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節(jié)
“我想借她成個親。” 若方才錦月還會往其他方面想,梅清這樣一講,便只能驗證她先前的猜測了,若這事被岳凌寒知道,會不會直接殺到她攬月閣來。 “成親,跟青蕪?” 錦月試探的又問了一遍,青蕪出自她的攬月閣,雖來她身邊不是很久,但是青碧親自挑選調(diào)教的,品行絕對差不到那里去,錦月有些難以置信,青蕪會招惹梅清。 “不~不~不~,月月你不要誤會,我不是真的要娶青蕪,只是做場戲而已。” 梅清看錦月像是誤會了他的意思,連忙出口跟錦月解釋,這事他跟青蕪說過了,但青蕪卻說,此事需要錦月應(yīng)允才行,她自己做不了主。 “做戲,給岳先生看的?” 梅清羞怯的點了點頭,他的確是要成親給岳凌寒看的,他們?nèi)缃襁@樣遠不得,近不得,早晚會把對方逼瘋的,所以他想盡快結(jié)束掉這難熬的相處方式。 “月一向不想為難別人,尤其是攬月閣的人,此時若是青蕪?fù)?,月便都隨你們吧?!?/br> 雖說只是演戲,但臨都這樣民風(fēng)保守的地方,女孩子坐上了花轎,不管是真是假,都相當于嫁了人,日后怎么著都會留下個結(jié),這方面,錦月不想為難青蕪。 “青蕪一早就同意了,只是怕你怪罪她擅自做主?!?/br> 錦月擰了擰眉,她到是沒有想到,青蕪一早就答應(yīng)了這件事,心中想著,青蕪那丫頭不會真的對梅清動了心吧。 “既然這樣,便隨你吧。” 錦月又掩袖咳了一聲,如今她自己的事情尚且沒有處理好,實在是分不出精力來關(guān)心青蕪對梅清動了怎樣的心思。 梅清若是成親,岳凌寒怎么著都不會袖手旁觀的,有岳凌寒的地方,自然也不會缺了赫連鳴謙,錦月打算在梅清的成親那日,問上赫連鳴謙一句,是不是真的就此跟她形同陌路了。 “咦,這姑娘的眼睛好像有三分像月月你呢?” 梅清看錦月答應(yīng)了此事,便放下心來,因為他不是臨都本地的人,并不知道這假成親,對一個姑娘來說意味著什么,便沒再多想。 “是嗎?” 因為宋沐的畫像還擺在桌案上,梅清一扭頭便看到了,聽到梅清如此說,錦月心頭一顫,也轉(zhuǎn)眸向著那畫像再細細看了看。 “月月你不覺得嗎?” 錦月微微瞇了瞇眼,起身走到宋沐的畫像之前,可能因為看不到,那雙眼睛帶著一份迷離跟空洞,錦月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仔細的對比了一下。 “青鸞,像嗎?” 青鸞是個從來不會說謊的人,也是個觀察人特別細致的人,所以錦月覺得,青鸞的答案比之梅清一個人的感覺,可信度更高。 “確實有點像?!?/br> 得到青鸞的證實,錦月身子猝然一軟,連忙扶住了桌角,才能站穩(wěn)。赫連鳴謙是先認識宋沐,才見了她的,一雙三分像的眼睛,一個叫沐兒,一個姓慕,如此多的巧合在一起,僅僅是她多想了嗎。 “月月,你怎么了?” 看到錦月明顯的臉色不對,梅清擔憂的走了過去,他不知道自己方才那句話,說的不對,可以讓錦月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哈~,難怪他不會來了,原來月不過是個替代品。” 錦月仰頭大笑了幾聲,讓梅清徹底的呆住了,他以前見到的錦月,總是沉著冷靜的模樣,除了溫笑意外,從沒在錦月臉上看到其他的表情,但今天去看到錦月如此的失態(tài)。 “月月,你不要嚇我,是不是我說錯了什么?” 錦月回眸過來,看到梅清一臉的自責,他不是說錯了什么,而是將她點醒了,從虛幻的夢境之中點醒了?;蛟S是她一直在假裝沉睡,一直在拒絕蘇醒,才讓自己陷的這般深。 “你先回去吧,成親的事,月會幫你把一切都安排妥當?shù)??!?/br> 梅清本來想開口拒絕,但看到錦月堅定的神情,便怎么都開不了口了,只能將話咽了回去。 “月月,你真的沒事嗎?我方才是亂說的,這畫像中的女子,那抵得上你萬分之一。” 錦月視線又往宋沐畫像上瞟了一眼,有句話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人只要鐘情起某個人來,無論她在別人眼中如何,在那人眼中都是無可比擬的。 “月能有什么事,回去吧?!?/br> 錦月背過身去,梅清怯怯的看了錦月的背影一眼,他不敢再說話,怕越說卻錯,只能憂心忡忡的從攬月閣離開。 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五十二章:既生瑜又何生亮 炎炎夏日,刺耳的蟬鳴鬧得人心發(fā)慌,與太宰府正門側(cè)對的一條巷口,停著一輛素凈的馬車,車簾被掀開之后,露出一張?zhí)耢o精致的面孔,幽靜的目光輕撇過遠方,讓夏日都摻進去一股清涼。 “他是說,他現(xiàn)在,不在府中?” 垂立在一旁的青鸞點了點頭,錦月默默將視線下移,苦苦一笑。曾幾何時,他就是用這個借口屢次將小榭,阻擋在太宰府門之外,沒想到還有用到自己身上的一天。 “小姐,我們現(xiàn)在回嗎?” 她們今日在這太宰府門前,已經(jīng)停留了小半個時辰。這么樣炎熱的天氣,守在外面的護衛(wèi),早就汗流浹背了。而錦月在車里悶著,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一張臉本就有著病態(tài)的慘白,如今又添了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你再去問一問,太宰大人何時回府。” 青鸞驚了驚,詫異的看了錦月一眼,青鸞尚且知道赫連鳴謙是借故推辭,只是不想出來相見,又何況如此洞察人心的錦月,她不明白錦月何時變的如此執(zhí)著了。 “是~” 青鸞頓了片刻,依舊回了一個是字給錦月,便握著手中的軟劍,再次朝著太宰府門前走了過去。 錦月掀起了轎簾,目色凜凜的掃過那敞開的太宰府門,她知道兩人之間有著重重阻礙,卻從沒想過,赫連鳴謙有跟她如此離心的一刻。她以為就算日后不能在一起,他們的心也會存寄在對方身上。 “小姐,他們說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