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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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卞突然冷不丁的開口,引得那下人一愣,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下人聲音一滯,結(jié)結(jié)巴巴道:“小的……小的不知道……” 蘇卞眼也不抬,“本官再問一次,衣裳在哪。” 蘇卞聲音冷淡,宛如冰錐一般,冰冷刺骨。 下人本就心虛,膽子又小,在蘇卞的質(zhì)問下,立刻就忍不住想要說實話了。 可奈何晉臨與穆睿都站在身旁,下人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玄約斜倚靠在身后的門沿邊,漫不經(jīng)心道:“……九卿大人可要本官出手?” 說完,舔了舔唇角,眼內(nèi)盛滿了惡意。 玄約的殘忍程度京城內(nèi)無人不知,玄約說完后,那下人腿間一濕,竟是被嚇得直接尿出來了。 要是玄約出手,別說是衣裳在哪,怕是連這下人十幾年前藏得私房錢在哪,都能給審出來。 穆睿與晉臨二人心下皆是一顫。 方才還自信滿滿的二人,背后瞬間冒出了冷汗。 二人千算萬算,萬萬沒有算到玄約與蘇卞‘交好’到能讓玄約降尊紆貴,甘愿親自出手的程度。 熟料,蘇卞竟拒絕了。 蘇卞凝神端詳了那下人一陣,道:“不必了?!?/br> 穆睿與晉臨二人聞言,頓時松了口氣。 但緊接著,只見蘇卞朝下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然后示意方華庭道:“將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來。” 穆睿與晉臨二人再次僵住。 晉臨干笑道:“九卿大人這是作甚?是因為舍不得九卿這個位置,所以便想要拉上一個無辜的下人替自己頂罪?” 穆睿趕忙附和,“九卿大人,少卿大人還站在一旁看著,雖九卿大人權(quán)高位重,但不論如何,此舉也未免太荒唐了些?,F(xiàn)在人命 關(guān)天的當頭,九卿大人不去替自己洗脫罪名,反倒去扒一個下人的衣裳去作甚?” 兩人急著為這下人開脫,反倒更加堅定了蘇卞要脫掉那下人衣服的想法。 蘇卞面無表情道:“不過就只是脫一個衣服罷了,臨親王與睿公子怎如此著急?” 穆睿心虛道:“這乃是本公子穆府里的下人,旁人要對本府里的下人動手,本公子著急,自然再正常不過……” 穆睿這邊還在解釋,但玄約卻沒了耐性。 玄約瞥了方華庭一眼,后者心下一怵,還未反應(yīng)過來,腰間的劍就沒了。 等方華庭回過神來時,那把劍,已經(jīng)到了玄約的手中。 玄約抬手,凜冽耀眼的劍光從一眾賓客及穆睿和晉臨的眼前一閃而過,下一秒,那下人身上的灰色布衣,便徹底的變成了幾塊碎 布。 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玄約究竟是何時出手的,等回過神來時,劍又再次重新的回到了方華庭的腰間。 方華庭望著面色淡然,一臉風淡云輕的玄約,心下震撼。 雖早就聽過玄約武功高強,但卻從未見識過,所以心下也不以為意。今日一見,果然非比尋常。 出手到收劍,僅眨眼之間。 如此的速度,京城……哦不,這世間,怕是無人能及。 方華庭又敬佩又敬仰,然而方華庭到底還是才蔽識淺。 朝中不止是玄約武功高強,千歲龍靜嬰也同樣武功高強。 倘若兩人交上手,龍靜嬰甚至不會輸上玄約一分。 只是,因為龍靜嬰已不聞世事多年,所以,他會武功這件事,也就無人得知了。 這邊,玄約收回手后,在場的一眾賓客瞬間呆住了。 邱清息與方華庭及周子驀和周正等人,也隨之愣住了。 因為那下人竟穿了三層衣裳。 一層是里面的內(nèi)襯,一層是方才被劍所刮出的劍風撕碎,變成了一堆破布的布衣。再有一層……就是之前穆睿嘴里的,那間因為 汗?jié)瘢幻撓碌臏\青色竹紋緞袍。 而在這袍子的尾擺上,赫然沾著一片顯然又矚目的血印。 雖此時夜深,但因為袍子顏色是淺色,所以血跡就變得十分彰顯又矚目。 邱清息并不知穆睿換了衣裳,所以以為這是蘇卞動的手腳。他轉(zhuǎn)眼看向一旁的蘇卞,冷聲嘲諷道:“九卿大人當真乃足智多謀, 竟直接讓下人穿在身上?!?/br> 難怪找不到,因為根本就沒丟。 邱清息嘲諷罷,卻又覺得不對勁起來。 倘若說這衣服的確是蘇卞換下的,那為何方才要這下人脫衣服時,正主不急,晉臨與穆睿這兩個不相關(guān)的旁人卻慌了起來。 奇怪…… 邱清息愈發(fā)的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就在邱清息疑惑之時,一旁與一眾賓客站在一塊的穆鴻遠卻一下子看明白了。 穆鴻遠看著那下人身上的衣裳,又想起方才不久前,下人在蘇卞的耳邊耳語了兩句后,蘇卞便站起身離開,說要小解,結(jié)果沒多 久,卻傳出兩個男寵被殺了的消息……結(jié)果現(xiàn)在,聲稱殺了人的九卿大人,身上干干凈凈,無絲毫血跡。而穆睿,卻名曰出了汗,便 換了衣裳。但轉(zhuǎn)眼,這所謂的衣裳,卻跑到了下人的身上…… 結(jié)果已經(jīng)完全的不言而喻了。 穆鴻遠難以置信道:“睿兒你,你竟然誣陷九卿大人!” 穆睿現(xiàn)在心下已經(jīng)是慌得不行,但嘴上卻忍不住下意識反駁道:“孩兒……孩兒沒有!就是九卿大人動的手!” 穆鴻遠怒不可遏:“你還在嘴硬!這不是之前你身上的衣裳嗎?怎么跑到下人那了?!別告訴我是九卿大人為了誣陷你,特地將 你身上的衣服扒下來,才穿上去的!” 穆睿仍梗著脖子死不承認,“孩兒脫下來后,就丟到了一邊,孩兒怎么知道會跑到下人那?” 晉臨腦子轉(zhuǎn)的極快,他靈機一動,趕忙替穆睿解圍道:“說不定這衣裳是下人偷偷穿在身上的,睿兄與兩位公子情深意切,怎會 對二位公子下殺手,然后再故意嫁禍給九卿大人不是?” 晉臨話落,蘇卞不疾不徐的開口,“本官可沒說是令郎動的手?!?/br> 晉臨聲音一滯。 接著,蘇卞道:“將屋里的劍給本官拿過來。” 周子驀與安正二人一怔,下意識道:“九卿大人,那是重要的罪證……” 二人未說完,一旁的邱清息卻將二人截斷,道:“拿出來?!?/br> 二人一怔,看了眼邱清息不容置喙的表情,只得應(yīng)了聲是。 二人進屋,小心翼翼的將劍帶出屋,然后呈到了蘇卞的面前。蘇卞垂眸瞧了眼,卻并未接過。 二人疑惑間,只聽蘇卞道:“忘記一提,本官是左撇子。” 蘇卞說罷,眾人一愣,完全不明白蘇卞此話的意義。邱清息皺了皺眉,也不解了一瞬,但驀然間,卻想到什么。 邱清息道:“把劍給我。” 周子驀與安正又是一愣,愣了愣后,便又小心翼翼的將劍拿到邱清息的面前。 拿到邱清息面前后,只見邱清息驀地伸出手,用左手將劍握住,然后下一秒,邱清息便就愣住了。 不管是從哪方面看,這劍刃上的血跡,明顯都顯示出,在殺人時,這把劍,使用的是右手方向。 能一劍直接將人刺穿,而且二人皆是被準確的刺中胸口,不是練家子,就一定是身懷武功之人。 如果是慣用右手的練家子,那么右手的虎口處,一定會有一層薄繭。 邱清息冷聲道:“九卿大人可否將右手呈給下官瞧上一瞧?!?/br> 蘇卞瞥了他一眼,將右手攤開來。 站在邱清息身側(cè)的方華庭默契的將燈提起,好讓邱清息看的更為仔細些。 邱清息上前,細細的端詳了眼蘇卞的掌心的虎口處。 白凈、柔軟,根本就看不見所謂的薄繭。 答案已經(jīng)明了,邱清息的表情漸漸的變得冷凝了起來。 他竟然差點被人給戲弄了…… 身后,玄約的視線似有若無的飄向蘇卞未攤開的左手,勾了勾唇角。 ……小騙子。 但這還沒完。 蘇卞收回手后,繼道:“方才是誰檢查的屋子?” 周子驀與安正乖乖的舉起手。 蘇卞眼也不抬,“檢查了幾遍?” 周子驀與安正雖不解蘇卞為何會問起這個問題,但還是乖乖答道:“回九卿大人,三遍……” 蘇卞聞言,睨了二人一眼,道:“既然檢查了三遍,那為何沒看出,那地上的碎片不太對勁?” 在場的幾人皆是一驚。 邱清息聞言,提著燈,立刻轉(zhuǎn)身走進屋內(nèi)。 進屋后,邱清息垂眼看向蘇卞所說的碎片。 咋眼瞧過去,興許看不出什么。但仔細的凝神看上一會,才會發(fā)現(xiàn),地上這些瓷器碎片,似乎都離原先的放置的位置太遠了。 倘若說是兩個男寵掙扎時沖蘇卞摔的,可為何就只摔了兩三個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