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節(jié)
“告辭~” 風(fēng)華抱拳給葉闌行了一個拱手禮后頓了一下,朝著藍影神情復(fù)雜的看了看,低聲跟葉闌交代了一句。 “好生待她。” 話音未落,風(fēng)華人已經(jīng)消失在夜幕之中,聽風(fēng)樓的暗衛(wèi)也悄無聲息的撤去。 葉闌被風(fēng)華這句莫名的囑托弄的一頭霧水,片刻后明白了風(fēng)華的意思,面上浮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這風(fēng)華長老,還挺有意思?!?/br> 看著葉闌臉上的笑,藍影察覺出她似乎話里有話,打了個哈切移步到美人榻前坐下。 “怎么,你看上他了。” 藍影這些年招惹了不少人,但這風(fēng)華對她到還真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思,他們不過就見了幾面嗎,以往也沒什么交情,真是奇怪。 “你不記得他了?” 藍影撿起果盤里的葡萄剝著,聽到葉闌的話,神情凝滯住,疑惑的看過去。 “奴跟他以前有過什么,奴怎么不記得了?” 風(fēng)華那模樣長的是俊俏,但藍影卻沒什么印象,若她以前招惹過風(fēng)華,不能夠忘的這么快吧。她藍影雖薄情,但做過一日夫妻的,還不至于忘干凈了吧。 “當(dāng)然,說起來你那厚厚一本的風(fēng)流史中,差一點就添他一筆了?!?/br> 葉闌正了正衣襟,在藍影對過的石凳上坐下,她就知道藍影已經(jīng)將兩年前那件事忘干凈了,都說一孕傻三年,真是說的一點不錯。 “說來聽聽,說來聽聽?!?/br> 藍影將身體坐直,頗有興致的讓葉闌說,像是葉闌說的不是她的事,而是別人的趣事。 “你還記不記得,兩年前,你在楹城從修羅門的一個人身上取過一個鑰匙模子?” 此事藍影有些許印象,當(dāng)時楹城知府剛被修羅門的人秘密殺害,那個知府外嫁的女兒到聽風(fēng)樓出高價,買是何人雇傭的修羅門做的此事。 這則消息并不在聽風(fēng)樓探聽范圍,只有潛入修羅門資料庫,才能探查到。當(dāng)時雖然找到了修羅門資料庫的位置,卻苦于沒有進入的鑰匙。 后來聽風(fēng)樓潛伏在修羅門中的人傳來消息,探知到了鑰匙鎖在之處。于是藍影便親自出馬,上演了一場美人計,從那人身上取出了鑰匙模子。 但她卻并沒有留心,那人是誰,只記得長的還不錯,時隔過久,便忘干凈了。 “難不成他就是~” 葉闌點了點頭,風(fēng)華雖然生的不錯,但跟藍影接觸的男子之中,只能算平淡無奇,難怪藍影沒了印象。 “沒想到他還挺癡情,這么久了還念念不忘奴呢~,方才忘了隨他走,逗逗他?!?/br> 藍影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以前她招惹的男子,記掛她的不在少數(shù),多風(fēng)華一個不多,少風(fēng)華一個不少。 “癡情是癡情,就是人品差了些。” 風(fēng)華為人過于陰鷙偏激,但手段心智都差的不是一點半點,若他真的坐上修羅門的門主,那修羅門日后便不足為患了。 “你說他有可能搬倒那個神秘的修羅門門主嗎?” 葉闌費這么大心里擺了風(fēng)華一道,藍影還真以為他要借風(fēng)華的手,除去那個修羅門不露過面的門主,但看葉闌如今的態(tài)度,又覺得不像。 “修羅門的門主能讓修羅門有如今的江湖地位,心智手段跟月兒不相上下,即便有聽風(fēng)樓暗里相助,也不是風(fēng)華能動的了的?!?/br> 藍影湛藍的眸光若有所思的朝著葉闌臉上瞥了瞥,樓主消失兩個月,便讓聽風(fēng)樓受此重創(chuàng),那位修羅門門主功不可沒,如此算來的確不是他們能動的了的。 “那你還幫風(fēng)華做什么?” 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不是葉闌的行事作風(fēng),既然明知風(fēng)華起不了作用,如此費力氣,豈不白費功夫。 “雖然我們不見得這能將修羅門門主拉下門主的位置,但不見得不能引她露露頭不是?” 一個人不露面的情況下,便讓聽風(fēng)樓措手不及,這樣的人不揪出來,他們豈能安心,月兒豈能安心。 “說的也是,把她揪在明面上,總比在暗處好防備些?!?/br> 葉闌笑了笑后起了身,風(fēng)華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錦月私下交代給他,有關(guān)赫連鳴謙那件事,如今還沒個頭緒,是該下點功夫了。 否則他這總是躲著不敢見月兒,也不是長久之計,早晚她會殺上門來的,到時候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夜深了,早些睡吧,你不困,我干兒子該困了。” 話音還不曾落下,葉闌就飛身消失在院子中,藍影沉沉的笑了笑,躺回到美人榻上。 漫天的星辰閃爍,那張溫潤的面孔浮現(xiàn)在眼前,藍影苦笑了一下,緩緩將眸子閉上。 果然是因果報應(yīng),她無視著別人的癡心,也有人無視這她的真情,上天真是公平,公平的讓人無奈。 晨光從軒窗進來,被鏤空細花的紗窗簾篩成了斑駁的淡黃和灰黑的混合品,落在錦月的前額,就好象是些神秘的文字。 “錦月,我們來這問渠客棧做什么?” 弦陽拖著腮百無聊賴的看著錦月,那雙透著盈盈水光的眸子,閃爍著明媚嬌俏的光輝,讓窗外靜謐的湖水,都涂添了一抹俏麗的靈動。 “玉和在這里?!?/br> 弦陽將拖著下巴的手放了下來,明亮的眸子閃出擔(dān)憂的光澤,關(guān)切的看著錦月,卻并沒看出錦月有何不適,只是面色疲憊些。 “你不舒服嗎?” 錦月清淡回眸笑了笑,南宮霖是個大夫,在弦陽的思維之中,錦月只會找他看病,其實今日她到此的目的是尋那個一直躲著她的葉闌,但不好跟弦陽說。