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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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栗夏,他眼角的余光看見了站在一旁的蘇靳,猛地回神。 對了,要是那丫頭嫁人了,找個能管得住她的人,是不是就不用天天擔(dān)心那丫頭闖禍了? 而且……栗行風(fēng)和韶華的事情總讓他覺得有些憋屈啊。 “咳!”懷帝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對已經(jīng)喜上眉梢的‘準(zhǔn)二婚’夫婦說:“你們之前那段日子不在,所以不知道,阿靳已經(jīng)提親過了?!?/br> 蘇靳心口猛地一跳,意識到懷帝的想法之后,憋了好大的勁兒才忍住了自己馬上要上揚的唇角。 “提親?” 栗行風(fēng)的聲量‘嘩’的一下子就上去了。 “你們不在,太后身體不好,自然就是朕這個唯一的長輩要幫著夏夏cao心她的婚事了?!睉训酆苄蕾p現(xiàn)在栗行風(fēng)跳腳的樣子,“兩人自小一起長大,夏夏是我的外甥女,阿靳文武雙全,又是朕一手帶出來的學(xué)生,自是天賜良緣。” “陛下,夏夏還小,臣還想再留她兩年?!崩跣酗L(fēng)無視身后韶華給他遞過來的警告目光,梗著脖子說。 “是嗎?”懷帝心情很好的點了點剩下的茶杯杯蓋,“那這樣的也不是不可以,朕不是說了,要許將軍一個心愿的嗎?如果這個是你的心愿的話,那朕一言九鼎,一定滿足你?!?/br> 他特別重讀了‘一言九鼎’這四個字。 仿佛在提醒他,他是皇帝,答應(yīng)了蘇靳的事情就不會變,非要變的話,那恐怕栗行風(fēng)和韶華的婚事也得變一變了,這樣才平衡。 栗行風(fēng)一下子愣住,轉(zhuǎn)頭看著韶華。 懷帝一點也不急。 蘇靳則是冷著眼看著栗行風(fēng)。 心里說不出是個什么感覺。 栗行風(fēng)如果真的選了讓自己的寶貝女兒不嫁,以后自己親自給她選夫君的話,對他來說會有點麻煩,但是卻也說明栗夏飛對栗行風(fēng)來說非常的重要。 之后的婚事會變得棘手,但他心里會覺得舒服。 但是如果栗行風(fēng)愿意捏著鼻子認(rèn)下他這個曾經(jīng)‘背叛’了他的義子的話。 他能很順利的和他的小狐貍成婚,但心里……會覺得不舒。 良久之后,栗行風(fēng)看著韶華,又深深的看了她的肚子一眼。 嘆了一口氣,咬著牙說:“那就……遵陛下旨意!” 懷帝滿意的笑了。 栗行風(fēng)也真是,他都不知道栗夏這個臭丫頭有多喜歡這個他看不上的準(zhǔn)女婿。 他這個做舅舅的還會害自己的外甥女不成? 蘇靳扭過臉,唇角緊緊的抿起來。 沒關(guān)系! 栗行風(fēng)做怎么樣的決定都好。 因為他會加倍的對他的小狐貍好。 接下來懷帝就讓他們各自都出去了。 出去之后,栗行風(fēng)馬上就一拳對著蘇靳的面門打過去了。 蘇靳不避不閃挨了這一圈。 嘴巴里一下子漫上血腥氣味,他一點都不在意,看著栗行風(fēng)的神情也冰冷的很。 韶華在一旁看的一點都不是滋味。 這恐怕,是京城獨一份了吧? 對著自己未來岳父擺臉色的準(zhǔn)女婿。 好膽色! “誰給你的膽子,向我家夏夏,我的寶貝女兒去提親的?”栗行風(fēng)冷眼,“你一個龜縮在安逸的朝堂上的人,配嗎?” “那怎么樣的人才是栗將軍心中合適的女婿人選呢?”蘇靳半點緩和語氣的意思都沒有,“是像你一樣,在戰(zhàn)場上的定海神針,那樣的人物嗎?” 栗行風(fēng)不說話,顯然是默認(rèn)了。 他想來都覺得,拿刀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只會握筆的男人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那么,栗將軍是希望,你未來的女婿,有朝一日像你一樣,聚少離多,出征便是生死未卜,或許有那么一天,他也像你一樣,因為什么原因,假死或者真的死的戰(zhàn)場上,到時候,夏夏就像韶華長公主這樣,不顧一切,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去找她的夫君,這樣才是最好的是嗎?” 栗行風(fēng)手指僵了僵,一時之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栗將軍,你保家衛(wèi)國,我尊敬你,也敬佩你?!碧K靳對著他彎下自己的腰身,“但我并不希望成為你?!?/br> “我會站在夏夏看得見的地方,陪她過好每一日。” “如果沒有她,那我現(xiàn)在肯定還是你的義子,栗家軍的少將?!?/br> “但是……我現(xiàn)在有想要護一輩子的人了?!碧K靳露出一個溫暖的笑來,“我開始怕死了?!?/br> “那你覺得你的位置就一定安全了?”栗行風(fēng)的聲音有些啞,氣勢上已經(jīng)不如剛才的足了,“你現(xiàn)在官居一品,多少眼睛在盯著你!” “你不是總說我心機深沉嗎?”蘇靳笑了起來,“對付他們,是我擅長的。” 而且,他沒說的是,就算未來他不在了。 那么他也希望,至少在他在的時候,能每一日,都陪著她,一輩子太短了,見到她的每一眼,都格外珍貴。 “至少……以后夏夏有身孕了,臨盆了,我得在他身邊啊?!碧K靳笑著看著栗行風(fēng)。 栗行風(fēng)卻說不出話來了。 軍中男兒,有幾個人,是真的陪著自己的妻子熬過那段最艱難的日子的。 很少……少到偶爾在沙場醉里朦朧時,想起來還能愧疚到哭的像個孩子。 這場對話到這里就徹底的結(jié)束了。 再之后,整個皇宮都知道栗夏和蘇靳的親事了。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個京城都知道小郡主和蘇大人的婚事了。 等傳到栗夏耳朵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那種人人看見她都要打一聲‘聽說你馬上就要嫁人了啊’這種類型的招呼。 說是皇帝陛下直接下的旨意。 那天栗夏一直都待在房間里沒有出來。 等再出來的時候,她居然已經(jīng)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夏夏,你要去哪兒?” 韶華郡主躺在躺椅上驚訝的問道。 栗夏將包袱非常帥氣利落的往自己身上一甩,揚唇說:“我好久都沒有去看太后外祖母了,我打算進宮小住幾日,母親覺得如何?” 韶華公主雖然也舍不得自己的女兒,畢竟再過幾個月就是要出嫁的人了。 但是比起顯然日子越過越少的太后,她能看見閨女的日子更長。 而且……她現(xiàn)在也是雙身子的人了,栗夏……確實太能折騰了一些。 于是乎栗夏就帶著大包小包一起住進了張?zhí)蟮膶媽m,張?zhí)笞匀皇呛芨吲d,這么多孫子輩的小輩之中,她最喜歡傾注了最多的也是栗夏。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了。 譬如現(xiàn)在正在書房里面賞著新搜找來的山水大作的懷帝。 太監(jiān)總管一開始來報的時候他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你說誰進宮了?” “是慶陽郡主,陛下!” 懷帝開始嘩啦啦的收自己的收藏品,“慶陽郡主去哪兒了?” “皇后宮中還是太后宮中?”懷帝一邊收拾一邊扭頭問,“如果慶陽郡主要到朕這兒來,就和她說,朕國事繁忙,讓她也趕緊回去準(zhǔn)備待嫁,都要嫁人的人了,還一整天在外面跑?!?/br> “絕對!不能讓她邁進朕的書房半步,明白了嗎?” 懷帝非常謹(jǐn)慎的又加上一句話。 “小的明白了。” 太監(jiān)總管非常老師的點點頭,然后又抬頭補充,“可是,慶陽郡主說,在嫁人之前,都要留在宮中陪太后娘娘?!?/br> “而且……而且,剛剛慶陽郡主就已經(jīng)闖禍了!” “怎么了?”懷帝覺得心很累。 “她剛剛把陛下在池子里養(yǎng)的錦鯉都撈走了。”太監(jiān)總管拍了拍手,“對,就像小時候那樣,國師大人不是養(yǎng)了一只叫做松子兒的貓嗎?那貓兒特別喜歡六公主,總是偷偷跑到宮中來,錦鯉就和五年前慶陽郡主沒去蘇州的時候那樣,喂給松子了。” 懷帝覺著自己好像是走了一步特別糟糕的棋。 為了把栗夏這個大禍害塞給別人,這個大禍害好像生氣了,現(xiàn)在就要來禍害他了? 而事實證明,懷帝不愧是一國之主,還是非常有遠(yuǎn)見的,因為接下來幾天,栗夏都差點快把整個皇宮給翻過來了。 后來實在是忍不住了,才把蘇靳叫到宮中來。 “你去管管她!” 懷帝下了最后通牒。 蘇靳是在庭院后面的小花園里找到栗夏的。 她正在修剪一顆矮子松。 那矮子松顯然已經(jīng)要被她給折騰禿了。 “見過蘇大人?!迸赃厧讉€宮女看見蘇靳就跟看見了救星一樣。 栗夏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你們下去?!?/br> 蘇靳清理了旁邊一些無關(guān)人士之后,伸手拿走了栗夏手上的剪刀。 “還給我!”栗夏伸出手,“這幾天都快憋屈死了,我得發(fā)泄發(fā)泄,不然我就逃婚?!?/br> 雖然她是喜歡蘇靳沒有錯。 但是……怎么就沒人來和她商量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