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節(jié)
“可能是我妄想了,覺得娶了你,你便不會(huì)是別人的了?!?/br> 梅清將岳凌寒頭上的蓋頭掀開,對(duì)上那雙凌厲霸道的眸子,即便他穿著女子的鳳冠霞帔,依舊是男子的陽剛氣勢(shì),想比之下他還是如此的渺小軟弱。 “什么叫我是別人的,你憑良心講講,從你之后,我什么時(shí)候有過別人了?!?/br> 自從梅清恢復(fù)記憶以后,他總是表現(xiàn)的惶恐跟不安,像是自己一靠近,就能將他吃了一般,他怎么舍得。 岳凌寒一直以為,梅清是介意梅家滅門的那件事,介意他娘親的死,介意自己曾經(jīng)的欺騙,如今岳凌寒從梅清這樣一句話中,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理解的有些偏差。 “現(xiàn)在沒有,那以后呢?” 岳凌寒不是個(gè)專情之人,在梅清以前,身邊的人走馬觀花的換著,追求時(shí)可謂用足了耐心跟手段,但拋棄時(shí)也絕情的很,梅清一直擔(dān)心自己會(huì)是其中一個(gè)。 “什么以后,以后就只有我跟你?!?/br> 岳凌寒雖然對(duì)人體貼,但也不是個(gè)能耐著性子哄人的,伸手將梅清拉到了自己懷里,他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夠明顯了,這輩子就只想跟梅清守在一起,他怎么還患得患失,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你說的可當(dāng)真?” 梅清泛著期許光澤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岳凌寒,岳凌寒雖然多情,但卻不是個(gè)胡亂允諾的人,他這句以后只有我跟你,暖了梅清一直以來恐慌不安的心。 “梅梅,我以前是荒唐了些,但那都是因?yàn)闆]有遇見你,你信我,這輩子我都賴定你了,即便是你不愿意,我也死皮賴臉的待在你身邊,你甭想擺脫我,以后你娶進(jìn)府一個(gè),我就丟出去一個(gè)?!?/br> 看著岳凌寒如此情真意切的跟他許諾,梅清突然就笑了,從岳凌寒身邊起了身,走到桌前倒了兩杯酒拿了過來。 “就差這最后一步了,既然做了,便做成全套吧,來~” 梅清將手里遞給岳凌寒,岳凌寒挑眉一笑,將酒杯接過,她從前覺得成親這種事情,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但有些事情,還是該有個(gè)儀式感的。 “誰說最后一步,不是還有最為重要的一步嗎?也是我最喜歡的一步?!?/br> 岳凌寒壞笑的反手將梅清拉到了自己懷中,梅清意識(shí)到岳凌寒說的最后一步是什么,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根后面,語無倫次的不知該說什么。 “你~,你~” 看到梅清羞赧的模樣,岳凌寒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他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但知道梅清看中這成親的步驟,他便耐下性子,再等上片刻。 “不是要喝合巹酒嗎,那就來吧,喝完好辦事。” 梅清的臉被岳凌寒一句話激的更紅,論臉皮,他跟岳凌寒真是沒法比,岳凌寒哈哈哈一笑,握著酒杯,穿進(jìn)了梅清的臂彎里。 “來~” 岳凌寒率先將酒杯湊到了嘴邊,梅清怔了怔后,兩人一同將杯子中的酒灌入口中,還沒等梅清往下咽下去,岳凌寒便迅速湊了過來。 唇猝不及防的覆在了梅清的唇上,兩人還噙在口中的酒,合著小舌交纏在了一起,岳凌寒剛想有下一步的動(dòng)作時(shí),發(fā)現(xiàn)這身上的衣服實(shí)在是礙事的很,便低聲咒罵了一句。 “他奶奶的,赫連鳴謙這小子,給老子備的什么衣服,勒死老子了?!?/br> 看岳凌寒被衣服束縛的苦惱的模樣,梅清低低的笑了笑,突然湊到他耳邊,紅著臉說了一句。 “不舒服,就不要穿好了?!?/br> 岳凌寒哈哈哈一笑,運(yùn)功大力一掙,只聽噼里啪啦,嗤嗤拉拉的一陣響動(dòng)之后,岳凌寒身上的鳳冠霞帔便碎成了布條。 “我聽娘子的?!?/br> 赤~身的岳凌寒?dāng)埵謱⒚非灞ё?,掛在掛鉤上的床幔散落下來,遮住了床上的一慕,只能得梅清反駁了一句。 “是我娶的你,我怎么是娘子了。” 片刻之后,在晃動(dòng)的吱吱呀呀的床榻上,一陣翻云覆雨的嬌~喘之中,傳出了中氣十足的聲調(diào)出來。 “你說什么便是什么,新婚一夜值千金,別耽擱。” 接著便是一陣聽到人耳根燥熱的喘~息之聲,清月滿滿高升到蒼穹正空,一對(duì)喜燭滋滋波波的燃燒著,夜風(fēng)侵入,都沒能吹散那一室讓人面紅耳赤的糜~亂。 這邊是你儂我儂正在激~烈的上演,而攬?jiān)麻w卻亂成了一團(tuán),錦月是昏迷著被赫連鳴謙帶回的,他絲毫未敢耽擱,直接讓青鸞叫來了南宮霖。 南宮霖看到錦月的模樣,溫潤的眉心皺成一團(tuán),號(hào)過脈后,臉色更是陰沉的厲害,赫連鳴謙一直緊張的看著,連呼吸都不敢放的太重,唯恐打擾到南宮霖。 南宮霖離開了床榻之后,直接在桌案上捏出一桿紫毫,寫下一個(gè)密密麻麻的藥方出來,寫好后就遞給了鐘靈。 “這藥你跟毓秀一起煎制,細(xì)心一下,不可出一點(diǎn)差錯(cuò),熬好后立馬端過來。” 鐘靈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著藥方便出門了,自從南宮霖回來到左相府之后,毓秀也不再跟著秋澄亂跑,一直守在右相府中。 “玉和,她怎么樣?” 鐘靈毓秀從小跟著南宮霖,他們的醫(yī)術(shù)比之宮中的御醫(yī)都更勝一籌,南宮霖吩咐他們兩個(gè)一起煎藥,又是這樣凝重的神情,赫連鳴謙有了很不好的預(yù)感。 “很不好~” 南宮霖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回了赫連鳴謙三個(gè)字,便從鐘靈拿的藥箱之中,取出了針灸用的銀針出來,赫連鳴謙看他忙著,便不敢再多問什么了,隨后聽到南宮霖吩咐了他一聲。 “你先把錦月扶起來,我先給她下幾針?!?/br> 赫連鳴謙不敢懈怠,在南宮霖將銀針鋪在床前小幾的功夫,便將錦月扶起,靠在他的肩膀上,南宮霖深看了赫連鳴謙一眼。 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五十九章:微軀此外更何求 南宮霖面上先是浮出一絲的猶豫跟為難,最后還是低聲跟赫連鳴謙開了口。 “你先把她的外衣褪下吧?!?/br> 赫連鳴謙先是怔了怔,雙手捏住了錦月肩上僅有一層的薄衫,眉心一擰,手下一用力,那件薄衫便從錦月身上脫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