼續(xù)想,忍不住的繼續(xù)想。 楊清河聽到他紊亂急促的呼吸聲便知道他沒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