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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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妹候了這般久,難不成還不知我打哪來?”她同樣笑盈盈地回答。 楊氏被她噎了噎,略有幾分不自在,干脆道:“我說母親也真是的,那些個狐媚子打發(fā)了了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二嫂你說是吧?” “三弟妹言之有理,既如此,不如先把你們院里那些個‘狐媚子’一并打發(fā)了,也省得日日在那戳心窩。” 楊氏干巴巴地笑了笑。 沈昕顏沒有再理她,微微笑著從她身邊走過。 楊氏忙跟上去,隨口又問:“長寧郡主病得怎樣了?這年紀(jì)輕輕的,忽里扒喇病得這般嚴(yán)重,會不會與咱們霖哥兒八字不合啊?” “什么八字合不合,這親事訂下來之前可是請高僧合過八字的。”沈昕顏皺眉。 “嚇,便是神仙也有打盹的時候,這高僧也是人,說不定還真的算錯了呢!”楊氏不以為然。 “這婚姻大事可不是鬧著玩的,若真的是八字不合……” “三弟妹慎言!”沈昕顏的臉一下子便沉了下來。 見她明顯相當(dāng)不悅,楊氏不敢再說。 雖然隔三差五總想著看看沈昕顏的笑話,可若是要真的將對方得罪狠了,她也是斷斷不敢的。 “夫人,你真的要打算給國公爺挑人啊?”回到屋里,春柳沒忍住問。 “自然是真的,難不成我還敢欺騙母親?”沈昕顏詫異地反問。 “可是、可是好不容易才走了一個蓮香,又要再添幾個,豈不是給自己添堵么?”春柳嘀咕。 沈昕顏笑笑。 人,她是一定要挑的,至于挑了魏雋航接不接受便不關(guān)她的事了。若是夫君不同意,做妻子的難道還能將人強往他身邊塞?那可不是一個賢妻所為。 況且,在這一點上,她對魏雋航還是相當(dāng)信任的。畢竟當(dāng)初他們夫妻關(guān)系爾爾之時,他都沒有要那些女子,這幾年他們夫妻關(guān)系好轉(zhuǎn),他便再沒有這個理由了。 春柳不明白她的想法,但見她并不當(dāng)一回事,也就放心了。 反正聽夫人的總沒有錯。 見她什么也不再問,沈昕顏啞然失笑,忽的想起上輩子死后靈魂飄蕩時曾聽到那些奇怪的話,想到曾有人評價春柳是她的狗腿子,毫無是非觀念。 如今細(xì)一想,好像確是如此沒錯。 在這個丫頭眼里,夫人做什么都是對的,夫人吩咐什么她便去做什么,至于理由之類的,夫人愿說她便聽著,夫人不愿說她也不勉強。 這樣的丫頭對主子來說是好還是不好,沈昕顏也分不大清楚,只是知道在她眾叛親離的時候,身邊只有這個人對自己不離不棄。 這世間上她可以懷疑任何人,但獨獨對她,她是完全信任的。 魏雋航回來后,沈昕顏本想問問他將蓮香送到哪里了,可轉(zhuǎn)念一想又作罷。 倒是魏雋航主動告訴她,只道成全了蓮香與她肚子里孩子的爹,如今兩人已經(jīng)被發(fā)配到了最偏遠(yuǎn)的一個莊子里,這輩子都不允許他們再回到京城。 沈昕顏有些詫異,臉色古怪地盯著他,好一會才緩緩地道:“國公爺之寬宏大量,著實令我驚訝?!?/br> 都綠云罩頂了,居然還會這般輕輕地放過那兩人。 魏雋航笑了笑,親昵地捏捏她的嘴角:“有什么好驚訝的,蓮香雖然是做錯了,但念在她這么多年安安份份的份上,況且那個大牛也愿意娶她,瞧著也算是個有責(zé)任心之人,便是成全了他們又怎樣。” “至于那張婆子……那便沒有必要讓她知道,遠(yuǎn)離了她們一家子,蓮香不定還能有些安穩(wěn)日子過?!?/br> 沈昕顏點點頭。 反正經(jīng)過今日這一場,大長公主想來也不會輕饒了那張婆子,不管她是出于什么樣的心思鬧起來的,大長公主都不會允許府里有這樣不安份的下人。 再加上在如今的大長公主眼里,蓮香可是犯了大錯的,她的家人不但不夾起尾巴做人,反而還鬧騰,大長公主會饒過她們才奇了怪了。 “還有一事,母親心疼你身邊沒了人侍候,讓我挑幾個品貌雙全的丫頭開臉?!鄙蜿款佊值?。 魏雋航先是一怔,隨即緊張地望著她,見她嘴角含笑,臉上并沒有什么不高興的表情,也不像是受過委屈,暗暗松了口氣,笑道:“母親讓挑,你挑了便是,至于我收不收,那便是我的事了。” 沈昕顏輕笑,就知道他會這樣說。 “你若是真的看上了,留下來也沒有什么,好歹也是堂堂國公爺,身邊怎能沒了人侍候?!彼χ?。 魏雋航啞然失笑。 “我又不是三歲孩子,如何缺不得人侍候了?” 夫妻二人說說笑笑的,便算是將此事給揭了過去。 *** “這些都是你meimei與慧表妹她們的一番心意,這里還有你祖母的,這個是母親與你父親的??ぶ鞔巳ィ氡匾^些年才能回來,你替咱們送一送,也算是盡了情誼?!边@日,沈昕顏細(xì)細(xì)地交待兒子。 魏承霖點點頭:“母親放心,我必會將郡主送到的?!?/br> 日前寧王妃也不知從何處聽來的消息,只道云雁山極適宜靜養(yǎng),四處托了人,打算將長寧郡主送到山上的凈慈庵上去調(diào)養(yǎng)身子。 魏承霖身為長寧郡主的未來夫君,在沈昕顏要求之下,決定親自護(hù)送郡主前去。 “只盼著郡主此去真能將身子調(diào)養(yǎng)好。”沈昕顏嘆息一聲道。 “母親放心,有這般多人關(guān)懷著,郡主必會度過此劫的?!蔽撼辛厝崧暟参康?。 “盼是盼著如此吧!”沈昕顏到底還是覺得心里有些沉重,勉強打起精神又叮囑了幾句,這才讓他離開了。 魏承霖一直到次日晌午過后才回來,回的時候?qū)⒁粋€精致的錦盒遞給她:“母親,這是長寧郡主托我轉(zhuǎn)交給你的?!?/br> 沈昕顏有些意外地接過,卻并沒有打開,只是問:“郡主可平安到達(dá)了?” “母親放心,已經(jīng)平安到達(dá)了,王爺與王妃在庵里將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郡主只需安心調(diào)養(yǎng)著便好?!?/br> “這便好,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好,孩兒告退!” 只到魏承霖離開后,沈昕顏才緩緩地打開手上的錦盒,只當(dāng)里面一塊鳳凰玉佩露出來時,她的臉色頓時大變,再看到玉佩壓著的信函,顫著雙手打開一看,臉色頓時又難看了幾分,高聲命人將魏承霖喊回來。 魏承霖去而復(fù)返,進(jìn)得來便發(fā)現(xiàn)母親臉色難看,正想要詢問,沈昕顏已經(jīng)急切地問:“這錦盒你確定是郡主讓你交給我的?是她親手交的?” 魏承霖點點頭:“確是郡主親手交給我的,讓我回府后再轉(zhuǎn)交給母親的。” “母親,可是里面的東西有什么不妥么?”他不解。 不妥,自然不妥!相當(dāng)不妥!大大的不妥! “郡主她可還有別的什么話要你轉(zhuǎn)達(dá)給我的?” “郡主只說,母親若看見里面的東西便明白了?!蔽撼辛乩蠈嵉鼗卮?。 沈昕顏怔忪,久久說不出話來。 只是私底下將東西轉(zhuǎn)交給魏承霖,這便代表著這是長寧郡主自己的意思? 魏承霖離開后,她坐在長榻上,良久,長長地嘆了口氣。 因為擔(dān)心自己一病而去,魏承霖會落得一個克妻的名聲,所以自作主張要退了親事么? 想來作出這個決定之后,她也應(yīng)該和寧王妃商量過,而寧王妃看來是沒有同意,故而才有了今日私下歸還信物一事。 真是……叫她說些什么好呢?這個傻姑娘,不是她配不上霖哥兒,較真起來,倒是霖哥兒配不上她??! 待次日一早寧王妃突然上門時,沈昕顏并不覺得意外,想來她應(yīng)該是知道女兒私底下做的事了。 她將錦盒親自交還給寧王妃,緩緩地道:“長寧這孩子我很喜歡,母親也很喜歡,若能為犬子娶她為妻,是英國公府之幸,也是犬子之幸?!?/br> 見她如此,寧王妃神情復(fù)雜,良久,才低低地嘆息,將那錦盒再度推還給她:“那丫頭自來便是個倔脾氣,她決定之事,憑誰也拗不過她。我若收回,待她知道了,豈不是又添一樁心事?說到底,終究還是她福薄?!?/br> 沈昕顏臉色微變,正想要說些什么挽回一下,寧王妃擺擺手打斷她的話:“滿京城的孩子,我就只瞧上了你們霖哥兒,對這門親事,我與王爺都是一千個一萬個樂意,只是如今……不瞞你說,對她這番病,宮里的太醫(yī)都已經(jīng)束手無策了,送她到云雁山不過是無奈之舉,也想著好歹拼一拼。” “……這親事,還是依她之意,退了吧!” 第107章 寧王妃離開后, 沈昕顏仍是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怔怔地望著圓桌上孤伶伶的錦盒, 良久,輕嘆一聲。 隔得幾日, 寧王府低調(diào)地將聘禮歸還,至此, 兩家親事便算是正式取消了。 為著沒了這門好親事, 大長公主一連數(shù)日情緒都有些低落, 也沒有心情再去理會沈昕顏有沒有給魏雋航挑了通房。 沈昕顏自然也一樣,看著那些她精心準(zhǔn)備的聘禮原封不動地被退了回來, 半天說不出話來。 魏承霖雙眉緊皺, 不知為什么心里也有些奇怪的不適, 同時還隱隱生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之感。 “怎么就退了親呢?長寧jiejie那樣好。”便是魏盈芷也是一臉的失望。 她還是挺喜歡長寧郡主給她當(dāng)嫂嫂的。 不過看看心情不豫的母親,又望望皺眉不語的兄長,她也乖乖閉上嘴, 再不敢多話。 大長公主正因為長孫與長寧郡主的親事取消而情緒低落,可當(dāng)方氏將她已經(jīng)替魏敏芷擇定了人家一事告訴她時,臉色頓時就變得有些復(fù)雜。 這方氏替女兒擇定之人正是光祿寺卿趙大人長子,如今十八歲的趙岳。 她并不是認(rèn)為這門親事不好, 實際上, 她是覺得這門親事太好了, 好到讓她心中的猜疑終于得到了確鑿答案。 長媳確實不遺余力與次媳相爭! 這趙岳除了是光祿寺聊之子外,還是忠義侯趙蘊福的族兄, 瑞貴妃的侄兒, 太子殿下的表兄。 “你都已經(jīng)確定了?”她眼神復(fù)雜地望著喜形于色的方氏, 緩緩地問。 “確定了確定了,兒媳與趙夫人都已經(jīng)交換了信物,只待過幾日趙府便會遣媒人上門了。”方氏對這門親事可謂滿意至極。 終究還是meimei想得長遠(yuǎn),若想將來與二房爭奪國公之位,那必要想盡一切辦法走通貴妃娘娘的路,聯(lián)姻便是最好的法子了。 大長公主長長地嘆了口氣,滿肚子的話卻再也說不出來。 “既然你們都已經(jīng)決定了,那便隨你吧!”最后,她淡淡地扔下這么一句,拄著拐杖進(jìn)了里間。 方氏也不在意,立即歡天喜地地準(zhǔn)備了。 倒是魏敏芷知道后有些不怎么高興地皺了皺眉:“趙家的人?那豈不是蘊福家的?我堂堂國公府的嫡姑娘,難道還要與府里曾經(jīng)的下人做親戚?” “你這死丫頭!什么下人,人家根本從來就不是咱們府里的下人!再說,不管人家以前是怎樣的,只如今卻是朝廷的忠義侯,貴妃娘娘嫡親侄兒,太子殿下的表弟。若不是你與他年齡對不上,我還想將你許配給他呢!”方氏氣得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沒好氣地道。 魏敏芷被她掐得直呼痛,好不容易將胳膊解救下來,這才揉著被掐到的地方悶悶地道:“你都已經(jīng)決定了,我還能說什么?” “此事這便定下了,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家里準(zhǔn)備繡嫁妝,只待日后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過去當(dāng)你的趙家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