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秀才府邸的惡嬌娘、澄澈如昔、當(dāng)反派穿成軟妹、誰看見朕的喵了?、神秘總裁夜夜來、錦衣不歸衛(wèi)、白大褂與蜜豆餅、錯(cuò)把男反派當(dāng)女主(穿書系統(tǒng)誤我)、重生惡婆婆、秀恩愛系統(tǒng)[末世]
要不是因?yàn)槿绱?,恐怕也不會追上來將他攔住,突然改口說要請示自家大人。 倘若是常人,一定會開口追問一番。 但蘇卞并無此意。 一是蘇卞本就沒什么旺盛的好奇心。 二者,他只是來租宅子的罷了,其他的事情與他無關(guān)。 至于那人是誰,他沒有興趣,也無意去問。 將蘇卞送到大堂后,月瑤便來到了龍靜嬰所在的詩畫舫。 流淮亭內(nèi),龍靜嬰白衣似雪,清冷孤寂,渾身散發(fā)著冰冷疏離的氣息。 月瑤在流淮亭的三米外站定,柔聲靜道:“……大人,有位公子想要租隔壁那間閑置的宅子?!?/br> ……無人應(yīng)答。 龍靜嬰沒有絲毫反應(yīng),就恍若壓根未曾聽見一般。 月瑤似早有所料,所以也并未有什么錯(cuò)愕的表情。她默了兩秒,垂首繼道:“想租宅子的那位公子……奴婢想讓大人見見?!?/br> 月瑤語落,涼亭內(nèi)執(zhí)筆的人手上動作驀地一頓。 月瑤沒再說話。 月瑤跟龍靜嬰跟的最久。 從龍靜嬰還只是少年時(shí),便就伺候在旁了。所以她對龍靜嬰的心性與習(xí)性是再清楚不不過。 龍靜嬰喜靜,一貫獨(dú)來獨(dú)往,不曾與人深交,也不喜與旁人打交道。所以凡是來相府想要求見他的人,一并回絕。不論是朝堂上 的朝臣,亦或者當(dāng)今圣上。 倘若不是先皇的緣故,恐怕他早就辭去丞相這個(gè)位置,退居山林,不問世事。 更因?yàn)樯钪它c(diǎn),所以并非特殊緣由,月瑤絕不敢貿(mào)然來打攪龍靜嬰。更是讓他來見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月瑤深知龍靜嬰的秉性,龍靜嬰也同樣深知月瑤的心性。倘若不是特殊緣由,她絕不敢來打攪他。 龍靜嬰靜靜地凝視著畫中的面孔。 黑色的墨跡在紙上暈染開來,薄薄的一層畫紙,看起來又脆弱,又不堪一擊。 良久,龍靜嬰薄唇微啟。 龍靜嬰道:“帶過來?!?/br> 月瑤柔柔的應(yīng)了聲是,慢慢退下。 * 此時(shí),玄府。 五福樓。 戲臺上的戲子咿咿呀呀的唱著戲,嗓音婉轉(zhuǎn)動聽,翹起的蘭花指更是嫵媚至極。 然而臺下唯一的看戲人心思卻根本就不在此處,早已飄遠(yuǎn)。 更準(zhǔn)確來說,是從一開始就不在戲臺上。 玄約的手指在身側(cè)冰涼的桌面上不耐煩的輕敲。 玄約眼也不眨的看著戲臺,頭也不回的問:“萬掌事當(dāng)真已經(jīng)將京城內(nèi)所有的宅子都給買下來了?” 候在玄約身后的萬高湛恭敬答道:“回主子,奴才確實(shí)已經(jīng)將京城內(nèi)的所有宅子都給買下來了,地契與房契奴才方才已經(jīng)一并交 由了賬房。” 玄約聞聲蹙眉,忍不住嘖了一聲。 既然如此,那為何還未見到‘莊杜信’那廝到玄府來? ……難不成那廝干脆直接就住客棧里去了? 說罷,萬高湛似是又想起什么。 萬高湛聲音微頓,繼道:“不過……還有一處宅子,奴才未能買來。” 玄約眼也不抬,一下子就猜到萬高湛口中的宅子是哪間,他輕飄飄的反問:“千歲手里的那間?” 萬高湛恭敬應(yīng)聲,“正是?!?/br> 玄約嗤了一聲,道:“千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問世事,與世隔絕,常人根本就見不到。至于他手上的那間宅子,根本無需掛 心。” 萬高湛垂首答道:“主子說的是?!?/br> 正說著,一個(gè)下人急匆匆的朝玄約的方向快步走了過來。 玄約眼前一亮,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莊杜信’那廝終于肯來了? 玄約嘴角邊的笑容才將揚(yáng)起,接著,只聽那下人在他面前站定,接著開口說道:“主子,臨親王求見?!?/br> 玄約嘴角邊的笑容瞬間蕩然無存。 玄約冷下臉,毫不猶豫道:“不見,趕走?!?/br> 玄約毫不猶豫道:“不見?!?/br> 下人應(yīng)聲,“是?!?/br> 下人慢慢后退,然后來到了玄府大門處。 下人看著耐心的站在門外等著的晉臨,靜道:“主子現(xiàn)在正睡著,臨親王改日再來罷?!?/br> 晉臨瞪眼,“上次是改日,這回又是改日,都已經(jīng)改日多少回了?” 下人不語,面不改色。 晉臨看著眼前的下人,眼珠滴溜溜的轉(zhuǎn)了轉(zhuǎn),道:“不然這樣,你讓本王先進(jìn)去,本王在大堂候著,一直得到你們主子醒了如何 ?” 下人全然的無動于衷,“沒有主子的準(zhǔn)允,我們這群做下人的不得放任何人進(jìn)府?!?/br> 晉臨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本王豈是那所謂的任何人?本王乃是當(dāng)朝天子的御弟,那些賤民豈能與本王相比?你先將本王 放進(jìn)去,本王……” 不等晉臨說罷,對方二話不說的關(guān)上了府門。 晉臨:“……” 晉臨站在玄府大門外,失語。 站在晉臨身后的公孫茂安慰道:“國尉大人倘若那么容易能見到,就不是國尉大人了?!?/br> 晉臨郁結(jié),“這哪是不容易見到,分明就是壓根就見不到一眼!他……他根本就不將本王這堂堂的親王放在眼里!” 公孫茂噗嗤一聲,忍不住笑道:“國尉大人連皇上都不屑一顧,又怎會將親王您給放在眼里?!?/br> 晉臨還是郁氣難平,他氣結(jié)道:“本王……本王只是想見他一見罷了,又不做什么,為何連府都不讓本王踏進(jìn)一步?本王難道是 什么害蟲,礙了他的眼不成?” 公孫茂撫慰道:“國尉大人又不是只這樣對您一人,親王您就別氣了。正好現(xiàn)在無事,不如去尋芳閣聽聽小曲如何?” 晉臨想了想反正也是無事,便應(yīng)了。 上轎前,晉臨依依不舍的回頭看了眼身后緊閉的玄府大門,然后這才收回視線。 * 相府。 沒在大堂等多久,月瑤很快去而復(fù)返。 月瑤來到大堂,對著蘇卞微微一笑道:“我家大人有請?!?/br> 蘇卞抬眸看了她一眼,靜靜的站起身,走了過去。碧珠趕忙跟在其后,一口大氣也不敢喘,生怕自己闖了禍。 相府內(nèi)下人寥寥無幾,甚至連護(hù)衛(wèi)也看不見一個(gè),可莫名的,碧珠卻覺得這眼前的相府比玄府看起來還要陰森可怕的多。 緊跟在蘇卞的身后,碧珠害怕的咽了口唾沫。 正如之前來到相府一般,前往龍靜嬰所在的詩畫舫的一路上,能見到的下人寥寥無幾,護(hù)衛(wèi)更是連影子也看不到。 倘若不出意外的話,守在相府門外的兩名守衛(wèi),恐怕就是這相府唯一的兩名護(hù)衛(wèi)了。 相府內(nèi)寂靜幽深,倘若不是有前面的月瑤在帶路,以及府內(nèi)那寥寥無幾的幾名下人,怕真要讓人以為這是無人居住的空府了。 跟在月瑤穿過兩個(gè)別院以及一條曲折的走道后,便就終于來到了龍靜嬰所在的詩畫舫。 詩畫舫內(nèi),微風(fēng)徐徐,空氣清新怡人。 周圍滿是花香,四處隨處可見茂密的竹林。 不遠(yuǎn)處,佇立著一個(gè)涼亭,涼亭內(nèi),一個(gè)修長挺拔的白衣男子站在其間,背影清冷孤寂。 對方身姿綽約,氣勢渾然天成。雖隔著遠(yuǎn)處,但卻已經(jīng)完全可以料到對方的樣貌是何等的令人驚艷。 大概是本身就對樣貌沒什么概念的緣故,蘇卞抬眸看了眼,表情平靜。 蘇卞的臉上倒還未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倒是身后的碧珠,在見到龍靜嬰的一瞬,忍不住低低的倒吸了口氣。 碧珠一直都呆在寧鄉(xiāng)這個(gè)小鄉(xiāng)鎮(zhèn),平日里也只能呆在府里做工,壓根就見不到什么人。 之前的顏如玉,甚至可以說是她見過的長的最好看的人了。不過雖然在見到玄約之后,這個(gè)最好看的人,又變成了玄約。 可在見到龍靜嬰之后,碧珠的眼界再次被一次刷新。 不過,龍靜嬰的好看卻與玄約的全然不同。 甚至更可以說是完全的截然相反。 玄約是妖嬈精致,一顰一笑勾人心魄。 而龍靜嬰則是高嶺之花,只可遠(yuǎn)觀,而不能靠近。 碧珠心中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