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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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玉在案桌下‘表演’的盡心竭力,可坐在案桌前的蘇卞仍毫無反應(yīng)。 顏如玉心下納悶怎么‘莊杜信’竟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將剛才說的話再添油加醋一番時,碧珠帶著四名睡意朦朧的衙役 們趕到了。 衙役們和蘇卞一樣,正在房間里睡著午覺,正做著好夢間,卻突然冷不丁的被碧珠給叫醒,因而心下很是不滿。 衙役們?nèi)嘀劬?,衣冠不整的跟在碧珠的身后,一邊漫不?jīng)心的往腳上套著長靴,一邊向案桌上的蘇卞頗為有些不滿的抱怨道: “大人,小的才睡下沒多久,正在做夢呢。大人您又不升堂,叫小的起來作甚……” 雖然衙役們也同住在莊府,但由于離蘇卞的寢臥和大堂有很大的一段距離,而且這些衙役們也基本不會去莊府大堂附近活動,所 以這還是蘇卞第一次見到這些衙役們。 蘇卞靜靜的注視著眼前這些態(tài)度散漫,沒個正經(jīng)樣的衙役們,臉色微沉。 蘇卞還沒發(fā)話,倒是一旁的碧珠看不下去了,擰眉,叉腰怒道:“既然領(lǐng)著莊府的月錢,就該任由大人差使!叫你們起來怎么了 ,就算是夜半三更,只要大人發(fā)話,你們這群衙役就得給我乖乖的從床上爬起來!” 衙役們忙應(yīng)了聲是是是,心下卻全然的不以為然。 不就一個丫鬟嗎?有什么好神氣的? 算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誰讓他們在衙門當(dāng)差,只能自認倒霉咯。 衙役們心下不平,手杵著長棍,歪七扭八的站在一邊,臉上的不以為意已經(jīng)顯而易見。 甚至有的衙役連衣服都沒穿好,白色的內(nèi)襯掉出一截出來,形象全無。 更有的,兩眼半閉,干脆就著這樣的姿勢站在原地,開始明目張膽的打起瞌睡來,全然將坐在案桌前的蘇卞視而不見。 四個昏昏欲睡,毫無形象的衙役杵著長棍站在一旁打瞌睡,這情景,渾然將眼前這威武嚴明的衙門變成了一個十足的笑話。 這四名衙役明明以前就是這副德行,可碧珠不知道為何,今日看了,格外的生氣起來。 竟然敢如此的無視大人! ——豈有此理! 至于一旁的顏如玉,偷偷地看著旁邊這站沒站相、衣冠不整的衙役們,心下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起來。 而方才因為蘇卞那渾然與她想象中不一樣的模樣而緊張忐忑起來的心情,也轉(zhuǎn)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連衙役都是這副德行,還能指望他們的大人能聰明到哪去? 想罷,顏如玉一下子穩(wěn)了心神,準(zhǔn)備開始繼續(xù)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始扯謊。 而就在顏如玉準(zhǔn)備繼續(xù)扯謊,碧珠也同時準(zhǔn)備對那群散漫的衙役們發(fā)作的時候,坐在案桌前的蘇卞終于開了口。 蘇卞靜靜的看向那四名衙役,道:“把衣服穿好。” 四名衙役聽了,當(dāng)即一愣,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莊杜信向來不怎么管事,不管是莊府的帳,還是衙門里。 但因為案子必須要由莊杜信這位縣令親自來申,所以除了申案以外,衙門里其余的事情,莊杜信一概不管。 不管在申案的時候,他們的衣服有沒有穿好,站是怎么站的,有沒有打瞌睡…… 全都不管,又或者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那四名衙役以為自己聽錯,正準(zhǔn)備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直接將其無視的時候,只聽坐在案桌前的蘇卞面無表情的接著又道:“一 句話我不想重復(fù)兩遍?!?/br> 蘇卞話出,這四名衙役這才確定自己沒聽錯,于是,其中一人想也不想的推脫道:“大人,這天氣太熱了,小的也沒辦法啊…… ” 天氣的確有些熱,可不至于熱到連衣服都不肯好好穿的程度。 而且,就連蘇卞這位縣令都把衣服穿的好好的,他們這群當(dāng)衙役的反而衣冠不整,嫌熱,實在是說不過去。 一旁的碧珠氣極,當(dāng)即便忍不住怒道:“就連大人都沒說熱,你們說個什么勁?大人穿的比你們厚實多了!” 另一衙役懶洋洋的回道:“大人英名蓋世,耐得住熱,不怕。我們這群小的們打小就怕熱,沒法與大人相比?!?/br> 碧珠聽了,簡直快氣炸,但一旁的蘇卞臉上倒沒什么反應(yīng)。 但下一秒,只聽蘇卞啟唇,靜道:“既然熱,那就脫掉衣服離開衙門?!?/br> 蘇卞也不強求,既然不愿意穿,那就直接脫掉,然后滾出衙門。 那四名衙役一愣,再次以為自己聽錯,一時半會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等等?大人剛才說甚? 脫掉衣服離開衙門? ……他們不是聽錯了吧? 大人怎么會讓他們脫掉衣服離開衙門? 的確,向來不管事,只沉浸在男色當(dāng)中的莊杜信的確不會將他們趕出衙門。 ……可蘇卞會。 而就在四人再度以為自己聽錯時,只聽坐在案桌前的蘇卞又道:“我數(shù)到三,不穿好,就脫掉然后離開衙門?!?/br> 衙役們?nèi)圆凰佬模€想再說些什么,“等等,大人,這……” 然而蘇卞壓根就不給他們機會。 蘇卞道:“三。” 衙役們還在繼續(xù)嘗試說服蘇卞,“大人,小的們也是有苦衷的……” 蘇卞:“二?!?/br> 衙役們瞬間沉默了下來。 還沒等蘇卞數(shù)到一,衙役們已經(jīng)飛快的穿好了衣服,身子站的筆直,臉上再也看不出一點昏昏欲睡的痕跡。 碧珠驚了一下,然后不由得再次更加欽佩崇拜起自家大人起來。 果然!還是大人最厲害了! 一下子就將這群衙役們給整服了! 一旁有幸圍觀了全程的顏如玉瞠目結(jié)舌的瞪大了眼。 這……真的是那莊杜信? 第15章 顏如玉目瞪口呆,而一邊的衙役又何嘗不是。 在發(fā)現(xiàn)剛才蘇卞并未說笑,而是認真的后,一邊的衙役背后冷汗淋漓的同時,心下不由得驚疑起來。 ——這真的是他們的大人? 衙役們驚疑不定的想著,心下一邊想著,眼角的余光一邊悄悄的打量著坐在案桌前,神色陰晴不定的蘇卞。 只見蘇卞靜靜的坐在案桌前,身上的衣袍穿的整整齊齊,平整看不到一絲皺褶和不平。分明是同樣的臉,同樣的衣服,同樣的丫 鬟,可卻莫名的從那張臉上看出了從未有過的嚴肅和壓迫氣勢。 明明都是同樣的瞳眸,可眼前的大人卻無端的生出一股陰涼冰冷的意味。光僅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從他們的身上睨過一眼,就令人不 自覺的心下發(fā)毛起來。 衙役們恭敬筆直的站在一旁,一口大氣也不敢喘,渾然與方才玩世不恭的模樣形成了兩極化的對比。 蘇卞涼涼的瞥了眼,然后收回視線。 接著,蘇卞回頭問:“沒有師爺和主簿?” 在二十一世紀(jì)的古裝電視劇里,除了衙役以外,每個縣令的身邊還會配備一名師爺和主簿。 但由于蘇卞并不清楚這個世界究竟是不是也是如此,所以蘇卞也只是出聲詢問罷了。 身后站著的碧珠一聽,猶豫了一瞬。 碧珠彎下身,靜靜的在蘇卞耳邊回道:“回大人……師爺和主簿暫時空缺,無人擔(dān)任?!?/br> 蘇卞抬眼,詢問原因。 碧珠遲疑道:“師爺和主簿需要貼身隨行在大人左右,可此位又不可女子擔(dān)任……” 碧珠話只說了一半,但剩下的一半,已經(jīng)完全的不言而喻了。 簡而言之,就是師爺和主簿只能由男子來擔(dān)任,可莊杜信此人卻又好男色,除了那些已經(jīng)毫無節(jié)cao的男寵以外,哪個正常人愿意 每日貼身跟在一個可能會對自己不軌的死斷袖身邊? 因而到現(xiàn)在,這師爺和主簿的位置,都是空缺的狀態(tài),無人擔(dān)任。 其中也正是因為沒有師爺和主簿的一部分原因,莊杜信才會一年八個案就申錯了七個案。 倘若有師爺和主簿的話,莊杜信一年的八個案,也應(yīng)該……只會申錯六個案。 案桌下的顏如玉聽到連師爺和主簿都沒有,心下暗忖難怪莊杜信這廝八個案就審錯七個案。 就莊杜信那蠢貨的豬腦子,沒師爺和主簿在旁邊參謀,不審錯才怪。 顏如玉心下嗤之以鼻,心中嘲諷。可臉上仍不動聲色,繼續(xù)盡職盡責(zé)的扮演著一副受害人的模樣。 顏如玉紅著眼眶,半低著頭不說話,儼然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一旁的碧珠見了,不禁頓時對一邊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高安更加 咬牙切齒。 碧珠心直口快道:“大人,奴婢認為此案根本就無需什么師爺和主簿,這高安jian辱美人……” 說到美人二字,碧珠聲音一頓。 碧珠回頭,看向案桌下的顏如玉,問道:“那個……姑娘貴姓?” 顏如玉細聲細氣道:“民女姓顏,名如玉?!?/br> 碧珠了然后,立刻想也不想的回頭看向蘇卞,繼道:“這高安意圖jian辱姑娘完全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大人根本無需審問高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