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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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也不是不管?!睏畲ㄒ贿樱澳翘靵淼哪俏诲\衣衛(wèi)兄弟與我們說了些別的事,我和師妹打算試上一試,若能成,也能將廠衛(wèi)的jian惡公諸于世?!?/br> 他的話到此即止,白知仁也知二人所擔之事有許多不能為外人道,便也沒做追問。他著人多取了些銀票給他們當盤纏,又千恩萬謝了一番,說日后蕭山派的事便是雁山派的事,客客氣氣地將他們送走了。 下了山,奚月楊川打算先送沈不棲去白鹿門,然后去拜訪一下袁彬。 袁彬當年被門達構(gòu)陷下獄后受盡酷刑,憑著昔年的護駕之功才留了條命。目下在南京錦衣衛(wèi)擔了個閑職,有俸祿卻沒實差,倒也沒人再找他的麻煩。 可沈不棲不樂意去白鹿門,他一想那三個癡心錯付的苦情人就愁得慌,何況里面還有個讓他忍不住動心的琳瑯。 他就悶悶地跟奚月他們打包票:“我跟你們?nèi)ィ飞蠋湍銈兡脰|西唄?又不給你們搗亂。你們?nèi)粝腼L花雪月……別管我就是?!?/br> 說得可憐兮兮的,弄得兩個人都不好意思再說不帶他的話,三人便一道走上了去南京的路。 過了兩個多月,三人到了南京。奚月楊川易了容后,就在當?shù)氐腻\衣衛(wèi)衙門附近找了家客棧住下,住了七八天,可算看見了袁彬。 ——他是來領(lǐng)俸祿的。 三人便立刻跟了上去,找不起眼的陰影處飛檐走壁,也沒人察覺。 結(jié)果這一跟就一直跟出了城。他們?nèi)硕加幂p功,倒也不覺得累,倒是袁彬也不騎馬也不乘車的一路疾走,直叫三人佩服。 又行出足足兩里地,袁彬終于進了一方小院。 這院子在一小山坡下,灰墻灰瓦,看著簡陋得很。院外有兩塊不大的耕地,地里種著的瓜果蔬菜倒都長得不錯,兩塊地間還有口石井。 三人在院外落了地,楊川看著眼前景象,神情復雜了好一會兒:“袁大人也真是大俠風范?!?/br> 世人都道他被貶之后必定郁郁寡歡,誰知他竟在這兒享受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奚月一哂:“心懷天下,行事又不拘一格,本來就是大俠風范?!闭f罷就上前去敲院門。 篤篤篤三下,院中很快有人應道:“來了,等等?!?/br> 他們等了一等,只上了層清漆的木門吱呀打開,一身粗衣的中年人看看他們,滿面疑惑:“你們是……” “蕭山派楊川?!薄鞍茁归T奚月?!倍吮h首,“見過袁大人?!?/br> 袁彬差點伸手就抄門后的鐮刀——他心說奚月我是沒見過,但楊川和奚風我都見過啊,和你們半點不像。 虧得楊川及時點了他的xue道,二人又趕緊去了易容。 然后楊川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袁大人,您看,我是楊川吧?認出來您就眨眨眼。” “……你點他啞xue干什么!”奚月信手解了袁彬一處xue道,袁彬?qū)擂蔚囟ㄖ碓谀莾河鯕猓骸斑€真是楊川,里面請。” 一刻之后,袁彬的震驚之聲猶如洪鐘般震響:“合著奚月奚風是一個人?!” 正端著個粗瓷碗喝水的楊川朗聲一笑:“哈哈哈哈!合著您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袁彬上上下下地打量奚月,“當真?那你……沒葬身海上?我還一直覺得愧對奚先生,想去信讓他攔一攔你,不能沒了兒子再讓女兒折在這事上,苦于不知他的行蹤……” 奚月噴笑出聲:“對不住對不?。∥乙苍缦肱c您解釋,卻也苦于不知您的住處?!?/br> 她說著斂了斂笑聲:“我們這回來,一是要跟您說清這事,二是還有件事拿不準該怎么辦,想請您幫著想想?!?/br> 袁彬一愣,忙道:“什么事?你說?!?/br> 奚月便將張儀告訴她的那事簡明扼要地說了,接著又道:“我們知道這無異于大海撈針,但還是想試試。不過,我們一時不知該先辦這事,還是先安排先前查明的證據(jù)近京。當下主要想知道,太子朱見深在京中有幾分權(quán)勢?” 第66章 再入江湖(二) 于奚月而言,這兩件事都要辦, 但可以有個順序差別。 若太子在京中權(quán)力較大, 她便先把罪證送進去, 讓太子辦了門達再說;如若太子沒那么大的權(quán), 她就先搜羅門達戕害武林高手的證據(jù)撒遍天下,從外面助太子一臂之力。 她將這些想法說與袁彬,袁彬想了一想, 道:“那自是罪證越多越好, 太子到底年輕。要辦門達也好、薛飛也好, 都繞不過皇上?;噬隙榆? 若有江湖豪杰的怨憤當頭,倒可迫他辦了這二人。” “那我們便先找人?!鞭稍履枚ㄖ饕猓瑓s是一喟, “這可真不好找。大海撈針, 不知何時才能有眉目?!?/br> “也不宜拖太久?!痹蜮舛绕?,提議說,“我看這樣,你們定一個時限, 譬如找到年底。找的見,便一并把罪證送進京, 找不見就先行作罷, 先把別的罪證送進去。” “也好?!鞭稍曼c點頭, “那我們先致信各大派, 看看他們有無線索。這信以我爹的名義寫, 各路大俠如若知情,應該會肯告訴我們。” 楊川和袁彬都點頭贊同,一直嗑著瓜子的沈不棲卻發(fā)了話:“我覺得致信各大派不行。” 奚月挑眉,他道:“你想想,各大派若有人知道這事,這事還會瞞這么久嗎?你不如寫信給各三四流的門派,他們更容易遇上這樣的事。” 奚月楊川不禁一怔。 他們都是打小便在江湖上一等一的門派里,不知在人數(shù)上占了大多數(shù)的普通俠士們都是怎么回事,沈不棲對此卻門兒清。 他便把個中細由給他們列了一遍,說這些小門派的處境都尷尬得很,你說它是個門派吧,它真是;可論獨門功夫,又大多沒什么拿得出手的。 蕭山派雁山派白鹿門這樣的名派遇了事,可以在江湖上振臂一呼,引得眾豪杰一道相助。這些小門派呢?一夜之間被南鷹山莊滅了門又如何,大家知道的時候尸體都涼了。 “所以我覺得從他們嘴里打聽更容易。”沈不棲咂嘴,“東廠失心瘋了才會從名門里綁孩子?!?/br> 這很有道理。 然而問題也是明擺著的:“小門派都有哪些,我們不太清楚啊。”奚月道。 “我清楚?。 鄙虿粭慌男馗?,“多了不敢說,三四十個我還是列得出來的,各地都有,直接以我的名字去信便是,方便得很?!?/br> 于是,在深秋里,一封封信件猶如毫不起眼的落葉一般,從南京城飛往四面八方。 先前幫過他們忙的慶陽幫也收到了信,幫主拆開之后納悶了半天,最后將一眾兄弟全叫來一道看了,問他們:“你們說,不棲這是什么意思?” “……想和他爹叫板吧?”二當家的皺著眉嘖嘴,“倒也不稀奇,他那個爹,著實就是個混賬。我看咱幫他便是,反正您跟他爹也是新仇舊怨?!?/br> 慶陽幫主卻不太贊同,他心下想著,縱使再有新仇舊怨,自己和沈不棲的爹也是拜把子兄弟。再說,若真是父子翻臉,他一個外人,幫誰都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