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當反派穿成軟妹、誰看見朕的喵了?、神秘總裁夜夜來、錦衣不歸衛(wèi)、白大褂與蜜豆餅、錯把男反派當女主(穿書系統(tǒng)誤我)、重生惡婆婆、秀恩愛系統(tǒng)[末世]、妖艷男配作死手冊、我的男友是廚神
本書由 13353638785 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nèi)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澄澈如昔》 作者:瀾問 文案: 這世上 正邪是一回事,情仇又是另一回事 不是好人就一定會被原諒,也不是有愛就能夠消弭傷痕 但,為了你,我總能努力做到。 如果世界待你不公,我愿此生替天補償,因為我就是你的世界。 演技拙劣的兩個騙子互相飆戲,鏡頭簡直慘不忍睹! 陰差陽錯、假戲真做、相愛相殺、沒事作死玩…… 男主警察,曾做過臥底;女主醫(yī)生,父兄是du梟。he,he,he…… 內(nèi)容標簽:情有獨鐘 破鏡重圓 相愛相殺 主角:倪澈,景澄┃ 配角:景良辰,倪浚,童潛,滕青,崇安等 ┃ 其它: =============== ☆、我有?。?1)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來了,哈哈哈哈! 本來想再多存些稿的,忍不住對21號情有獨鐘,先發(fā)為敬!盡量保持每周五更,這回每章字數(shù)可能會多些,其實和日更也差不多了。 請盡情擁抱我,用收藏和評論砸暈我吧! 注釋:男主有三個名字,景澄(完成臥底任務之后改的);井澄(執(zhí)行臥底任務期間);景程(執(zhí)行任務前,母姓景,父姓程)so,不是錯別字兒哈,本人寫文的態(tài)度還是很端正的,咳咳—— 四點七寸液晶屏上,一張女孩兒蒼白的面孔幾乎占滿了整個視野,凌亂翻飛的黑色發(fā)絲不時跳躍著掃過她血色盡失的臉頰,仿佛所有顏色都匯聚在了她左側眼尾那顆半粒芝麻大小的淚痣上,紅得像要滴血。 女孩兒的臉上掛著絕望而詭秘的笑,薄而淺淡的唇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她深不見底的漆黑瞳仁中,兩道灼人的目光透過屏幕射過來,似乎迫切地想要一路洞穿人心深處。 “井澄,我就是想再看看你為我著急的樣子——”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貼近她面孔的屏幕被緩緩拉開,女孩兒身后的背景漸漸涌入一截病號服藍白相間的衣袖,帶有銀色凹槽的白色塑鋼窗框,她身下窄得讓人心驚的黑色大理石窗臺,遠處大廈的燈火闌珊,和,萬丈深淵般樓下的車水馬龍。 舉著手機狂奔在距離鯨市人民醫(yī)院五六條街開外的年輕男子看到屏幕里的圖像,瞬間兩腿一軟跌跪在地上,徒勞地低囈了一句,“小澈,不要——” 那聲音哽在喉嚨里,幾不可聞。 屏幕中,女孩戚戚然地笑了笑,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汩汩流下,將眼角的淚痣沖刷得愈發(fā)鮮紅。 她松開了扒在窗框上的另一只手,朝攝像頭緩緩地曲了曲手指,“景sir,拜拜——” 這句道別輕得像唇語,不經(jīng)聲波的傳遞直接從兩人隔空對接的視線中撞入他的腦海,仿佛插入東海的金箍棒一般攪起了一陣眩暈和劇痛。 隨即,屏幕中的景象一路色彩凌亂、明暗紛繁地天旋地轉,仿佛炸裂的煙花般迅疾掠過,最終隨著一聲不知是真實還是腦補出來的巨響,回歸永恒的黑暗。 *** 景澄被那聲巨響篤地從佛洛依德躺椅上驚醒,抿著唇努力平抑著紛亂的呼吸,他英俊的臉上肌rou僵緊,繃出了平日里難得一見的冷硬線條,微微顫栗的指尖被他緊緊攥拳扣在掌心里,奮力維持出一個不動聲色的“自然醒”。 淡橘色的窗簾遮住陽光,室內(nèi)暗成黃昏,他轉動眼珠四下里看了看。 這里是他熟悉的心理咨詢室,身下也是那床十分契合人體生理曲線的舒適躺椅,兩側都有柔軟的真皮扶手,還帶預熱功能,讓人一躺進去就仿佛投入了某個溫暖的懷抱。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并沒有著急起身,五感逐漸從剛剛的夢境中抽離了出來,于是聽見了頭頂兩點鐘方向養(yǎng)生茶煲里沸水滾開的汩汩聲,和空氣中彌漫著的一股淡淡的甘苦氣味。 兩分鐘后,屋子里亮起了一圈暖白燈光,那燈帶隱在環(huán)形的吊頂里,因此光芒并不刺眼。 滕青端著一杯原材料不明的茶色液體遞給景澄,“又做噩夢了?” 她的聲音清婉柔和,相當動聽,低語時自帶鎮(zhèn)靜劑效果,這一點也大大加持了她作為一名心理咨詢師的專業(yè)技能。 滕青穿了一件奶白色羊絨連衣裙,玳瑁裝飾的細皮帶環(huán)在腰間,黑色絲襪包裹的兩腿纖長筆直,腳上踩了一雙銀色低跟淺口小羊皮鞋。 她在工作的時候穿著向來講究,既不失職業(yè)感和應有的端莊,又讓人覺得舒服可親信。 景澄大概是她最為特殊的一個咨詢對象,因為這個咨詢者每周如約過來“傾心齋”一次,每次呆足兩個小時,一連來了兩年多,從來不給錢。 這年頭聽說過吃霸王餐、搭霸王車的,還真鮮少見到咨霸王詢的,但沒道理霸王就不存在心理問題,而且可能還比一般人更嚴重。 要知道滕青這個級別的心理咨詢師,一個鐘起碼五百塊往上,能夠堅持不懈地在他身上浪費幾百個工作時真可謂“情比金堅”。 景澄蹙著眉抿了一口杯中的不明暗黑料理,眉心揪得更緊了,“又是什么東西,聞著還行,喝起來苦死人。” 這位不給錢白蹭喝的,居然還好意思挑三揀四。 “又夢見她了?” 滕青沒有接他那毫無營養(yǎng)的打岔,直抒胸臆地問了出來。 她在這位咨詢者身上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傾盡平生所學,結果每次都是聽他說夢話似的胡掰瞎扯幾分鐘,然后就只能邊上網(wǎng)邊欣賞真的進入夢鄉(xiāng)的睡美男。 要說他最坦誠的表現(xiàn),就數(shù)噩夢醒來時他那無法掩飾的一瞬反應了。 ptsd(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癥)患者的核心臨床表現(xiàn)之一,便是創(chuàng)傷性再體驗癥狀。 主要表現(xiàn)為患者的思維、記憶或夢中反復且不自主地涌現(xiàn)與創(chuàng)傷有關的情緒和內(nèi)容,極易觸景生情再次陷入到創(chuàng)傷事件發(fā)生時的心理狀態(tài)。 此外,刻意的回避和高警覺性也是顯著臨床表現(xiàn)。 作為一名心理素質過硬的警察,景澄具備優(yōu)秀的心理防御能力,強大的意識支配能力,只要他不愿意配合,便可以看似配合地躲過任何心理醫(yī)生挖給他的“陷阱”。 這大概也是之前幾任心理醫(yī)生含恨敗北的主因,你問他什么,他便老實回答什么,沒有跑題,沒有遮掩,說的都是別人知道的那些,情緒上也沒有不合邏輯的異樣波動。 用景澄自己的理論解釋就是,我根本沒有病,就像絕大多數(shù)心理病患自以為的那樣。 因此,拐帶得心理醫(yī)生也開始覺得他大概真的沒病了,不需要再過度治療,于是將他打發(fā)給了滕青這位心理咨詢師。 心理醫(yī)生看的是精神疾病,而心理咨詢師解決的是心理問題,二者是完全不同的層次。 精神病不是每個人都有,但心理問題是普遍存在的,所以,景澄終于證明了自己是個沒病的正常人。 景澄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過點兒了,你怎么不早叫我?guī)追昼姡菢优d許我就能把噩夢給錯過去了?!痹秸f越不要臉,他還先下手為強地賴上對方了。 滕青也不生氣,噗嗤笑了出來,噴出一腔的無可奈何。 “我見過的ptsd也不算少,但像你這么掖著藏著假裝自己是沒事人的,別人能怎么辦?不然干脆你再另請高明好了,反正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 “別聽那些老家伙胡說八道了,我哪有什么心靈創(chuàng)傷,有也是被他們給折騰的?!?/br> “盧教授可是受你母上大人重托,一定要還她個里外健康的兒子?!?/br> 滕青不露痕跡地欣賞了一下躺椅上修身長腿、姿態(tài)散漫的景澄,心中感慨:里面健不健康不大清楚,起碼這人外表是極其健康的,何止健康,簡直完美到誘人。 也就是她這種自控能力足夠好的知性女子吧,換個定力稍差的說不定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撲上去了。 心里這么一歪歪,她還真難以自抑地面皮發(fā)燙起來。 “不交女朋友就是心靈創(chuàng)傷?那你是不是也該順便給自己治治?” 他語氣戲謔,卻不顯得輕浮,“什么時候你也擁護景大夫的標準了?你倆可差出三十年呢,代溝多得都能種出兩畝地了?!?/br> 滕青心說,盧教授把你推薦過來,大概就是想讓咱倆一塊兒治治的吧,要是真在一起了,就算雙向治愈??扇缃褚换蝺赡甓噙^去了,她除了讓他每周一次地享受倆小時安穩(wěn)覺,其余方面毫無進展。 好歹滕青讀書的時候也是班花級別的女神學霸,追她的男孩子至今仍絡繹不絕,饒是她心里喜歡景澄,這種事情也總不好讓女生太主動的吧。 滕青繼續(xù)口是心非,“我有個師兄也在鯨市做心理咨詢,一級心理咨詢師,海歸博士,不然我?guī)湍阃扑]下?” “別整這么優(yōu)秀的給我,萬一再不小心把我掰彎了,景大夫可是要動手術刀的?!?/br> 景澄從躺椅上抻了個懶腰爬起來,偷偷把那杯茶塞到桌角盆景隱蔽的一側,老大爺似的活動了幾下胳膊腿兒,“我是不打算再換了……” 他看了一眼多少有些賭氣成分的滕青,對方的心剛剛捕捉到這話里隱藏的某種親切意味,甚至是一語雙關的曖昧,就聽他接著說,“就你這里的椅子睡覺最舒服?!?/br> 滕青臉色一涼,轉了個身,準確無誤地從桌角找出那只被藏起來長毛的倒霉杯子,幾步走到水池邊將里面的剩茶嘩啦一下倒進水槽里沖干凈。 “睡足了趕緊走吧,我等會兒還有客人。” “晚上幾點下班?我請你吃個飯吧?!?/br> 景澄抓起外套,邊穿邊走到窗邊,抬手拉開窗簾。 天光西斜,室外也是灰突突一片蒼茫。這里是七樓,景澄額頭抵著玻璃向下看去,這個高度掉下去,手機能摔得尸骨無存,人,一定也是活不成的了吧。腿肚子上的小筋兒稍一酥麻,他便趕緊撤回視線,后退了幾步。 “無事獻殷勤!”滕青話里還帶氣,但沒忍心說不去。 她在心里暗暗扇了自己的骨氣一耳光,也不是很用力。 “也不算是無事,今天……好像還是個什么節(jié),什么節(jié)來著?”他修長的手指指向墻上貼著的一張月歷,捋著數(shù)字不知今夕何夕似的找下去。 滕青白了他一眼,“清明節(jié)?!?/br> “……”景澄有點兒尷尬地收回手,一顆顆扣緊風衣上的鈕扣,“那要不然就改天?!?/br> “今天就今天好了,難不成還真怕撞見鬼?” 她挑釁地看了景澄一眼,心說,只有你心里才住著只鬼。另外可別跟他這種技術宅說什么改天,指不定改到猴年馬月去了呢。 “那你幾點下班?” “現(xiàn)在?!?/br> “你不是說還有客人么?” “現(xiàn)在沒有了?!彼苯釉谘蚪q連衣裙外頭罩了件姜黃色的小立領蝙蝠袖毛呢外套,又從門口的鞋架上取出一雙方根筒靴換上。 倆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咨詢室,和往常咨詢師禮貌地迎送客人沒有任何區(qū)別,卻迎面接收到同事們曖昧的眼神?!半蠋?,今天走這么早?”“滕青,今晚有約會?”“小滕,這是男朋友嗎,很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