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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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楊川頭也不回地就這么進了屋,明擺著是成心教訓(xùn)他,方卓心里叫苦連天。 楊川也是沒辦法。這二師弟什么都好,就是聰明勁不用在正地方上。 他也是二十多的人了,玩心還分毫不減,天天唯恐天下不亂。師父從前說他二人資質(zhì)相仿,現(xiàn)在二師弟的功夫卻被他甩開一大截,為此沒少挨師父的罰。 再者,關(guān)于奚月的事,他也并不需要旁人去她面前“美言”。 楊川就這么心安理得地把方卓晾在了外頭。反正他內(nèi)功也好,封的那幾處xue道,一會兒也就自己沖開了。 堂中熱鬧一片,山腳下,幾匹快馬先后停下。 馬背上的人翻下來,氣勢洶洶地就往山上走,到了半山腰處,被值守的蕭山弟子攔?。骸皫孜粔咽?,何事啊?” 幾人全都緊鎖著眉:“我們是揚州廣盛鏢行的。從前多蒙殷掌門照拂,但今日有些事,不問個明白不行,冒犯了!”說著就又要往里沖。 幾名蕭山弟子一時都難免冒起火氣,但知廣盛鏢行從前一直算是朋友,就將火氣強壓住了。 他們也沒做阻攔,只一人展開輕功向山上趕去:“我去稟師父!” 那弟子只消片刻就已到了大堂門口,溜著墻根入內(nèi),到殷岐身邊簡單幾句耳語說明了事情。 殷岐不覺詫異:“廣盛鏢行?”想了想問,“是為何事而來?” “沒說?!蹦堑茏訐u頭,道幾人都明顯帶著氣。 殷岐便暫且離席,從堂中迎了出去。等了片刻,那幾人也到了,殷岐將他們請進茶室,吩咐弟子上了上等的好茶,拱手詢問:“諸位突然從揚州趕來,究竟何事???” “唉!”為首的漢子重重嘆息。 這漢子殷岐見過,是廣盛鏢行的二鏢頭。是個直性子,脾氣倒也算不得大,此時卻是漲得滿臉通紅。 他便由著二鏢頭緩了一緩,末了,二鏢頭一拳砸在了竹案上:“唉!殷掌門,這事我們知道怪不得您??梢彩瞧炔坏靡?,非得逼上門來叫您給個交代,好向那二十幾個弟兄交代!” 這話一出,殷岐便覺是和人命有關(guān)。細作詢問,果然如此。那二鏢頭道他們鏢行不日前護了個大鏢,賺了不少銀子,弟兄們都高興,就上附近的酒樓吃了頓好的,鬧到半夜才從酒樓出來。 從酒樓出來后,一半人各自回了家,另一半要回鏢局去值守。結(jié)果,這回鏢局的一半人,竟在路上遭了截殺,對方功夫破高,只有兩個人僥幸逃出。 “我再三問了,他們都說是蕭山派的功夫?!倍S頭一味地嘆氣,“我們知道蕭山派跟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這一定不是掌門您的意思。但過去,許有不經(jīng)意間得罪了哪位高徒的時候,遭此毒手實在是……” 他又一捶桌子:“我大哥也折在了里頭,我是真咽不下這口氣。有勞掌門查上一查,究竟是誰做了這事,我再親口問一問緣由。要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譬如哪位兄弟從前冤殺了您高徒的至親,這事按江湖規(guī)矩了了也罷。要是沒有這些個由頭,我定要給那些兄弟報仇!” 誰去過揚州…… 殷岐心下微凜。 能以一己之力殺死這么多鏢行武夫的,必是他的入室弟子??伤娜胧业茏右还踩邆€,近來都不曾出過門——莫說去揚州了,就是連蕭山都沒離開。 除非是…… 他下意識地想到楊川。楊川從京城回來,是由北向南走,路過揚州再到杭州倒是合理。 可他當(dāng)真不認為這個大徒弟會做出這種窮兇極惡之事。 “事出突然,我也沒有頭緒?!币筢鼐徚丝跉?,頷首又道,“諸位不妨先留下住上幾日,帶我細細盤問之后,再給諸位答復(fù)?!?/br> “那就有勞掌門了。”二鏢頭抱拳道。 第42章 暗修神功(四) 廣盛鏢行的幾人,是鐵了心要把事情查明白了, 為此甚至還拉了幾具尸首過來, 一是當(dāng)做證據(jù),二是也想讓蕭山派的人認一認, 看看到底是不是因為蕭山功夫致死的。 殷岐便喊了幾個徒弟,把鏢行幾人先安置了下來,尸首拉去陰涼的空屋子里擱著。自己也沒再回宴席上,等到宴席散后,才將楊川奚月他們都叫了過來。 眼下是夏末秋初, 江南又潮氣又重。尸首這么一路運來,氣味自然不好。幾人來時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推門進屋詫然聞到一股刺鼻的腐rou味, 都齊齊地一窒息。 待得看清屋里駭人的場面, 琳瑯和竹搖同時面色煞白, 轉(zhuǎn)身沖出去便吐了起來。 “不棲?!鞭稍滦÷暿疽馍虿粭フ湛此齻?,旁邊楊川則不解地望向殷岐:“師父何意?” 殷岐淡看著那幾具尸體,問他:“這幾人, 你識不識得?” “……”楊川一時心情很復(fù)雜,遙遙地細看了那幾人一眼,不得不照實說, “這……都這樣了,徒兒就算在錦衣衛(wèi)辦過差, 也委實看不出啊。” 殷岐細細打量他的神情, 暫未看出分毫心虛, 稍稍安了三分心。接著又問:“廣盛鏢行的人,你近來打過交道嗎?” 廣盛鏢行?楊川想了想,道:“揚州那個鏢行?沒打過交道,怎么了?” 殷岐沉了一沉,這才簡明扼要地廣盛鏢行剛才說起的原委同他說了,最后道:“鏢行雖然沒什么上乘功夫,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叫人一打幾十的。有這等功夫的,必是咱們蕭山派的入室弟子,可你的師弟們近來都沒有離開過蕭山,此事……” 楊川微怔:“師父覺得是我干的?” 殷岐凝睇著他說:“為師不覺得是你干的??芍荒憬鼇聿辉谑捝剑瑥V盛鏢局又來要說法,人命關(guān)天的事,為師總不能把他們敷衍走。你自己想想如何同他們解釋?!?/br> 他頓了一頓,又說:“另還有一件事,也還沒來得及問你?!?/br> 楊川沉息:“師父請說?!?/br> “山東的齊魯四賢,你知道嗎?”殷岐說。 幾人的神色都唰然一變,殷岐見狀鎖起眉頭:“這真是你干的?”啞了啞又說,“你殺了他們?” “什么?!”楊川頓顯錯愕,殷岐審視著他說:“他們也死在蕭山派的功夫下?!?/br> “這不可能!”楊川驚得向后猛退半步,又收住腳,強自沉息,“他們接了門達的懸賞令來追殺我們,我們在山東時是和他們交過手??芍凰懒艘蝗?,另外三個逃了?!?/br> “而且死了的那個,是被我的千斤指捏死的,跟大師兄沒關(guān)系?!鞭稍虑謇涞亻_口,“我想去追另外三個,還是師兄攔住的我?!?/br> 這就奇了。 殷岐信得過這個大徒弟的品性,也不覺得奚言教出來的千金會騙他??扇绻皇菞畲?,這是誰在用一身蕭山派的功夫殺人? 奚月暗暗咬牙:“門達和東廠,夠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