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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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帝難以置信的又問了句:“當(dāng)……當(dāng)真是國尉?” 蘇卞神色如常:“嗯?!?/br> 晉帝再次驚悚了。 過了好半天,這毛骨悚然的感覺才減緩了些許。 接著,晉帝身子湊上前,小聲問道:“莊愛卿,你同朕說實話……” 蘇卞抬眼,看向晉帝。 晉帝壓低聲音問道:“莊愛卿是不是……欠了國尉的銀子?” 蘇卞:“……” 蘇卞沉默半響,回:“未曾?!?/br> 晉帝聞言不解:“那為何國尉對莊愛卿的態(tài)度如此之詭異?朕可從未見過國尉如此待旁人過?!?/br> 蘇卞吐出兩個字:“不知。” 比起晉帝,他更想知道答案。 晉帝還想說些什么,這時,碧珠驚慌失措的朝蘇卞的方向跑了過來。 碧珠急忙喊:“大……大人……” 蘇卞蹙眉:“何事如此驚慌?” 碧珠躬身沖一旁的晉帝行了個禮后,這才氣喘吁吁道:“國……國尉大人醒了!” 蘇卞聞言一怔,心下登時長舒了口氣。 ……醒了就好。 一旁的晉帝聽到這話,臉色卻是一白。 晉帝神色僵硬的回頭,朝蘇卞的方向看去。 晉帝:“國尉在莊愛卿這?” 蘇卞面無表情:“回皇上,正是?!?/br> 晉帝:“……” 二人兩兩相望,相對無言。 片刻后,晉帝干笑著轉(zhuǎn)身,毫不猶豫道:“朕突然想起折子沒批,就不陪莊愛卿,先走了。” 說罷,屁股像是被點了火似的,急匆匆的就溜了。 蘇卞注視著晉帝離去的背影,慢慢的收回視線。 收回視線后,蘇卞回頭看向碧珠,剛要說些什么,見到碧珠欲言又止的神情后,不由忍不住皺了皺眉,心下頓感不妙。 蘇卞問:“發(fā)生了何事?” 碧珠囁嚅的開口:“國……國尉大人他……他……” 蘇卞眉間的皺褶頓時更深:“國尉大人如何?” 碧珠結(jié)巴半響,最后忍不住道:“大人您……您現(xiàn)在還是親自去看看罷!” 蘇卞神色一凝,立刻抬腳,快步朝東廂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此時,東廂房內(nèi)的玄約睜開眼,坐在床上。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空無一物的墻壁。 他眼眸漆黑一片,黯淡無光。 第153章 蘇卞快步來到東廂房, 正要抬手準(zhǔn)備推門進屋,身后的碧珠卻突然冷不丁的將他攔住。 蘇卞回頭,擰眉, 不解。 碧珠遲疑道:“大人您……記得小心些?!?/br> 蘇卞:“嗯?小心什么?” 碧珠小聲道:“方才奴婢推門進屋, 準(zhǔn)備往火盆里添柴火,結(jié)果誰知才一抬腳進屋, 國尉大人便……便刺了過來。” 蘇卞聞言,眉間的皺褶頓時更為加深。 蘇卞下意識便準(zhǔn)備追問其原因, 但想到什么, 立刻作罷。 與其在房門外浪費時間, 不如直接進屋瞧瞧。 想罷,蘇卞面無表情的推開房門,進了屋。 踏進屋內(nèi), 凜冽刺骨的寒意瞬間襲來。 屋內(nèi)的溫度就和蘇卞之前進屋時的溫度一樣,寒冷如斯。即便屋內(nèi)擱了火盆和暖爐,也依舊未發(fā)生任何變化。 屋內(nèi)飄蕩著冰冷的寒氣,雖并未下雪, 但溫度已似冬天。 屋內(nèi)的溫度讓蘇卞忍不住再次皺了皺眉。 蘇卞思忖。火盆滅了? 蘇卞皺著眉頭,準(zhǔn)備去查看火盆里的碳,才上前走了一步, 一片薄如蟬翼的銀色刀片劃破空氣,從床榻的方向,以rou眼不可及的 速度朝他襲來。 蘇卞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只見到眼前閃過一道銀光, 下一秒,那刀片從他的脖頸間掠過,直直的釘在了他身后的房門上。 屋內(nèi)只有兩人,一是蘇卞,二就是玄約。 刀片的主人既然不是蘇卞,那么答案便就自然而然的不言而喻了。 蘇卞腳步一頓。 若是再向前半步,怕是那片刀片最后的落定處不是木門上,而是在他的動脈上了。 不過,這個情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在他第一次到玄府時,玄約正在府中的院子里練箭,而那羽箭也正是像現(xiàn)在這般,劃破了風(fēng),飛快的從他的側(cè)臉掠過,最后射 入他身后的柱子上。 但,那次射箭時,二人是第一次相見,并不熟悉,從未有過交集。按照玄約陰晴不定又兇暴殘戾的性子,此舉顯得極為正常。 就算那次玄約要了他的命,也在情理之中。 可現(xiàn)在的情形,與第一次相見時,已經(jīng)完全的截然不同了。 玄約甚至為了……救他,割腕獻血,昏迷了整整兩天才醒,怎可能會對他起殺心,又要了他的命。 差點一命嗚呼,蘇卞倒并未因此而膽怯害怕,反倒疑心擔(dān)憂了起來。 蘇卞皺著眉頭,抬腳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坐在床榻上的人聽見腳步聲,見對方不僅沒有因為他方才的舉動而心生畏懼,反倒接著繼續(xù)朝他走來,臉色一下子不由得沉了下 來。 但兩秒后,玄約陰沉的神色逐漸的緩和開來。 玄約循聲抬頭,朝來人‘看去’。 玄約雙眼微彎,“……莊大人?” 玄約抬眼,蘇卞腳步一頓,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只見玄約的雙眼仿佛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迷霧,混沌不清。玄約眼底一片黝黑,好似被潑了墨,看不見任何光華。 對方眉眼微彎,朝蘇卞燦爛的笑著,蘇卞靜靜地站在原地,注視著玄約的雙眼,半天沒動。 后者不知是未覺察到自己的雙眼已經(jīng)看不清的緣故,還是又因為對此全然不在意的緣故,玄約神色自若,一派輕松。 反倒是蘇卞這個安然無恙的站在床邊的人,表情愈發(fā)凝重。 蘇卞沉默半響,開口道:“國尉大人?!?/br> 玄約唇角輕勾,“莊大人何時醒的?” 蘇卞:“今日辰時?!?/br> 玄約了然,隨口道:“醒了便好。前些日子莊大人一直不醒,本官還在想,干脆就這樣陪著莊大人一起睡到地老天荒算了?!?/br> 蘇卞默,不語。 玄約接著又問:“莊大人的手指如何了?” 蘇卞靜靜回道:“手指仍不能動彈,還需上藥,再歇上幾日?!?/br> 玄約聽了,毫不猶豫道:“讓本官瞧瞧?!?/br> 蘇卞沉默的看了玄約一眼,一言不發(fā)的走上前去。 蘇卞上前兩步,在床邊站定,然后慢慢的伸出了手。 蘇卞垂眸看著玄約,至使沉默。 玄約摸索著慢慢的抓住蘇卞伸在半空中的手。 蘇卞的十根手指全被包上了一層層的紗布,原本一根手指的粗細(xì)大小,現(xiàn)在愣是直接翻了一番,變成了兩倍的大小。 除了滑稽和麻煩之外,蘇卞對此心下沒什么感想,倒是玄約對此卻心疼的不行,手指來回的在蘇卞的手指上輕輕摩挲。 玄約頗為心疼道:“若是問斬那日,常淮逃跑時,本官也跟著追了上去……莊大人就不會如此了?!?/br> 蘇卞神色淡然,“不過只是被掰斷了手指罷了,算不得什么。況且那日國尉大人被關(guān)在刑房,又要如何去追?再者,這點小傷, 哪比的上……” 說到這里,蘇卞的聲音驀地戛然而止。 蘇卞話音驟然停下,玄約抬頭‘看’他,問:“莊大人怎的不說了?” 從剛才到現(xiàn)在,玄約從頭到尾都不曾提過割腕又或者是喂血二字。甚至連手腕上的傷口也不曾提及。 蘇卞十根手指被掰斷不假,十指連心的痛楚也不假,但比起玄約,完全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