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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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昕顏無奈地?fù)u搖頭。 “你哥哥身上有差事,便是當(dāng)日還能在家中,又如何有空陪你看花燈?!?/br> “那有什么要緊,他不是要巡查的么?到時自然瞧得見?!蔽河撇灰詾槿?。 因還有事要忙,魏承霖略坐了片刻便告辭離開了,沈昕顏這才問女兒:“你慧表姐呢?” “你和三嬸剛出去沒一會兒,大舅舅便派人來接她回府了!”魏盈芷興致盎然地翻著弟弟的小衣裳,隨口回答。 “可曾聽說是因了何事?”沈昕顏隨口問。 “像是因?yàn)榉灞砀绲挠H事?!?/br> 沈峰年紀(jì)比魏承霖還要大些,今年已經(jīng)十九了,眼看著即將到弱冠之齡,可這親事依然沒有著落,靖安伯急得不行,也托沈昕顏幫忙物色兒媳婦,可至今所物色到的姑娘,始終沒有一個能讓沈峰點(diǎn)頭應(yīng)下親事。 沈昕顏記得,上輩子的沈峰在他失蹤之前也是一直沒有娶妻的,故而這輩子她雖仍是很認(rèn)真地物色著適合的姑娘,但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能讓沈峰應(yīng)下。 事情確如她所想的這樣。 還有讓她更頭疼的便是長子的親事。 自當(dāng)年與寧王府退了親后,期間大長公主再度物色了禮部謝大人府上的姑娘,哪想到兩家這頭剛剛交換了信物,親事尚且來不及訂下,那姑娘居然便“意外失足落水而亡”了。 一連選的兩門親事都沒有好的結(jié)局,尤其是得知云雁山上的長寧郡主在退親后病情已經(jīng)漸有起色,京中不知何時竟然流傳起了魏承霖克妻之言論,氣得大長公主連連砸了好幾個珍貴的花瓶。 便是沈昕顏也是氣得不行。 與寧王府的親事暫且不說,只說那謝府的姑娘,明明是那姑娘不知檢點(diǎn)與人私奔,謝府丟不起這個臉,干脆便對外宣稱她因意外落水而亡,權(quán)當(dāng)再沒有這個女兒。 而謝氏夫婦更是作低伏小懇求他們保守這個秘密,以全了謝氏一族的顏面。 如今倒好,他謝府倒是保住了名聲,可這臟水卻全然潑到她的兒子身上了。 克妻,背負(fù)著這樣的名聲,饒得霖哥兒再優(yōu)秀出色,可這婚事卻是難了。 再接著的便是侄女沈慧然的親事,如今沈慧然已經(jīng)及笄,這親事確是不能再拖了。 她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再長長地嘆了口氣,望了望正研究著小兒子那些小衣裳的女兒,只覺得壓力更大了。 女兒今年十四,大多數(shù)人家的姑娘到了這個年紀(jì)也已經(jīng)開始議親了。故而這一兩年之內(nèi),她也必須替她訂好親事。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這輩子許多事都是挺順利的,偏偏就是她關(guān)心的這些小輩的親事,一個比一個頭疼。 蘊(yùn)福倒還好,有宮里的貴妃娘娘替他張羅,再者以他的身份條件,京城里意欲將女兒許配給他的人家簡直不要太多。 第111章 萬壽節(jié)這日, 整個京城都彌漫在喜慶當(dāng)中。大街小巷掛滿了紅燈籠,到處花團(tuán)錦簇。到了晚上,燈光點(diǎn)燃起來, 滿城亮如白晝, 處處熱鬧非凡, 比起元宵佳節(jié)還要熱鬧幾分。 沈昕顏一大早就要與魏雋航進(jìn)宮,又不放心鬧著要去看花燈的女兒以及年幼的小兒子, 府里最可靠的兩個男丁, 一個要與她一起進(jìn)宮, 一個身上有差事,都不得空。 最后還是三房的魏承釗與魏承越哥倆拍著胸脯保證會保護(hù)好四meimei和祥哥兒,魏雋航又安排了不少家丁暗中保護(hù), 她才勉強(qiáng)放下心來。 只是小兒子到底不敢交給這幾個小輩, 最后還是楊氏主動請纓, 將小家伙抱了過去。 安置好小輩們后, 夫妻二人才與大長公主坐上了進(jìn)宮的馬車。 到了明華殿瑞貴妃處, 殿里殿外早就已經(jīng)候了不少朝廷命婦,看到婆媳兩人過來,遂有不少人上前招呼見禮。 如今英國公府圣眷深厚,大長公主德高望重, 憑誰見了不禮讓三分? 尤其是家里有適齡子女的夫人們,臉上的笑容又更親切幾分。 英國公世子至今未訂親, 英國公唯一的嫡女眼看就到及笄之齡, 再不濟(jì)還有長房及三房的孩子, 也陸續(xù)長成,可以議親了。 故而不少人看著英國公府的灼灼目光,簡直像是盯著一塊上等的肥rou。 偏大長公主與沈昕顏婆媳倆也心憂著孩子們的親事,再不似以往那般甚少交際,來者不拒,均親切熱情地招呼回禮。 一時間,殿里殿外氣氛甚好,言笑晏晏,一直到瑞貴妃的身影出現(xiàn),眾人才止住了交談。 年過三十的瑞貴妃,容貌氣度更勝從前,單是看著她行走落座的動作,也讓人賞心悅目。 沈昕顏好歹也活了兩輩子,見過的美人兒不在少數(shù),可每一回見瑞貴妃,都要被她的鳳儀所折服。 宮中雖有周皇后,可這些年周皇后一直閉門養(yǎng)病,徹底淡出了命婦們的視線,可謂名存實(shí)亡。 貴妃乃太子之母,陛下發(fā)妻,雖不知為何陛下一直沒有將她封后,可卻絲毫不影響她在眾人心中的“皇后地位”。 尤其是看到瑞貴妃身側(cè)的太子及忠義侯時,在場夫人眼睛頓時放光。 日前宮里便放出話了,陛下及貴妃打算替太子殿子選妃,一正兩側(cè),足足有三人。 而忠義侯身為貴妃的嫡親侄兒,貴妃娘娘也將他的親事提上了日程,估計(jì)是借著替太子選妃的機(jī)會,一舉也將忠義侯夫人給訂下來。 原本有細(xì)心的夫人思忖著,以忠義侯與英國公府的關(guān)系,更聽聞忠義侯在認(rèn)祖歸宗之前,一直是由英國公夫人教養(yǎng)著的,英國公夫人又育有一個與忠義侯年紀(jì)相仿的女兒,這兩府會不會有意聯(lián)姻。 可她們好生觀察了一番,卻發(fā)現(xiàn)不管是貴妃娘娘還是英國公夫人,好像都沒有這方面的意思。這一想,她們又放心了下來。 不聯(lián)姻最好,這樣她們又多了選擇。 “好了,不拘著你們了,你們?nèi)グ?!”受了眾人的禮后,瑞貴妃才含笑對著太子及蘊(yùn)福道。 兩人同時笑了笑,告了退,再到大長公主跟前行了禮,又與沈昕顏彼此見過。 沈昕顏笑著看了看漸漸褪去稚氣的蘊(yùn)福,柔聲叮囑了幾句,才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殿中。 在場諸位夫人自然沒有錯過這一幕,不得不再次感嘆這英國公夫人運(yùn)氣之好。 隨隨便便收留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子,不曾想這個孩子竟會有這般大的來頭。這人的好運(yùn)若是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 如今誰還記得當(dāng)年不少人私底下取笑她,身為世子夫人連中饋都要拜托寡嫂代掌,夫君又是那般不成器。 再看看當(dāng)前,夫君早就浪子回頭了,兒子更是出色到成了同輩男兒中的標(biāo)桿人物,再加上與瑞貴妃及忠義侯的關(guān)系,說她可以在京城貴婦圈中橫著走也不差了。 卻說蘊(yùn)福從明華殿離開后,二話不說便準(zhǔn)備出宮,倒是太子一把拉住他,明知故問:“你這是打算去哪兒?” “去國公府??!”蘊(yùn)福隨口回答。 “去找盈兒meimei?” 蘊(yùn)福下意識地點(diǎn)點(diǎn)頭,片刻又搖搖頭:“找越哥兒和祥哥兒他們。” 那有什么不一樣?這個時候他們不也是與魏盈芷一起? 太子有些好笑,只面上卻不顯,一本正經(jīng)地道:“如此,若是你看到了盈兒meimei,待我轉(zhuǎn)告她一聲,前些日子父皇賞賜的那柄寶劍還差了一個劍穗子,請她幫忙做一個?!?/br> 蘊(yùn)福皺起了雙眉,不悅地道:“她沒空!你自己找人做去!” “我不急著用,讓她慢慢做著,不妨事?!碧幽樕系男θ莞诱嬲\。 “不行,我不允許!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能隨隨便便給外人做東西,讓人知道了,她的名聲還要不要!”蘊(yùn)福直接板起了臉。 太子作出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對啊,我險些忘了!” 以為他終于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蘊(yùn)福有些欣慰,想了想,便想要說幾句勉勵他的話,不曾太子卻緊接著道:“如此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反正我未娶她未嫁,干脆請母妃作主,選她為我的正妃得了?!?/br> 蘊(yùn)福的臉色終于變了,惡狠狠地瞪他:“我不準(zhǔn)!” “奇了怪了,盈兒meimei的親事與你什么相干?只要英國公與夫人同意了不就行了?” “反正、反正我不準(zhǔn),你不準(zhǔn)打她的主意!那個什么鬼劍穗,我?guī)湍阕霰闶?!”蘊(yùn)福被他噎了噎,虛張聲勢地道。 太子終于滿意了:“如此,孤便多謝表弟了!” 蘊(yùn)福的臉色幾經(jīng)變化,隱隱生出一股自己許是被騙了的感覺,可太子卻不等他深想,慢悠悠地道:“你還不去找你的盈兒?小心她被哪家的公子用盞花燈給騙走了?!?/br> 蘊(yùn)福終于回神,扔下一句‘盈兒又不是那等眼皮子淺的’,便急匆匆地出宮了。 太子殿下含笑看著他的背影,終于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小子必是投錯了胎,女紅做得居然比姑娘家還要好,還有這性子,真真是難為他經(jīng)歷過那般凄慘的過往,還能保持著這般簡單的心性。 再一想到那個輕易被他的“美色”所惑的魏盈芷,他又止不住想笑。 沈昕顏始終放心不下家中的兒女,甫一出宮便問:“四姑娘與二公子他們?nèi)缃裨谑裁吹胤搅耍俊?/br> “回夫人的話,這會兒四姑娘與二公子在百味樓?!?/br> “那你便去百味樓吧!幾個孩子到底還是貪玩的年紀(jì),沒個大人照應(yīng)著總是放心不下,等雋航回來了我讓他再去找你們?!贝箝L公主聽罷忙吩咐她。 沈昕顏亦正有此意,毫不遲疑地應(yīng)下。 片刻,馬車便往城中最熱鬧的東街駛?cè)ァ?/br> 駛了一段距離,車速便越來越慢,直到最后簡直是動彈不得。 “夫人,人太多了,怕是得棄車而行。”春柳輕聲道。 這個時候街上人來人往,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夫人小姐,如今也沒了拘束。尤其是年輕姑娘們,若是遇到了心儀的公子哥兒,還可以含羞答答地將手上的帕子送給對方。 可以說,這個萬壽節(jié)與元宵節(jié)并無太多不同了。 “如此便棄車而行吧!”沈昕顏無奈,也很清楚以街上的熱鬧,便是走路也得走走停停,更不必說還要駕車了。 “這燈明明是我先瞧中的,怎的你偏要搶去!”還沒有到百味樓,忽聽前方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夫人,是四姑娘!”眼尖的春柳驚喜地叫了起來。 沈昕顏順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便見不遠(yuǎn)處的燈籠攤子上,魏盈芷睜著一雙明亮的杏眸,氣乎乎地瞪著她身前的一名男子。 那男子背對著她,故而沈昕顏也看不清他的容貌。只又見女兒身邊的魏承越幫腔:“就是就是,明明這燈是我家四meimei先看中的,你做什么要搶去。況且,你一個大男人拿這種小孩子才要的老虎燈,也不怕人家笑話?” “你又不曾給錢,怎的說這燈便是你的了?”那男子不服氣地反問。 “我才要掏錢,你便搶去了!”魏盈芷更氣了。 出門前她便答應(yīng)了弟弟,要給他買老虎燈回去的,如今好不容易才瞧中一個,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硬是將燈給搶去了。 “好了好了,多大點(diǎn)兒事,再重新尋一個不就得了?”沈昕顏無奈上前,嗔怪地瞪了女兒一眼。 見娘親來了,又聽她這般說,魏盈芷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 說得倒是輕巧,祥哥兒可挑剔著呢,不是最好看的都不要,這一盞還是她瞧了許久才相中的。 “這位公……公子,小女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公子莫要見怪?!鄙蜿款伝剡^身來向那年輕男子道歉,卻在看清楚對方容貌時呼吸窒了窒,下意識地將女兒護(hù)在身后,努力保持著得體道。 她這般客氣,那男子倒是不好意思了,將那盞老虎燈放回?cái)傋由?,道了句:“夫人客氣了,這燈還是讓給你們吧!” 說完,也不等沈昕顏再說,轉(zhuǎn)身走掉了。 “說得好聽……”魏盈芷沒有察覺娘親的異樣,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