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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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聞歌走進內(nèi)室,臉上笑意頓消,再也撐不住,一下扶住窗楞,嘴角溢出血來,灑在雪白的衣袍上,似點點紅梅。 他為救風胤,強行攔截兩股靈力,又在最專注之時被威壓所傷,靈力反噬極為嚴重。 葉聞歌性子高傲,尤其在眾目睽睽之下,加之對著風胤更不愿示弱。 他當時將翻騰著靈力的血咽下,更加重了傷情。 窗外桃花飄飛,點點緋紅印在素凈的窗紗上,葉聞歌半扶著窗楞,手臂纖細蒼白,被衣袍一襯,更顯得弱不禁風。 他痛極了,差點就想伸出舌頭舔舔身上的毛,卻立馬反應過來,如今他已不是曾經(jīng)的天狐了。 若他還是天狐,也不會這般沒用…… 葉聞歌神情落寞,雙手抱膝,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就如曾經(jīng)他還是天狐時受傷一樣。 因身體先天不足之故,葉聞歌不敢托大,老老實實在小桃峰上休養(yǎng)數(shù)日。 閑暇時,他還會指導茜雪修煉,或摘葉而奏,似清音飛雪,將茜雪逗得滿面嫣紅。 直到茜雪看他的表情越來越嬌羞時,葉聞歌才隱隱覺得不對勁兒。 茜雪興致勃勃端來幾碟小菜:“小姐,這是玫瑰粥,奴婢聽人說這粥吃了最是能聯(lián)結(jié)二人心意,使人永結(jié)同心?!?/br> 她羞怯地看了葉聞歌一眼,又立馬將頭低下,十足地溫柔小意。 葉聞歌唇角笑意微僵,幽幽道:“我不愛喝粥?!?/br> 茜雪毫不氣餒,又端上一碟紅燜熊掌:“奴婢知道小姐最愛吃rou,這是雄掌,寓意令人安心的守護,奴婢愿意生生世世……” 她還未說完,葉聞歌眼皮就狠狠一跳,此刻第一次懷念起風胤來,他這些日子來,已被茜雪明里暗里sao擾數(shù)次了,若是風胤在,他冷著張臉,茜雪也不至于如此猖狂。 他……說來也是他的錯,他只以為自己如今不是男兒身,便對茜雪過于親近了些。 才使得她起了這樣的心思。 他做妖君之時,雖對女修極好,卻也不過是頒布幾個政令,或偶爾作幾首曲子給她們。其余時候皆擺足了妖君的威嚴。 故而從未有哪個女修膽大包天當面追求過他。 葉聞歌心里十分復雜,既因茜雪是第一人而心中有些男人都會有的憐惜,又清醒地知道自己對她無意,不能耽誤她。 他一下起身,白衣輕輕拂過桌案,一身的清冷偏執(zhí)。 葉聞歌冷聲,徑直拒絕道:“我也不愛吃熊掌?!?/br> 茜雪還想說話,葉聞歌立即斬釘截鐵道:“凡是你做的,我都不愛吃?!?/br> 此話一出,茜雪立刻紅了眼眶。 她聲音里帶著小小的哭腔,控訴道:“小姐是嫌奴婢做得不好吃嗎?這幾日小姐總是躲著奴婢,連葡萄都不讓奴婢給您剝了。小姐難道是想著風胤,就嫌棄奴婢了嗎?” 葉聞歌心道這關(guān)風胤什么事兒。 他聽著茜雪哭泣,心里著實不忍,卻還是冷然道:“我是為什么躲著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十足的冷酷無情。 茜雪最后一絲希望破碎,眼淚再也忍不住,她捂住嘴,一扭頭跑了出去。 她這些日子穿的衣服都是新做的,平日極為愛惜,眼下卻因跑得太急而踩了好幾腳裙擺。 她卻絲毫不在意,破碎的嗚咽將小桃峰的風都染上了幾分凄涼。 葉聞歌本想追出去,卻到底想著讓她好生冷靜些,便站在原地沒動。 直到傍晚時分,茜雪也沒回來。 不過一日,葉聞歌兩個隨從都走了個干凈。 他放心風胤,卻不放心茜雪,當即追了出去。 小桃峰上一時人去屋空。 而風胤卻絲毫不知。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章節(jié),我變得短小了~ 第26章 如何奴役主角二 葉聞歌順著天梯走下,一身白衣,臉色十分難看。 太和宗內(nèi),小桃峰上,處處他都找遍了,皆未發(fā)現(xiàn)茜雪行蹤。 他眼里劃過一絲懊惱,他只想著盡快讓茜雪死心,卻忘了她終究是個女兒家。 他的語氣還是太嚴厲了些。 若是風胤忤逆他,他自然是能極盡臉色,可是對茜雪卻到底該稍微溫和一些。 葉聞歌雖五感靈敏,可此時距茜雪出走已有了一段時間,天間和風徐徐云卷云疏,竟是連半絲她的痕跡也未留下。 他雖給了茜雪幾件法器,可她平日里不愛修習,自保的功夫也沒多少。 那些法器,反倒容易招人眼紅,殺人奪寶。 葉聞歌心里既煩且憂,眼下天色已快盡黑,他心里一急,干脆咬破手指,自袖中掏出一塊帕子。 他的貼身衣物均由茜雪負責,自發(fā)現(xiàn)茜雪對他心思不軌后,他便極少動用新做的東西。 葉聞歌將精血滴到帕上,眼里又染上了無情的冰藍,似極寒的火焰。他手指結(jié)印,在空中虛點幾下,那塊帕子便自空中碎成幾十片,化作雪白的乳鴿向四面八方飛去。 夜風寒涼,他當時便微咳幾聲,白玉般的臉上染上緋紅。 這本是天狐的神通,他神魂養(yǎng)血,強催精血也能使出這些手段。 不斷有乳鴿飛回,將消息傳遞給葉聞歌,他步伐極快,饒是如此光是一處處去查看茜雪經(jīng)過的地方,也費了不少力氣。 葉聞歌心底無奈,擔憂更甚,茜雪去過懸崖,去過賭坊。 他自藥鋪中走出,身后掌柜還道:“可快些,那位姑娘強行買了小店最毒的鶴頂紅?!?/br> 掌柜的絮叨道:“小老兒也沒有辦法,說不賣吧,那姑娘眼睛一瞪,差點把我這鋪子給掀了。唉……那么漂亮的小姑娘,也不知是哪個負心漢將人傷成這個樣子,真是作孽……” 葉聞歌臉色登時一冷。 他神情疏淡,眼底帶著偏執(zhí),聽見鶴頂紅三字時眼底怒氣更是猶如實質(zhì)。 修真者醉心大道,怎能為了區(qū)區(qū)情愛便要死要活,他心中惱恨茜雪如此不知事,卻仍是不愿她出事。 正巧此時,又有一只雪鴿飛回,化作點點亮光進了葉聞歌的眼睛。 他蹙眉,眸色更冷,茜雪去了城外。 葉聞歌怒極,大步流星往城外趕去,他衣衫單薄,又匆忙奔波了一夜,夜風吹得他咳嗽幾聲,臉上帶著異常的嫣紅,病弱而疏狂。 他在樹林間穿梭,鼻尖清晰地聞到妖獸身上的腥味。 遠遠地,便看見樹林邊映出紅光,似流霞綻放,如百花飄香。 赫然是他贈予茜雪的飛花流香傘。 這法器他極少使用,只在指導茜雪時,教過她如何先以沉香惑人,再借飛花傷人。 他當時并未避諱,手把手教茜雪如何落葉飛花,那時她便臉頰通紅,他卻只以為是得到了新法器的興奮。 葉聞歌心里又悔又氣,他失了一滴精血,又徹夜奔波,如今臉色更紅了幾分。 飛花流香傘的光華仍在持續(xù),葉聞歌幾步點躍過去。 就見幾名修士正同狼群纏斗在一起,地上橫七豎八地擺著狼尸,同時,那群修士也死傷慘重。 雙方皆是強弩之末。 飛花流香傘卻在一名女修手中,她表情痛苦,衣衫帶血,拼命用飛花防御撲上來的惡狼。 茜雪的一角衣衫孤零零落在地上,上面沾了點點血跡。 葉聞歌眼睛就紅了,眼里冷意翻滾沉怒不發(fā),。 那女修同伴一劍斬殺了餓狼,她還未來得及松口氣,胸口就一痛。 葉聞歌倏忽出現(xiàn),他一襲白衣憑空而現(xiàn),在夜色里顯得格外詭異。 他施法極快,一個巨大的水盾就越過重重阻礙,準確拍在那女修胸口。 那女修吐出一口血,一下就失了防御能力。 葉聞歌左手拈著水色絲線,瞬間牢牢套在那女修頸上,他眼里淬著冷意,卻浮起無盡溫柔的水意,左手中指輕輕一點,似撥弄著極細的絲弦,無心廝殺,只知吟風弄月。 與他斯文的動作相比的,卻是那女修脖頸上一下浸出了鮮血,將水絲染紅,她面色漲紅,痛苦不堪。 這一切動作皆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等那女修同伴反應過來,想要揮劍斬斷水絲時,就被一根細長的水絲擊飛出去。 他們這群人如今死傷慘重,瞬間被葉聞歌的水絲抽飛出去,亂七八糟倒了一地格外壯觀。 葉聞歌咳嗽幾聲,臉色緋紅,眼底帶著嗜血的偏執(zhí)。 他將那女修拉過來,將飛花流香傘拿在手里,絲毫不掩藏眼底的殺意。 葉聞歌嘴角勾起殘忍的笑,輕聲低語,帶著淡淡的蠱惑:“這傘的主人去哪兒了?你殺了她嗎?” 天狐尤擅蠱惑。 在那女修眼中,就連葉聞歌眼底的殺意都看不見了,她眼神直勾勾地:“是……我沒殺她,她被別人帶走了,還引來了宿狼。” 葉聞歌微瞥一眼地上的宿狼尸體,上面隱隱帶著魔氣。 他略微蹙眉:“嗯?將來龍去脈說清楚。” 茜雪不過一介凡人,如何能同魔族扯上關(guān)系。 他此時逐漸感到一絲陰涼氣息,卻不愿放下這來之不易的線索。 以他如今的修為,雪鴿能搜索的范圍極為有限,這女修的說法就成了目前唯一的線索。 那女修被葉聞歌魅術(shù)所惑,正欲往下說,葉聞歌就面色一變,瞬間收回蠱惑之術(shù)。 他之前明明感到那股陰涼極為微弱,可眼下卻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 那是魔界亡魂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