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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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海坤要送她去拍攝宣傳片的海邊,已經(jīng)快到了,她突然又改變主意,要親自送他上鯤鵬號。 她其實就是想多磨蹭一下,多一些和他相處的時間。 不止如此,宣傳片《藍(lán)海鯨夢》后面的情節(jié),因為海坤的要求,肖勝景和編劇同意做出改動。 原本藍(lán)鯨要親眼看到父母雙亡的慘劇,因為季魚自己無法承受,改成了藍(lán)鯨在睡夢中,父母被捕鯨者擄走,生死不明。 藍(lán)鯨一直抱著父母還活著的信念,四處尋找他們的下落。 這樣一改,季魚能夠接受,拍攝也變得很順利,當(dāng)天就完成了。 她也當(dāng)天就離開了南舟島,坐上了回國的航班。 飛機在濱城國際機場一落地,季魚就迫不及待地打開海坤給她的那個古董手機,查看有沒有信息。 沒有新的未讀短信,最后一條信息,是他們在南舟島分別不久,他發(fā)給她的: 季魚 短信內(nèi)容就這么兩個字,加一串省略。 季魚當(dāng)時看到信息,又氣又想笑,盯著短信看了半天,明明他什么也沒說,卻感覺她想聽的,他都說了。 她當(dāng)時就給他回了信息,讓他立刻把手機關(guān)了,不要再給她發(fā)信息。她擔(dān)心有信號,他們的船會被黑鯊的人追蹤到。 這會兒怎么會有新的信息? 季魚無奈吧手機收起來,下了飛機。 等行李的時候,她又把手機拿出來,盯著手機看了半天,就這么兩個字,一串省略號,卻很神奇地緩解了因為思念帶來的煎熬。 “你的行李不要嗎?”身邊突然有人對她說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季魚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迅速把手機收了起來,轉(zhuǎn)身看向正把她的行李從傳送帶上搬下來的男人。 賈永成手上還拖著另一個行李箱,顯然也是剛到。 季魚看著眼前這個溫潤儒雅的男人,明明很熟悉,卻又覺得很陌生。 她想起從任萍萍手中得到的視頻,一時分辨不清,這個男人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到底隱瞞了她多少事情? 賈永成似乎知道她有問題要問她,沒等她開口,就結(jié)束了話題:“有什么事,回家再說。” 他讓季魚走在前面,他拖著行李跟在后面。 出了機場,賈永成顯然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人來接他們,車子正在門口等著,他們一出來,立刻有人下車來給他們搬行李。 上車的時候,季魚沒有坐后車座,直接坐上了副駕座,和司機并排坐。 賈永成上車以后,看著旁邊的空座位,又看了看副駕座上的人,臉上表情有些無奈,但也沒說什么,讓司機開車。 司機問他是不是直接去海洋研究所,季魚搶在賈永成說出目的地之前,說了俱樂部的地址,讓他先送她到俱樂部附近。 “你不是不參加比賽了嗎?直接回家住吧,我住研究所?!?/br> 季魚迅速轉(zhuǎn)頭,很驚訝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我不參加比賽?” 她不參加比賽的事,只是她和任萍萍兩個人之間的協(xié)議,當(dāng)時情況特殊,要不要履行這個承諾,她還在猶豫。 這件事她都還沒和她的教練商量,他竟然就知道了? 賈永成沒有解釋他為什么會知道她不參加比賽,只讓司機先把她送回家。 “我不去,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奔爵~堅決反對。 她有些氣,說話重了些,從后視鏡里看到,賈永成呆愣地看著她,清冽墨黑的眼眸里,滿是哀傷。 “隨你?!辟Z永成嘆了口氣,背往后靠,轉(zhuǎn)頭看向車窗外。 季魚又有些后悔,只是話已經(jīng)說出口,索性順著往下追問: “賈老師,我想回我自己家。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爸媽沒離開的時候,他們住在什么地方?” “不能?!辟Z永成不假思索地反對,意識到說錯了話,立刻解釋: “我的意思是沒有。以前不是告訴過你,他們一直住在工作單位,人離開了,單位的房子也就收回了?!?/br> “怎么可能呢?” 季魚以前沒多想,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可現(xiàn)在想想也覺得不可能,她父母怎么可能什么都沒留給她? “那好,就算是這樣,他們的工作單位在哪?我想去看看他們以前工作過的單位?!奔爵~換了個思路。 她就不相信,她父母這么兩個大活人,在這個世界上什么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他們的工作單位,屬于保密限制,連我都不知道?!?/br> 賈永成的回答,越發(fā)讓她困惑了。 為什么她感覺,他很害怕她去了解和他父母有關(guān)的事情? 難道,她父母的死,和他有關(guān)?她被一個害死他父母的人收養(yǎng)?為了贖罪? 季魚越想越覺得恐懼,脊背冷颼颼的。 她忽然意識到,如果賈永成真的和黑鯊那伙人勾結(jié),她想從他這里知道她父母死亡的真相,幾乎不可能。 她沒再問他什么,一路沉默。 車子到了俱樂部門口,她下車之前,賈永成突然問她,是不是已經(jīng)和海坤在一起。 “是,”季魚毫不猶豫地回答,“賈老師,我謝謝你照顧了我這么多年,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十八歲,是個成年人了,我有能力對我自己的人生負(fù)責(zé)。” 季魚推開車門,迅速下車。 “季魚,”賈永成幾乎是在同時推開車門下車,“你不能和他在一起,必須離開他?!?/br> 季魚又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了恐懼,他像是在哀求她,又像是在命令她。 “那是不可能的事!”季魚轉(zhuǎn)身,隔著車子,用筆直的眼神直視著他: “賈老師,雖然我很感謝你把我撫養(yǎng)長大,但如果你和黑鯊勾結(jié),支持日本人捕鯨,我會支持他,把你送上國際法庭。” “”賈永成雙目圓睜,似是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種話來。 季魚以為他會極力解釋,卻沒想到,他半個字都沒再說,默默低下頭,重新上車。 她目送車子離開,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俱樂部,走了半步,停住,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 季魚給簡婕打個電話,告訴她已經(jīng)回俱樂部,坐長途飛機有點累,所以今天不去見她了。 簡婕也沒多問,讓她多休息兩天,訓(xùn)練的事情慢慢來,就掛了電話。 季魚打完電話,迅速回到馬路邊,攔了一輛的士,上車離開了俱樂部。 —— 海上,鯤鵬號。 海坤站在甲板上,和往常一樣,測試風(fēng)力,觀察海況,一邊做記錄,手中的筆寫著寫著,突然就停了下來。 他想起那次,季魚從風(fēng)力1級,到12級,問了個遍,看起來一副虛心好學(xué)的乖學(xué)生模樣,其實她根本就沒聽進去。 他明明也知道她是故意在沒話找話,卻一字不差地向她解釋。 海坤想著想著,嘴角不覺又揚上去了。 “船長,你怎么又一個人在偷笑?”泥鰍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了過來,憨笑著問道。 “沒有。”海坤意識到他又走神了,晃了晃腦袋,集中注意力,完成剩下的記錄,“泥鰍,你盡快聯(lián)系楊隊長,讓他去查一查一個叫賈永成的人?!?/br> “好,我等會兒就去?!蹦圉q雙手扶著欄桿,朝餐廳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直躲在餐廳門口c往外探頭的枇杷,匆忙把頭收了回去。 “船長,你跟枇杷到底怎么了?” 泥鰍并不知道海坤和鄭淙曾經(jīng)懷疑鯤鵬號上的間諜是枇杷,只知道,他們這次從南舟島起航后,原本最默契的兩個人,突然變成了陌生人。 海坤以前生活上的事情,都習(xí)慣性地讓枇杷來,但這次,他什么事都叫泥鰍,就當(dāng)枇杷不存在一樣。 同樣,枇杷常常和剛才那樣,躲在某個角落里,偷偷地看海坤,好像有什么話對他說,卻又猶豫不決。 “我跟他能怎么樣?”海坤轉(zhuǎn)身走回駕駛艙,經(jīng)過餐廳,余光瞥見,枇杷像老鼠一樣縮了回去。 他沉思半晌,決定還是主動去問他。 枇杷這個人比他還沉悶,有什么話,憋在肚子里發(fā)霉了,也不會主動說出來。 “船長,現(xiàn)在船上的人越來越少了,枇杷可不能和水手哥一樣,說走就走。他走了,沒人給我們做飯啊?!?/br> 泥鰍最擔(dān)心的是這個實際的問題。 “他不做,我做。到了斯賓塞島,我會讓他下船,以后船上除了底艙的人,上面就我們兩個。” “?。?!”泥鰍一臉沮喪的表情,想再問為什么,海坤讓他先去駕駛艙,他自己轉(zhuǎn)去了餐廳。 餐廳內(nèi)。 枇杷站在長桌前,背對著門口,眼睛卻偷偷地往后瞄,看到海坤進來,迅速回頭,看向窗戶外面。 海坤拉了兩把椅子,一把放在枇杷身后,自己坐了一把。 “枇杷,我們來商量一件事?!?/br> 海坤拉著枇杷在他身后的椅子上坐下來。 枇杷搖頭,把手中的小本子遞給海坤,上面寫著: “我什么地方都不去,我就留在船上。” 他顯然已經(jīng)知道海坤要跟他商量什么事。 “想留下,你就必須告訴我,黑鯊計劃失敗,啟動pn b是什么意思?黑鯊計劃是什么計劃?為什么黑鯊計劃失敗?pn b又是什么?跟你聯(lián)系的是誰?” 枇杷瞪著他,咬緊牙關(guān),雙手緊握成拳,似是怕泄露半個字。 第65章 枇杷赫然看向海坤,滿是委屈眼神,顯然很難過,他竟然懷疑他是黑鯊的眼線。 “確實,鄭淙追蹤到你發(fā)出的密電,我們懷疑過,你就是黑鯊安插在鯤鵬號上的眼線。尤其你告訴鄭淙,總司令要活捉我的時候。我們都確信這是事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