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節(jié)
“美人先生,難不成你想孤獨(dú)終老嗎?” 千夙的臉再次抽了抽,他活了萬千年,有時候是有那么點(diǎn)孤獨(dú),但卻沒有終老的一天,但這孤獨(dú)的盡頭,有些長遠(yuǎn),便覺得是有那么點(diǎn)道理了。 “你這么一說,是有那么幾分道理,這事我的好生籌謀籌謀?!?/br> 原先千夙是看上一個人,打算讓她當(dāng)自己的君后的,但那人因為在因果鏡中看了一眼凡塵,便迷了心一般的追隨而去了,從此他便沒了這份念想。 “美人先生,你考慮一下我唄,你看我聰慧漂亮又乖巧,多合適呀?!?/br> 弦陽看千夙面上有松動的跡象,趕緊伸手緊攥住了千夙的廣袖晃悠著,她從見到千夙第一眼起,就莫名其妙的起了這個念頭。 “去,先把穿云減練熟了,再給我掰扯這件事?!?/br> 弦陽噘著嘴松開了手,側(cè)頭瞅了一眼被她遺棄在地下的青劍,她就想不明白,為什么她非要學(xué)這些東西。 “那美人先生,如果我把穿云劍法練好了,你會不會考慮一下?” 弦陽不死心的再問了一遍,娘說女人這輩子總會有個嫁人的時候,他這樣的人出現(xiàn)過,其它的凡夫俗子,那還能入得了她的眼。 “行,到時候我會考慮一下?!?/br> 弦陽的眸子中立馬溢出驚喜的光澤,從石頭上一躍而起,湊上前捧著千夙的臉頰吧嗒一聲,吻了一口。 “好甜~” 千夙僵了僵,弦陽已經(jīng)帶著跟偷腥成功的貓一樣的笑,迅速逃離了案發(fā)現(xiàn)場,撿起地下的青劍,開始耍起,那套她兩天還未曾練熟的穿云劍法。 千夙搖頭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被弦陽吻過的地方,閑散戲謔的神情中,浮出一抹千萬年,都不曾出現(xiàn)過的別扭神情。 強(qiáng)行穿進(jìn)弦陽夢中的的千夙,此時神情突顯出一股濃郁的凝重來,意味深長的看著兩個各懷心思的人。 眼前的畫面,并非是弦陽一個人的臆想,是幾年前真真實實的發(fā)生過的,那時自己剛教弦陽武功還不到一年,其實她已經(jīng)有了很高的造詣,只是對于一個修仙者,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那段時光,不但是弦陽美好的記憶,他也從中尋的許多樂趣,有時候也私下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動了那顆,腐朽了萬年的春心。 但是他不以為意,覺得動就動了,反正不是在九霄云天上,不必如同遵毅古神跟鳳鳴女神那樣,恪守天規(guī),相近不相親。 等他帶弦陽回到浮靈,他們有源源不斷的時間,相守在一起,只是不確定會不會有厭煩的一天。 — — — — — — — — — — 圣誕節(jié)了,小韻在努力碼字的空隙里,抽個空出來,祝所有看文的大人們,圣誕快樂,心想事成,身邊都有一個充當(dāng)圣誕老人的可心人。 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三十八章:何事長向別時圓 三年前,在他覺得弦陽的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可以進(jìn)入浮靈中時,卻意外的推算出,她的命格竟然捆綁在了乾坤運(yùn)向的漩渦之中,他根本無法將她帶離。 因為浮靈本身就是一個意外的存在,他非人非仙,卻又著無窮無盡的生命,已經(jīng)是上天厚待,所以他不能違反天命。 即便他不在乎自己會如何,卻不能不在意那個靠他才賴以生存下來的整個浮靈,還有塵世的天下蒼生。 那年他是不辭而別的回到了浮靈,想著不過多等一世,但依舊忍不住透過因果鏡,時??粗谊柕囊慌e一動,一顰一笑。 天長日久之中,自己的情緒無形之中,便被弦陽的喜怒哀樂所牽引了,而他本人醒悟過來時,為時已晚,早已經(jīng)不能由著自己左右了。 雖不知情動是怎樣的滋味,或許他壓根都沒生出那樣?xùn)|西,但他依舊得承認(rèn),弦陽對他是個特別的存在,而且不亞于陪了他萬千年的玲瓏。 千夙暗暗嘆出一口氣,廣袖一揮,化身成一道溫潤的白光,自弦陽夢境之中撤離出來,坐到了弦陽床邊,輕柔的摸了摸弦陽的臉頰。 此時弦陽依舊睡的有些昏沉,好看的眉眼時而輕笑,時而擰皺著,千夙伸手幫她理了理額前有些凌亂的發(fā)絲,嘴角也不知不覺的勾了勾。 “你說的對,三年不是很長,一生也不是很長,我會等你的?!?/br> 千夙將衣袖收回,附身在弦陽額跡印下一個軟軟的吻,自己詫異的怔了片刻,搖著頭笑了笑便靜然起了身,這動作做起來,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千夙又看了一眼,依舊還在沉睡的弦陽,心里默默的嘆了嘆,隨后他將身體化作一道白光,嗖的一下竄出了屋子。 “美人先生~” 弦陽的房門砰的一聲,被弦陽從里面推開,她穿了一件單薄的小衫,一雙玉足赤腳踏出門外,墨黑的發(fā)絲散在身后,神情驚慌而激動。 “美人先生,是你嗎,是你嗎?” 弦陽放聲朝著院外呼喊著,一雙無辜的鹿眸,如決堤的洪水,淚如雨下,但寂靜的庭院,除了幾聲蟲鳴之外,沒有任何應(yīng)她的聲響。 但她如此大聲的呼喊,而貼身守著她的朱雀,現(xiàn)在沒有跟出來,所以弦陽便斷定,千夙肯定就在附近,只是她不懂,他來了為何要躲著她。 “我知道是你來了,你為什么不肯見我,我究竟做錯了什么?你告訴我,我一定改好不好?!?/br> 弦陽癱倒在院落之中,大顆大顆的淚滴掛在嬌俏的臉頰上,看的人心頭一緊,夜晚的涼風(fēng)吹的她身上的薄衫簌簌響動,人也看起來越發(fā)的弱不禁風(fēng)。 “你一句話不說,就來到招惹我,一句話不見又走了,如今還要一聲不響的看看我,卻還是不愿見我嗎?” 鎮(zhèn)人心弦的哭腔充斥著整個庭院里,讓四周鋪上了一抹悲涼的曲調(diào),遠(yuǎn)去的白光突然停留在夜空一段,片刻之后自天際重新降落下來。 “傻丫頭,怎么哭成這樣?” 白光化作人形附身在弦陽面前,皓白的指尖磨砂過弦陽的眼底跟臉頰,幫她將淚水拭去,他不是一個心軟之人,卻屢次因為弦陽的哭,而為之所動。 “美人先生~” 弦陽不由分說的一把撲進(jìn)了千夙的懷中,就像從前每每字別處受了委屈一樣,只有在千夙懷里哭一哭,她的亢奮悲憫的情緒才能得到緩解。 “乖~,不要哭,你再哭下去,我可走了?!?/br> 千夙用廣袖輕輕的給弦陽擦拭臉上的淚水,弦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雙眼睛通紅,看的千夙十分的揪心。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