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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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尊怔怔的望著霍承堯,呆愣道:“爹……什么一條腿?你們在說什么?” 霍承堯不敢回話,他咬了咬牙,千般萬不舍的蹲下身,慢慢的撿起了地上?;慈拥呢笆?,朝霍尊的方向走去。 霍尊看著霍承堯手中鋒利的匕首,下意識的不停的后退。 霍尊一邊后退,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爹,你拿著匕首是要做什么?爹……你說話?。 ?/br> 霍承堯咬牙,“……爹也不想如此。只是……國尉大人說,要將你從大牢里救出來,就必須要砍下你的一條腿……爹也不想如此 ??!” 霍尊渾身發(fā)涼,表情難以置信:“爹你是在跟孩兒開玩笑的罷?爹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霍承堯看著霍尊渾身發(fā)抖的模樣,不忍的垂下了眼簾。 霍承堯諄諄善誘道:“尊兒乖,忍一會兒就好。比起沒了命,只是要一條腿罷了,根本就沒什么?!?/br> 霍尊下意識搖頭,踉蹌的往后怕,“不不不……我不要……我不要……” 萬高湛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場景,朝候在一旁的下人微微的抬了抬下巴,“去,把他按住?!?/br> 下人得令,立刻二話不說的抬腳上前,將不停后退的霍尊給強行的按在了地上。 霍尊動彈不得,于是只能看著霍承堯手握著匕首,慢慢的朝他的方向走去。 霍尊求饒道:“爹你不能這樣……爹!爹孩兒錯了,孩兒以后再也不生事了!爹——” 霍承堯閉上眼,狠下心,將手中的匕首一把砍在了霍尊的大腿上。 霍尊痛苦的嘶喊出聲:“啊——” 腥紅的鮮血瞬間噴濺了一地。 大概是霍承堯的力道還不夠,劍身才沒入了一半,就停住不動了。 但玄約的要求是要將整條腿都給砍下來…… 可看著眼前血淋淋的場景,心下本就不忍的霍承堯,這會已經(jīng)完全不敢再動手了。 霍承堯回頭,求情道:“國尉大人——” 玄約看著眼前的場景全然的無動于衷,涼涼的吐出兩個字,“繼續(xù)?!?/br> 霍承堯絕望的閉上了眼。 另一邊的霍尊聽了,眼前一黑,竟昏死了過去。 霍尊不再掙扎,霍承堯狠下心,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終于將霍尊的左腿成功的‘分離’了下來。 滿身血跡的霍承堯看著霍尊空蕩蕩的左腿,心下已是麻木一片。 霍承堯放下手中的匕首,回頭道:“犬子大腿血流不止,以免繼續(xù)臟了貴府,國尉大人可否賞給下官一些紗布和止血藥……” 霍承堯說罷,周圍的下人沒動,都在等著玄約的命令。 玄約無聲的注視了卑躬屈膝的霍承堯數(shù)秒,啟唇,“去拿。” 下人應(yīng)聲,轉(zhuǎn)身離開官廳。 霍承堯感激的拜謝,“多謝國尉大人大恩大德,下官感激不盡——” 下人的速度很快,不消一會,便拿著紗布和止血藥回到了官廳。 霍承堯再次感激的拜謝,然而當他接過下人手中的紗布和止血藥,正準備替霍尊包扎的時候,耳邊突然聽到玄約身后的萬高湛突 然猝不及防的開口說道:“來人,送客!” 霍承堯反應(yīng)不及,下意識的朝玄約的方向看去,“等等,大人,犬子的傷口還未包扎——” 不等霍承堯說罷,一旁候著的下人已經(jīng)不容置喙的將霍承堯與霍尊抬走,扔出了玄府。 至于那條斷腿,也被下人給一并的扔了出去。 玄約口中說著要霍尊的那條腿,然而實際上玄約對什么腿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興趣。 他所想見的,只是那虎毒食子,近親相殺的場面罷了。 本以為現(xiàn)場會十分的有趣…… 沒想到,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趣。 霍承堯與霍尊被丟出府后,玄約注視著地上噴濺的血跡,不快的嘖了一聲。 ——無趣。 這時,一個下人快步來到官廳,在玄約面前道:“馮大人讓下人捎來口信,說今日天高氣爽,正適合野獵,問國尉大人可有興趣 ?!?/br> 玄約瞥了下人一眼,本打算回絕,但驀地又改變了主意。 玄約起身,淡淡道:“呆在府里也是閑來無事,倒不如出去逛逛?!?/br> ?;葱纳褚鈺母s一同站起了身。 玄約抬腳往官廳外走,頭也不回道:“備馬?!?/br> 萬高湛恭敬應(yīng)聲,“是。” …… 隔日。 朝堂之上。 晉帝坐在龍椅之上,百無聊賴的看著朝堂之下的文武百官,心中默默的想著還有多久才能下朝。 這次的早朝依舊和以往一樣,互相看不順眼的文官和武官吵的不可開交,但一旦他這個皇帝要有什么想法,這些文官和武官又全 都像說好了似的,一起來反對他。 而唯獨不在文官太尉季一肖一派,也不屬于武官國尉玄約一派的丞相龍靜嬰,也依舊想以往一樣,作壁上觀的,對朝廷之事不聞 不問。 晉帝心塞。 以前他還是太子的時候,龍靜嬰分明不是這個模樣。 他父皇駕崩之后,龍靜嬰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這個模樣了。 這時,通政史閔溫道:“昨日微臣收到一封奏章,是寧鄉(xiāng)縣的縣令莊杜信遞上來的。奏章上寫著,淮州知府之子草菅人命,淮州 知府霍承堯為其翻案,竟買通證人,竄通口供。后來翻案失敗,更是意欲賄賂縣令,妄圖瞞天過海。下官認為,此事滋事重大,所以 特來向皇上稟報?!?/br> 閔溫語落,果不其然,順天府尹孔縛心立刻跟著道:“霍承堯身為知府,不以身作則也就罷了,竟還徇私枉法,儼然視晉朝律例 為無物。依臣見,應(yīng)當立即彈劾?!?/br> 內(nèi)閣學士薛嘉平繼道:“臣附議?!?/br> 接著,孔縛心又道:“臣認為,國子監(jiān)符景為人正直,剛正不阿,依臣看,此人再適合知府一位不過?!?/br> 晉帝不吭聲。 等著下一個人開口。 正如晉帝所想的一樣,孔縛心說罷,另一邊的武官們不依了。 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馮丞道:“國子監(jiān)平日里管的都是那些學生,說適合知府此位,孔大人不會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太荒謬了嗎?” 孔縛心回頭,反問:“那馮大人認為誰更合適?” 馮丞想也不想,“反正本官覺得國子監(jiān)不合適。” 孔縛心聽罷,當即便忍不住嗤了一聲,回嘲了一句。 然后不出意外的……朝堂上又開始吵了起來。 龍椅上的皇帝全然的被無視了。 晉帝郁結(jié),心塞。 他覺得他這個皇帝根本就是擺設(shè)。 堂下的文官和武官吵著吵著,便就又到了退朝的時候。 坐在龍椅上的晉帝起身,拂袖說了句退朝后,郁悶的下了朝。 回到乾清宮,晉帝撲在龍塌上,將臉埋進明黃色的松軟的被子里。 跟在晉帝身后的大內(nèi)總管順德忍不住‘提醒’道:“皇上,您還有折子沒批吶。待會要是太尉大人瞧見了,又要罰您不許吃飯了 !” 晉帝聽了,氣極:“到底他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 順德立刻想也不想的答道:“當然您是了……可皇上身為一國之君,批閱奏章乃是皇上分內(nèi)之事……” 晉帝:“……” 順德道:“太尉大人也做的沒錯……” 晉帝瞬間黑下臉,“小順子,閉嘴,給朕滾出去?!?/br> 順德看著晉帝發(fā)黑的臉,灰溜溜的退出了乾清宮。 不過在臨走前,順德嘴上忍不住叮囑了句,“皇上生完奴才的氣,記得去御書房批折子??!” 晉帝生氣的拿起一旁的御枕,狠狠的朝順德的方向摔了過去,“滾——” 順德一走,乾清宮終于再次恢復(fù)了寂靜。 晉帝安靜了一會之后,怒火也終于慢慢的壓了下去。 接著,一個愁心已久的問題浮現(xiàn)了上來。 ……九卿到底由誰來當? 首先要不懼季一肖玄約等這樣等在朝中一手遮天的強權(quán)。然后要視銀子為糞土,視美人為草芥。最后最好還要沒有弱點,讓人抓 不到把柄的人…… 最重要的是,不是太尉季一肖的人,也不是國尉玄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